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心上人

12 心上人

「阿蓁?」聖女滿月和慕容卿相認之後,這才將目光轉向在場除她之外唯一的女生,這個和慕容卿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少女,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的落下,「阿蓁!娘好想你!」將慕容蓁一把摟進懷裏,聖女滿月失控的大哭!直到被她摟進懷裏,慕容蓁還是愣怔,這個看起來和自己一般大的女人竟然是她的娘親。

「阿蓁,你是不是不願意認我?」見她一直沒說話,聖女滿月有些傷心的放開她,低着頭,像做錯事的孩子,小聲卻誠懇的道歉:「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在你很小的時候就拋下你,這都是我的錯,可是你要相信我,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爹,沒有人比我更愛你!」說道最後,滿月也有些急了,就怕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女兒,明明站在她的面前,卻怨她恨她不原諒她。

慕容蓁低下頭,想着自己並非真實的慕容蓁,她已經搶走了屬於真正的慕容蓁的父愛,又怎麼能再搶走她的母愛,即便她十分的羨慕十分的渴望,可是,做人不能太過分。

「我……」慕容蓁愣了一下,然後決然的開口:「我不是慕容蓁,不是你們的女兒,我叫容蓁,只是和慕容蓁長的比較像而已!」

「不可能!」最先開口反對的是慕容卿,他的女兒他是不會認錯的。她就是自己的女兒,誰都不是。

「對,你是我們的女兒!」聖女滿月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輕輕的一按,一朵火紅的曼珠沙華便清晰的顯現出來。「你認為你從異世而來,卻不知你只是回歸,你是我滿月的女兒,當時我匆忙離開,不知道傷心欲絕的阿卿能不能護佑你長大成人,這才藉助師傅的靈力以及七星鐲,將你送到更加文明的異世空。」

「你說什麼?」慕容蓁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那……慕容府里那個活到我出現的那個慕容蓁又是怎麼回事?」慕容蓁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就是他們的女兒,實在是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讓她有點想不通,如果她真的是他們的女兒,那那個被害死的慕容蓁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個只是用你的氣息製成的一個人偶,在你回歸之後,就會自動消亡!好了,你先別問了,先讓我好好的抱抱!」聖女滿月見好多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由得開口阻止,她的寶貝,她還沒有好好抱抱呢,剛出生就不得不與她分離,沒有人知道那種痛,那種好似生生被割下一塊肉的感覺,只有做母親卻不得不與子女分別的人才能感同身受。滿心震撼的慕容蓁被緊擁在懷裏,心中同樣是說不出來的感受,原來,她就是阿卿和滿月的孩子么?原來,她並沒有偷偷佔用別人的父愛母愛,原來,她並不是來自異世,而是從異世回歸么?

「阿蓁,我的寶貝!」聖女滿月抱着阿蓁輕輕的說到,她不敢大聲,怕驚動了神靈,平白惹神嫉妒。慕容卿和司臨淵微笑着看着這一幕,似乎都把那個多出來的男人給忽略了。大祭司看着她們母女相認,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唯有看向司臨淵時,神情才會出現微微的變化,似乎透過司臨淵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你口中的月北是何人?」終究,司臨淵還是沒忍住。走到大祭司的身邊開口詢問。

「你又是何人?」大祭司掃了他一眼,近在咫尺時,才發現這人和記憶中的那人是何其的相似,就如滿月的女兒和她的相公那般。

「我是司臨淵!」司臨淵淡淡的說道。

「司臨淵?」大祭司皺了皺眉頭,他是月北和別人的孩子么?腦海中,似乎還清晰的記的那人信誓旦旦的話語:「我不嫁人,如果等不到你,這一輩子我都寧願不嫁人!你孤獨一生我也孤獨一生!」他現在依舊孤獨一人,而她卻嫁人了么?心中生出一種感覺,說不出歡喜還是落寞,只是告訴自己嫁人了也好,嫁人了就不會和他一般孤獨。他寧願她悠然自在有人陪伴的把這一輩子過完,也不願意和他一樣孤獨終老。

「你認識和我長的很像的人么?」司臨淵開口詢問。

「什麼?」大祭司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與那人長的很像嗎?

