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6】事出有因(5)

上章提要：擒下戴正，從戴正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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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寒搖了搖頭：「當然不行了，馬孝全，難道就沒有一個折中的辦法嗎？」

馬孝全思考了片刻，突然靈光一閃，建議道：「清寒，我們何不將這戴正帶上一起去寧遠......」

「嗯？」李清寒一愣，「可以嗎？」

馬孝全點點頭：「當然可以，你沒聽那傢伙剛才說么，我們馬家在寧遠的補給軍餉，他和魏進忠那老傢伙剋扣了不少，如果這事如實的話，我定會依法將此賊懲辦......」

李清寒點了點頭：「好，就依你。」

二人商量定后，走了回去。

「戴正啊，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嗯，我們正好去寧遠，我看啊，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好了。」

「我？我不去！」

馬孝全一巴掌扇戴正腦袋瓜上：「不去？由不得你，北冥雪，動手......」

北冥雪幽怨的嗯了一聲，正準備假裝動手，戴正大叫道：「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馬孝全與三女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

搞定了戴正，自然也就搞定了他身邊那一眾小跟班，為了防止戴正突然反悔，馬孝全用刀抵著戴正的後背心，讓他遣散了小跟班，當然，那個虯須漢子剛子還是被馬孝全留了下來。

馬孝全很欣賞剛子這傢伙，雖然字不認識幾個，但是駕駛馬車的技術一流。

前往寧遠路途遙遠，馬孝全正需要這樣一個馬夫。

這個剛子，雖然是戴正的跟班，但卻似乎並不是那麼愚忠。

去往寧遠的路上，馬孝全一直在盤算著如何來挖牆腳，只是礙於戴正這個傢伙，挖牆腳的計劃一直不得已很好的實施。

這天晚上，幾人一起住進客店。

經過這麼幾天，戴正原本想找機會溜，但是......此刻他有了新的想法。

戴正並不是紈絝子弟，反而是個文武雙全的人才，這幾天馬孝全也一直在觀察戴正，經過數次交談，馬孝全發現這人十分聰明，雖然他爹沒出息的讓他認了魏進忠（魏忠賢）為叔叔，但從心裏，戴正似乎還是很瞧不起魏進忠。

古代男子，通常都講求「三孝」，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要有后。

這個「有后」，不僅僅是說要有兒子，將自家的香火傳承下去，更重要的，則是身體完整。

正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一個好端端的男子，忍着疼將自己的小弟弟切掉去做火者黃門太監，實際上是很損家族陰德的。

也正因為如此，也才有很多退了休的老閹人死活都不肯出宮，混得好點的有人伺候，混的差的，寧可在宮裏孤獨死都不願意回到世俗社會去。

和戴正的交談時，馬孝全時不時的能聽到從戴正口中蹦出幾個「閹人」字眼，雖然戴正在說完之後總不忘打打圓場，但馬孝全從他的眼神中還是看出了一絲端倪。

前往寧遠路途遙遠，路更是不好走，通一些關卡的時候還要出示通關文牒，再加上還帶着三個女人，那速度就更慢了。

馬孝全在馬家中，除了對馬老夫人有感恩之心外，其他的人他並沒有太多的感情，畢竟，馬父馬母和兩個兄長都不是他真正的父母和兄長。

「呵呵......戴兄，來，喝一杯......」馬車內，馬孝全端起一杯水酒，敬了戴正一杯。

戴正不敢怠慢，這些天他可是見識到了馬孝全的本領，除了知識面豐富，更是一位錦衣衛四品大員。

要知道，錦衣衛做到四品，這可是相當於副指揮使了，戴正雖然認了魏進忠叔叔，但魏進忠畢竟是個太監，他就算是再興風作浪，也終歸是個閹人，更何況，當今天下，和皇上站一隊，總是沒錯的。

錦衣衛作為皇帝直屬機構，肯定要比魏進忠強太多了。

「馬兄客氣了，來，小弟也敬你一杯。」戴正恭敬的雙手碰杯，先干為敬。

李清寒坐在二人旁邊，輕巧的給二人斟滿了杯中的水酒。

戴正兩眼放光的捧起酒杯，剛準備開口，突然發現北冥雪盯着他看，不由得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呃~~馬兄，這杯酒，我再干！」戴正忙不迭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馬孝全呵呵一笑，問道：「戴兄啊，我們打算放你回去......」

「為什麼？」戴正一愣，放下酒杯，「是我這些天表現的不好嗎？」

馬孝全笑道：「那倒不是，當初私自將你綁了一起走，是權宜之計，現在了解了戴兄，如果再將戴兄拉着一起去寧遠，恐怕就太不仁義了。」

「呃~馬兄啊......能否......我這......」戴正語言吞吐，似乎有些話想說。

馬孝全呵呵笑道：「戴兄但說無妨。」

「我想......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戴正咬了咬牙道。

「為什麼？我們此行去寧遠，可是個危險之地。」

「我的武功也不錯，嗯，應該可以自保。」

馬孝全和李清寒對視了一眼，後者輕聲道：「戴公子，你可想好了？」

戴正一聽，連忙重重的點頭：「想好了想好了。」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東方晴雪道：「戴公子，你既然要和我們一起去，那麼我們可得和你約法三章哦~」

「約法三章？」

北冥雪點點頭，接話道：「第一，不準肆意搗亂；第二，不準做對不起我們的事情；第三，你一旦離開我們，你個人的任何事情，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北冥雪說着，不知從哪弄出來一張紙遞給了戴正。

戴正展開一看，不由得一愣，但隨即呵呵笑道：「北冥姑娘深思熟慮，在下佩服之極，好，這三個條件，我答應你們就是。只是......」戴正看向馬孝全，「馬兄，你有何想法啊？」

馬孝全擺了擺手道：「她們是我的頭兒，她們說了算。」

戴正知道馬孝全在自謙，但也沒有揭穿，只是呵呵一笑。

看着戴正閃爍不定的眼神，馬孝全心中冷笑：戴正啊戴正，我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主意，我既然讓你跟着我們，就是要你不知不覺間，做我的雙面間諜，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