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9】轉機(8)

上章提要：北冥雪對馬孝全有意，馬母能看得出來，而馬孝全卻......感情這事兒，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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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馬孝全來到馬父的書房，和馬父說起最近發生的事情。

馬孝全很好奇馬家這一千多年來的發展，尤其是最近一百來年，之前他聽馬老夫人提起過，說馬家在明朝之初還是鼎盛的隱世豪族，因為一些原因，越到后越沒落，馬孝全問過馬老夫人原因，馬老夫人搖搖頭，沒說話......

馬父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母親說的，的確屬實，我馬家在明朝之初的確強盛，只是因為朱元璋的出現，我們馬家徹底的沒落了......」

「朱元璋？嗯~~難不成咱馬家和朱元璋綁一塊兒，幫他打江山了？」

馬父輕輕的嗯了一聲，道：「那倒不是，我聽我爺爺說，我們馬家當時富可敵國，而我們馬家的有一位好友，名叫沈萬三。」

「沈萬三？」馬孝全微微一愣，道：「原來如此，據說沈萬三支援朱元璋滅元建明，可誰知朱元璋事後反悔，不僅沒收了沈萬三的大部分家財，還加害於他......」

馬父點頭接話道：「哎，而沈萬三當時的一半家財，幾乎都是我馬家的。」

「什麼？我馬家的？」馬孝全驚了一跳。

「是啊，昔日太祖皇帝攻入蘇州城，沈萬三為了活命，主動攀附太祖皇帝以求生路，並答應幫其築城三分之一，可是......築城就築城，誰想這沈萬三卻私做主張的去犒賞將士，這可一下子激怒了太祖......所以，他就被發配到了雲南。」

馬孝全笑道：「以沈萬三的手段，就算髮配到雲南也應該活的不錯吧？」

馬父嗯道：「這倒不假，也就是因為他活的依然瀟灑，才引來的最終的殺生之禍，沈萬三死後太祖皇帝雖然沒有追究其族人子弟的責任，但沈家的沒落，也就此徹底落實了。」

「嗯，那我們馬家，和沈萬三又有什麼關係呢？」

馬父搖搖頭道：「初代家主有所不知，世人都知沈萬三能賺錢，會賺錢，坊間流傳他有一聚寶盆，能日聚萬貫錢財，可殊不知那些所謂的萬貫錢財，其實都是我馬家的。」

馬孝全沉吟道：「那我馬家為什麼要和沈萬三合作？」

馬父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族譜中也沒有記錄，不過我小時候，爺爺還在世時曾告訴我說，在沈萬三年輕的時候，曾和我馬家當時的家主立下一個契約。」

「契約？什麼契約？」

馬父回憶了片刻，眯着眼睛道：「具體是什麼我也記不得了，大概的嘛......嗯，應該是要我馬家助他，讓他做江南首富。」

「江南首富？」

「是的，好像是......沈萬三來經商，而我馬家提供錢財，供他使用，賺到錢了，沈萬三就給我馬家分紅利。」

「哦？還有這等事兒？有意思，有意思......」馬孝全點點頭，心道我馬家人真是思想超前啊，這麼早就學會了玩投資，嗯，投資這事兒，有輸有贏，風險自然是有的。

「那後來呢？」馬孝全又問道。

「後來......後來因為沈萬三的事，我馬家也損失重大，這天下，錢雖然不能說萬能，但是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馬孝全點點頭，他很同意馬父後半句話的觀點。

「還有一件事~」馬父頓了一下，道，「我也是偶然之間知道的......據說沈萬三犒賞將士之前，曾遇到一位『高人』，那『高人』指點他，讓他『大方慷慨』，所以......沈萬三才會犯此大忌。」

馬孝全道：「這麼說來，瑞清你懷疑，那所謂的『高人』，其實是紫家的人？」

「有很大的可能~」馬父點點頭，有些義憤填膺，「隱世豪族雖不參與天下紛爭，但對於錢的渴望，卻比那些權貴家族要更加強烈。紫家看到了沈萬三的成長，看到了我馬家得到的利益，心生嫉妒，所以接着朱元璋的仇富之心，謀害掉了沈萬三，當然，沈萬三一倒，我馬家自然損失嚴重，跟着倒霉了。」

「那花家......花家又是怎麼沒落的？」馬孝全問道。

「花家......這事說來也有趣，花家有本家和分家一說，本家分家關係一向不太和睦，花家的沒落，總體來說是他們自己內訌不斷，然後紫家乘虛而入，引太祖皇帝將他們族給滅了......」

「嗯，原來如此~」馬孝全心中暗嘆，這花家的本分之亂，看來還是沒有解決啊。

「那我馬家後來呢？」馬孝全又問。

「沈萬三的沒落，使得我馬家損失慘重，我們馬家自此之後再沒了昔日的風采，時任家主，呃~也就是我的太爺爺看事態不對，逐漸淡出了豪族圈子，進入朝廷......這才勉強保住了我們馬家的血脈。」

馬孝全點點頭，讚許道：「不得不說，瑞清啊，你的太爺爺，還是有很高的遠見嘛。」

馬父點點頭，拱手道：「多謝初代家主誇獎。」

馬孝全擺了擺手，笑着道：「奶奶給你來信說我是初代家主，想必你心中還有一絲顧慮吧，讓你看個東西，你應該就全明白了。」

馬孝全說着，從懷中抽出一個手抄本，遞給了馬父。

馬父接過手抄本，翻開一看，驚訝道：「這不是我馬家的族譜么。」

「沒錯，是我馬家的族譜，這本族譜乃是奶奶，呃~~也就是你娘親自手抄的，裏面的百藝族文字，瑞清啊，你認識多少？」

馬父苦笑着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我只認識很少。」

馬孝全嘆了口氣，道：「沒關係，有我在，這手抄本上的內容，我都可以告訴你......嗯，再讓你見個......人，嗯，算是人吧，小霜啊，出來見一見馬家現在的家主吧......」

馬孝全話音剛落，馬孝全的后勃頸處緩緩的升起一股淡藍色的火苗。

火苗逐漸凝實，變成了一個少女模樣的火焰俏臉。

「我的媽呀~」馬父嚇了一跳，連忙抽出腰間的佩刀，驚恐的看着小霜。

「不用怕，小霜不會傷害你的~小霜啊，別嚇人了，出來吧~」

「嗚嗚......」小霜緩緩騰起，徹底和馬孝全分離開來。

馬父瞪得眼睛都直了，好一會兒才道：「初代家主，果然是真的初代家主......太好了，我馬家復興有望了，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