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那個他,是丫丫的爹!(2)

第874章 那個他,是丫丫的爹!(2)

聽她這樣說,夏初七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再說一閑下來,腦子就胡思亂想。聽曲便聽曲吧,只當是胎教。

楚茨院裏,叮咚的琵琶聲悠揚的響了起來。

夏初七半倚在躺椅上,聽得搖頭晃腦;梅子與晴嵐在邊上做針線,手裏是小孩子的衣裳;二寶公公在邊上侍候茶水,一頭霧水。而甲一仍在做無聲的佈景,始終面無表情。

大半個時辰,便這樣過去了。

沒有想到這曲子沒有催生小十九的音樂細胞和夏初七的瞌睡,卻把下了早朝回府的夏常給吸引了過來。

聽到通傳,甲一看向夏初七。

「你避避?」

夏初七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她懷孕之事,夏常如今還不知情。可她避開,反倒會令他生疑。想了想,她遞一個眼神兒,讓晴嵐與梅子把小衣裳和小鞋子收起來,隨即又吩咐道。

「拿張毯子來。」

她剛把薄毯搭在腰上,夏常就進來了。

見她這麼熱的天兒還搭一個毯子,他似是微微一愣。夏初七沒有解釋,也沒有起身,只是象徵性的點了點頭,笑着問。

「大哥怎的有空過來?」

夏常臉上略有窘意,目光若有似無的掠過顧阿嬌嬌俏的臉,拂了拂袍角,便在夏初七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原是不想擾你清凈的。可先頭從這路過,聽見裏面絲竹之聲裊裊,回味悠長,特來一飽耳福。」

這夏常對顧阿嬌素有情意,夏初七是知道的。只是這古人表達情感的方式實在太讓人無語,非得繞出七八個彎來,反倒失了本真。

若是阿嬌願意跟了夏常,夏初七倒也樂見其成。可古怪的是,先前顧阿嬌還是清白女兒身時,一直對夏常有意,如今她已然淪落到這步田地了,夏常也拋出了橄欖枝,她反倒不接招了。

收起琵琶,她曲了個膝,施施然行禮道,「國公爺,七小姐,奴婢先行退下了,不擾你們敘事。」

夏初七看着她,抿著唇沒有吭聲。夏常卻生出一抹尷尬來,「顧小姐,稍等。」

顧阿嬌垂着眼皮,樣子倒是不卑不亢。

「國公爺還有何吩咐?」

夏常看定她,頓了頓,無奈的嘆息一聲。

「你先坐下吧,我要說的事,與你有關。」

屋子裏無關的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夏常、夏初七與顧阿嬌三個人。三人互相客套幾句,夏常又是一陣尷尬,方才低聲道:「今兒早朝時……出了事。」

夏初七心裏一怔,抬眼看他,卻沒有詢問。

她原本以為夏常會說趙梓月從皇城跑掉的事,可夏常卻似是根本就不知情,直接說了另外一樁事。

「哈薩爾太子再一次擬了文書,說北狄使者被殺一事,他們已經回稟給了北狄皇帝。並且對大晏朝廷一直未抓到兇手,沒給一個說法極是震怒。哈薩爾太子要求大晏朝廷在十日內結案,便給北狄一個誠意的說法。」

很顯然,哈薩爾的態度較之先前強硬了許多。

然而,巴布在死之前,並未有任何的異常,也未與人有怨有仇,查起來極是困難。而且,他雖然被顧阿嬌的發簪刺中了脖子,但身中的鈎吻之毒,與陳大牛身上中的毒,又詭異的吻合了。如此一來,這原本單純的案子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一時間,哪裏去查找真兇?當然,不論真兇是誰,顧阿嬌都是案子的關鍵人物。

「他們還在搜人嗎?」

夏初七低聲問完,夏常便點了點頭。

「朝廷發了通緝佈告,四處張榜捉拿。」

說到此處,他望了顧阿嬌一眼,語氣溫雅了許多,「不過顧小姐不必擔心,這裏很安全。你爹那邊,我派人支會過了,並給他請了大夫去。我沒有告訴他你在哪裏,只讓他安心養病。」

沒料到夏常會為她做這些,顧阿嬌瞄他一眼,眼圈突地一紅。

「我爹他還好吧?」

夏常點了點頭,「還好。就是身子虧了,也非一日兩日能調理過來的。你也不要太擔心,等這事過去就好。」

顧阿嬌垂著眸子,再一次施禮。

「多謝國公爺。」

看他二人彬彬有禮的樣子,夏初七沒有吭聲兒。她知,有些情感,一旦離開了滋生的土壤,沒了那催化的基石,還被暴風驟雨摧毀過,似乎很難再回到過去了。

微微一滯,她笑着換了話題。

「大哥,朝中就沒有旁的事了?」

她想了解趙梓月的情況,但夏常似是真的不知,只回答道:「其餘倒沒大事,陛下這幾日都在準備射柳和為梓月公主選駙馬的事。另外……」微微停頓,他看過來,「陛下今日特地召見我,問你想不想去瞅瞅熱鬧?」

射柳這事,夏初七隻聽過,還未見過。

若不是肚子裏有貨,她自是不會有熱鬧不看。可如今,她怎麼能去?猶疑一下,她搖了的頭,淡淡道,「告訴陛下,我就不去了。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都不要見到他那張上帝造人時被狠狠踩過的臉……」

「上帝?是何意?」夏常愣住了。

「就是玉皇大帝的哥們兒。」

「啊?」

把夏常糊弄得一愣一愣的,夏初七挑開遐眉梢,「嘿嘿」乾笑兩聲,不再糾纏在這件事裏了。

因為她發現了一件更嚴重的事。

從夏常的語氣可知,趙綿澤還沒有公開趙梓月逃離皇宮的消息。他不僅不告訴別人,還在繼續籌備梓月公主選駙馬的事兒。那就是說,趙綿澤要不然就是一直派人跟着趙梓月,要不然就是一定有把握找到她。

或者,他故意放趙梓月離開,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想到這裏,她激靈一下,醒悟過來。

皇城裏戒備森嚴,當初她想出來一趟都不易,更何況是勢單力薄的趙梓月?若不是趙綿澤故意「放水」,她如何能帶着丫丫走出那一隻鐵籠子?

怪不得趙樽昨晚走時,臉色那般難看。

說不定,這是趙綿澤給趙樽下的一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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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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