「我從異域而來!」司臨淵淡淡說道,「不知道我的身世為何,我想你口中那個和我長的很像的人一定能知道我的身世!」

這時慕容蓁也把聖女滿月交給了慕容卿,自己也走了過來。

「叔叔好!」這人和娘親一起來,先不論這人的嗯啊,她都該好好打招呼。「嗯,你好!」大祭司愣了一下,這才有些遲疑的開口,應該是這麼回答的吧?「呵呵……」慕容蓁微微一笑,隨即看到司臨淵微微焦躁的神情,立刻斂了笑容,看着大祭司,臉色沉肅,「叔叔,你就告訴阿淵吧,他很小的時候被老巫婆帶到聖域大陸,一直被老巫婆奴役,現在好不容易逃脫升天,你就幫幫他告訴她線索吧!」慕容蓁甚是可憐兮兮的說道,完全沒察覺司臨淵越來越黑的臉。

「……」大祭司也是滿臉黑線,這是把他當傻子么?

「叔叔!」慕容蓁見他不說話再接再厲。

那廂,終於和心愛的人敘了一會兒相思之情的聖女滿月仙兒一般的飄了過來,一把將慕容蓁拽到大祭司的面前,「阿蓁,喊舅舅!」

「舅舅!」慕容蓁很識時務,娘親既然這麼說自然有她的用意,聲音真誠,清清脆脆的喊了一聲舅舅。

大祭司掃了滿月一眼,瞬間將她的小心思看透。聖女滿月也不隱藏,被看透了也不臉紅,大祭司和聖女不一樣,大祭司有自由的權利,而聖女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離開神廟,她不能隨時隨地的保護自己的女兒,自然得給她找個靠山。

「舅舅!」司臨淵向前一步,不管聖女滿月得詫異,恭恭敬敬對着大祭司喊了一聲舅舅。

「額……慕容卿,這個是你跟別的女人生的兒子?」聖女滿月冷笑了,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得,這才多少年沒見,就給她帶來這麼大一兒子?原本柔柔和和能泛出水來的眸子此刻利如刀,狠狠的剜在慕容卿的身上。

「……」慕容卿愣了一下,隨即明了她誤會了什麼,走過去,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嗯,是我的兒子,只是不是我和別的女人生的!」

「難道和男人生的?」聖女滿月是被醋火沖昏了頭,伸手就要拉開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然而多年不見,那人對她卻是一點不變,像個無賴一樣,死死的環着她的腰,任憑她如何用力卻沒有半分鬆動。雖然,用武力不見得真的就敵不過這人,然而……終究還是捨不得對他動武。所以與以往一樣,輸的人總是她。

「行了,這是阿蓁的未婚夫,喊你一聲娘,喊阿蓁的舅舅為舅舅也不為過吧?」慕容卿對着懷裏的佳人輕笑着說道,他的一顆心都落在她的身上,失去她,他發瘋發狂,又怎麼會……又怎麼會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呢?

「啊?」聖女滿月愣了一下,然後知道自己誤會了,一張宛如少女的臉霎時羞的通紅。在眾人的輕笑聲中,狠狠的捶了慕容卿兩下,「你回故意的!故意讓我丟人!」

慕容卿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聲音滿足的開口,「是,我是故意的!誰讓你一聲不響就離開我,離開了十六年,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去見我了!」此刻,將人抱在懷裏,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真實,他總覺著自己在做夢,而這個夢她已經昏昏沉沉夢了十幾年。

