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3】計成收網(3)

上章提要：馬孝全成功的軟禁了將三叔，卻因為方雲妹妹的事情，被華悅督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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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愣了一下，連忙擦掉臉上的淚水，上前開門。

門開了，見到了一直想見的男人，小丫頭忍不住再一次哭了起來。

馬孝全嘆了口氣，靠近她，將她輕輕的攬入懷中。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小丫頭倔強的抬起頭，搖頭道：「大人，奴婢知道配不上大人，因為夫人很漂亮，夫人也很高貴，奴婢自小就跟着哥哥，不怎麼識字，奴婢也不奢望大人會垂青奴婢......」

「快別這麼說，不要自稱自己是奴婢......」馬孝全笑着幫小丫頭擦掉臉上的淚水，「呃，我只知道你是方雲的妹妹，但是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嗯，小姑娘啊，麻煩你告訴我你的芳名，可以嗎？」

「噗嗤~~」小丫頭破涕為笑，嬌羞的低下了頭，「奴......哦不，我叫方小雲......」

「方小雲？哈？」馬孝全笑了，「這名字肯定是你哥哥給你起的吧？」

「嗯~~」

「方雲這狗日的東西，胡謅八扯，算了，你以後就不要用方小雲這個名字了，小雲可以作為你的小名，你的大名嘛......呃~~~就叫方冉好了~」

「方冉......」小丫頭眨巴着眼眸，「大人，可否將那個冉字寫給我？」

「當然可以，嗯，我們進屋說吧~」

「哦，好~~」

方冉小心翼翼的注視着馬孝全坐下，然後又小心翼翼的給馬孝全沏茶，最後又小心翼翼的站在馬孝全的身邊，不敢坐下。

馬孝全搖了搖頭，拉了拉方冉的衣袖，道：「好了，別害怕，你也坐下~」

「唔，好......」

馬孝全和方冉有的無的聊著，期間也了解了一些她哥哥方雲的過往。

「哦，原來如此~~」馬孝全點點頭，笑着道，「這麼說來，你和你哥哥是從北京城逃出來的呀，難怪我就說么，你哥哥的京城話說得挺不錯~你也挺好......」

方冉點點頭：「大人，求大人放過哥哥，哥哥也是因為害怕錦衣衛才離開的，到現在為止哥哥還一直在提心弔膽~」

馬孝全拖着下巴嗯了一聲，倒不是他不放過，說實話，方雲跑了也就跑了，但就怕新一任指揮使田爾耕較真，那可就不好辦了。

「這樣吧，你和你哥哥呢，以後在外人面前，就不要再互稱彼此的大名了，你們從北京城裏逃出來，竟然一直大著膽子用本名，真是......趕明兒我會給你哥哥安頓一聲，讓他也改個名兒，這樣就算指揮使那邊派人查下來了，也相對好矇混過關~」

方冉連連點頭。

「行了，我就走了~」馬孝全起身，準備告辭。

「大人~~」方冉突然大著膽子拉住馬孝全的衣角，低下頭道，「大人難道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馬孝全嘆了口氣，回過身來扳住方冉的肩膀：「方冉啊，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明白......」

方冉爭辯道：「我已經不小了，在我們老家，我這個年齡要是不嫁人，會遭人恥笑的......」

馬孝全皺着眉頭道：「那是在你們老家，在我這裏，可不會這樣，方冉啊，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小妹妹，我知道你哥哥的意思，你哥哥是想我們結為親家，當然，我也知道他的想法，你放心，也同時給你哥哥說讓他放心，我馬孝......嗯，只要跟着我馬三，我是不會對手下怎麼樣的，至於你，方冉啊，我知道你是因為崇拜，所以才覺得喜歡我，往後的日子還很長，等你遇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男人，你就知道什麼叫**了~再者，我已經有了幾個夫人，我也不可能再娶了。」

「大人，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

馬孝全拍了拍方冉的肩膀，笑着道：「其實呢，我的本意並不是娶很多的老婆，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只有一個，只愛一個......」

「只愛一個？大人，是夫人（華悅）嗎？」

馬孝全撒謊一笑：「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吧~」

方冉好奇道：「大人，您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呢？」

「喜歡？呵呵......」馬孝全搖頭，「我愛過，並且現在一直在愛，不過那個女人，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在想什麼，在做什麼？」

