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3】老丈人和二舅子哥(5)

上章提要：黃天虎終被崔靜所殺，崔靜也跟着自盡，馬孝全如願以償的成為了最後的贏家，收回了鹽運生意的所有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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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的命令，在場的小派頭目們聽得一清二楚，回去之後，派系頭目們開始商討接下來怎麼辦？

漕幫幾天之內連着損失了兩大派，一傳十十傳百，逐漸謠傳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實就是總管事，馬孝全雖然對這些謠言一清二楚，但他沒有阻攔，畢竟這事的確是他一手策劃，這樣也好，讓漕幫里的人乖一點，都怕他，以便他以後離開，下一任管理者接手不出麻煩。

五天以後，馬孝全再次領着人來漕幫視察時，漕幫已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所有的工人們都是精神抖擻的在幹活，沒有一個偷懶的，而工人們形成的各個小派系，按照馬孝全的意思，又組成了一個由各個派系聯盟的「總工會」，這樣馬孝全也比較好管理。

與此同時，為了穩定人心，馬孝全給每一個工人都加了工錢，並且從每個月一結的方式變成了每半個月一結，當然，為了鼓勵工人們多幹活，干好活，馬孝全又頒佈了「計件工錢」的標準，即幹得多拿得多，幹得少拿得少，不幹則不拿。

工人們自然是願意多幹了，畢竟多干就有多的錢可拿，這樣的話自己的老婆孩子就能生活的更好，相對來說家庭也會穩定許多。

另外，馬孝全還為每一個有家室並且在漕幫里干滿五年的工人的老婆孩子提供了一份小福利，即每個女人可以每個月領十文錢，每個孩子可以領兩文錢。

這條福利一出，工人們興奮了，幹活就更加起勁。

華悅很不明白馬孝全為什麼要這樣做，鹽運生意雖然好，但也是有季節性周期的，華悅害怕馬孝全這樣做會虧本。

馬孝全呵呵一笑，和華悅好好的算了一賬，這賬一算下來，不僅沒有虧，還有很多的盈餘。

華悅很佩服馬孝全的精打細算，也同時好奇馬孝全口中的那個什麼什麼的「權責發生制」和「借貸記賬法」。

馬孝全倒也沒有藏私，將「權責發生制」和「借貸記賬法」給華悅簡單的講了一遍，華悅雖然一知半懂，但還是認同了馬孝全的方法。

......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在這兩個月中，漕幫的鹽運生意翻了一倍，當然，準確來說，這才是鹽運生意的正常水平，至於之前和現在為什麼差距這麼大，那也都是福建河南兩派相互勾結黑錢造成的惡果。

鹽運的「效益」提了上來，工人們的工錢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大家都是勞動者，誰也不會太在乎誰當頭誰不當頭，只要能夠給口飯吃，給個衣服穿，給個地方住，勞動者是很容易滿足的。

第三個月伊始，馬孝全提着一大筆錢前往當地的小鎮，找鎮長買地，他的目的很簡單，要將漕幫這一片連接起來，弄成類似於現代社會的「工業區」性質的一體化駐地。

鎮長的官職也就是八品，可比起黃天虎之流，他就精明多了，畢竟在官場上混的人，第一原則就是要先弄清楚什麼職位是幾品官。

馬孝全的到來，讓鎮長好是緊張的一陣子，但是看到馬孝全送上的厚禮，鎮長差點跪下喊馬孝全親爹。

至於馬孝全要買的地，鎮長在收了馬孝全送得大禮后，大手一揮，毛筆一劃拉，一塊兒連接着小鎮和漕幫的地皮就劃撥給了馬孝全，什麼？你們說地皮錢？不用不用，反正這黃土大地全都是大明王朝的，山高皇帝遠，鎮長就能做主了。

馬孝全在鎮上逗留了幾天，和鎮長又聯絡了一番感情后，便領着手下趕回漕幫。

此時已是鹽運淡季，工人們正發愁沒什麼活可干，馬孝全一回來，立即給大家帶來了希望——修路，蓋房子。

工人們一聽，高興的差點叫出「總管事萬歲」。

夜晚，馬孝全難得在書房休息，華悅因為馬孝全去了鎮子上，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所以就找了過來。

馬孝全雖然也很累，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和華悅聊到了深夜。

......

