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5】我就知道是你(2)

上章提要：馬孝全假借離開漕幫，回到總管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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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大呼冤枉：「我真的是去找你的，不信你問你們家手下~誒？人呢？人跑哪兒了？」

華悅上前，一把揪住馬孝全的耳朵，道：「你這個不老實的傢伙，哼哼，我已經給瀟瀟妹子說了，明天你和她見面~」

「哎喲喲，輕點兒~」馬孝全告饒，「明天？你已經約了她了？」

「哼，當然了，要是讓你去約，哼哼，估計就約著不回來了~」

「你看你說的~」馬孝全一邊揉着發燙的耳朵一邊道，「我就那麼禽獸啊，見一個愛一個啊？」

華悅毫不相讓：「難道不是嗎？你在漢末的時候，不是娶了八個老婆嗎？你看看你現在，身邊有李清寒，有東方晴雪、北冥雪，還有已經三個了，誰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幾個女人？哼，你知道這叫什麼不？種馬，哼，虧你姓馬，還真是種馬......」

「我......」馬孝全被華悅說得毫無辯解之力，以前沒看出來，華悅竟然這麼的伶牙俐齒。

「好吧，我錯了，那你說明天就明天吧~」

見馬孝全耷拉着腦袋敗下陣來，華悅滿意的點了點頭：「明天我也去，嗯，這事情稍微弄大一點~」

馬孝全抬頭道：「弄大一點？你要做什麼？」

華悅嗔道：「一來，是讓你快點結束什麼狗屁的潛伏，二來，你以後少和那個陳瀟瀟見面~」

馬孝全簡直無語到了頂點，現在不管他怎麼說，都會被華悅冠上「種馬」的頭銜，好么，陳瀟瀟雖然漂亮有才，但他的確沒有往歪里想過啊。

「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吧，那能吃飯了吧？我等你都餓死了~」

華悅笑道：「你沒有吃啊？我還以為你吃了呢~嗯，算你識相，還知道等我一塊兒吃~」

馬孝全撇撇嘴，嘟嘟囔囔道：「早知道我自己先吃好了~」

「你又嘟嘟囔囔什麼呢？」

馬孝全抬頭擺手：「沒，沒~嘿嘿......」

......

當天下午，漕幫里不知從哪裏突然傳出消息，說總管事馬大人要和陳瀟瀟會面。

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啊，陳瀟瀟何人？總管事馬大人（馬孝全，現在假扮馬三）何人？這兩個人怎麼突然「勾搭」上了？

福建派堂口內。

福建派頭目狠狠的拍了下太師椅的副手，怒罵道：「哼，這馬三在府邸一直深居簡出，我去見，好幾次都沒見到，沒想到竟然偷偷的和陳瀟瀟掛上了，真是他媽的讓人糟心~」

......

河南派堂口內。

河南派老大也是一臉憤怒：「啥？那馬三要和那個最漂亮的小寡婦會面呢？媽了巴子的，我咋沒這好事呢？」

......

其他小派系的聚會堂口內。

「沒想到啊，最近有日子沒見那馬三，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和那個陳瀟瀟聯繫上了~」

「是啊，陳瀟瀟可是那些小寡婦裏面最漂亮的，聽說也很有錢呢~」

「哎，你說咱們這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娶那麼個又漂亮有有錢的女人啊，哪怕是見上一面都難啊~」

「是啊是啊~」

方雲端坐在一旁，一言不發，此時的他，正拉着自己身邊妹妹的手，靜靜的安慰著。

方雲的妹妹心情很糟糕，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片心意，那馬三不僅不見他（實際上馬孝全在潛伏，人不在，所以華悅全都婉拒了），還偷偷的和那個小寡婦勾搭上了。

論年齡，方雲的妹妹很有自信，論錢財，哥哥雖然不是什麼大派系的頭目，但是哥哥在，家中也從來沒缺過錢；論身材，雖然方雲的妹妹沒有見過陳瀟瀟，但是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會輸給她，還有......那陳瀟瀟是個小寡婦，已經被男人破了身子，而她則還是處~~女，難道一個處~~女都比不過一個寡婦嗎？

方雲見妹妹沉默不語，嘆了口氣，拍了拍妹妹的手背，道：「小妹啊，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哥知道你喜歡馬大人，但是馬大人好像也從來沒在乎過你，這樣吧，你看咱們派里有幾個小夥子一直追求你，我覺得都挺好的，要不然你從中選一個，哥給你把關，怎麼樣啊？」

「不......」方雲的妹妹搖搖頭，「哥，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當初你娶嫂子的時候，不也是執著的嗎？」

方雲笑道：「這不一樣，我和你嫂子從小認識，只是中間出了些小插曲，所以......」

「不，哥，你不用勸我了，除非那馬三親口拒絕我，否則的話我不會放棄的~」

方雲無奈的搖了搖頭，妹妹的性子他最了解，因為他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

「好吧，那你有什麼需要哥哥幫忙的，儘管開口~」

「嗯，謝謝哥~」

「哎，你呀~」

......

