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7】新的一年，新的起點(1)

上章提要：花家老頭不依不饒的要和馬孝全對賭，賭約是那塊天勤令牌......

++++++++++++++++++++

書房內，二人頂着紅彤彤的雙眼，各自盯着自己手中的骰盅。

十五種賭具已經玩完了十二種，也就是說，馬孝全和花家老頭已經玩完了十二局。

賭局還沒有徹底結束，但是過程卻很有戲劇性——兩人各贏了六局。

花家老頭眉頭擰成了川字，他沒想到眼前這馬家小子那麼的厲害，本來一開始自己是連贏的，但後面不知怎麼了，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最後的結果都是自己輸，眼看着六比零的大局比分，硬硬被那小子扳成了六平。

「小兔崽子，你好了沒？」花家老頭搖定離手，問馬孝全道。

馬孝全脫下上衣，光着膀子道：「好了，來吧~你這老不死的~」

一晚上的對賭，二人早已沒有了輩分之分，馬孝全叫花家老頭為老不死的，花家老頭則稱馬孝全小兔崽子。

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揭開了骰盅。

馬孝全瞪大眼睛一看，哈哈大笑道：「老不死的，這一把我又贏了，我二三五，你豹子號，我這二三五剛好吃的豹子號，你看看你，連着輸我七把，嘖嘖，我可先說好了啊，下一把我要是再贏，這最後一種賭局就不用玩了啊......」

花家老頭很不服氣的看了一眼馬孝全的骰子點數，撇嘴道：「小兔崽子，你少猖狂，你有本事就贏，勝負沒分出來，你可不要掉以輕心，免得你這小兔崽子陰溝裏翻船，哼哼~」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看着，等着我再贏一把，贏得你上面吐血，底下尿血，哼哼~」

花家老頭也不示弱，脫下上衣，光着膀子拍了拍胸脯，道：「你這小兔崽子，你以為脫個光膀子就牛了？老子雖然年齡大，但一點也不輸你這種小兔崽子。」

馬孝全抬眼一看，這花家老頭果然沒有在說假話，雖然他的年齡大，但是身上那練出來的腱子肉，一看就是經常鍛煉並且鍛煉到了一定程度的好結果。

「嘁~那又怎樣，我和你對賭，又不是和你比誰壯實，老不死的，還有兩種賭具了，你挑，挑你拿手的來，免得一會兒你輸了還賴我，說我沒給你機會~」

花家老頭嘿嘿一笑，正準備選賭具，就在這時，書房的門開了。

花天勤和華悅同時進來，一看到花家老頭，不禁愣住了。

花家老頭反應很快，罵道：「你們愣著幹啥，過來給我打氣，媽的，這小兔崽子，今天要不滅了你的威風，我以後就不賭了~」

馬孝全沖花天勤點了下頭，算是和他打了招呼，然後他看向華悅，發現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熬了一宿，馬孝全的精神有些渙散，他並沒有意識到華悅對他眨眼，反而還大大咧咧道：「悅兒，你對我眨眼幹啥啊，來來來，你過來，看看我今天贏你們花家的這個老不死的，哼哼~」

「老......老不死的？」花天勤愣了一下，瞬間一頭的黑線。

馬孝全點頭道：「是啊，你看他，啊？一個老傢伙大半晚上不讓我睡覺，還非要說什麼對賭，我要是不賭，就鬧我這總管事府邸，真是......他不是老不死的是啥啊？」

華悅有些不高興，道：「就算再怎麼說，我......我們家這位長者都是你的長輩啊，你怎麼這麼沒大沒小啊？」

花家老頭不耐煩了，沖華悅擺了擺手：「悅兒啊，不要多嘴了，這沒你的事，要看就好好的看着，不看就先出去，嗯，天勤啊，你要看也好好的看，不看也出去。」

花天勤撓了撓頭，乖乖的站着沒有出去。

「嘖嘖~~」馬孝全砸吧砸吧嘴，督促道，「老不死的，快選快選，我都等不及要贏你手上的扳指了~」

「扳指？」花天勤和華悅又是一愣。

花家老頭很無奈的看了花天勤一眼：「還不都是你這個臭小子，把天勤令送給人家，也沒給家族彙報彙報，萬一這小兔崽子是個壞慫怎麼辦，那我們花家豈不是栽了？」

馬孝全不樂意了：「誒誒誒，老不死的，咋說話呢，我又沒拿天勤令，令牌在悅兒手上呢，你要是不樂意了，這賭我不和你賭了，天勤令你直接拿走算了，真是的，你以為我稀罕啊......人家天勤兄送得，你個老不死的摻和個什麼勁兒啊......」