月中旬，鎮長派人給馬孝全來了信，說是小鎮那邊也準備好了，只待總管事大人一聲令下，工程立刻就能開，當然，小鎮上也有很多的人想來幹活，不知總管事大人能不能給解決解決。

馬孝全將信遞給華悅，華悅看后，笑着搖頭道：「這鎮長真是賊啊，做工程這種事情，可是撈錢的好營生啊。」

馬孝全哈哈一笑：「我當然知道了，所以悅兒啊，這一次，我可得需要你來幫忙了，哦不，你家族的人來幫忙了。」

華悅點點頭：「我早就想到了，咱們再等兩天，我會讓我二哥親自來坐鎮的~」

「哦？」馬孝全眉毛一挑，「你二哥？你二哥不是不管你家族的事情么？怎麼，來見小舅子了？」

華悅俏臉一紅，低下頭道：「討厭，你亂想什麼呢？馬孝全，咱們在這裏也呆了挺久了吧，銅礦的事情有同叔坐鎮應該沒有問題了，鹽運的生意，交給我們華家怎麼樣？」

馬孝全點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不管怎樣，我們馬家和你們花家要再次結盟，那麼我也得拿出一些誠意來，這鹽運，我看就等着你二哥來了以後，交給他打理吧，嗯，不過你二哥會不會來啊......」

華悅笑道：「放心吧，我二哥的才情可是一流的~哎，其實啊，也就因為是你，我二哥才會出馬，如果是我的話，都不一定能請得來呢~」

「此話怎講？」

華悅道：「家族原本的主事人是大哥，但是大哥好清靜，便將大權給了二哥，誰料二哥為了一個女人......三哥又喜歡風流......哎，反正現在家族的主事人是......」

馬孝全打斷道：「是我在梅烏小鎮遇到的人，他是你四哥，對吧？」

華悅點點頭：「是啊~不過也好，四哥做人比較圓滑，現在看來，四哥也算是一個合格的家族主事人了。」

「那你說，是因為我，你的二哥才願意出馬幫忙，怎麼，我又沒見過你二哥，他也沒見過我，是什麼原因呢？」

華悅道：「很簡單，因為二哥想見一見你這個馬家的人。」

馬孝全故意驚訝了一下，誇張的道：「哎呀，那我可得好好的準備準備，要不然我這二舅子哥來了，我要是表現不好，她妹妹可就嫁給別人了~嘿嘿~」

華悅舉起手打了馬孝全一下，嬌羞道：「誰說要嫁給你了？」

馬孝全順勢將華悅攬入懷中，道：「悅兒啊，咋說呢，咱們倆也相處了有段日子了，我這人雖然不是啥正人君子，但我也絕對是那種取之有道的人~」

華悅沖馬孝全翻了個白眼：「怎麼，意思你還想搶啊？」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咱倆其實也沒發生啥對吧，但是我很想和你發生點啥呢~嘿嘿~」

華悅白了馬孝全一眼，羞得低下了頭。

馬孝全繼續道：「咱倆也都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你說我要是不給你個交代，你回去不被家族裏的人用閑言閑語戳死？當然，在我心中，男女是平等的，所以，我馬孝全很不要臉加恬不知恥的想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呢？」

華悅愣住了，她沒想到馬孝全會這麼快得問她，雖然她心裏早有了準備，但還是被馬孝全的一句問話給說愣了。

「哎，我就知道你不會很快回答我，畢竟這事兒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總之這樣，我馬孝全今兒就把話撂下了，你儘快給家裏人聯繫，就說咱倆的事兒，哦對了，不過得等咱們回北京，我得把這事兒給清寒說一下。」

華悅點點頭：「那東方姑娘和北冥姑娘呢？」

馬孝全撓了撓頭：「晴雪那邊我會解釋，至於北冥霜還是北冥雪的，到時候再說了~」

「你呀~」華悅伸手點了馬孝全的腦門一下，搖頭道，「這可不行，你必須得給她們說清楚了......哎，馬孝全啊馬孝全，你說你走哪裏都會招惹女人，難怪清寒會讓晴雪她們盯緊一點你呢~」

馬孝全實在冤枉：「悅兒，你這話就不對了，你說我來漕幫這麼久了，我招惹那個女人了？」

華悅不依不饒：「陳瀟瀟......嗯，還有崔靜......」

馬孝全嘆了口氣：「你不說還好，陳瀟瀟的事兒，我總有一天會找朱由檢討個說法，至於崔靜，我真的不記得以前什麼時候救過她了......」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華悅俏臉一紅，「那咱倆的事兒，得你來寫信啊，難不成讓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去寫信給家裏，說我要和你成親啊，那多害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