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1】瘋狗(26)

上章提要：魏忠賢看出了馬孝全玩得「聰明的冰」，他想阻止，誰料皇上突然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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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軒的大門口，當朝天子，天啟皇帝——朱由校，正微笑着沖魏忠賢打招呼。

魏忠賢一頭霧水，皇上不是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么，怎麼突然出來了啊。

皇帝的出現，一眾平民百姓連忙下跪，馬孝全也不怠慢，從桌子上跳了下來，半跪在地上。

朱由校笑呵呵的走上前，道：「忠賢啊，馬愛卿啊，你們起來吧。」

魏忠賢起身，恭敬道：「皇上，您怎麼......」

朱由校道：「哦，早上有人說，京城裏的皓月軒在搞什麼活動，正好朕沒事幹，就出來散散心......嗯，忠賢啊，我怎麼剛才隱隱約約的聽說，這皓月軒是你的啊？」

魏忠賢哪敢承認，連忙擺手：「不不不，老奴就是隨口一說，老奴一個太監，管這麼個地方，成何體統啊？」

朱由校嗯道：「也是~」

馬孝全道：「皇上，您來的正是時候啊，微臣這『聰明的冰』正在進行，皇上要不要玩玩？」

「哦？『聰明的冰』？嗯，好啊，呃，不過朕中途而來，這規矩不太清楚，這樣，就由忠賢代朕來玩吧，忠賢啊，你可要爭氣啊。」

魏忠賢點點頭：「皇上請放心，老奴一定爭氣！」

朱由校點點頭：「那行，朕來晚了，就不留這兒了，朕去別的地方逛逛吧。」

......

恭送走朱由校后，馬孝全上前，拍了拍魏忠賢的肩膀，道：「魏忠賢，怎麼樣，我夠意思吧，我可沒供出來這地兒是你的，不過皇上也說了，你也得玩，哎呀，現在可是得第三十九塊冰了啊，魏忠賢，你準備好了嗎？」

魏忠賢冷哼了一聲：「馬孝全，你別笑得太猖狂，玩就玩，誰不敢似的！」

「好！」馬孝全笑着重新跳上桌子，大聲道，「各位，魏公公也要玩，當然，為了公平起見，魏公公財大氣粗，也就是說，魏公公每次的加價，則和各位一比十，簡單說來，這塊冰假如大家爭相競拍，是一百兩銀子，各位照樣可以以一百兩起競拍，而魏公公，則得一千兩起競拍。」

魏忠賢一聽，急了：「馬孝全，有你這麼改規矩的嗎？」

馬孝全笑道：「魏公公，要不然這怎麼叫做『聰明的冰』呢，你說你要是一開始下手，幾百文就能拿下啊，再說了，你權大勢大錢多，難道還要以身份來強壓大家嗎？大家都是來玩的，魏公公可不能自砸場子啊，大家說對不對啊？」

礙於場面上人數眾多，魏忠賢還真不太敢以身份壓人，他咬了咬牙，道：「好，那依你就是！」

馬孝全笑道：「各位都聽到了吧，魏公公答應了的！」

魏忠賢氣得老臉通紅，但是又無話可說，他狠狠的瞪了身邊的王體乾一眼，意思是你這個狗奴才，讓老子這麼早起來趟這麼個渾水，你他娘的......

王體乾嚇得低下頭不敢看魏忠賢，兩隻手更是不知道放哪兒才好。

......

馬孝全看着魏忠賢，後者老臉通紅，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馬孝全倒也不怕，笑着掏出一塊冰，大聲道：「現在我手裏的是第三十九塊冰，嗯，按照規矩，我這塊冰的價格為......」

馬孝全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人開始喊價：「一百二十兩！」

馬孝全自然樂得於此：「哎喲，那位兄台真是大手筆啊，一百二十兩，嗯，不錯，還有沒有加價的啊？」

「一百五十兩！」另一人喊道。

馬孝全又吆喝：「一百五十兩，好，很好，一百五十兩啦，有沒有加價的啊？」馬孝全一邊說，一邊時不時的瞟一眼魏忠賢。

魏忠賢有些氣不過，剛準備喊價，狗腿子王體乾建議道：「魏爺，要買就徹底的將馬孝全手中的冰塊全買下來吧？」

魏忠賢沖王體乾翻了個白眼，道：「你出什麼餿主意呢，現在一塊破冰都他娘的賣到了一百五，等著第五十塊冰，那豈不是天價了？買一塊兒給皇上交個差就行了。」

說罷，魏忠賢舉起手，喊道：「二百兩！」

魏忠賢一開口喊價，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側目看向魏忠賢，魏忠賢則挑釁的瞪着馬孝全。

馬孝全笑了，道：「魏公公出價二百兩，還有沒有人要加價啊？」

魏忠賢到底是魏忠賢，他一喊價，還真沒人敢和他爭，就這樣，魏忠賢以二百兩銀子，買了一塊兒冰。

馬孝全將手中的冰遞給魏忠賢，誰料魏忠賢卻道：「這冰都化了一半了，我不要了，你給我重新換一塊兒。」

馬孝全呵呵一笑，道：「就知道魏公公會這麼說，行吧，那給魏公公挑一塊兒大一點的，好么？」

「哼，隨便你！」魏忠賢冷哼道。

馬孝全將手中化了一半的冰丟掉，拍了拍手，立馬有兩個小娘呈上來一個木盒子，馬孝全伸手入木盒子，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掏出來一塊兒比之前都要大上一些的冰，而且這冰內，還有一絲水晶之色。

「魏公公，這塊兒冰你總滿意了吧？」馬孝全問道。

魏忠賢也不客氣，伸手道：「拿來拿來，少廢話！」

王體乾道：「魏爺，拿手裏不就化掉了么，我看不如魏爺找個木盒子裝起來。」

王體乾這回出的主意倒是不餿，魏忠賢點頭，從馬孝全手中接過冰塊，而後命手下找了個木盒子，將冰塊放了進去。

替皇上完成了任務，魏忠賢也就沒再看下去，反正冰塊到手了，人也站夠了，魏忠賢揮了下手，領着手下進了一間上房暫作休息。

魏忠賢一離開，場面又恢復了熱鬧，第四十塊兒冰到第五十塊冰，無一不都是很高的價格，尤其是第五十塊冰，幾乎接近了一千兩。

待「聰明的冰」遊戲結束時，五十張簽卷也都發放完畢，馬孝全宣佈暫作休息，接着再開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