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3】瘋狗(28)
上章提要:一個「聰明的冰」遊戲,讓馬孝全撈了有快兩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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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為了公平起見,我將現場寫下五十個抽籤條,然後將這些抽籤條放入一個空盒子內,再然後開始抽獎......」
話還沒說完,人群的中央處,受了魏爺意的王體乾突然道:「馬孝全,你說是這樣說,但你如果做了假怎麼辦?」
馬孝全反問:「我怎麼作假呢?滿共中獎的就那麼十來位,在場的人裏面又沒有我的至交好友啥的,我做什麼假?」
王體乾不依不饒:「你那空盒子裏,完全可以作假啊,還有,你來寫抽獎條,太不公平了吧?」
王體乾的話引起了場下沒有拿到抽獎簽卷的人的共鳴,大家紛紛出聲質問馬孝全。
馬孝全早就料到會有此事,他笑着道:「那既然這樣,咱們也不多說了,那就有請魏公公,親自上前來寫抽獎條,大家看怎麼樣啊?」
馬孝全話音一落,人群中立刻又形成了一派,表示贊同請魏公公親自出來撰寫抽獎條。
魏忠賢老臉刷的一下紅了,他連着咳嗽了好幾聲,表示自己有點不舒服,不便親自動手。
魏忠賢不識字馬孝全是知道的,但是城中的百姓,可不是誰都知道此事的,更有甚者,還認為魏公公如同他以前的乾爹魏朝(被魏忠賢殺了)一樣,是個識大字的太監。
魏忠賢拒絕,等同於他自己給他自己丟人耍大牌,雖然大家都不能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但魏忠賢的面子卻扎紮實實的被馬孝全損了一次。
還是狗腿子王體乾察覺到了魏爺的尷尬,他站了出來,拍了拍胸脯道:「魏爺身體抱恙,豈能如此費心費力,這事兒就由我來做吧!」
魏忠賢點點頭,道:「體乾說的沒錯,他做的,也等同於是我做的。」
馬孝全一聽,道:「大家都聽到了吧?沒有意見吧?」
眾人不語。
馬孝全點頭:「那就有王體乾,王公公來寫吧,來人,麻煩拿上筆墨!」
翠姐早已準備好了筆墨,馬孝全一聲令下,她便命人將筆墨拿到王體乾的面前。
翠姐以前在魏忠賢手下謀活路時,一直受着王體乾的氣,今日正好是個機會,翠姐想着好好的整一整王體乾,別人不知道王體乾有幾斤幾兩,他翠姐還能不知道么?哼哼,王體乾是識字沒錯,但是他卻有很多字,會讀不會寫。
展開紙張,馬孝全對王體乾道:「王公公啊,來吧,寫,從一開始寫啊。」
王體乾冷哼了一聲,提筆便寫,前三個數寫得倒還順溜,等寫第四個數的時候,王體乾卻想不起來怎麼個筆畫了。
翠姐在不遠處偷笑,魏忠賢則是鄙夷的看着王體乾,心道你這不爭氣的東西,跑這裏給我丟人,你倒是趕快寫啊,愣啥啊。
馬孝全湊了上來,瞅了一眼王體乾,道:「誒?王公公啊,你咋不寫啊,『肆』難道不會寫?」【明代的漢字其實多還以小篆體為主,當然,具體是什麼小絕尚無詳細考究,但也絕對不會是咱們大家現在所寫的簡筆字「四」,所以小絕以繁體字「肆」做代表,后如有相似雷同,不再多表】
「呃~~」王體乾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硬著頭皮,在紙上劃了兩筆。
馬孝全上前一看,笑道:「王公公,你這『肆』寫的不對吧?你是不是不會寫啊?」
王體乾面如豬肝色,大喝道:「馬孝全,你放屁,區區一個『肆』,我王體乾不會寫?」
馬孝全笑了,聳聳肩道:「哦,王公公會寫啊,那行,您寫,趕快寫啊,我這還等著抽獎開獎呢。」
馬孝全越催,王體乾就越想不起來,無奈之下,他只好空出「肆」,從「伍」開始寫。
可是......「伍」是寫上了,「陸」「柒」「8」「玖」「拾」又突然不會寫了。
王體乾急得不得了,不停的抬頭看向魏忠賢。
魏忠賢氣得不得了,這狗東西,不會寫么你上去湊啥熱鬧,給老魏我丟這個人,媽的,弄的老魏我現在連個台都下不去,真是晦氣。
就在這時,魏忠賢的另一鐵桿狗腿——李宗玉突然出現了。
魏忠賢像是渴了很久的人見到山泉水一樣,不停的沖李宗玉招手示意,讓他趕快過來。
李宗玉上前,驚訝的問道:「魏爺,您......」
魏忠賢指著還在前面丟人的王體乾道:「宗玉啊,快,快上去把王體乾那個沒出息的給我換下來,你去寫,媽的,真是氣死我了。」
李宗玉點點頭,上前從王體乾的手中拿過了毛筆。
王體乾見李宗玉來了,感動的差點哭出來,他指著馬孝全道:「宗玉兄,你要好好的替我報仇啊!」說罷,王體乾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哈哈......」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大笑起來,這一笑,整個場面頓時鬨笑一片。
......
李宗玉倒也沒猶豫,大筆一揮,沒一會兒便將五十個數全都寫完了,寫完之後,李宗玉走到馬孝全面前,小聲道:「馬孝全,我問你,李耀在哪?」
馬孝全聳了聳肩膀,沒啃聲。
李宗玉也沒辦法,只得氣得將筆丟在地上,扭頭退到了魏忠賢的身邊。
......
抽獎條準備就緒,馬孝全又命人拿上來一個木盒子,為了公平起見,馬孝全還是「請」魏忠賢魏公公來查驗盒子。
王體乾剛才吃了一憋,退回來后又被魏爺一通訓,此時正鬱悶着呢,一聽馬孝全請魏爺查驗木盒子,他又自告奮勇的要求代魏爺查驗。
魏忠賢也是幽默至極,明知道王體乾不太靠譜,還是讓他出列「戴罪立功」。
王體乾再次走了出來,惹得一眾看客們哈哈大笑,不過這傢伙臉皮也厚,不僅沒反應,反而還時不時的拱手抱拳示意,真可謂不要臉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