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0】我就知道是你(7)
上章提要:陳瀟瀟突然癱倒,不知是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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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三哪敢說個不字,連忙跪下道:「大人,小的能做到~」
「嗯,好,出去候着吧~」
牛三猶豫了再三,忍不住道:「大人,小的有一事相求......」
馬孝全扭過頭,道:「我知道你說的什麼,回去給蔣霸天(福建派頭目)知會一聲,將今日的情況如實告訴他~」
牛三嗯了一聲,恭敬的點頭拱手:「小的遵命~~」
......
華悅看到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陳瀟瀟,秀眉微皺,道:「馬孝全,瀟瀟妹子怎麼了,怎麼說不舒服就不舒服了呢?她的臉色剛才好白,現在似乎好一些了~」
馬孝全搖頭:「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哎~」
見馬孝全嘆氣,華悅的醋意又涌了上來:「別以為你剛才給我唱了歌就想哄我沒事,我告訴你馬孝全,你就是個無賴,無賴~」
馬孝全笑道:「好了,就算我是無賴好吧,現在,我們還是等郎中吧。」
華悅點點頭:「要不要我找人督促一下?」
馬孝全點頭:「也好,你給門口候着的族人說一下,和那個婢女分頭行動,這樣效率還快點~」
「好~」華悅轉頭,忽又轉回來,「馬孝全,我可警告你,不許對瀟瀟妹子動手動腳~」
馬孝全鬱悶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放心我?」
華悅可愛的吐了下舌頭,出了卧房。
馬孝全嘆了口氣,走到床榻跟前,看着臉色蒼白的陳瀟瀟,馬孝全輕聲問道:「陳姑娘,陳姑娘?」
陳瀟瀟沒有應答,但是她的眼皮動了一下,似乎她聽到了馬孝全的呼喚。
馬孝全見陳瀟瀟沒有應答他,搖搖頭道:「看來還真得等郎中來呢~」說着,馬孝全轉過身,靜靜的站着。
床榻上,陳瀟瀟突然睜開了雙眼,雖然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是她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沒錯,是幸福的笑容,只可惜,馬孝全並沒有看到。
......
華悅進來了,進來的同時,還帶了好幾個男人。
馬孝全一看這幾個人的裝束,便知他們是郎中,也不多話,直接指了指陳瀟瀟,讓他們給其看病。
幾個郎中輪番上前給陳瀟瀟把脈,把完脈后,他們又聚在一起,悄悄的討論了一番。
馬孝全有些不耐煩了,問道:「陳姑娘什麼病?」
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郎中恭敬道:「大人,陳姑娘的病,很是奇怪,不過小的們也查出來了一些端倪......陳姑娘的脈象羸弱,血氣也不旺盛......」
「廢話,你直接說她得了什麼病~」馬孝全訓道。
「是是是,回大人話,陳姑娘得的病名為『石化症』~」
「石化症?這是什麼?」
華悅驚訝的湊上前,道:「石化症我聽說過,但凡有這重病症的人,通常都活不過二十六歲。」
馬孝全眨了眨眼:「這麼厲害,到底是什麼癥狀?」
老郎中道:「這種病目前無葯可醫,這種病乃是後天邪氣滲入體內所致,得病者的前期四肢會很有序的出現疼痛,後期全都集中在了胸口,直至得病者二十六歲,不治身亡~」
「這......這麼厲害?」馬孝全驚訝道,「這世上也沒有醫治的法門嗎?」
老郎中想了想道:「有倒是有,聽說京城那裏能尋得一味奇葯,名曰百味草,可以用來醫治這種奇病,不過是否有效,小的不得而知~」
馬孝全點頭:「只要有,就要試一試~」說着,馬孝全辮起衣袖,對華悅道,「悅兒,你也聽到了吧,陳姑娘,要救~」
華悅嘆了口氣,雖然心中不滿,但正是因為這個他愛的男人有情有義,她才愛。
「你說怎樣,就怎樣~」華悅點頭道。
馬孝全嗯了一聲,問那老郎中:「那麼你看陳姑娘還能活多久?」
老郎中道:「小人從陳姑娘的脈象看,頂多三個月~」
「什麼,三個月?只有三個月嗎?」馬孝全皺起了眉頭。
