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第1章】馬孝全
上章提要:張氏兄妹出現當面做偽證誣陷馬孝全私通外敵,魏忠賢和言官集團也一同向皇上施壓,要求誅殺馬孝全及其家族,情勢十分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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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眉毛一挑,意氣風發的揚起手,突然大聲道:「來人啊,給我把上刑的傢伙拿上來!」
盧戰一聽,心中狂喜不已,看來皇上這是要當着眾人的面懲罰馬孝全啊,爽,太爽了。
「是!」盧戰連忙招呼刑部的人去拿刑具,與此同時,他還不忘蹲下身子,輕輕的拍了拍馬孝全的臉,幸災樂禍道:「馬孝全,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要死在眾人面前,嘖嘖嘖,我還想着給你下請帖呢,這不盧天馬上要成親呢,哦對了,成親的那個對象,就是以前把你拋棄的張家大小姐——張晶,喏~~」盧戰沖着張晶那邊努了努嘴,「人現在就在這兒呢,哎我就不明白了,馬孝全,人家張大小姐這麼好的一個丫頭,你怎麼就能讓人家這麼的恨你呢?奇怪,真是奇怪?」
馬孝全冷哼了一聲,道:「盧戰,你不要太得意,說不定來個劇情反轉,你這老小子成為階下囚。」
「哈哈,怎麼可能?」盧戰哈哈一笑,站起身,問道:「怎麼刑具還沒有來?」
......
就在這時,李清寒突然沖了出來,一下撲在馬孝全的身邊,沖着朱由校喊道:「皇上三思,馬孝全忠心耿耿為了大明江山,不曾有半點異性,皇上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給馬孝全上刑,王法何在?」
「大膽!」魏忠賢站了出來,喝斥道,「皇上乃是真龍天子九五之尊,你一個民女,竟然敢辱罵皇上?不要命了嗎?」
李清寒冷哼了一聲,道:「民女?魏忠賢,你老眼昏花了吧,我李清寒乃是先帝的遺妃,當然,皇上已經下了聖旨允許我再嫁重選,再者,我爺爺李成梁、我爹我叔叔李如松李如柏都是我大明功臣,論身份,我李清寒比你這個閹人好得多!」
「你!」魏忠賢被李清寒嗆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眾言官看着魏忠賢吃癟,都哈哈大笑起來,雖然大家對馬孝全的事情暫時站一條線上,但這可不代表就是一夥兒的人,魏忠賢吃癟,言官們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哼,本公公不和你計較!」魏忠賢壓住火氣,緩緩道。
李清寒冷哼了一聲,抬起頭對信王朱由檢道:「王爺,馬孝全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最為清楚的,希望王爺給皇上說一說。」
朱由檢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複雜,在李清寒眼裏看來,他的表情好像是那種想笑卻又不敢笑的憋屈勁。
「嗯嗯~行了,你也別搗亂了,下去吧!」朱由檢清了清嗓子道。
「王爺?」李清寒一愣。
朱由校發話了:「好了,你一個女人也別鬧了,嗯,站在一邊兒,刑具馬上上來了,你給朕看好了,記住,不準蒙住雙眼,否則的話朕對你不客氣!」
朱由校話畢,兩個錦衣衛上前左右架住李清寒的胳膊,不讓她亂動。
「皇上,皇上......」李清寒不甘的叫喊著,可任由她怎麼叫喊,都無濟於事,雖然她的武功並不比那兩個架着她的錦衣衛差,但皇權畢竟是皇權,在皇上的面前,如果太過反抗,恐怕會牽連馬家。
李清寒咬牙切齒,終於還是不甘的低下了頭。
......
張氏兄妹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張毅上前,又跪在朱由校的面前,恭敬道:「皇上,草民和馬孝全有不共戴天之仇,草民希望看着馬孝全受死!」
張晶也湊了上來,恭敬道:「皇上,民女也一樣!」
朱由校嘴角突然輕輕一揚,問道:「你們倆真的想?」
二人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扭頭看向盧戰。
盧戰上前,恭敬道:「皇上,老臣也想,絕對的想!」
盧戰一開口,張氏兄妹也快速表態。
「好~」朱由校突然笑了起來,扭頭對朱由檢道,「皇弟啊,看來你調查的是對的啊?」
朱由檢鞠躬道:「臣弟不敢,這都是皇上的明鑒。」
「嗯~來人啊,給我把筆墨紙硯拿來!」朱由校突然命令道。
「筆墨紙硯?」皇上一開口,底下眾人紛紛議論,這好端端的,要筆墨紙硯幹什麼?
魏忠賢自作聰明的湊在群臣中,小聲道:「你們怎麼都不明白啊,皇上要筆墨紙硯,是要讓馬孝全寫下自己的罪證啊。」
魏忠賢一提醒,眾臣紛紛點頭。
「是啊是啊,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
......
筆墨紙硯到了,朱由校沖朱由檢點了點頭,後者上前,拿起毛筆,對場內眾臣道:「各位,皇上見大家都熱情高漲,嗯,所以需要大家寫下名字,呃,不是強制的,但凡和馬孝全有過節或者看不上的都可以寫。」
朱由檢話音一落,眾臣再次議論紛紛。
有些比較老辣的言官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卻沒有開口提點,這些人袖子一卷,雙手一縮,既不簽字,也不再說話,而那些「熱情高漲」的傢伙們,比如說魏忠賢張氏兄妹,則提起毛筆大氣的寫下自己的名字。
由於魏忠賢不識字也不會寫字,所以他委託張氏兄妹幫他寫了名字。
名字寫好之後,刑具也來了。
盧戰高興地不得了,如果不是皇上和信王在場,他肯定跳起來將刑具立馬用在馬孝全的身上,讓馬孝全痛不欲生。
「啟稟皇上,刑具已到,請皇上發落!」盧戰跪伏在地,滿臉虔誠。
「請皇上發落!」剛才簽了名的言官們也都紛紛跪伏,而那幾個沒有簽字的則站着沒有動,也不說話。
張毅和張晶的手拉在一起,馬上,馬上就能看到馬孝全受刑了,兄妹倆內心十分的激動。
「不,不要~~」李清寒發了瘋似的掙紮起來,「狗皇帝,你如果敢動馬孝全一根汗毛,我和你不死不休!」
李清寒這一句可謂是語出驚人,當場辱罵皇帝,這皇上要是認真了可是死罪。
眾人均是一愣,然後將目光投向朱由校。
朱由校似乎並不生氣,好像李清寒罵他他事先知道似的。
「來人啊,給我掌嘴!」魏忠賢自作主張的命令道。
一個太監正準備上前,朱由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十分詫異,皇帝被人罵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而且還笑得十分誇張。
的確,朱由校此時此刻笑得就是很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