【1574】暗市(2)

春巧皺了皺秀眉，小聲道：「隊長，要不要將方雲......」春巧說着，做了個刀切的動作，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馬孝全心中驚嘆春巧的狠辣，同時也慶幸，這樣的狠角色，是自己的心腹。

「暫時不用，你們勝利十一人是我不見光的王牌，而方雲，則是我明面兒上的代理人，他現在還有任務沒有完成，他還不能死。」

春巧點點頭：「我知道了。隊長，我看......方雲就由我盯着好了......」

「嗯，也好！有你盯着，我很放心。」

對於勝利十一人的隊員，馬孝全無條件的信任她們，她們也無條件的信任自己，畢竟她們當初拋棄或者被自己的家族拋棄后前來投奔自己，就憑這個情誼，馬孝全都必須要給予她們最大的保護。

......

一路前行，到達北京城時，已是十天之後。

春巧先於馬孝全跳離，馬孝全則獨自一人回馬家。

方雲早在馬孝全到達北京城城門的時候，就得到了他歸來的消息，所以他早早的在馬家大門口靜候，見到馬孝全走來，立馬迎了上去。

「大人！」方雲恭敬的躬身。

「嗯！」馬孝全點了點頭，對於方雲的上前迎門，他並沒有感覺奇怪。

「方雲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家裏可好？」馬孝全低沉着聲音問道。

方雲點頭：「家中無事，只是老夫人最近又和田爾耕見了幾次面。」

「奶奶？她又和田爾耕見面了？」

方雲點頭。

馬孝全臉色一沉：「去我書房說吧。」

「是！」

......

進入書房，方雲關好房門，恭敬的站在馬孝全面前，馬孝全坐下后，問道：「奶奶和田爾耕說了什麼，你可聽到？」

方雲眨了眨眼，點頭道：「屬下聽到了一些，但是不太清楚，說什麼馬家四少......大人，您不就是馬家四少么，可是為什麼他們說的話題，卻不提您的名字，而直接說馬家四少？」

馬孝全心中一緊，隨即一笑，試探著問方云：「方雲啊，你聽到他們這麼說，有什麼想法？嗯，沒事，儘管說出來，你是我的心腹，我們沒有不可以說的。」

方雲心裏很緊張，大人說自己是他的心腹，可是他卻已經成了魏忠賢的暗線。

「大人，屬下......屬下沒什麼可說的......」方雲心中有鬼，低下頭弱弱道。

馬孝全嘴角一揚，道：「其實你怎麼想的，我也大致知道，畢竟我馬孝全以前是個紈絝子弟，現在能有這樣的成就，很多人都不相信，都覺得我不是馬孝全，不是馬家四少......」

馬孝全這麼一說，方雲有點忍不住了。

「大人，要真讓屬下說的話，屬下也有時候會這麼想......」

馬孝全沒有吭聲，他做了個繼續的手勢，方雲點了點頭，繼續道：「屬下給大人辦事，也聽到了很多的事情，大家也確實有說過大人不像是以前的那個紈絝的馬四少......呃，大人請見諒，屬下不是有意這麼說的。」

「沒關係，你繼續......」馬孝全笑着讓方雲繼續說。

「只是大人的以前，屬下沒有見過，所以光憑那些人的一面之詞，屬下不信。」方雲拍著胸脯道。

「嗯~」馬孝全點了點頭。

「可是大人，外界都傳著您受過刀傷，在後背上，可是卻有人說，現在的您，後背沒有傷......」

馬孝全一愣，快速反應道：「嗯，這個的確讓很多人誤解了，其實......你們不知道的是，當初清寒體內的那個火靈，原本是我的，我後背以前的確有過刀傷，哎，具體怎麼來的我就不說了，可是我自從有了小霜后，她就把我的刀傷給治好了，小霜是個很神奇的火靈，無所不能......」

「什......什麼？大人，您......您說火神娘娘的那個火靈，是......原本是您的？」

馬孝全嘆了口氣，道：「嗯，是的，不知怎麼的，小霜竟然和清寒好上了，呵呵，這樣也好，清寒比我更需要小霜的保護。」

方雲低下頭，眼神閃爍，雖然他見過火靈小霜，但是他一直以為火靈小霜屬於李清寒，雖然李清寒未消失前，她的那些信徒們也叫過馬孝全「火神爺」，但方雲始終還是覺得那是因為馬孝全沾了李清寒的光，現在馬孝全告訴了他實情，讓方雲很是震撼，方雲心中有些動搖，火靈小霜如果真得原本是馬孝全的話，那麼它有沒有可能有一天突然回來？

如果真是的話，馬孝全只強不弱啊，那自己到底要不要繼續給魏忠賢做走狗？到底要不要？

馬孝全見方雲低頭不語，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不過他沒點破，至少方雲現在可用。

馬孝全對方雲背叛他的事覺得有點可惜，但是昔日在漢末時的徒弟毛剛的反叛，讓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芥蒂，馬孝全並不怎麼信任方雲，因為他作為一個下屬，手伸的過長了，對待這樣的下屬，要麼，就持續的拉攏他為心腹，要麼，就在適當的實際，滅除。

拖着下巴，馬孝全想了想，他現在身邊無用得順手之人，方雲可以作為他的枱面，幫他做露臉的活，經歷了這麼多，馬孝全打算低調，畢竟，接下來魏忠賢會颳起一股清洗的風暴，一股徹底清洗東林黨人的風暴，馬孝全不想攙和太多。

想到此，馬孝全道：「方雲啊，你做得很好，行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了。」

方雲抬起頭，看了馬孝全一眼，似乎有話要說。

「怎麼了？」

方雲道：「大人，芳芳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她很想您。」

馬孝全點頭：「嗯，吩咐一下，讓灶房做兩個菜，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是，大人！」

......

方雲走後，馬孝全站起身，走到書房窗前，推開窗戶，望着窗外，天氣依然很冷，但是空氣的清新程度，卻很不錯，深吸了兩口氣，又吐出肺中的濁氣，馬孝全突然有種想要離開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