「回大人話,確實如此,小的切脈前問了陳姑娘的婢女,還有三個月,陳姑娘將年滿二十六歲~」
「這......」馬孝全揮了揮手,「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有需要,我會叫你們~」
「是~大人~」
幾位郎中走後,馬孝全對華悅道:「悅兒,我得去一趟京城~」
華悅知道勸不住馬孝全,只能問:「現在嗎?」
「嗯,即刻~」
就在這時,床榻上的陳瀟瀟突然開口了:「馬大人......」
馬孝全和華悅愣了一下,二人連忙湊到床前。
「陳姑娘,你感覺怎麼樣了?」
陳瀟瀟竟然自己坐了起來,她撫了撫額前的秀髮,笑了笑道:「讓馬大人擔心了,小女沒事~」
華悅也心疼陳瀟瀟,道:「還說沒事,你得了這麼重的病......」
馬孝全問道:「陳姑娘,你這病,到底是怎麼得的?」
陳瀟瀟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了,不說也罷,嗯,我現在好多了~對了馬大人,您說要去京城,我看不必了......」
「陳姑娘,你就不必......」
陳瀟瀟打斷馬孝全:「大人,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漕幫的眾人......」
馬孝全一愣:「漕幫的眾人,陳姑娘和漕幫的人很熟嗎?」
陳瀟瀟搖搖頭:「不算很熟,但是漕幫里有我的弟弟,我希望大人能照顧他,但是眼下漕幫一片混亂,派系鬥爭嚴酷,我怕我弟弟會受到牽連......」
「你弟弟?你弟弟是......」
陳瀟瀟道:「回大人話,舍弟方雲~」
「方雲?」馬孝全和華悅對視了一眼,二人齊齊驚訝,「你是方雲的姐姐?」
陳瀟瀟嘆了口氣:「是啊,我也是才知道不久~」
馬孝全砸吧道:「難怪方雲那小子知道很多的事,原來是因為你啊~」
華悅則道:「難怪蕭筱妹子知道這麼多的漕幫事,原來也是因為方雲啊~」
陳瀟瀟不好意思道:「讓大人和夫人見笑了,大人,我弟弟是個好人,希望大人能照顧他,還有弟媳。」
馬孝全不明白了:「你姓陳,你弟弟姓方,你弟弟還帶着一個妹妹,你們到底是怎麼搞清楚關係的?」
陳瀟瀟笑道:「我與方雲是同父異母,昔日父親因為誤殺了人,所以撂下我和我娘跑了,所以我就跟了我娘的姓~」
「原來如此~」馬孝全和華悅齊點頭。
「好了,多謝大人關心,小女已經沒事了~」陳瀟瀟說着,就要下床。
馬孝全一把拉住陳瀟瀟,搖頭道:「陳姑娘,你的病我已經派郎中給看過了,並非不治之症,只要有合適的葯,還是可以醫治的~」
陳瀟瀟嘆了口氣,道:「百味草么......」
馬孝全一愣:「你怎麼知道百味草?」
陳瀟瀟苦笑道:「小女不是官宦人家,也沒有權利,雖然手頭有些錢財,但千金難買我需要......百味草我早已得知,只是一直也找尋不來,據說京城有,我曾去過,但已經被人買走了~」
「買走了?這樣的稀有藥材應該很貴才是,就算是達官貴人,也得掂量掂量......」
陳瀟瀟又是搖頭:「買走百味草的人非一般人也,而是......信王......」
「信王?你說朱由檢?」馬孝全驚道。
陳瀟瀟詫異的看着馬孝全:「大人竟然敢直呼信王的名,大人真是膽大......」
馬孝全呃了一聲,撓了撓頭:「這不是着急么,隨口說的,嗯,信王的話,我倒是可以......哦不,拜託我的兄長試上一試。」
陳瀟瀟眼圈一紅,搖頭道:「我與大人素不相識,今日也只是頭一回見,大人這樣做,小女怎麼能報答的完......」
馬孝全笑道:「也沒什麼,兄長與信王交好,想必要百味草,信王也應該會給上一些,再說了,咱們也不是全要,只要一點就夠了~」
話畢,馬孝全扭頭對華悅道:「悅兒,我得回京城一趟......」
華悅點點頭:「去吧,快去快回~」
......
辭別陳瀟瀟后,馬孝全即刻前往京城。
去往京城的路比較好走,再加上馬孝全是不計成本的跑馬,不出五天便到達京城。
站在城門口,馬孝全將駿馬的韁繩丟給了城門外的看馬倌,他則步行入城。
此刻馬孝全的容貌還是馬三,本來他想着恢複本來的面目,但又怕被魏忠賢的狗腿子盯上,所以就繼續以馬三的容貌示人。
來到信王府門口,馬孝全恭敬的敲了敲門。
王府門開了,一個下人探出腦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馬孝全,一看馬孝全身着華服,客氣的問道:「這裏是信王府,你找誰?」
馬孝全笑着拱手道:「在下馬三,不知信王在否,特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