華悅實在忍不住了，走上前大聲道：「馬三，你......你怎麼這麼放肆啊，你知道他......」

話還沒說完，花家老頭怒道：「退下，老子對賭，你個丫頭家家的摻和個什麼勁兒，不想看就滾出去~」

華悅嘴巴一扁，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然後他扭頭就往外走。

花家老頭看也沒看，直接命令花天勤：「天勤啊，出去看看悅兒~去~別打擾我~」

「哦~」花天勤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了書房。

書房裏安靜下來，花家老頭嘿嘿一笑，從最後剩下的兩件賭具中選了一種，丟到馬孝全面前，道：「我就選這個了，小兔崽子，我還不信了，來，這個你先~」

馬孝全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老不死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啊，這可是轉陀螺啊，誰先手，誰獲勝的把握更大的~怎麼，你想認輸啊？」

「滾犢子，老頭我什麼時候認輸了，你就說你轉不轉吧，少廢話~」

「好~」馬孝全嘴巴一撇，點頭道，「行，那我就讓你嘗嘗輸了的滋味，哼哼~」說罷，馬孝全拿起陀螺，正準備轉時，花天勤和華悅又回來了。

馬孝全停下手，看了一眼那兄妹倆，從花天勤給予的點頭回應，馬孝全確定的華悅沒什麼事兒，然後他才聳了聳肩膀，開始轉陀螺。

「且慢~」花家老頭突然制止住馬孝全，道，「小兔崽子，聽說你和悅兒關係不錯，嗯，你今天要是贏了我，我就給你應承下來，讓悅兒嫁給你，酒席什麼的就不辦了，你們即刻就能洞房~」

「啊？」馬孝全撓了撓頭，看向華悅，對方低着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從她那有些扭捏的動作來看，一定是害羞了。

「這事兒先等等，咱一碼歸一碼，玩完這個，悅兒和我的事情再說~」

「也好，來，那你轉~」

馬孝全點點頭，手一搓，陀螺在桌子上轉了起來。

花家老頭雙眼緊緊的盯着旋轉的陀螺，馬孝全也是緊張無比，雖然他領先一勝局，但還沒有徹底的勝利，就不能掉以輕心。

片刻后，陀螺緩緩的停了下來，花家老頭抬起頭，淡淡的道：「四十六下~嗯，小兔崽子，這個結果很不錯啊~」

馬孝全呼了口氣，不甘示弱道：「當然了，我可是練過的，老不死的，輪到你了~」

花家老頭呵呵一笑，很從容的拿起陀螺，在手上擺弄了兩下，然後一搓，陀螺便跳躍在桌子上開始旋轉。

馬孝全心中默默的數着數字：一......二......三......四......

四十......

四十一......

四十五......四十六......

陀螺轉到馬孝全默數四十六下時候還沒有停，一直待他又多數了十下，也就是五十六下才停下。

這一場，毫無疑問的是花家老頭贏了。

願賭服輸，這一場馬孝全輸了，他也就沒再廢話，直接拿起最後的賭具，對花家老頭道：「老不死的，這是最後的賭具了，你我的賭局呢，也就剩最後一局了，這一局，不是你贏就是我贏~哼哼~」

花家老頭呵呵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馬孝全砸吧嘴一想，搖搖頭道：「這數珍珠賭眼力聽力的，嗯，撥弄這些珍珠的話，我覺得應該交給悅兒來撥弄，不知老不死的你有什麼意見？」

花家老頭點點頭：「小兔崽子你倒是很懂規矩，行，那就由悅兒來吧，悅兒啊，你過來，撥弄珍珠~」

華悅嗯了一聲，緩步走上前，從馬孝全手中接過了賭具。

這賭具是一個方木盒，盒內承裝着大大小小的珍珠，馬孝全和花家老頭要比很簡單，那就是華悅隨便抓上三大把珍珠，然後一股腦的放置在另一個木盒子中，整個過程不會太快，珍珠落到另一個木盒子時，會發出掉落的聲響，馬孝全和花家老頭就是趁珍珠掉落髮出的聲響以及看到珍珠掉落在另一個木盒子的那一刻來數出到底有多少顆珍珠。

馬孝全雖然在北京城裏見過有人這樣玩，但說實話，這麼賭他還是頭一回，因為......這實在是太難了，如果不苦練很長時間，根本沒有辦法去數清楚珍珠的顆數。

華悅伸手探入木盒子，抓住第一把珍珠，然後小心翼翼的捧到另一個空木盒子上方，雙手一漏，珍珠像是流水一樣，咕嚕咕嚕的掉落進木盒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