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7】二虎之計(7)

上章提要：福建河南兩派頭目領人前來鬧事，被華悅一人擺平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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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笑道：「不管他牛三什麼想法，或者現在在做什麼，總之我是吃定他了~」

「你打算怎麼做？」華悅道。

馬孝全嘿嘿一笑：「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

兩天後，漕幫福建派內，出現了一個男人，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去北京找女人的胡漢三（馬孝全假扮）。

派內的同僚們見到胡漢三，無不鄙視他，當初他說好的要帶女人回來，現在卻一個人，不用說，肯定在北京那邊的事沒成。

馬孝全找到牛三，將自己在北京城裏的「不幸遭遇」訴給了牛三。

牛三聽着馬孝全的訴苦，竟然無動於衷，似乎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馬孝全知道牛三在想什麼，故意問道：「牛三哥，你咋了？」

牛三回過神來：「沒啥~」

馬孝全撓撓頭：「對了，怎麼最近沒見着有人提陳瀟瀟啊，我回來的時候路過她家，發現院門緊閉呢，好像裏面也沒個人氣......」

牛三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馬孝全故作着急：「牛三哥，到底咋了啊，陳瀟瀟不會走了吧？」

牛三點頭：「是走了，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馬孝全大吃一驚：「怎麼說走就走啊，我還給她帶了北京的特產呢~」

牛三搖搖頭：「你還是自己吃吧，陳瀟瀟，其實已經去世了~」

「什麼？不會吧？」馬孝全故作不相信，「我去北京前見過陳瀟瀟一面，看着她還好好的啊，難不成是被誰威脅，然後......」

牛三搖頭：「陳姑娘是中毒死的~」

「中毒？誰這麼狠毒，連一個寡婦都不放過，哼，我胡漢三雖然和陳姑娘就見過一面，但不管怎麼說，這事我是管定了，牛三哥，你說，是誰做的？」

牛三眼睛一眯，道：「我懷疑是......馬三......」

「馬三？哦，你是說總管事？」

牛三嗯道。

馬孝全心中冷笑，狗日的東西，竟然想着誣陷我？

「牛三哥，你怎麼認為是總管事大人呢？」

牛三道：「實不相瞞，陳姑娘出事，我正好在場，馬三夫婦也在場~」

馬孝全故意轉了轉眼珠，搖頭道：「不對吧牛三哥，這陳姑娘要是現場死的話，你在場，總管事夫婦在場，那麼你也應該算是......」馬孝全並沒有說出「同謀」兩個字，但是牛三已經猜到了他的意思。

「嗯，沒錯，是個人都會這麼想，漢三啊，可是你認為，牛三哥是這樣的人么？實話告訴你吧，牛三哥想接近陳瀟瀟，也完全都是因為頭兒的原因，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去高攀......」

「哦，我明白了，牛三哥，你的意思是......頭兒讓你去接近陳瀟瀟的啊？」

牛三嘆氣道：「原本我也是這個想法，但是和陳瀟瀟接觸了幾次后，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她，無法自拔了~為了她，我可以去做任何事......」

馬孝全搖頭道：「牛三哥，恕我多言啊，我覺得也不可能是總管事，為什麼呢？你們當時都在場，陳姑娘突然就不行了對不對？你們難道沒有叫郎中嗎？」

牛三搖頭：「當然叫了~還是我去叫的呢~」

馬孝全道：「不對吧牛三哥，你怎麼去叫郎中啊，怎麼不是陳瀟瀟的下人啊？」

牛三想了想，道：「這不是着急么~再說了，總管事讓我去的，我能不去么？」

「那後來呢？」

「後來......等我找來老郎中，陳瀟瀟給我安頓了事情，說她之前吃過老郎中抓的葯覺得難受，還說如果自己不行了，就殺掉老郎中，免得他繼續害人......難道......」牛三突然一拍腦袋，點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不是總管事夫婦，是老郎中......」

馬孝全嗯道：「行，牛三哥，你說，老郎中在哪，我這就把他抓過來打死~」

說罷，馬孝全擺出要離開的樣子。

「等下~」牛三一把拉住馬孝全，道，「老郎中已經被我殺了~」

「什麼？這麼快？牛三哥，沒有被人發現吧......」

牛三搖頭道：「這到沒有，我動作快，一刀斃命，也沒說一句話，旁邊也沒啥人，嗯，不過他死的時候，罵了一句，含糊不清，這我倒是想起來了，那老郎中，是河南派那邊的人......」

