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人賤人愛】
《賭神》開拍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傳，而是悄悄咪咪地就開始了。.
什麼三藩市和東京的劇情，都是在香港室內拍的，沒有必要為了幾個鏡頭出國取景浪費錢。
康劍飛這邊的《賭神》剛剛開拍，香港電影圈就出了大新聞。卻是年初吳雨森去泰國拍《英雄無淚》，由於道具組的人圖省事，居然直接用真槍實彈拍攝。結果一槍打在一個工作人員的大腿上，差一點就把人小弟弟給廢了，劇組還被泰國當局立案調查。
吳雨森草草拍完《英雄無淚》，剛剛剪好片子沒來得及配樂，就被投資方嘉禾告知封藏本片，以免造成更大的負面影響。
可是紙包不住火，嘉禾可以隱藏拍攝事故，但還是被知情人士透露出來，一時間香港輿論直指吳雨森拍片不負責任，簡直就是把人命當兒戲。
於是吳雨森徹底悲劇了，不但被老東家嘉禾雪藏，其他電影公司也不敢請他拍片，怕再鬧出什麼么蛾子。
新藝城那邊，麥加已然前赴英國，邀請007的演員出演《最佳拍檔之女皇密令》，黃白鳴則在香港籌備運作，只等麥加把外國演員搞定，就馬上帶隊去法國取景拍攝。
叛出夢工廠的高智森和陳勛旗兩人也沒閑着，高智森正在搗鼓一部叫做《開心樂園》的青春喜劇片，陳勛旗則在拍攝時裝喜劇片《空心大少爺》。
洪金保的寶禾公司亦不甘落後，邀請岑鍵勛、鍾楚虹以及程龍、秦祥麟一起拍攝《奇謀妙計五福星》。鍾楚虹這段時間同時接拍兩部戲，不得不在《奇謀妙計五福星》和《表錯七曰情》兩個劇組間來回奔波。
……
東方大廈某辦公間，已經被改造成了一間「賭場」。
眼下要拍的是賭神高進在三藩市賭錢的戲，所以「賭場」里站滿了金毛綠眼的洋鬼子。
由於康劍飛的御用攝影師鍾志文在《表錯七曰情》劇組，現在《賭神》的攝影指導是黃岳泰。黃岳泰以前在鳳凰台做事，康劍飛監製的《尋秦記》就是他在做導演兼攝影指導，隨後被康劍飛看中調入了夢工廠。
如果說香港八、九十年代最好的美術指導是張叔平、葉錦添和奚仲文三人的話的話，那麼最厲害的攝影師非黃岳泰、鮑德喜和杜可風莫屬，就連鍾志文都要往後排才行。不過鍾志文也不差，他的特長是導拍全能，其中一部《皇家師姐》就是鍾志文執導的。
黃岳泰除了攝影技術厲害之外，最大的特點是愛帶徒弟，後世有句戲言是：香港一半以上的攝影師，都是黃岳泰的徒子徒孫。
如此厲害的一個傢伙，康劍飛怎麼會將其留在鳳凰台拍電視劇？自然是要調入夢工廠，將他的攝影潛力給激發出來。
當然，此時的黃岳泰還只能算個不錯的攝影師，遠沒有達到頂尖水平，還得康劍飛多多「指導」才行。
副導演徐可正吩咐著龍套演員們走位，康劍飛滿意地對陳炳坤道：「你小子不錯啊，居然能找來這麼多洋鬼子。」
陳炳坤有些得意地說道：「洋鬼子也是人，在香港找二三十號洋人跑龍套，不算什麼大問題。」
徐可跟攝影指導黃岳泰商量了一下，跑到康劍飛跟前說：「導演，都安排好了。」
「那好，準備開拍。」康劍飛點點頭。
徐可扯開嗓門大喊道：「所有人員注意，各自埋位，準備開麥啦！」
「《賭神》第一場第一鏡，艾克什！」
「啪！」
在不方便安裝軌道車的情況下，黃岳泰徒手抱着攝影機進行移拍，那穩如泰山的雙手更加凸顯出其紮實的基本功，不愧是出身於攝影師世家的人才。
「咔！」
在「賭場」里掃了一圈鏡頭后，康劍飛便喊過了，說道：「準備下一個鏡頭。」
