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2章 正義

第3612章正義

先要離開迷霧，路飛也沒拒絕王路飛的理由，於是選擇了合作，一起尋找莫利亞。在路上王路飛開始講解霸氣，這是路飛提出的合作前提，王路飛完全同意。

「霸氣這東西和惡魔果實不一樣，誰都可以學，每個人身上都有霸氣，但只有千錘百鍊之後，霸氣才能轉化為力量。」

索隆想起自己和CP9戰鬥的時候的狀態，心想那是不是霸氣？

「霸氣可以剋制自然系果實，你們遭遇過沙鱷魚，應該知道普通進攻完全無效，自然系能力可以讓沙鱷魚變成沙子免疫物理傷害，但只要你的拳頭上有霸氣就可以打出有效攻擊。」

大家都認真地聽着，路飛心想霸氣就相當於水和絕緣體，是包含了所有屬性的力量么？他是這麼理解的，霸氣包含了所有的屬性，於是克制所有的自然系果實。

「那霸氣到底是什麼感覺？」娜美問道。

「因為我的影子被奪走了，也沒辦法演示給你們看，口述的話，可能不是很準確。簡單來說，霸氣可以覆蓋身體，也能覆蓋武器，會形成一層黑色。你們知道黑刀么？」

索隆的眼睛立刻犀利了起來，他一直在尋找黑刀的秘密，那些傳奇的寶劍的劍刃都是黑色的，就比如鷹眼米霍克的佩刀『夜』，那把刀真的是比黑夜更黑暗。

「我知道，索隆跟我說過，黑刀都很堅固，很鋒利，不需要研磨，都是很出名的刀。」喬巴說道。

「很有名的刀？有這樣的想法的話，永遠成不了優秀的劍客。所謂善書者不擇筆，善於書法的人不會選擇自己的筆，就算是拿着拖把也一樣可以寫出震古爍今的書法作品。而沒本事的人，就算手裏全是好筆，也只是差生文具多。不是劍客因劍而變強，而是劍因為劍客而出名。黑刀不是由鑄劍師鍛造的，而是由劍客用霸氣鍛造出來的。」

王路飛的話終於解開了索隆心中的疑惑，黑刀之謎原來就是這個。當初他遇到鷹眼，鷹眼就告訴他想要變強，就必須解開黑刀之謎。

現在他終於解開了，黑刀之謎就是霸氣。準確來說，是武裝色霸氣。

索隆想知道如何才能學習霸氣，焦急地問道：「如何才能學會，只需要苦練就行么？」

「當然不只是苦練，還需要注意身體的變化，最好就是找個老師一對一教學，這樣可以最快速度掌握霸氣。」王路飛說道。

「你難道不擔心我們變強么？」娜美好奇地問道。

「你們變強，其他人也會變強，我巴不得強者更多，然後大家殺個血流成河，新的秩序會在毀滅中誕生，到時候強者們自然會妥協出出一個新的秩序。」王路飛自信地說道：「就比如現在我去找莫利亞，就是要拉攏他。」

大家都覺得這個王路飛很實誠，真的是什麼都直接說出來了，難道他不擔心被出賣么？

「我也招攬過鐵拳卡普，可惜他太固執了，根本不懂變通，不懂什麼叫做『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可惜他一把老骨頭，晚節不保，甚至一命嗚呼。」王路飛繼續說道：「好了，這種事情不重要，我們繼續聊霸氣吧。」

「我爺爺到底怎麼了？你快說。」路飛不爽了，畢竟都要一命嗚呼了。

「年輕人，我看你是人生太順了，做人怎麼能既要又要？我已經答應教你們霸氣，你現在又想知道爺爺的情報，怎麼？難道大家都要圍繞你旋轉么？」王路飛說道：「爺爺，還是霸氣，你只能二選一。」