「……」原本還在羞惱的聖女滿月突然就失了惱意,一腦袋砸在他的心口,臉埋進他的懷裏,聲音愧疚的開口。「對不起,這不是我想的,我也……」

「我知道!」慕容卿打斷她的愧疚,他來找她,不是為了聽她說對不起的,而是想和她一起尋找,一家團圓的路。躲在他的懷中,聖女滿月像個孩子一樣委屈的掉着眼淚。心中是愧疚是感恩。終於讓她和他們相見,等等……

「你說他是誰?」聖女滿月從他的懷裏轉身,看着司臨淵,一臉黑沉的問。

「司臨淵見過娘親!」司臨淵對着聖女滿月,也顧不得探問自己的身世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慢些!先別喊我娘親,我還沒同意把女兒嫁給你呢!」聖女滿月手一抬,原本站在司臨淵身邊的慕容蓁就被她卷到了身邊。佔有一般的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她的寶貝女兒,還沒來得及好好抱抱,怎麼能那麼輕易的交給別的男人?

「額……」這下急的人變成司臨淵了,這板上釘釘的事情還能反悔不成?然而無論成不成,這人是人家的女兒,到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人家真的不同意,他最多也只能帶着人家的女兒私奔。

「娘親,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阿蓁的!」司臨淵連忙表衷心。然而焦急的他終是沒抓到事情的重點,所以無論她說什麼,得到的答案都很傷人。最終還是慕容蓁看不下去,一把將他拽到一旁,「行了行了,娘親跟你說笑的!」

「我沒有說笑!」聖女滿月冷冷的開口。

「行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慕容卿開口,「你還沒為我介紹……」

「他啊……」聖女滿月終是不願意這麼輕易的放過拐走她女兒的司臨淵的,只是慕容卿不讓她說,她也只能不說。指著大祭司,開口為慕容卿介紹:「他是冷霄,神南國的大祭司,我這次能出來多虧了他,他就像我親哥哥一樣!」轉頭,又對着大祭司冷霄開口介紹,「他們是我的丈夫,女兒!你要照顧好他們!」最後一句說的理直氣壯,似乎就該人家照顧一樣。

大祭司瞪着她,似乎想找出讓她這麼理直氣壯的理由,然而,就在這時,大祭司的左手小指突然動了兩下,不只是他察覺了,便是站在他邊上的聖女滿月也看見了。

「我們必須得離開了!」大祭司冷霄看着聖女滿月淡淡的說道。一瞬間,聖女滿月的臉就變得煞白,其實,在看見他小指動的時候她就知道怎麼一回事兒了,可是……

「不行!」慕容卿上前,一把抓住聖女滿月,「我不會讓她再離開我的!」然而,剛說過這句話,慕容卿便覺著自己的手一麻,再回過神來得時候,懷裏的人已經不在自己的懷裏。

大祭司攬著傷心不已的聖女滿月,冷冷的看了一眼屋裏的人,「想要一家團圓,就得靠自己的力量走進神廟,否則,只會讓滿月送命!」

「……」原本還待挽留的人突然便住了口。慕容蓁看着聖女滿月,臉上掛着笑:「娘,你不要難過,我和阿卿能從那麼遙遠的聖域大陸來到聖都,也能從聖都走進神廟走到你的面前。」慕容蓁摸了摸聖女滿月的臉,將她臉上的淚水拭去,認真的說道。

「好,好,我在神廟等着你!」聖女滿月一邊哭一邊笑,終是不住的點頭,哽咽的說道。

「嗯!」慕容蓁微微一笑,輕輕應了一聲。而慕容卿則沉默著不說話。然而在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心上的人自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一同消失的大祭司冷霄。慕容卿看着空空蕩蕩的屋子,是啊,明明之前沒有這種空空蕩蕩的感覺,只是在突然多出一個人又突然少了之後,這種感覺就出來了,而且越發的強烈。

