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9】二虎之計(9)

上章提要：蔣霸天將牛家小妹用強致死，牛家兄弟還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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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現在妹妹已經成了他的人，你讓我怎麼辦？」

牛三道：「哥，要不咱們倆走吧~」

牛二罵道：「混賬東西，小妹難道不管了嗎？虧你還是二哥，竟然能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

牛三臉紅道：「你不是說小妹跟了蔣霸天么~」

牛二嘆了口氣：「不管怎樣，咱們還是得見見小妹，就算是咱不幹了，咱走人，也好安心的走人~」

「嗯，好~~」

就在兄弟倆說話時，房門突然響了。

「誰？」牛家兄弟緊張起來。

門外傳來聲音：「牛三哥，是我，胡漢三（馬孝全）。」

牛二一愣，扭頭看向牛三，牛三點點頭：「二哥，這人蠢笨，沒什麼心機......」

牛二打開房門，馬孝全閃身鑽了進來。

牛三看向馬孝全，問道：「漢三啊，這麼晚了，你幹啥呢？」

「哦，這是牛二哥吧，牛二哥你好，我是胡漢三~」

牛二點點頭。

馬孝全四下張望了一番，神神秘秘道：「牛三哥，前天晚上我下工后出去撒尿，突然聽到頭兒的房裏傳來了一個特別凄慘的女人叫聲，哎呀，簡直把我的魂兒都嚇丟了~」

牛家兄弟對視了一眼，牛二道：「漢三啊，來，坐，喝口水再說~」

「哎，好~」馬孝全跟着坐到桌案前，喝了口氣水，又道，「還別說，頭兒的房子的隔音就是好，我大著膽子仔細聽了半天才聽清楚的~」

牛三有些不耐煩道：「你怎麼沒事兒干就做這個啊？」

馬孝全撓撓頭：「這不是好奇么，嘿嘿~~」

牛三鄙夷的瞪了馬孝全一眼：「就這事兒啊，沒事兒趕快回~我們哥倆還休息呢~」

「別別別啊，牛二哥，牛三哥，我想說的是，頭兒房裏傳來叫聲的那女人，聽說被他弄死了~」

「什麼？」牛家兄弟一愣，齊齊的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問道，「此話當真？」

馬孝全點點頭：「哎呀，我也沒真正的看着，其實我也是從一個『清派』的人口中聽到的~」

「清派？」牛家兄弟相望彼此，牛三道，「清派不是方雲的小團團么？」

牛二道：「三啊，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方雲那小子很擅長打聽消息，我看我現在去找方雲問個究竟吧~」

牛三點頭：「我和你一起去~」

「你就不用了，咱倆被關了兩天了，也沒咋好好休息，你早點睡，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馬孝全道：「牛二哥，那我和你一起去~」

「嗯，不用了~」牛二說着，已經出了門。

馬孝全心中暗笑，也沒硬跟，他轉過頭，對牛三道：：「牛三哥，你們這兩天怎麼樣？受罪了吧？」

牛三嘆了口氣：「還行，倒是沒再打，也沒咋動，餓也不是那麼太餓，就是口渴的很，對了漢三啊，你這麼晚，來了就為這事兒？」

馬孝全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酒罈，拍了拍道：「牛三哥，咱知道你好這個，所以就弄了這個，怎麼着，兄弟陪你喝兩杯？」

牛三嘿的一聲，點頭道：「還別說，這兩天我還真有點饞酒了~嗯，你把酒放下，這酒我要一個人喝先解個饞，你先回去，明兒我找你咱再一起喝~」

「嗯，行~那我等你~」

走出牛家小屋，馬孝全嘴角輕輕的揚起，繞了兩個彎，馬孝全來到了一處陰影下。

「牛二去了么？」馬孝全小聲問道。

「回大人話，去了，屬下已經安頓好了~」

馬孝全點頭：「嗯，方雲啊，你做的很好，我不得不說，你的消息，來的真快~那蔣霸天弄死牛二牛三的妹妹，你都打聽來了~」

「多謝大人抬愛~」

「行了，今天你也夠忙的了，回去休息吧~」

「是~」

馬孝全又在漕幫繞了好幾個圈子，確定手邊沒人，才悄悄的換上了馬三的衣服，偷偷的溜回總管事府邸。

華悅正在書房裏看書，馬孝全突然出現在書房，華悅有些吃驚。

「你不是正在假扮胡漢三么？怎麼突然回來了？怎麼，被識破了啊？」

馬孝全笑着道：「明天正好輪休，所以有時間，來看看你，看完我就走~」

華悅心中一陣暖意：「嗯，牛家小妹的事情......」

馬孝全點頭：「嗯，看來方雲也給你彙報了啊，這蔣霸天，我正發愁怎麼對付他呢，他就自己找上門了，哼哼，這回，牛家兄弟怕是狗急跳牆咯~」

華悅謹慎道：「那不一定，我看牛家兄弟就算是知道了這事兒，也肯定不敢聲張~嗯，我看不如這樣，你假扮的胡漢三，再火上澆油，挑撥一下~怎麼樣啊？」

馬孝全砸吧道：「我也想啊，但怎麼挑撥啊？」

華悅輕輕一笑，站起身，將馬孝全往書房外推，一邊推一邊道：「這我可就不管了，你們男人的事，自己去解決吧~」

「這......」馬孝全搖了搖頭，被華悅推出了書房。

......

