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8】我就知道是你(5)

上章提要：馬孝全和華悅曖昧了一個晚上，但是什麼也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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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人，您好~」陳瀟瀟微微躬身道。

馬孝全心中暗嘆華悅的易容手藝精湛，點頭回應：「陳姑娘你好~」

陳瀟瀟抬起頭，又向華悅躬身，華悅也做了禮貌的回應。

在陳瀟瀟的親自引領下，馬孝全和華悅共同入了小亭。

看到小亭內還擺放着一張琴，馬孝全笑道：「剛才在門口聽到了院內傳出的琴聲，想必陳姑娘在撫琴，現所見果然如此，不知陳姑娘彈的什麼曲？」

陳瀟瀟搖頭笑道：「小女不才，琴藝不精，剛才所彈也是一時亂心所致，所以琴聲雜繁，讓大人和夫人見笑了~」

「哪裏哪裏？我馬三是個粗人，只要潤耳之聲，自當來者不拒！俗話說的好，心亂則亂，陳姑娘心緒不定，自然無法彈出好聽的曲子了，不過陳姑娘一看就是琴藝高超之人，所以也不必太過自謙~」

馬孝全這話說得可謂直接了當，但又不失分寸，陳瀟瀟見識也算廣博，自然明白他在誇自己鼓勵自己。

陳瀟瀟微微躬身，心中篤定了這個馬三馬大人的風度優雅。

華悅也聽出了馬孝全誇陳瀟瀟，她嘴上表情上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但手已經悄悄的伸到了馬孝全的大腿內側，狠狠的掐了下去。

「呃~~」馬孝全大腿內側吃痛，險些叫出聲來，要不是陳瀟瀟在，恐怕現在早已喊出了聲。

「大人？怎麼了，這小亭的座不舒服嗎？」

馬孝全尷尬的笑了笑，道：「也不是，只是我習慣木製，突然坐石制，總有種輕微的不適應感。」

陳瀟瀟抱歉道：「大人稍安勿躁，我這就吩咐重新上座~」

「哦，這倒不必，陳姑娘在石凳上放得軟墊，其實坐起來已經不錯了~」

陳瀟瀟點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華悅白了馬孝全一眼，笑着道：「瀟瀟啊，剛才你彈得那首曲子，可是望江月？」

陳瀟瀟驚訝道：「夫人也知道望江月？」

華悅點點頭，故意虎著臉道：「瀟瀟啊，上次我怎麼和你說的呀，叫我悅姐姐~」

「哦，好，那......悅姐姐，您一定也會撫琴了？」

華悅微微一笑：「雖然會，但琴藝並不如瀟瀟妹妹你好~」

陳瀟瀟微微一笑，既沒有太過謙虛，也沒有驕傲。

「馬大人，悅姐姐，瀟瀟不敬，有個不情之請，還請二位能同意~」

「嗯，說吧~」馬孝全道。

陳瀟瀟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道：「小女聞言，馬大人曾經在漕幫派系宴會上唱得一首曲，名曰『望春風』，小女想懇請大人唱一次......」

馬孝全撓了撓頭，心道雖然我也想再來一次，但沒有準備水碗啊。

華悅道：「既然瀟瀟懇請，那夫君自然樂意了~對嗎？夫君？」

馬孝全看向華悅，剛準備說點啥，但見華悅已經悄悄的將手握成了爪狀。

「呃，夫人沒有意見，我自然沒有意見了~」馬孝全心中唏噓，這華悅今天怎麼了，怎麼一來陳瀟瀟這裏，就像是監工一樣。

馬孝全不知，此時的華悅，心中的弦盡數繃緊，因為她太清楚馬孝全了，這樣的男人，稍有不慎就會被那些漂亮的女人勾走，哼哼，馬孝全，你要是敢對陳瀟瀟有邪念，我就掐死你~哼~

馬孝全可不知道華悅此時的心思，他笑着對陳瀟瀟道：「陳姑娘啊，我雖然有心唱，但是沒有樂具啊。」

「樂具？什麼樂具，是琴瑟琵琶么？」

華悅接話道：「夫君的樂具乃是十個大碗，且碗中承裝不同深淺是水，瀟瀟啊，你這裏有大碗嗎？」

陳瀟瀟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小女粗茶淡飯，食之甚少，所以並沒有悅姐姐說的大碗，小碗可以嗎？」

馬孝全搖頭：「小碗的音域會狹窄，恐怕不行~」

陳瀟瀟又想了一下，道：「大人如果不嫌棄，可先清唱音律，待小女聽過一遍，后即時想出與大人相配的曲子~」

「哦？」馬孝全眉毛一挑，「陳姑娘，這即興所做可是很難的，你確定嗎？」

陳瀟瀟表情嚴肅：「小女願意一試~」

「好~」馬孝全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就沖陳姑娘這點，應該給你點個贊~哎喲~」

馬孝全話還沒完全說完，華悅的「利爪」再一次掐到了他的大腿內側，而且和剛才被掐的是同一個地方。

這一回陳瀟瀟捕捉到了華悅的動作，不過她並沒有言語，表情上也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馬孝全尷尬的坐正，笑道：「那我們就開始吧~~嗯嗯嗯嗯嗯嗯嗯.......哼哼哼......」