夜晚，馬孝全獨自在書房裏看書，方雲突然來訪，說是有要事相談。

馬孝全對方雲的印象不錯，而且福建河南兩派對他似乎也很客氣，這樣的一個人，就算他不來，馬孝全後面也會找時間去見他。

落座后，方雲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向馬孝全提出了結親的要求。

馬孝全愣了一下，本以為方雲要來談其他的事情，誰料竟然是來結親的？

「方雲啊，你看，我呢，其實家中已經有好幾個老婆了，你妹妹......年齡還小，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你這個做哥哥的，也要勸勸他呀~」馬孝全婉拒道。

方雲苦笑了一下，道：「馬大人，不是不勸，是勸不住啊，我爹娘死得早，這個妹妹可以說是我帶大的，哎，走到哪裏我是怕外人傷害她，所以把她給慣的倔強的，哎~~」

馬孝全點點頭，表示能理解，不過他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婉拒道：「方雲啊，怎麼說呢，你妹妹是個很不錯的姑娘，但她的年齡真的還小~」

方雲搖頭：「馬大人，舍妹已經馬上滿十六了，如果十六歲不找個好人家，拖上幾年，就不好嫁了~馬大人莫不是嫌棄我方雲的妹妹配不上馬大人您？」

馬孝全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嗯，方雲啊，和你說個實話吧，眼下漕幫一片混亂，看似我馬三在管，實則福建河南兩大派幾乎把持了所有的鹽運生意，我這個總管事，過得其實不舒服呀......」

馬孝全其實是在訴苦，但在方雲聽來，他是在給自己暗示。

方雲突然站起身，噗通一聲跪在馬孝全的面前，恭敬道：「大人，小得沒什麼本事，但有一片效忠大人的心，小人沒別的要求，只求大人能娶舍妹......」

「這......」馬孝全為難了，這方雲，看似莽撞，其實很不簡單啊，他現在這麼表態，自己要是還拒絕，那等於增加了一個對手啊，眼下漕幫兩大派已經將馬孝全搞得頭疼無比了，要是再來個方雲......那鹽運生意乾脆別做了。

「方雲啊，你先起來~」

方雲抬起頭，搖晃道：「大人如果不答應，小的就不起來~」

「你~~」馬孝全很是無奈，這方雲，真是個無賴啊，「這樣吧，我呢，要是再娶，肯定是要和我現有的夫人們商量的，方雲啊，你可能覺得這個多餘了，但是我馬三呢，很尊重女人的~」

方雲抬起頭，一臉誠懇道：「馬大人，您多慮了，您在漕幫這些日子以來，屬下都一直關注著您，您對您夫人的好，屬下其實都知道的~~」

馬孝全驚訝：「你知道？你從哪裏知道的？」

方雲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別看屬下這個派小，但是在漕幫，也沒人敢妄動我們，因為我們就等同於漕幫的眼線......所有派系想要獲取什麼消息，都得靠我們......」

馬孝全吸溜了一聲，心道怎麼跟錦衣衛有點像啊。

「誒？你這麼說，我怎麼覺得你以前是朝廷的人呢？」

方雲恭敬道：「大人，實不相瞞，屬下以前正是朝廷的人，不僅如此，屬下還在錦衣衛干過一年......」

馬孝全又是一愣，心道錦衣衛我熟啊，怎麼從來沒見過這麼個人呢？

馬孝全拖着下巴，撒謊道：「我兄長乃是錦衣衛二品執事，錦衣衛的一些事情，兄長也向我說過，但是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呢？」

方雲撓了撓頭：「屬下沒有合格，一直都是在錦衣衛里打雜，後來因為妹妹沒辦法照看，沒辦法就領着妹妹偷偷溜了......屬下本來也不是正式的錦衣衛，所以錦衣衛也沒追殺屬下，哦對了，大人，您的兄長就是馬孝全，馬執事大人吧？」

馬孝全點頭：「是啊，怎麼了？」

「哎，如果有幸跟着執事大人幹活就好了~」

馬孝全仔細打量了一下方雲，嗯，還算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