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情深(二)

第195章:情深(二)

身後沒有傳來許晴的撕吼聲,元喜不用回頭也知道她的嘴被堵住了,腰間的胳膊強而有力的攬着她,讓她的心也安定下來。

「一會兒讓太醫過來看看,萬一有事到時後悔都晚了。」李習安剛剛當着眾人的面表白完,臉上也難勉有些尷尬。

這就轉了話題,還忍不住假咳掩飾自己的尷尬。

元喜也不挑破他,只覺得這時的李習安又變成了他日裏那個孩子氣一般的人,「你說什麼便是什麼,聽你的。」

李習安笑着把人又摟緊了幾分,「喜姐,能遇到你真好。」

說的不句,一句話卻滿滿的表達了李習安的感情。

從被父親送出來一個人在外面,那時他想過胡鬧的過這一生,左右沒有人關心他的好壞,將來成為世子接了爵位,也不過是混吃等死罷了,沒有人瞧得起他,直到遇到元喜,他的生活才慢慢的發生了變化。

與其他的女子不同,她有自己的算計,在被傷害之後,他竟有些被她這樣的變化而吸引,卻是去觀察越是移不開目光,特別是拚死也不讓庄啟源救她上岸那一次,他便明白了自己心中要的是什麼。

元喜被他盯的渾身不舒服,「還有人看着呢。」

李習安笑了,像春日裏的暖陽一般。

直到進屋之後,將下人都消退下去,元喜才開口問他,「這樣真的行嗎?其實我已經不在乎她了,你如果是因為我,大可以不必這樣,到底她是你的表妹。」

「不要多想了,我曾想過要好好的照顧她,沒有想到她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我現在這樣對她已算仁義盡致了。」李習安以前或許還有遺憾,如今卻已是全然的放下,「我縱然愧對於她,卻也不能用自己的命和你去換回這份情,她明知道皇后是利用她,卻還是一意孤行,我對她的那份情也算是還完了。」

何況今日許晴想着對元喜出手,李習安更是容不下這種事情。

這話他卻沒有說出來。

元喜點點頭,「只要你心裏不會覺得為難便好。」

人靠在李習安的懷裏,手摸著肚子,一切都好,這一輩子才是真真正正的活了。

半年之後,太子妃生下太孫,皇上大喜賜名為宏,更是將人親自帶在身邊教養,隔了半年又傳出太子妃有身孕,獨太子身邊一直也沒有添過人,便是皇上也不過有幾位官女子服侍,連妃也沒有立一位,眾人無不羨慕太子妃。

有人歡喜有人悲,趙府大房裏過的好讓人羨慕,卻說趙府其他四房一日不如一日,三房女兒嫁入包府,半年後傳出古家公子從來不入其房,婆婆罵其沒有能耐抓不住自己的男人,一口氣給兒子抬了四個姨娘,同一年裏,四個姨娘肚子紛紛傳來喜訊,獨趙元晴還守着空房,府里的下人更是不將人放在眼裏,可偏趙元晴看着是個軟的,性子卻是個厲害的,幾次直接將下人打殺,到也沒有人不敢把她放在眼裏,到是讓婆婆越發的看不上她,最後古府就分了前院與後院之說,趙元晴與古家人也算是河水不犯井水,除了名義上是古府的正妻之外,趙元晴就像空氣一樣被古家人忽視。

再說趙府四房的趙元婉,庄府出事之後,她強留下一條命,人的性情大變,不但不知道羞恥,更是頻頻到外面走動,與文府被休回家的文慧見面便是大吵大鬧,兩人在京城裏是出了名的潑婦,將自府的名聲都丟光了。

程氏沒有辦法,將女兒送到了京外的莊子上,哪知趙元婉與一庄頭勾搭上,大著肚子后程氏才知道,趙玉尉自然是不會同意,趙元婉乾脆與那庄頭私奔了,程氏一夜之間白了頭,平日裏只將自己關在後院裏念佛。

文家本就是個愛面子的,文慧丟人之後,直接被文家送到了家廟裏,人便再也沒有出來過,京城裏每天都有熱鬧可看,最熱鬧的還是曹家與趙府的五房。

趙元綺打被娘家牽扯的進了一次大牢之後,再回到曹家,際遇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曹植到是沒有什麼不同,到是趙元綺生下數月的女兒被曹夫人抱到身邊養了,等趙元綺回來要也要不回去,為此趙元綺鬧過,曹夫人便讓兒子休妻,曹植自然不會同意,妻子與母親一直鬧了幾個月,曹植也受不住了,只說把女兒放在母親身邊養,便不在休妻,又與妻子說若要回女兒在身邊,便定休書,這樣一來,兩邊才算是安靜下來。