「我都要知道，否則我就不幫你了。」路飛沒把王路飛當自己人，所以可以毀約。

「那你們只能以後再找機會了解霸氣了，同時你也永遠見不到卡普的最後一面。你要為自己的衝動負責，確定要放棄獲得情報的機會么？你的副手顯然很想知道霸氣和黑刀的關係。」王路飛笑道。

「你在挑撥離間，我還以為你是好人，沒想到你在這裏等着我們呢。你故意提起黑刀，又故意提起路飛的爺爺，就是為了挑撥路飛和索隆。」娜美還是聰明的。

「我們是合作，事先做了約定，我教你們霸氣，你們則提供幫助。你們要是毀約，當然沒問題，但我遵守約定又有什麼錯？怎麼就挑撥離間了？做事得講規矩，當然你們是海賊，只想自由自在，就想破壞規矩，我的話也只是浪費口舌。」王路飛遺憾地說道：「現在我沒有力量，你們要殺要剮都可以，但我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你們要殺死一個好人。」

「……」大家都被說傻眼了，好像是這個道理。

海軍遵守的就是規則，而海賊就是破壞規則。

「就是因為海軍，大家才不自由，海軍的正義根本不是正義。」路飛說道。

「我看你們船上不也一樣有船長，有航海士，有廚師，有船醫。難道這不是規則？你們會讓廚師給傷員治病，讓醫生給大家做飯么？」

「當然不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路飛說道。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那麼如果一個醫生想要做廚師，一個廚師想要做醫生，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王路飛繼續問道。

「當然不能同意，醫生和廚師本來就不一樣。」路飛肯定地說道。

「那你們遇到過轉職的廚師和醫生么？如果他們非要轉職怎麼辦？你會阻止么？」

路飛說道：「他們為什麼要轉職？自己做好自己的工作不好么？」

「可能是沒有天賦，可能是壓力太大，可能是收入太少，可能是得罪了同行……轉職的原因五花八門，你會允許廚師轉職成為醫生么？」

「……」路飛糾結了，說道：「如果有原因的話，確實可以。」

「那麼如果大家看到醫生收入高，都去學醫，甚至冒充醫生，害人害己。你說怎麼辦？」

路飛說道：「這種人沒資格成為醫生。」

「但就是有這樣的騙子，你說怎麼才能避免騙子騙人？」王路飛是步步逼問。

路飛不知道，但他很直接地說道：「如果遇到騙子，就打扁他們。」

「海軍就是做這工作的，你一個人能打倒多少騙子？肯定不多，就需要很多人的幫助。而人一多就不可能只靠自覺來規範自己，就需要規則，才能讓大家互相監督，避免更多人變成騙子，當然在你們看來規則限制了自由，你們只靠自覺就可以控制自己，根本不用別人管，但事實上自覺的人很少，勢力越大越是複雜，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就是人的多樣性。你們一路上也應該知道有人自覺做好事，也有人自覺做壞事。當團隊出現衝突，你們也不是靠自覺來解決的，而是靠船長的權威。」王路飛睿智地說道，每一句話都說到了大家的心坎上。

特別是經歷了路飛和烏索普的矛盾之後，他們解決問題的方法也是用規則，是社會自由，不是道德自由。

還有他們遇到了很多敵人，顯然壞人的自覺不能包含所有人，那麼只能拉攏更多人，設置規範每個人的規則，才能打敗那些敵人。

這不自由，可社會的建立就是讓人明確權利和義務的，本身就不自由。

自覺不適合所有人，只適合少數人。而且自覺很多都是在順風局好用，等到逆風局了，他們必須反思，自覺就會動搖。

路飛的自覺更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自覺，就更要接受挑戰。

「海軍的正義確實不是理論上純粹的正義，但這是大家需要的正義。大部分人只會對自己有利的情況自覺，但海軍的正義卻讓所有人都直面對自己不利的局面，讓大家不得不提升自己。」王路飛說道：「你們的自覺總有一天會被海軍的正義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