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出征

「的確是另有其人，只是我現在也搞不清楚他們究竟是誰。」莫違天如實地回答道。

蕭萬龍按在劍上的手又放下了，他沉思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莫違天啊，莫違天！你小子以為真的能唬住老子我嗎？什麼另有其人，我看這隻不過是你想阻止我出征而編出來的理由吧？」

「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現在手上的證據還很有限，但是我可以肯定共和國不是你真正的敵人。」莫違天堅定地說。

「哼！這只是你一面之詞罷了，我是不會相信的。說穿了你不過也只是個共和國人，現在我要攻打它，你自然極力反對了。」蕭萬龍輕蔑地說。

莫違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好吧，我可以這麼說，是有人利用了你和共和國。還記得你和我說過共和國曾經在你們那裏推行過凈化工程嗎？你說你的族人在接受完凈化以後都莫名其妙地死了，然後又莫名其妙地活了過來並且成了見人就殺的怪物？我現在告訴你凈化工程本身有缺陷。我不知道你那些通過凈化的族人是怎麼死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們是怎麼『活』的。那些嗜血的怪物根本不是你的族人，而是渣滓！是凈化之後剩餘的產物。依據共和國的規定，所有凈化后產生的渣滓必須加以密封然後通過熔爐銷毀。可是有人卻利用這些渣滓搞別的東西。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那些渣滓說白了就是人的惡念、是人類意識的劣根。這些隱藏在幕後的傢伙通過實驗將渣滓裏面的惡念實體化，然後再把他們放出來殺人。這就是當年慘劇的真相！」

莫違天的話顯眼讓蕭萬龍萬分震驚。他張大著嘴巴半天才開口說道：「你說的是真的？這些你是聽誰說的？那些傢伙為什麼要利用我的族人做這種實驗？」

「一位前輩告訴我的。不過，他只告訴我關於渣滓可轉化為殺人怪物的事情，至於當年的慘劇，我是自己推斷的。不過就算是推斷也應該和真相**不離十了。」莫違天在說這件事的時候特意沒有去講他在海中的奇遇，而只是將遇到的祖先意識含糊地說成某位前輩。因為他覺得蕭萬龍本來就對他所說的話將信將疑若是再說一些他和意識對話的事情，估計這位老寨主就更不信了。不過對於當年的慘劇莫違天還是認為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自從他的祖先羅教授的意識與他對話以後他想了很多。羅教授的話讓之前許多莫違天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得到了很好地解釋。本來他在迷霧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想好了，他要將這些推斷告訴蕭萬龍，讓他幫助自己找出這隱藏在幕後的黑手並阻止他的計劃，可是沒想到的是蕭萬龍居然此時要攻打共和國。這樣的話不只是原人寨的百姓，就連共和國的人民也會遭殃！這麼愚蠢的事情做出來之後只會讓那個一直隱藏在背後的人坐收漁翁之利。現在他將這些事實說出來就是希望蕭萬龍能夠放棄出征的念頭從長計議。

莫違天是這樣想的，可是這位老寨主蕭萬龍卻不是這樣想的。只見他冷笑一聲，道：「還是推斷而已，毫無證據。你說的那個什麼隱藏在幕後的傢伙我是沒有看到，我只看到了共和國的狗腿子們在屠殺我的人民！那些第七部門的人就是代表共和國的，是共和國讓我們失去了一切！這仇我一定要報！」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一定要報仇？在我離開原人寨的時候我看你是一個很冷靜的人，為什麼現在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做出這樣不負責的事情？」莫違天咆哮道。

「不負責任？不，我恰恰是在為我的人民負責，也包括我的女兒。其實這裏生活的許多人都和我的女兒一樣嚮往外面的世界，可是因為共和國的存在他們只能苟且在這座荒山之中。我愛我的女兒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意呢？只是現在的世界太危險，我不想讓她去冒這個險，但是作為父親我願意去冒這個險幫她肅清所有的危險，作為寨主我也願意為那些想出去生活的人冒這個險！實話和你說了吧，攻打共和國並不是我一時衝動的想法。我醞釀這個計劃已經很多年了。上次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去給你的那位朋友傳話嗎？因為他是我的線人，是我安插在共和國中的間諜。我們一直在為這場戰爭做準備，你來到原人寨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讓你帶話是希望聽到那小子也準備好了，這樣裏應外合才有可能成事。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死了。看來共和國是有所察覺了，我這邊必須要先下手為強才行。你懂嗎？小子，你還太嫩了。還好我另有其他的線人，他會幫我干翻共和國。」

老寨主用眼瞥了一下莫違天就像是做補充一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是不會輕易說出那個人是誰的。這是為了安全着想。我的計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原人寨與共和國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蕭萬龍不停地說着，他邊說邊在大廳里來回踱著步，身上的鎧甲發出瘮人的響聲。

「你真的要這麼做？」莫違天低着頭問。

「不錯，我心意已決。小子，你最好不要阻止我，否則我只能殺了你！」蕭萬龍毫不客氣地回答道。

莫違天坐回到長椅上，他長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看出寨主您心意已決，我再去阻止，不過我有一個請求，希望您可以答應。」莫違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改回了「您」這個詞，希望能夠緩和一下緊張地氣氛。

「小子，你哪來的那麼多要求？」蕭萬龍顯得非常地不悅，不過他仔細想了想，又改口道：「算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莫違天抬頭看了一眼蕭萬龍，說：「我要和原人寨一起出征，不過這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次革命！是改變全世界人命運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