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4】瘋狗(19)

上章提要：年三十，馬孝全想起了李清寒，李清寒，是否也想起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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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寒淡淡的道：「想起和不想起，又有什麼差別呢？反正我人在這裏，也答應了你，終身不會再回去，你還想怎樣？」

男子搖搖頭：「清寒，你誤會了，留下你，並非我個人的意思。」

李清寒微微一笑，道：「不管是不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的意思，都與我無關，當然，由於我的兒子在你的手中，我也答應了幫你做一些我想做的事，這一點，你記住，但是不要來提醒我！」

男子苦笑了一下，點頭道：「清寒，請放心，我趙文義永遠不會那樣做。」

李清寒沒有吭聲。

男子繼續道：「清寒，我知道，你從心裏一直瞧不上我，你也一直認為我在以你的兒子來威脅你，但是清寒，相信我，有朝一日，你的兒子成才的那一天，他站在了你的面前，學有所成的時候，你會感謝我的。」

「感謝你，我要怎麼感謝你？峰兒被你們趙家的人抓走，到現在為止我也只見過一面，你要我怎麼感謝你？難道我感謝你，是要感謝你將我的兒子從趙文斌那個禽獸手中救出來，轉而被你控制的事情嗎？趙文義，趙文斌和你的是親兄弟，你們不會有多大的差別，只不過趙文斌是個禽獸，而你，則是個衣冠禽獸，懂的偽裝自己罷了。」

李清寒的措辭很重，一般人聽了，肯定會生氣，但是男子卻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的怒意。

「不，不，清寒，你誤會了，你誤會了，我趙文義可不是這樣的人，我雖然和趙文斌是親兄弟，但我們並不是一個娘所生。」

李清寒笑道：「據我所知，趙文斌的娘，可比你的娘身份高貴多了，趙文義，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呢？」

「不，正是因為如此，我趙文義才從來沒有放棄過努力，相反的，我更加的努力，所以我才有今天的成就！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努力得來的，但是......我這所有的一切，沒有你，清寒，你知道嗎？沒有你！」

李清寒冷笑着看向男子。

「是的，我愛上了你，清寒，在我們這裏，條件比你好的人不是沒有，容貌比你好的人雖然沒有，但是和你不分伯仲的也不是找不出來，但是......我就是不可思議的愛上了你，清寒，我趙文義對天發誓，這一輩子，我只愛你一人。」

李清寒閉上雙眼，譏諷道：「你並不是愛上我，而是愛上了我的身份，對么？我的火神娘娘的身份，對么？」

「我不否認！」男子很乾脆的點頭承認，「也正因為如此，我更不可能將你送給他人。」

李清寒冷笑：「我就是一件貨物嗎？任由你們送來送去？」

「不，清寒，請相信我，為了你，我趙文義甘願放棄之前的一切，我甘願放棄和我的那些兄弟們爭權奪利的一切，只為你。」

李清寒搖頭：「趙文義，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你經營了這麼多年，在你們這個國家裏有了如今的地位，你說放棄就放棄，你捨得嗎？你放棄了以後，難道你不害怕你的那些兄弟來害你嗎？」

「這......」

「滾吧，要多遠滾多遠，趙文義，我李清寒看不上你，滾吧！」

......

男子灰溜溜的走了，李清寒重新拿起手中的花朵，輕輕的撥弄著花瓣。

一個身着華服的婢女恭敬的走到李清寒的面前，半跪着道：「火神娘娘，今天是『舊年節』，大家都等著您呢。」

「舊年節？」李清寒點點頭，「你們這裏管年三十叫舊年節......嗯，好了，我知道了，我稍後便去。」

「娘娘，還有一事......您讓奴婢給您寫的那兩句詩，奴婢已經寫好了，娘娘請看......」說着，這華服婢女站起身，從袖子口袋裏掏出一副捲軸，婢女輕輕的展開捲軸，呈到李清寒面前。

「四世輪迴四世明......」李清寒輕輕的念了一遍捲軸的上半句，而後又嘆了口氣，繼續念出了下半句，「四世因果四世情......嗯，好了，收起來吧。」

婢女恭敬的收好捲軸，小聲問道：「娘娘，奴婢總覺得，這詩，並沒有完......」

李清寒點點頭：「是的，是沒有完。」

「那娘娘，這詩，奴婢總覺得有些悲涼。」

李清寒點頭道：「是的，是挺悲涼，不過似乎很有深意，就好像跨越很多年......」

「很多年？」

李清寒點頭：「嗯，是的，哎，說起這個，我突然想起馬家的先祖，嗯不，應該說是先祖主母，她的名字......叫做花月心。」

「花月心？好美的名字，娘娘，花月心先祖長的美麗嗎？」

李清寒呵呵一笑，點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從家族留下的畫像上看，先祖主母是個絕世的美人。」李清寒話到此，突然嘆了口氣，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馬孝全的容貌。

「四世輪迴四世明......四世因果四世情......」婢女又念了一遍捲軸上的詩詞，恭敬道，「娘娘，請恕奴婢多嘴，您既然承認您是馬家的媳婦，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呢，是因為娘娘的兒子嗎？」

「不！不全是......」李清寒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一開始也並非我所願，但是現在，我希望做出我想要做的......」

婢女轉了轉眼珠，道：「娘娘，或許您可以將這兩句詩掛在您的殿堂里，供往來的信徒們參學。」

李清寒笑了：「這就是兩句殘缺的詩，還有什麼好參學的。」

「不，娘娘，您錯了，自從您來了以後，這個國家變得更強大了，娘娘，您是這個國家的守護神，王上也下了國令，但凡娘娘要求的，全部無條件滿足呢。」

「無條件滿足？呵呵......趙雲台啊趙雲台，真沒想到，你還真捨得下血本啊。」李清寒搖了搖頭，「行了，不說了，我們走吧，別讓大家等太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