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7】案件重現卷宗(2)

上章提要：魏忠賢出詭計攛掇皇上，要看馬孝全後背的刀疤傷，馬孝全反擊魏忠賢，要他脫下褲子驗明他是否是太監，魏忠賢害怕皇上知道他是個假太監，只好和馬孝全暫時達成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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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再次提起要重啟馬志之死的調查工作，馬孝全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點點頭，恭敬道：「微臣明白了！」

「嗯，好，對了，忠賢啊，這事兒，你也要幫馬愛卿，明白了嗎？」

「啊？」魏忠賢很不情願，「皇上，這事兒都過了這麼久了，老奴又是個太監，恐怕......」

馬孝全也不想讓魏忠賢摻和：「皇上，魏公公平時也很忙，微臣看就算了吧。」

魏忠賢心中冷笑：馬孝全，我推阻是因為我不想親自參與，但是不代表我不會派人參與，哼！

想到此，魏忠賢道：「皇上，馬大人說得很對，老奴確實很忙，所以老奴想推薦一個人來幫助馬大人。」

「哦？是誰啊？」

魏忠賢道：「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

馬孝全吸溜了一聲，忙搖頭：「皇上，田大人也很忙，我看......」

話還沒說完，朱由校便點頭道：「行，那就田爾耕吧！」

魏忠賢心中偷笑，馬孝全則有些發愁。

讓田爾耕協助調查，那不等同於馬家有更多的情報信息落入魏忠賢的手裏嗎？

馬孝全恭敬道：「皇上，兄長的死，也多數是微臣的家事，微臣想着，就不用勞煩指揮使（田爾耕）大人了吧？」

朱由校還未開口，魏忠賢搶著道：「怎麼不用了，當然要用了，馬孝全，正是因為是你的家事，所以才需要錦衣衛的出動，再說了，你以前是錦衣衛的管事執事，現在還是錦衣衛，只不過不管那麼多人罷了，難道你還懷疑錦衣衛那些和你共事過的弟兄，懷疑他們的辦事能力？」

魏忠賢巧舌如簧，說得馬孝全一時沒法反駁，朱由校點頭道：「嗯，忠賢說得很對，馬愛卿啊，田爾耕也是個能力不錯的人，你們原本就一起共事過，應該沒什麼問題，所以你不用擔心！」

「這......」

魏忠賢道：「馬孝全，皇上的命令，你敢不聽抗旨嗎？」

馬孝全皺了皺眉頭，這狗日的魏忠賢，真你媽的。

「不不，皇上的命令，我自然不能抗旨，那......好吧，那麼田大人什麼時候就位？」

朱由校看向魏忠賢，後者得意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當然是越快越好了，嗯，正好，你們馬家，也需要錦衣衛徹底的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你兄長馬志遺留下的什麼東西，嘿嘿！」

馬孝全沒有再說話，他知道，就算此時說破了嘴，都會被魏忠賢借勢皇上的名頭給壓下來，眼下，還是先回家找奶奶華悅她們商量一番再做打算吧。

......

回到馬家，已是傍晚，冬天的天色短，此時天已經全黑了。

馬孝全進了馬老夫人的房間，和馬老夫人說起了皇上要重啟馬志之死的調查工作一事，並且再三的強調田爾耕會帶着錦衣衛來馬家調查，恐怕另有圖謀。

本想着馬老夫人會擔心，誰料她老人家一聽，直接很乾脆的點了點頭，答了一聲：「好吧！」

馬孝全懵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平時剛烈的奶奶到底去了哪裏？

「奶奶，您怎麼了？是不是那天田爾耕來和您說了什麼，威脅了您？」

馬老夫人搖搖頭，面帶微笑道：「沒有，我們只是隨便聊了聊，嗯，我和田大人的母親認識......」

「哦~」馬孝全點了下頭，心中卻還是狐疑，但奶奶不說，他也不好再追問。

出了門，回到書房，馬孝全叫來了華悅，將皇上重啟調查馬志之死一事又複述給了華悅。

沒等馬孝全強調田爾耕要帶人來馬家，華悅便擔心的問道：「這樣豈不是給了魏忠賢更多的機會來探清楚我們馬家的秘密嗎？」

馬孝全心中略表安慰，至少華悅的反應是正常，他嗯道：「不僅如此，田爾耕還會帶人來馬家，打着查找馬志的遺物為名，來探我馬家的底子。」

「那怎麼辦？」華悅道。

馬孝全皺了皺眉，站起身道：「悅兒，事不宜遲，恐怕需要你親自跑一趟了。」

「是要將所有的賬本全部轉移嗎？」華悅問道。

「嗯，不過不是全部的賬本，留一些日常的，做做樣子。」

「好，但是此刻恐怕錦衣衛已經在馬家門外埋伏好了探子，我該怎麼出去？易容？恐怕也不太好用了。再說了，我覺得他們打着調查馬志之死的幌子，實際上是要抓你的把柄，畢竟你不是真正的馬四少。」

馬孝全點頭：「沒錯，這也是我所顧慮的，嗯~~家裏的鞭炮煙花還剩下多少？」

「你要做什麼？」

「當務之急，先得將你送出去。」

「那要鞭炮做什麼？」

馬孝全冷笑了一聲：「讓下人們將鞭炮拿出去，一個不留的全放掉，到時候場面肯定有些嘈雜，你易容之後，藉機逃出去吧。」

「那你怎麼辦？」華悅擔心道。

「嗯，我沒事，對了，你藉著嘈雜的場面，恐怕也難逃，所以得需要一些幫助！」說罷，馬孝全從桌子下摸出一根竹笛。

華悅看馬孝全掏出竹笛，埋怨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閑心思吹竹笛啊？」

馬孝全呵呵一笑：「先不給你解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罷，馬孝全走出書房，在院子裏吹響了竹笛。

笛聲並不怎麼好聽，但聽起來也算是一首完整的曲子了，一曲作罷，馬家的下人們也已經做好了放炮的準備。

華悅也快速易容完畢，換了身黑衣，懷中揣著幾個重要的賬本，靜待馬孝全的命令。

馬孝全放下竹笛，對家丁們做了個手勢，家丁由方雲領隊，看到馬孝全的手勢，齊齊的點着了手中的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