「河南派？」馬孝全故作驚訝，實際上心中十分歡喜，繞了半天總算將牛三繞住了。

馬孝全搖頭：「牛三哥，你這也太牽強了吧，郎中么，治病救人，又不分你我，再說了，我也找過他看病，也看好了，不過就是......就是一聽我是福建的，問我要的錢特別的多......」

「你說你找過老郎中看病？」

馬孝全點頭：「是啊，那陣子我覺得咽喉疼，就打聽，後來聽說河南派那邊的老郎中醫術很好，就去了，開的葯倒是不錯，但錢要得特別多，要了我幾乎十天的工錢呢。哦對了，我去看病的時候，正好黃天虎也在呢，他還嘲笑我，踹了我一腳呢，媽的~牛三哥，我想起來了，他們好像就在說什麼陳瀟瀟的事情呢......」

牛三一拍手，點頭道：「難道......他們那陣子就在預謀殺害陳瀟瀟？」

馬孝全搖頭：「不會的吧？黃天虎和咱們頭兒不是一直在明爭暗鬥着想要陳瀟瀟么，黃天虎那樣，難道頭兒就沒動作？」

牛三看了馬孝全一眼：「當然有了，不過說實話，頭兒的那玩意兒不太行，所以一直偷偷的在吃藥，心裏也更加自卑，要不然頭兒讓我先去打前站呢......」

「那黃天虎也沒有要害陳瀟瀟的必要啊？頭兒那話兒不行，黃天虎好就一定行啊，再說了，人陳瀟瀟貌似誰也沒跟啊？」

牛三搖頭：「你不明白，黃天虎這人仗着魏忠賢給撐腰，囂張跋扈慣了，你不在的這段日子裏，他可沒少禍害良家婦女，嗯，那天我們一起去總管事府邸鬧事兒，聽總管事夫人說，他還折磨死了一個小寡婦，名叫崔穎。」

「這麼狠？」馬孝全故作驚訝。

「漢三啊，牛三哥可告訴你啊，這些事情，你可不準說，說出去咱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馬孝全拍著胸脯：「牛三哥，你就放心吧，我胡漢三認你為大哥，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牛三眼珠一轉：「此話當真？」

「當然了~」

「好，兄弟啊，來，牛三哥還真有個事情給你吩咐。」

「牛三哥，你說......」

「嗯，這樣，這樣......」

馬孝全一邊聽一邊很誠懇的點着頭，其實他心裏卻暗罵牛三。

這狗日的東西讓他去河南派那邊打聽消息，說不好聽點，要是出了事兒，也得自己扛着。

聽完牛三的吩咐，馬孝全裝傻道：「好，為了陳瀟瀟，這事兒幹了~」

......

當天夜裏，馬孝全回到總管事府邸，叫來方雲，安頓道：「方雲啊，有個事情，需要你幫着處理一下~」

自從馬孝全答應將方雲的妹妹留在身邊后，方雲一直很盡心的為他幹活，漕幫的很多小道消息，馬孝全都是第一時間的掌握的，要不然黃天虎殺小寡婦的事情，華悅怎麼能那麼清楚？

「大人儘管吩咐~」方雲恭敬道。

「嗯，明天，你想辦法給黃天虎散個謠言，說蔣霸天對他很是不滿，要派人來偷他的賬本，嗯，然後你將這個文書本，悄悄的放進河南派......蔣霸天那邊，你也散個謠言，說有兩個文書本丟了......」說罷，馬孝全丟給方雲一個文書本。

方雲接下文書本，打開一看，驚訝道：「大人，這不是蔣霸天的賬本么？」

馬孝全點頭：「沒錯，而且還是有問題的賬本，方雲，怎麼做，不需要我說了吧？」

「大人，小的明白了~」

馬孝全點點頭：「對了，你妹妹在我這裏過很好，好像也吃胖了一些，你就放心吧~」

方雲心中大喜，跪拜道：「大人，小的告退~」

......

方雲剛一離開，華悅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馬孝全，你這麼做，有幾成的把握成功啊？」

馬孝全搖頭：「不確定，蔣霸天和黃天虎看似莽撞，實際上很有頭腦，我這麼做，他們雖然有些混亂，但若想拆開他們的聯盟，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那牛三讓你去河南派......」

馬孝全想了想，道：「悅兒，接下來，胡漢三應該就要死了~」

「什麼。難道你？」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胡漢三的出場也該結束了，嗯，我需要你的配合，這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