「阿卿!」慕容蓁走到他的面前輕輕的抱着他,聲音輕柔的開口說道:「你不要擔心,總有一天,咱們一家團圓,無人可以干涉!」

「我知道!」任由女兒抱着自己,慕容卿努力平復著心中的難過,良久,方才將心裏的失落情緒壓了下去,這才拍了拍慕容蓁的後背,聲音微微有些沙啞的開口。

「嗯!你要相信我!」慕容蓁放開慕容卿,聲音帶笑着說道,「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咱們預計會在很長的時間之後才能見到滿月娘親不是嗎?」

「對!這是上天額外的賞賜,咱們也該高興才是!」慕容卿終於笑了起來,無論這種笑是否牽強,至少讓慕容蓁安下心來。「行了,天色不早了,你們快回去休息,至於阿淵的事情,讓芭比去問大祭司就好了!」

「我的事不急!」司臨淵淡淡的說道,他已經不知道了那麼多年,又豈會在乎這幾天?他也不是非要找到自己的爹娘,他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慕容蓁拉着司臨淵和慕容卿道別,這才離開了慕容卿的屋子。直到關上門之後,慕容卿才做到床上,他沒有法子讓自己入睡,腦海中都是滿月的影子。坐在床上,開始運功打坐,他和司臨淵以及慕容蓁三人,都是戰力十六級,只是他的和司臨淵都是十六級頂峰,而慕容蓁稍微次之。然而,十六級頂峰在聖域大陸算是無人可及的頂尖人物,在神域大陸只是五級頂峰,他的能力,在神域大陸並不算什麼,而如果要打破神南國這種鐵規,他就需要變強。

而此時,被大祭司帶走的聖女滿月,只一瞬間,兩個人就回到了神廟。他們的回歸,讓兩個虛化的人瞬間變成泡沫。

而他們剛坐定沒多久,一群穿着白袍的老者們就走了過來,看到他們二人坐在院中的八角亭中,為首的那名老者,先是瞪了一眼身後的聖使,這才領着身後的人恭恭敬敬的對着亭中正在賞月的二人行禮。

「老奴拜見聖女,拜見大祭司!」十二名長老,恭恭敬敬的彎著腰,只有那兩人開口了,他們方才可以起身。

「喲,這麼晚了,怎麼還在神廟逗留?如果沒忘記的吧,這裏是聖女宮的花園,入夜之後,除了大祭司誰都不可以隨意擅進的吧?」聖女滿月從石凳上起身,沒有開口讓他們起身,而是慢悠悠的走了過去,聲音沁涼如冰。

「老奴只是聽聖使稟告聖女離開聖女宮,老奴這才領着他人一起過來查看,只是以為聖女有什麼事情需要驅使……」為首的大長老,正是姬家的大家長,也是長老院的頭頭,位列十二長老之首。聖女滿月向前走了兩步,站在大長老的面前,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美艷卻冷冽,開口,聲音充滿了嘲諷:「老奴!你們還記得自己只是奴才的身份嗎?」

「你……」大長老連同他身後的其他幾個長老,幾乎全部僵了臉,似乎沒想到一向溫和無害的人突然變得如此犀利且如此的不顧他們的顏面,老奴,那也只是一個稱呼,他們可不是一般的人。她怎麼能?

「哼!」聖女滿月冷哼一聲,似乎根本就沒把他們的變臉放在眼底,「記住自己的身份,我才是聖女,真神選中的使者,是這個國家的主宰!如果你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提醒你們一次,你們只是我的奴才,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出一些與身份不相符的事情!」

「你……」大長老黑著一張臉瞪着聖女滿月,極為不信她竟然說出這種話,他們是長老,人人敬仰的人,自稱為奴,也不過是客氣的說法,這個死丫頭,竟然敢……「行了,你們可以滾了!記住,這種小規小距以後別再犯了,否則如何服眾?」聖女滿月冷冷的說道。而大祭司則一直站在她的身邊,不說話,不影響她的立威。

「是,老奴告退!」終究,這人還是神南國的聖女,神南國名義上最大的統治者,是他們誓死效忠的人,無論如何,那種不甘心也不能表露在表面上。彎身行禮之後,方才恭敬的轉身離去。然而,他們剛轉身,身後就傳來一陣慘叫!