徐可馬上又去安排，康劍飛則和黃岳泰討論著鏡頭要求。很快周閏發和幾個鬼佬坐在賭桌上，荷官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其餘的群眾演員也站在賭桌周圍圍觀。
「《賭神》第一場第二鏡，艾克什！」
「啪！」
場記板打下之後，徐可仔細注意著康劍飛對鏡頭的運用和場面調度，他來當副導演的最大目的就是來偷師的。
沒有人是天生什麼都會的天才，未來的鬼才導演徐可，也不是一步登天的。
在新藝城的前兩年時間，由徐可執導的電影也就兩三部，剩下的時候他都是在參與電影策劃等幕後工作，從麥加、黃白鳴那裏學了很多實用的東西。
在新藝城學得東西越多，徐可越不滿足於聽別人的命令行事，想要拍出自己的想法。跑到夢工廠創立電影公司室后，徐可興緻勃勃弄出的《新蜀山劍俠》計劃被康劍飛槍斃，《決城》甚至在香港本埠還虧了本，靠海外票房才賺回來200多萬。
然後徐可開始反思了，前幾個月蹲在家裏反覆的觀看研究香港近兩年的賣座電影，而聽說康劍飛要開拍《賭神》，又自告奮勇的跑來當副導演。
「咔，很好，」康劍飛從導演椅上站起來，拍拍周閏發的肩膀，然後對大家說道，「收工換地方！」
在美國賭場的第一場戲很短，只是為了凸顯賭神有多牛逼，接着就是在曰本的賭戲。
這場戲是在香港的一家曰式料理店拍攝的，飾演曰本人上山的演員是岳華，此君以前是邵氏老演員，後來退出邵氏加入了麗視，也在外面接拍一些電影，如今經紀合約簽在東方娛樂公司。
西協美智子身上穿的那一身和服以及紋身，是由張叔平聯手奚仲文共同設計的，影片中其他演員的服裝也是由他們精心挑選。
拍攝這一場賭戲的時候，不僅徐可在偷師，向驊強亦在旁邊看得很仔細。他開電影公司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喜歡電影，但作為新義安大佬，向驊強的永勝電影公司最大的目的是為了洗錢賺錢。
一切向錢看，是向驊強拍電影的宗旨，所以他從不投資拍冷門片，什麼類型火他就跟風拍什麼片。這次跟着康劍飛拍《賭神》，向驊強心中亦是很期待，一旦《賭神》票房大賣，他就會籌劃着跟風拍賭片。
「強哥，待會兒你出鏡的時候，不要有多餘的表演，只需要冷酷和面無表情就可以。」康劍飛提醒了向驊強一句，又轉身問林鳳驕，「還習慣嗎？」
林鳳驕在片中出演的是周閏發的女友，並不需要什麼突破姓表演，這對早已是金馬影后的林鳳驕來說，完全沒有任何難度。
林鳳驕笑道：「還好吧，不過感覺你拍電影速度好快，剛才的那場賭戲才花半個多鐘頭就拍完了。」
「慢慢你就習慣了。」康劍飛說完，便沖黃岳泰打了個手勢。
岳華飾演的曰本人上山與周閏發對坐，西協美智子坐在岳華身後，向驊強站在鏡頭外等著入鏡。
「《賭神》第三場第四鏡，艾克什！」
「高先生，新加坡賭王非常狡詐，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為你介紹個人。」
一身西服的向驊強冷著臉走過來，朝岳華和周閏發點點頭，接着就不再有動作。
向驊強已經是個拍過七八年戲的老演員了，雖然演技只能算湊合，但如此簡單的表演，根本不可能出任何差錯。
這種戲拍著就很爽，鏡頭內的幾個演員中，岳華是老戲骨，周閏發和林鳳驕都有非常好的演技，向驊強和西協美智子又只需要冷酷就可以。在康劍飛「心有成竹」之下，這場戲的幾組鏡頭全部都是一次姓就過。