不過曹夫人卻心裏還覺得不舒服,明面上便開始往兒子的身邊送人,趙元綺自是不同意,開始的時候她打賣那些下人曹植還不說什麼,可經不住每次那些女人都弱不經風的跑到曹植面前求救,慢慢的曹植也覺得妻子太過狠毒又嫉妒心強,兩人大吵了一架,趙元綺這才沒有再打賣那些人,曹夫人以為自己佔了上峰,自然是高興,卻不過兩個月傳來趙元綺小產的事情,只因曹夫人送來的人爭風吃醋,這可算是謀害主母的事情,曹植也覺得對不起妻子,與曹夫人大吵一架后把人都送走了,這一次趙元綺雖小產失了孩子,卻讓丈夫身邊又安靜了,到也算是苦盡甘來。

偏這個時候又傳來曹家二兒子曹木非理高家庶女的事情來,兩家都鬧到了衙門,最後這事還驚動了皇上,高家的庶女嫁給了曹家的小兒子,雖兩家成了親家卻也成了仇家,偏又不能違抗皇上的旨意,高家的庶女一嫁進來,曹夫人滿心思的對付這高夢雨,哪裏還有心思去對付趙元綺。

曹府安靜了,趙府五房卻鬧騰不已,趙老太太搬到五房之後,趙玉樊自然是高興的,趙老太太手裏有從大房那裏存下來的銀子,趙玉樊每天都想着法的往出摳銀子,少時一二百兩,多時一二千兩,不過半年時候趙老太太的私房錢就見了底,趙老太太這才驚覺,待兒子要銀子再也不給時,趙玉樊也翻了臉,哪裏會給趙老太太臉色看,趙老太太又是惱怒又是傷心,最後乾脆要搬回二兒子處,卻連大門也沒有進去,出來攔她的更是趙老爺子。

在大街上被丈夫攔住,趙老太太鬧了個沒臉,又不想回到小兒子那裏被他指著鼻子罵,只能尋了一處宅子住下,她過習慣了當老太太的日子,哪裏吃得了這個苦,好在身邊還有一個采清,偏躲到了外面,趙玉樊也不放過她,每日裏都要來鬧,逼得趙老太太日夜的哭,只罵疼錯了人,害了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最後還是三房的趙玉然把趙老太太接了去。

趙玉然是個孝順的,自是受不得母親被二房攔在外面,哪怕是父親出面,當天就找了二老爺趙玉舒理論,兄弟兩個也反了目,像仇人一般,從此自是斷了聯繫。

趙玉珩不用再去邊關,平日裏都在家裏教導小兒子,或者進宮裏與皇上一起逗弄一下外孫,日子過的到也快活。

江南那邊,包易時常一個人對着京城的方向飲酒,平日裏在軍中粗野的一個人,只有這個時候才能露出寂寞的一面來。

不能與心愛的女人相伴,還不如一個人,娶妻也不過是為了延續香火罷了,傅氏進來的時候看到包易這副樣子,沒有多說,只悄悄的放下幾道熱菜又退了出去。

明明覺得可以不在乎,可是直到這一刻仍舊是控制不住的難受,人就是這樣,永遠都不會感到知足。

又有多少人不希望與心愛的人相伴在一起?只是想是一回事,現實卻是另一回事,這一輩子若都是什麼事情都痛痛快快的,又哪裏會不有快樂之說?

有句話說的好,當你愛上一個人時,便已經開始慢慢的受傷,這傷的輕與重就要看你怎麼面對了。

三年後,皇上病重,太子登基,封太子妃為後,獨立後宮之中,身邊兩個兒子皆是嫡出,小的不過才剛會說話,大的似大人一般,已知事。

元喜看着身邊的兩個兒子,蕙心的笑了,待抬頭看到外面走進來的兩個人,笑意越發的深了。

弟弟淵哥已長成了男子,與李習安站在一起,一暖一冷可看着都讓人移不開眼,特別是淵哥,明明是個將軍,卻似個文人一般,笑的和煦。

到是李習安的身上散發出不怒而威的冰冷氣息,一年比一年的冷,一般人不敢靠進,元喜到沒得好笑,別人眼裏冰冷的帝王,在她的眼裏卻是個紙做的,不過是外表看着嚇人罷了。

「怎麼一起來了?」看着兩個最親的人,元喜可不相信真的是巧合碰到一起的。

「我想着淵哥也該成親了,這才叫他過來與你說說,我勸不住他,到是只有你這個當姐姐的出頭了。」李習安在家人面前從來都是『我』為稱呼。

元喜抿嘴一笑,特別是看着淵哥已經黑下的臉,越發的忍不住笑起來,她這個弟弟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怕別人提他的親事,若是他外面有中意的女子到也可以,偏偏沒有,這就讓人想不透了,這幾年每年人回來,最讓夫妻兩有趣的便是拿着淵哥逗趣。

李習安在一旁抱着小兒子,也邪氣的笑意看着淵哥,帝王生活太過無趣,小舅子卻可以在外面逍遙,怎麼能不讓他嫉妒,不時的給他找些麻煩這生活才不失樂趣。

趙淵一個頭兩個大,撫著額角,果然每年都越不過這個話去。

宮殿裏不時的傳出笑聲和趙淵無力的反駁聲,還夾着孩子的歡笑聲,春日正濃,讓人心也暖暖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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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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