「啊!」一眾長老豁然回頭,便看見剛剛去找他們報信的聖使已經癱倒在地,嘴角流着鮮紅的血液。神色痛苦,不住的痛苦呻吟。

「聖女,你這是幹什麼?」大長老的臉色鐵青。

「我在幹什麼還用問嗎?」聖女滿月掃了他一眼,聲音冷冽的開口,「真神告誡她的子民要做一個忠誠的人,而身為聖使,真神親密的僕人,卻不懂忠誠為何物,這樣的逆使留着她們何用?」

「聖女饒命,奴婢知錯了,請聖女給奴婢們一個機會!」原本還躺在地上呻吟的幾個聖使,連忙費力爬起來對着聖女滿月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不停的哭求,聖女那語氣就是要把她們處死的意思啊,直到現在,她們才明了,這個聖女似乎再也不是一個傀儡般的存在,是啊,哪一個聖女不是在當了一段時間傀儡之後突然爆發,將長老會不想歸還的權利搶了回去?而愚蠢的她們,偏偏沒有看出其中的奧秘,這才做了聖女滿月立威的炮灰。

「可記得誰是你們真正的主子了?」掃了她們一眼,聖女滿月聲音清冷的問。

「奴婢是聖女的使者,奴婢誓死為聖女效忠!」聖使們跪在地上,無論真心與否,皆大聲的喊道。

「今日就饒你們一次,記住,再有下次,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聖女滿月冷冷的說道。

「謝聖女天恩!謝聖女天恩!」幾個聖使又磕頭道謝了一番,方才費力的爬起身,跌跌撞撞的離開這裏。

「各位長老不回去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聖女滿月掃了那些老頭子一眼,聲音冷淡的開口。

「老奴告退!」大長老還沒有說話,其中一個老頭便躬了躬身,轉身離去。大長老為首的其他老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拖後腿的同伴,終究只能跟着那個老頭學習,對着聖女滿月躬了躬身,這才帶着怒氣轉身離去。

「哼!」聖女滿月冷哼一聲,這才轉身撲進大祭司冷霄的懷裏傷心的痛哭。大祭司的手在空中一揮,瞬間將她們隔絕在人們的視野之外,讓她得以不受打擾的盡情發泄。

「我想他們!很想很想,想的快瘋了!可是我只能笑,我只能等,等着她們來找我……」撲在大祭司冷霄的懷裏,聖女滿月一邊哭泣一邊述說。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的心思,即便被她視為兄長的大祭司冷霄,而現在之所以敢說想說,那也是因為她終於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她的丈夫她的女兒!可是等到了,她卻沒辦法將她們就留在自己的身邊,她依舊只能呆在這個牢籠一樣的地方,無力的等着她們憑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困難的走到她的面前。

「好了!」良久之後,大祭司冷霄方才開口,「現在已經來了不是嗎?」

「嗯!我就是難受想要哭一哭!」聖女滿月埋在大祭司冷霄的懷裏小聲的說道。她知道,這已經是天神給她莫大的恩賜了,她哭一邊是難受,一邊也是高興。

「行了,想要和她們團聚,就要把聖女還掌握的權利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大祭司冷霄淡淡的說道,自己註定孤獨一世,他希望這個被他視為妹妹的人能夠達成自己的願望。這個天下,沒有打不破的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手握強權,就沒有什麼規矩可言。

「我知道!」聖女滿月終於從大祭司的懷中抬起頭來,「對了,那個月北是誰?」聖女滿月斜睨著大祭司冷笑,一副快從實招來的樣兒。

「月北?」

「對!月北是誰?」

「一面之緣!嗯,和那個叫司臨淵的孩子有着近乎一模一樣的面容!我只知道她叫月北!」

「不是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么?我的心上沒有人,只是偶爾想起的除了你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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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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