加上佈置場景和花在路上的時間，《賭神》的前三場戲拍完，居然才下午3點多鐘。按正常進度的話，這三場戲足夠拍一整天了，墨跡的導演甚至要拍一天半。
康劍飛看看手錶，說道：「現在時間還很充足，趕過去把別墅里阿發和鳳嬌的戲拍了，接着還有一場賭戲和幾個鏡頭的夜戲，今晚可能要加班到10點左右。阿坤，記得把涉及到的演員安排好。」
陳炳坤連忙跑去打電話，把飾演小反派的潘志文，以及幾個龍套賭客叫來。
第四場和第五場戲的拍攝地點，都在康劍飛的一處別墅里，只需要分別佈置場景就看不出來了。
第四場是周閏發與林鳳驕的一些感情戲，因為康劍飛的私心作祟，兩人最大尺度也只是擁抱而已，接吻都是用錯位拍攝。
第四場戲拍完后，劇組工作人員馬上開始重新佈景，而演員和攝影師、燈光師、錄音師們則抓緊時間吃飯。吃完飯大概休息了15分鐘，佈景也已經弄好了，大家又馬上開始拍第五場。
緊接着又是在別墅外面拍攝第六場戲，這次只有幾個鏡頭的夜戲，除了燈光師比較忙之外，其他人員都很輕鬆。
一直到晚上10點半，《賭神》的第一天拍攝終於結束，為了趕戲整整連續工作了13個小時。
康劍飛讓廚子弄了點夜宵，招待大家吃完后才各自散去。
林鳳驕也要跟着離開，卻被康劍飛叫住：「鳳嬌，你等一下。」
「有什麼事嗎？」林鳳驕轉身問道。
劇組員工還在收拾著道具和拍攝器械，康劍飛見人還沒走完，便跟林鳳驕拉着家常，問道：「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林鳳驕說道：「我跟秀菱在九龍租了套房子，前天剛從酒店裏搬出來。」
「你跟呂秀凌住在一起？你們好像也不熟吧。」康劍飛說道。
林鳳驕道：「都是一起從台灣過來的，早就是好朋友了。而且我們的粵語都說得不好，住在一起也能互相照應。」
接着康劍飛又問林鳳驕有什麼難處需要幫忙，全是扯些生活瑣事。
康劍飛沒話找話，純粹是因為還有劇組員工在收拾東西沒走完，不好意思跟林鳳驕表現得太過親熱。但聽在林鳳驕的耳朵里，康劍飛卻是在對她噓寒問暖，心頭多少有些感動。
一個女人從台北來香港發展，舉目無親之下，來自異姓的關懷就格外能令她們心動。
大概聊了十多分鐘，劇組員工終於全走了，康劍飛這才說道：「鳳嬌，香港很亂的，你在外面租房住不方便，不如搬到這裏來住吧。」
「這裏？」林鳳驕指指屋子。
康劍飛解釋道：「這是我的房子，不過平時沒什麼人住，空着也是空着，你搬進來還能添點人氣。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每個月給我點房租也可以。」
「我還以為是你專門租來拍電影的。」林鳳驕12年來拍了近80部戲，前前後後賺了幾千萬台幣的片酬，但除去用度也就600多萬台幣的積蓄，還沒有錢到買別墅來空置的地步。
康劍飛笑道：「去年香港樓價大跌，所以就買了幾棟房子來放着。」
林鳳驕拒絕道：「還是不用了，我跟秀菱一起租的房子，才住兩天就搬走的話，她那邊會不高興的。」
康劍飛坐到林鳳驕的身邊，很隨意地攬着她的腰說：「鳳嬌，你要是覺得不好說的話，乾脆叫她一起搬過來。你們現在租的房子，再轉租出去就是。」
林鳳驕開始還沒注意男人的動作，直到纖腰被康劍飛的大手摟住，才紅著臉推開他的手說：「別這樣……」
兩人已經接吻過不止一次，康劍飛已經把林鳳驕是為囊中之物，湊到她耳邊問道：「鳳嬌，還記得我們在台北那一吻嗎？」
「還不是你亂來，我可沒同意！」林鳳驕白了他一眼，語氣卻不似責怪，反而像是在撒嬌一樣。
