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各有各的殺手鐧 !(1)

第969章 各有各的殺手鐧 !(1)

想到此,她趕緊把那幅字拿過來交給趙綿澤。

趙綿澤微微一眯眼,目光定住。

只見上面寫着——

我為你寫下江山如畫,你卻讓我蹉跎了一生似水年華;

我為你筆下君臨天下,你卻讓我破碎了兩世青梅竹馬;

我為你種下十里桃花,你卻讓我沐浴了三年半城煙沙;

我為你賦下憑欄相掛,你卻讓我等候了四曲唱念做打;

我為你害下相思如麻,你卻讓我虛度了五載老樹昏鴉;

我為你忍下浪跡天涯,你卻讓我承受了六次丟盔棄甲;

我為你隱下眉間硃砂,你卻讓我痴笑了七碗砒霜殺伐;

我為你染下青絲白髮,你卻讓我力竭了八聲嘶鳴黯啞;

我為你敗下山河欲塌,你卻讓我聽聞了九月傾城佳話;

我為你許下傾國以嫁,你卻讓我嘆息了十句白衣非他。

原來她心裏並非完全沒有他的。

把那幅字緊緊扣在手心,先前的惱恨淡了不少。

他望向晴嵐,緩和了語氣,「她的心思,朕都明白了。但該面對的事,總該面對,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走吧,領朕去瞧瞧她!」

他的話,令晴嵐心臟驚懼一跳。

躲避不是辦法?這意思是他是知道了七小姐懷孕的事兒?

她沒有敢再問,趙綿澤也沒有再說話,只把那兩個泥娃娃捏在手中,柔聲一笑,大步出了書房,徑直往夏初七居住的內室而去。

晴嵐走在前方帶路,每一步都在計算著,覺得整個人都彷彿被吊在了懸崖之上,緊張得每一個毛孔都在冒冷汗。

七小姐自然是不會在內室的。

等一下趙綿澤看不見七小姐,她該找一個什麼樣的借口來搪塞?說她外出未歸,因為怕被他發現,自己這才撒謊哄騙他的?如此一來,也能緩衝一下。如今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趙綿澤不知道床底的密道。

晴嵐心裏七上八下的打着鼓,就在趙綿澤的手推開房門的一瞬,心臟猛地一停,卻聽見身後傳來焦玉匆忙的喊聲。

「陛下,含章殿來人急報。」

趙綿澤收回手,淡淡回頭,「何事?」

焦玉的臉麵灰敗一片,像只霜打的茄子。

「太皇太后痾疾發作,咳嗽吐血,薨了!」

太皇太后薨了?

焦玉的一句話如同天際悶雷,一炸響,入耳的人紛紛一怔,好半晌都回不過神兒來。

趙綿澤定在當場,一動不動。

晴嵐瞄他一眼,暗中鬆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緊閉的房門,不敢上前,不敢相勸,更不敢吭聲兒,只能靜觀其變,尋思他若是放棄進房,轉身離去才好。

冷寂中,焦玉頓了一下,低低道,「陛下,如今宮中已是亂成一片,要不要先行回宮處理?」

趙綿澤目光涼涼的,遲疑一瞬,再次落在房門上。

「來都來了,怎麼也得見一見小七。」

「來都來了」是一句極是魔力的話,它簡單的四個字,卻可以說服很多人的不情願。在「來都來了,看一眼又不費事」的心理狀態下,無人再相勸。趙綿澤也不給人相勸的機會,猛一把推開房門。

「來都來了,那就進來坐吧。」他腳未邁入,屋子正中的床帳里卻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似譏笑,似調侃,又似怨念,卻清柔得聞之若醉。

趙綿澤身軀微微一僵,但他只停頓一瞬,便再次邁開了步子。沒有回應,更無斟酌,徑直站在了床榻前約摸三尺遠,方才低低出聲。

「是,來都來了,皇后也不願一見?」

帳簾迎風微拂,裏面的人靜了一下,又是一笑。

「陛下還真是不怕天劫?來一趟魏國公府,自己差一點性命不保不說,如今連太皇太后都應了劫。你若再執意見我,就不怕再出些什麼事端來?」

她這句話換了往常說來,肯定無人相信。但眼下趙綿澤遇襲若說有人刻意,那太皇太后的死,卻是事實。所以,不管趙綿澤信不信,反正旁邊的人是信了。第一個上前阻止的人是何承安,他額頭滴著汗,鞠著身子的樣子極是謙卑,聲音也有濃濃的怯意。

「陛下!皇後娘娘說得極是在理。天劫一說,不可小覷,反正您與娘娘的大婚也沒幾月了,不如先回宮,處理正事為上。」

「你怕?」趙綿澤冷了眼,聲音陰霾。

「奴才……不,不怕。」何承安說不怕,可怎能不怕?要知道先前那一隻冷箭離他近幾寸的距離而已。一不小心,那提前應了「天劫」的人就是他了。他榮華富貴還沒來入及享,才不想平白無故就歿了命。

「嘿嘿,奴才賤命一條,死傷不懼。只是憂心着陛下的龍體康健,才請陛下不要……」

「閉嘴!」

趙綿澤怎會不了解這廝的脾性?尤其如今,他人都走到了床前了,夏初七越是不想見他,越是推託,他越是心底生疑,越是想要證實。

大抵是太皇太后的死,加上今天的遇襲,再加上夏初七的拒絕,讓他耐性用盡,甚至連多餘的一句話都不想再說,猛一把揮開何承安的手便大步過去,走到夏初七的帳前,抬手便要撩帳。

「趙綿澤!」夏初七直呼其名,聲音冷厲,「你要做甚?」

「皇后百般推諉,不肯見朕。既如此,朕只好自己動手了。」

冷冷一哼,他沉着嗓子說罷,突地撩開帳子。

可帳內的情形卻與他的想像不太一樣。帳子裏的女人躺在床上,像是沒有穿衣服,白皙的兩邊削肩裸露在外,除了面色稍稍發白,頭髮略微凌亂,樣子稍帶憔悴之外,並無任何異常。更為緊要的是,雖然她身上蓋着被子,但被子並不厚,身體曲線一眼可見。腹部平平,與消息上說近八個月的身孕也不太相符。

看他怔住,夏初七笑着捋了一下頭髮,又提提被子,打了個哈欠。

「我習慣了裸睡,讓陛下見笑了。」

再看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趙綿澤目光微微一深。夏初七見狀,嬌聲一笑,「可我即便裸睡有罪,陛下想要責罰,這般不請自入,撩帳窺視,會不會也有損帝王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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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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