馬孝全皺着眉頭將之前他唱過的望春風哼了出來，雖然比不上唱，但旋律是對的，當然，由於是哼旋律，所以馬孝全並不能哼出來「r&b」風格。

陳瀟瀟秀眉緊皺，似乎對馬孝全哼出的旋律不是很懂，這也難怪，古代的音律音節超過十個，而現代的音樂音律只是在「叨唻咪發騷啦希叨」上來回變化，相比現代音律，古代要複雜的多。

陳瀟瀟雖然不曾言語，但她從小研習音律，就算不能稱得上大師，至少在她心中自認為能夠通曉大部分音律，可是......馬孝全的哼聲，卻讓她犯了難。

華悅在一旁沉默不語，但是她心裏卻莫名的高興，雖然她和陳瀟瀟以姐妹相稱，但陳瀟瀟的嬌美容顏以及她的琴藝，也足以讓她自動的將陳瀟瀟列入的情敵的範疇之內。

看着情敵皺眉，華悅當然十分高興，但她何等聰明，表情上卻表現出一副「我也沒聽懂」的神態來。

片刻后，陳瀟瀟突然抬起頭，道：「我明白了......」

「明白？瀟瀟妹子，你明白什麼了？」華悅有些緊張加嫉妒的問道。

陳瀟瀟點頭道：「馬大人，如果這歌是你所作，那麼我只能說你很厲害，在我的印象學識中，音律有好多，但是馬大人哼出的音律，似乎只有七......哦不，八個吧~」

馬孝全大吃一驚，這陳瀟瀟真是厲害，單憑聽就能聽出來旋律中的音律，足見她的樂理知識的豐富程度。

「呵呵......」馬孝全尷尬的搖了搖頭，「此曲並非我作，具體是誰，我也想不起來了。」

陳瀟瀟面露遺憾之色：「那真是可惜，如果有機會，小女真想和這首曲的作者見上一面，探討探討音律......」

馬孝全心中暗暗咋舌，好在自己很誠實的做了坦白，否則馬孝全要是恬不知恥的說是自己所作，陳瀟瀟再一要求探討音律，那豈不是自打臉？

陳瀟瀟秀眉再次皺了起來，想了想，她扶正琴，輕輕的用手指撥弄起琴弦來。

「大人，請您細聽，此律是否可以伴您的詞（歌詞）？」

馬孝全豎起耳朵，一邊聽一邊點着頭，片刻后，馬孝全站起身，沖陳瀟瀟拱了下手，誇讚道：「陳姑娘音律學識好生了得，單憑一個聽，就可以作出如此厲害的律來，我馬孝......呃，我馬三佩服，佩服之極~」

華悅也跟着站了起來，雖然她心裏不太舒服，但對於陳瀟瀟的音律技藝，她也是佩服和讚賞的。

陳瀟瀟點點頭，扶好琴，站起身對馬孝全和華悅鞠了一躬，這一鞠躬，衣襟內的一摸雪白被馬孝全盡收眼底。

馬孝全一個激靈，胯下的小馬同志突然有了不該有的反應，他連忙咳嗽了一聲，伸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然後先行落座，落座之後，馬孝全刻意用將雙手放在胯前，以遮掩自己的尷尬。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說一個叫「牛三」的人前來拜訪陳瀟瀟，並且指定非要先見到陳瀟瀟才進院。

陳瀟瀟和馬三對視了一眼，俏臉一紅，道：「大人，小女不知那牛三要來，小女這就叫人將他支走~」

馬孝全阻攔道：「誒，我看就不必了，牛三......嗯，福建派的小把式（小頭目之一），可以一見......」

「那，小女恭敬不如從命，大人、夫人，請稍等~」

陳瀟瀟起身暫時離去，留馬孝全和華悅暫留小亭。

見陳瀟瀟走遠，華悅突然上手，一把抓住馬孝全的大腿內側：「馬孝全，你老毛病又犯了是嗎？」

馬孝全痛苦不堪，想叫又不能叫，只得強裝着沒事兒道：「悅兒，你想太多了，我真的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再說了，我什麼老毛病啊？冤枉啊......」

華悅手上加力，馬孝全疼得差點跳起來，這大腿內側的肉比較細嫩，掐上去十分的疼，而且還容易留下印子，華悅明顯知道，但還是如此做，想必她肯定是不信馬孝全的話了。

終於，馬孝全忍不住了，伸手一抓，沒想到華悅一躲，抓了個空，只是......華悅這麼一躲，手正好抓在了馬孝全的胯下那話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