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夜行(3)

上章提要：翠姐很聰明，馬孝全教她的暗語全都記住了，只是......進了皓月軒，按照翠姐的話，至少要留下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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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小妹跳了下來，撅著嘴道：「因為大人身上有女人的氣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翠姐姐身上的。」

「這......」馬孝全心中驚嘆：和翠姐其實也沒做啥，只是崔姐非要說什麼「品蕭」，所以馬孝全就一個「不留神」，繳械了三次......

兩人並沒有滾床單，翠姐也並沒有多和馬孝全接觸，沒想到卻......卻被這小丫頭聞出來了。

馬孝全有些莫名的緊張，咽了下口水，道：「芳芳啊，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瞞着你了，不管怎樣，你也得讓我緩緩吧？」

方家小妹俏臉一紅，低頭道：「嫂子說，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哥哥跟着大人，肯定也沒做出什麼好事來......」

馬孝全拍了拍方家小妹的肩膀，寬慰道：「芳芳，你這麼說你的哥哥就不對了，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你哥哥的為人么，嗯，明天我還得和你哥哥去一趟聚集地看看，你要是實在不相信了，就和我們一起去好了。」

馬孝全本想着這樣說，方家小妹就會知難而退，誰料小丫頭眨了眨眼，點頭道：「好呀~」

馬孝全心中暗嘆，但表情上卻裝得很無所謂的樣子，道：「行，那明天中午我們出發啊。」

「好！」

......

方雲回來后，馬孝全將方雲叫到跟前，小聲道：「方雲啊，你妹妹明天要跟着咱們去聚集地，你做好心理準備啊。」

「啊？」方雲大吃一驚，本來他都想好了，去了聚集地，先辦正事兒，辦完了，立馬就去會會那兩個異域相好，可是妹妹突然要去，這可怎麼辦？

「大人，這......」

馬孝全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你老婆恐怕是知道什麼了，是不是你小子最近「公糧」交的不太好啊？」

方雲臉一紅，嘿嘿笑着撓了撓頭。

「行了，一個是你老婆，一個是你妹妹，你要是搞不定的話，明天就別和我去聚集地了。」

方雲心中着實鬱悶，心道大人啊，我妹妹可是要嫁給您的人啊，怎麼着我也算是您的大舅子呢，您就這麼不管啊，哎~

鬱悶歸鬱悶，方雲還是得想辦法先安撫自己的老婆啊。

當夜，方雲給老婆「交公糧」的時候格外賣力......

......

翌日，馬孝全起了個大早，在房門口遇到了方雲的老婆。

馬孝全好奇的問方雲的老婆：「怎麼沒見方雲啊？」

方雲的老婆臉一紅，低着頭道：「他，他還沒起來呢......」

馬孝全心中暗笑，表面上卻道：「那我就先去聚集地了，方雲起來了，如果有精神了，想去找我也行，不想去就休息吧。」

「是，大人！」

馬孝全嗯了一聲，問道：「怎麼不見芳芳？」

「哦，芳芳啊，一大早好像去被翠姐叫走了。」

「翠姐？」馬孝全心中一樂，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那行，我就走了~」

......

商人聚集地內某隱蔽莊園內，馬孝全翹著二郎腿，手中拖着一杯茶，吸溜吸溜的喝着。

從家到商人聚集地一路其實並不算遠，但是馬孝全為了擺脫魏忠賢和信王的耳目監視，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到。

胖商人搓着手，恭敬的站在馬孝全身邊，嘿嘿道：「大人，那色目小妞可是正在等您呢！」

馬孝全眉頭一皺：「哼哼，你這死胖子，有沒有照顧好她啊？」

「哎喲喂，我的大人吶，您吩咐的事情，小的怎麼敢辦不到啊，哎~~」

馬孝全知道胖商人哎的意圖，但是他卻故意裝作不知道的問：「說就說么，唉聲嘆氣個什麼勁啊？」

胖商人眼珠一轉，道：「大人，小的想求求您救救小的......」

「怎麼，你又惹了誰啦，還是犯了什麼事兒了？」

胖商人噗通一聲跪在馬孝全面前：「大人，昨天大人的手下，就是那位方雲，來了從小的這裏收了不少的錢......」

馬孝全眉毛一挑，故意不高興道：「怎麼着，你還不樂意了？」

「不不不，大人，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是想求大人救救小的的兒子......」

馬孝全問道：「說吧。」

「哎~」胖商人嘆了口氣，道，「那不成器的東西，你說他爹我辛辛苦苦做生意，哪種姑娘遇不到啊，他個臭小子，非要去城裏的那個什麼皓月軒找姑娘，這不，沒帶錢，還耍橫，人被扣了。」

馬孝全驚訝道：「你兒子難道不知道皓月軒的幕後老闆是魏忠賢？在皓月軒里耍橫，不是和魏忠賢作對么？」

「是啊，我也就這麼說啊，可是那兔崽子就是耍橫了......」

馬孝全放下茶杯，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救你兒子？誒我說胖子啊，我聽方雲說，你嫌棄我現在的權利不比往日了，怎麼着，以你的人脈，買通其他的人，也能救你兒子吧？再說了，我和魏忠賢不對味兒，這全北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你求我，我比你還難辦。」

胖商人咬了咬牙道：「大人，實不相瞞，小的確實找過別人，可是那些人開口要的價，太高了......大人您也知道，小的這生意，風險很大的，經常需要打點，還經常遇到賴賬的人，大人看着小的風光，其實小的並沒有積攢下來多少錢啊，哎，再加上那不成器的兔崽子，我賺錢，他卻胡亂花錢......」

「嗯，那你就不考慮轉個行當？」馬孝全問。

「大人啊，小的當然想過轉行當啊，但是眼下不管做啥生意，都得需要本錢啊.......」

「哦~」馬孝全嗯了一聲，「你這死胖子，找我，是覺得我不會問你要價太高，甚至是不問你要錢，對不對啊？」

胖商人嘿嘿一笑，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