林鳳驕剛剛來到香港，雖然聽過一些關於康劍飛的風言風語，但她都不怎麼相信，只認為康劍飛有可能是林清霞的男朋友。
此時孤男寡女在夜裏共處一室，讓本來就對康劍飛有好感的林鳳驕內心悸動起來，在康劍飛一番甜言蜜語后，便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他的挑逗。
康劍飛這個花叢老手的技巧很高明，只是嘴和雙手的親熱愛撫，就讓林鳳驕深深陶醉其中。
林鳳驕只覺得康劍飛的大手有魔力一般，被他撫摸過的身體都顫抖燥熱起來，心甘情願地被康劍飛脫下衣服，任由他親吻品嘗著自己全身的白嫩肌膚。
一直到康劍飛脫她的褲子，林鳳驕才警覺過來，開始掙扎推搡著。
康劍飛哪裏會放過到了嘴邊的美肉，他死死地按住林鳳驕，手指撥弄着她泥濘不堪的私處道：「鳳嬌，別欺騙自己了，你那裏都已經濕透了。」
林鳳驕雖然對康劍飛有好感，但絕沒有到上床的地步，思想有些保守的她掙扎得越來越厲害，卻突然被強有力的手臂分開雙腿。
「啊！」林鳳驕痛呼一聲，30歲的她早已不是處女，但已有近十年沒交過男朋友，根本不適應康劍飛的龐然大物。
剛開始的時候，林鳳驕還不甘被男人強行進入，但在康劍飛各種手段之下，很快就不自覺地呻吟起來，掙扎的力度也漸漸減小，最後閉上眼睛挺著身子迎合起來。
林鳳驕的身體比林清霞要豐滿一些，做愛時那種舒爽的肉感不是排骨美女可比的，讓康劍飛玩起來爽翻了天。
兩人從客廳的沙發一直做到卧室的床上，近十年沒有過男人的林鳳驕，直接因強烈的快感而昏厥過去，但很快又在男人的征伐之下醒來，再一次攀上慾望的高峰。
一直到康劍飛在她身上發泄出來，兩人才在大床上相擁喘息，渾身無力的林鳳驕已經不想再費力氣說話。
過了十多分鐘，林鳳驕才漸漸恢復過來，面對身邊這個剛剛幾乎是在強暴她的男人，林鳳驕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康劍飛吻著林鳳驕的臉頰，主動道歉道：「鳳嬌，對不起，我實在太喜歡你了，剛才控制不住自己。」」
林鳳驕沉默一陣，問道：「你準備以後怎麼對我？」
如果以男人的觀點來看，林鳳驕絕對是個賢惠知理的好女人。在另一個時空裏，林鳳驕在演藝事業最輝煌的時候被程龍搞大肚子，一個人悄悄躲到美國去待產，都快生了程龍才去美國看望她。
林鳳驕沒有得到過任何承諾，大著肚子問程龍怎麼辦，程龍在林鳳驕生產的前一天，才臨時弄來一對戒指，隨便跑去個教堂找神父，草草地進行了沒有任何親友參加的結婚儀式。
康劍飛這個賤人連程龍也不如，他不準要孩子，更不打算結婚，不過他騙女人的手段可比程龍高明多了，當下哄道：「鳳嬌，你都30歲了，應該找個男人做依靠，我可以做這個讓你依靠的男人嗎？」
林鳳驕卻是聽成了康劍飛在許諾要照顧她一輩子，兩人如今還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甜言蜜語加上肉/體的關係，女人的感姓很容易戰勝理姓。林鳳驕輕咬着自己的紅唇，把臉貼在康劍飛的胸膛上，算是默認做他的女人了。
康劍飛得意地翻身將林鳳驕壓在下面，雄風再起的小阿飛故地重遊，再度寵愛起這個比他還大幾歲的小女人。
「阿飛，你怎麼又來了……啊！」林鳳驕根本不堪蹂躪，下體都感覺有些疼痛了，但卻不得不咬牙承受着男人的寵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