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8】暗黑交易(13)

上章提要：出了張家，馬孝全並沒有直接回馬家，而是先去皇宮給天啟皇帝朱由校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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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皇弟，馬愛卿不必客氣，來，一起吃，一起吃~」朱由校微笑着讓了讓，示意朱由檢和馬孝全拿筷子夾菜。

朱由檢倒很是自然的拿起筷子，恭敬的說了句「多謝皇兄」，隨後很優雅的吃了起來，而馬孝全，則有些彆扭的看了看朱由檢，沒敢動筷子。

「嗯？怎麼了，馬愛卿，朕這飯菜不可口嗎？」

馬孝全連忙搖頭擺手，站起身恭敬道：「不不不，皇上，很可口，很可口，就是微臣覺得實在是太榮幸了，手抖得拿不住筷子啊。」

朱由校哈哈一笑，道：「沒關係，儘管吃吧，今天準備的飯菜很多，朕一個人也吃不完，嗯~皇弟，你也別客氣，大口大口吃！」

朱由檢點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飯間，朱由校放下筷子，問馬孝全：「馬愛卿啊，聽皇弟說，最近我這北京城裏有個家族不太好，是這樣嗎？」

馬孝全愣了一下，看向朱由檢，見朱由檢輕輕的點了點頭，馬孝全放下筷子，恭敬道：「啟稟皇上，這事兒......微臣不敢說......」

「嗯？」朱由校臉色一沉，不高興道，「在朕的面前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你這個錦衣衛執事是怎麼當的？」

馬孝全假裝惶恐，噗通一聲「跪」在朱由校的面前，訴苦道：「皇上，不是微臣不想說，這其中的故事實在是太多了，微臣怕說出來，皇上您生氣呢~」

「哼，既然知道，就給我說，你要是不說，朕更生氣！」

馬孝全抬起頭看了看朱由校身邊的朱由檢，見對方沖他微微點頭，馬孝全道：「皇上，王爺說的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就是因為這事兒，微臣特地派人詳細的調查了一番，皇上，其實這事兒說起來也簡單，就是咱這四九城裏，有人打着您的旗號肆意的斂財，哦，這還不算完，斂財之後，還不把錢上交國庫。」

「什麼？」朱由校一聽火了，雖然他一直沉迷於木工活，但很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在他看來，只要不傷筋骨，不是什麼打仗的事情，他都不是那麼太在乎，但是......私自打着自己的名號斂財，斂財后還一分錢不交？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有沒有將他整個皇帝放在眼裏？

「馬孝全，你說，到底是哪個家族？他娘的~~」

馬孝全唯唯諾諾道：「皇上，是......是一個姓張的家族......」

「姓張的家族？」朱由校眯起眼睛。

朱由檢拱手恭敬道：「皇兄，那姓張的家族臣弟也略有耳聞，對了，他們家最近在販賣一種名叫『野山水』的水，味道不錯。」

「『野山水』？那是個什麼東西？」

朱由檢道：「也就是咱喝的水，不過比咱喝的水要好喝多了。」

「哦？那行，我現在就要嘗嘗，到底是個什麼水？」

朱由檢點點頭，笑道：「臣弟早已經給皇兄準備好了~」

「嗯，那就拿上來，我喝喝~」

......

「野山水」呈上，朱由檢給朱由校倒了一杯，恭敬的呈在他哥哥面前。

朱由檢端起水杯，先是湊在鼻子前聞了聞，隨即又看了看水的顏色，這才緩緩的將水杯放在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皇兄，味道怎麼樣啊？」朱由檢問道。

「嗯，這水口感很軟~」朱由校點點頭，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朱由檢笑道：「是啊，臣弟一開始也是不相信這水能如此好喝，自從喝了之後，臣弟就喜歡上了這種水......不過，這水的價格可是不菲呀。」

「嗯？這水能賣多少錢啊，一罐子也就一個大錢頂天了吧？」

朱由檢搖搖頭，伸出兩根手指：「二兩銀子一罐。」

「什麼，二兩銀子一罐？」

「是啊皇兄，這個馬孝全可以作證的~」

馬孝全恭敬道：「啟稟皇上，這水好喝，的確也是二兩銀子一罐，不過這一罐的份量也還算可以。」

「嗯~好喝是好喝，二兩銀子一罐，這未免也太誇張了點~由檢啊，這水是姓張的家族整出來的？」

「是的~其實這水的價格本來可以降到一貫錢的，只是被那張家把持了我北京城的水源，所以就......」

「什麼？北京城是水源？竟然被張家給把持？他們好大的膽子？」朱由校怒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馬孝全連忙恭敬道，「微臣也做了調查，本來想繼續深入，但是遇到了阻力......皇上，錦衣衛都遇到了阻力，這事兒，得皇上您親自出馬呢。」

朱由校哪裏經得起馬孝全和朱由檢的聯合忽悠，點點頭道：「好，那朕就出馬~」

「皇兄~」朱由檢道，「皇兄，您出馬恐怕會引起朝中某些大臣的叨擾，不如皇兄給臣弟授個權，臣弟幫着皇兄分擔一下，到時候解決了，臣弟第一時間給皇兄彙報情況。」

朱由校思考了片刻，道：「也好，這事兒朕要是出面了，那群老傢伙也的確犯人，臣弟啊，就辛苦你一下，呃~~錦衣衛的馬孝全就借給你用好了~」

朱由檢一聽大喜，但是面上卻裝得十分深沉：「多謝皇兄，臣弟一定不辱皇兄命令，將這事好好的徹查清楚！」

朱由校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倆都歸安吧，朕想做木工活了。」

馬孝全和朱由檢對視了一眼，二人齊聲道：「微臣（臣弟）告退。」

......

出了養心殿，朱由檢拍了拍馬孝全的肩膀，誇讚道：「馬孝全啊，你表現的很好~」

馬孝全弓著身子，小聲道：「這也是王爺的栽培啊。」

「嗯，好，『野山水』這事，你去好好的查查吧，也算我幫你一個忙。」

馬孝全搖搖頭，糾正道：「王爺，其實微臣這也是在幫您的忙呢，您想啊，只要咱們想辦法把那張家的所有生意搶過來，等王爺哪一天成就了......那國庫不就充溢了許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