第二天，馬孝全下工后找到牛三，將自己打聽到的一些「壞事」說給了牛三聽。

昨晚被華悅轟走後，馬孝全也沒閑着，他連夜找到方雲，從他那裏獲取了很多的有關於蔣霸天的軼事，馬孝全經過自己的「加工」后，將這些軼事全都編造成了「壞事」。

牛三聽着馬孝全的描述，一開始是不太相信的，不過當馬孝全說到蔣霸天那話兒不行，但還要找什麼女童來治病的時候，牛三有點忍不住了。

好幾天沒見到自己的小妹，牛三的心一直在懸著，雖然他猜測著小妹有可能出了什麼事，但沒有見到人，他始終都抱着希望。

「漢三啊，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呢？」

馬孝全嘆了口氣道：「哎，這也是我從方雲的手下那裏聽到的，昨晚我們喝了頓酒，那傢伙喝大了，給我說着聽的。」

牛三哦了一聲，道：「漢三啊，要不這樣，方雲那小子能耐大的很，你想辦法再從他或者他手下那裏套套消息......」

馬孝全故意裝傻：「套消息，套啥消息啊，咱福建派和他們又沒啥關係......」

牛三將馬孝全拉到近前，小聲道：「我小妹不是被頭兒接走了嘛，可是好多天都沒見着人，頭兒說是開了苞不舒服，緩著呢，我怎麼覺得不對勁呢......」

馬孝全故意為難道：「哎呀，牛三哥啊，這事兒，恐怕難吧，你也知道，那方雲和咱頭兒又不對味兒，還有就是，頭兒每次看到方雲的妹妹，眼神都不對......」

牛三道：「頭兒一直對方雲的妹妹念念不忘，可惜方雲那小子賊，將他的妹妹送到了總管事大人那裏......」

馬孝全心中暗笑，道：「牛三哥，聽說頭兒在弄什麼采陰補陽，不知道是真得還是假的......」

牛三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漢三啊，算牛三哥求你，你一定要想辦法問問呢......」

馬孝全道：「問也行啊，可是牛三哥，這問怎麼着得請客吃飯吧？」

牛三白了馬孝全一眼：「我就知道你小子想吃好吃的，喏，這是一兩銀子，悠着點兒......」

馬孝全接過銀子，嘿嘿笑着點頭：「多謝牛三哥啦，嘿嘿~」

牛三擺了擺手：「去吧去吧，辦麻利點啊，我着急呢~」

「好嘞~~」

......

又是兩天過去了，這兩天期間，漕幫的人總能看到馬孝全請客吃飯，不是請這個人，就是請那個人，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以為馬孝全發了什麼大財。

其實早在牛三給馬孝全銀子之前，馬孝全就已經和方雲通好了氣，他在最近兩天的請客吃飯，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傍晚，馬孝全去找牛三，將自己「探聽」的消息說給了牛三聽。

「什麼？你說我妹妹他......漢三啊，此事屬實？」

馬孝全點頭：「我覺得像，但又沒看到，也說不上，不過牛三哥啊，此事並非空穴來風啊，我看不行你可牛二哥偷偷的調查調查......」

牛三點點頭：「嗯，我也有此意~漢三啊，多謝你了~」

馬孝全拍了拍胸脯：「牛三哥，哪兒的話，要是還能用得上兄弟的，儘快開口~」

牛三眼珠轉了轉，道：「漢三啊，你要真有這個心，那牛三哥也就不客氣了，我啊，還真有事求你，你小子膽子肥，要不幫我個忙......」

深夜，馬孝全潛回總管事府邸，和華悅商量對策。

聽完馬孝全的複述，華悅秀眉微皺道：「牛三竟然這麼恬不知恥的讓你幫忙，馬孝全，你如果再這樣下去，會暴露身份的......」

馬孝全拖着下巴點頭：「我也這麼認為，所以悅兒啊，我想做個假象，一個我死掉的假象......」

「怎麼做？」

馬孝全嘿嘿笑道：「要挑撥福建河南兩派的關係，更要挑破牛三對蔣霸天的恨，嗯，我可以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