「大人，恕我多嘴，我聽哥哥說，您在北京城裏還有個夫人，是嗎？」

馬孝全嗯道：「算是吧~」

「那麼那個夫人，是您愛的嗎？」

馬孝全搖頭：「我也不確定，不過那位夫人，我總覺得和她認識了很久很久......對了方冉啊，你相不相信千年的愛情呢？」

「千年？哇，那得多久啊？很久很久了吧？」

馬孝全點頭：「嗯，我就是這樣的感覺~~」

方冉眨着眼眸，道：「大人，其實您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女人的存在，對么？」

馬孝全點點頭：「是呀，告訴你也無妨，她叫明月心......」

「明月心？」

「嗯，是的，她是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也永遠無法忘記的女人，也是我到現在為止，一直深愛着的女人......」

「她在哪裏呢？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是不是她已經......」

馬孝全搖頭道：「這倒沒有......只是我每次回去的時候，見不到她......」

「哦~」方冉點點頭。

「好了，已經挺晚了，方冉啊，好好休息吧......」

「嗯，是大人~」

......

馬孝全走出方冉的房間，關好房門，一回頭，發現華悅站在他身後。

「噓~~」華悅伸手做了個悄聲的動作，馬孝全點了點頭，隨她回到書房。

「悅兒，我和方冉剛才的對話，你都聽到了？」馬孝全問道。

「嗯~~馬孝全，你一直都沒有給我具體的說過，明月心，到底是誰？」

馬孝全道：「她救了我，也讓我改變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馬孝全，你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

馬孝全笑着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曾多次試着想起很早以前的事情，但總有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攔着我，讓我想不起來......」

「哦~~那你有沒有調查過？」華悅問道。

「嗨，沒有，算了，也不想了，嗯~~對了悅兒，蔣霸天最近有什麼動向？」

華悅嗯道：「最近我這裏的賬目數字明顯的小了不少，尤其從蔣霸天那裏流過來的錢......」

馬孝全眯起雙眼，猜測道：「悅兒，我在想，蔣霸天是不是想跑？」

「跑？跑哪裏？」

「嗯，我也只是猜測，不過從他這麼開始大肆斂財的動機來看，他跑的可能性是有的~~」

「嗯，要不然派人調查一下~」

「也好，這事儘快落實一下~以免夜長夢多~」

「好~~」

「嗯，還有，黃天虎那邊，也開始行動吧，悅兒，麻煩你想辦法和崔靜聯絡上，我有事求她......」

「好~」

......

翌日，馬孝全在華悅的安排下，在一處佛堂偷偷的和崔靜見了面。

崔靜告訴馬孝全她不能待太長時間，希望馬孝全長話短說。

馬孝全點頭，嗯道：「很簡單，崔靜姑娘，我要說的事很簡單，我問你，對於蔣霸天，你想怎麼樣？」

崔靜道：「蔣霸天害死了我的姐姐，我要他償命~」

「好，那我答應你~不過我也同時想拜託你一件事~」

崔靜笑道：「你是想讓我幫你殺掉黃天虎吧？」

「聰明~」

「哼哼，有點意思，我可以幫你，不過我得要求你一件事~」

「崔靜姑娘儘管開口~」

崔靜道：「我需要錢，一大筆錢~」

「這個好辦~」

「我還沒說完呢，你需要將這一大筆錢送到.......」

「好~」

「嗯，馬三，你為什麼不問我送給誰？」

馬孝全笑道：「不管送給誰，這個都不是我需要知道的，不是么？」

「好，和爽快人打交道，果然舒暢，這事兒我應允你了~什麼時候你要結果？現在嗎？」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待我收拾掉蔣霸天的時候，就是你結果黃天虎的日子~」

「好~」

......

漕幫，福建派正堂。

蔣霸天端坐在正座上，問座下的族人：「你們都有什麼好的想法了沒？你們覺得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最好？」

有人道：「霸天，現在如何？眼下黃天虎對我們咄咄逼人，其他小派系也都蠢蠢欲動，再加上總管事馬三對此不聞不問，我們現在走，最好不過，怎麼樣？」

另有人反對道：「現在走？不妥？我們的主心事務還沒有丟，還能繼續撈一大筆錢，那馬三隻不過是個紙老虎，想必也在這裏呆不長久，我看我們大可以等到馬三離開，趁著亂再走~」

蔣霸天拖着下巴，嗯嗯的點着頭，兩人說得都有道理，怎麼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