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你猜猜,我要怎樣罰你?(3)

第870章 你猜猜,我要怎樣罰你?(3)

「爺,你變壞了。」挨着他的肩膀,她撞他一下。

趙樽瞄她一眼,頗有些感慨,「近墨者黑。」

夏初七低低一笑,「你是說烏仁公主?」

又來了!不僅趙樽無奈於她的酸味兒,就連夏初七自己也有些膈應自己。明明她是想好了要大度一點的,明明她什麼都知道的,可她的心就是管不住她的嘴,非得這樣說上一句,似乎才能舒坦一點。當然,她知道自己期待聽見什麼,無非也就是他能解釋一句,他與烏仁瀟瀟沒有什麼。

可趙十九什麼人?

她越是想聽,他偏偏不說。

拂一下她烏黑的長發,他語氣很淡,「貧嘴!」

這樣似是而非的回答,令夏初七眉頭打了結。

「我就這樣,不想聽你就走唄!誰稀罕你來了?」

趙樽眉梢一揚,「你說的?」

夏初七氣不打一處來,又堵上了,「對,我說的。」

「那……爺真的走了?」他遲疑一下,身子撐著桌子站立起來。夏初七面色一黑,索性偏開頭,不再管他的去留。可沒曾想,身子剛一錯開,腰上便被他輕輕鉗住,他的雙臂,從她的身後抱過來,下巴擱在了她的頭頂,氣息溫溫的。

「傻七,爺挖了這麼久的地道,就為了今天。好不容易見着你,怎捨得離去?」

「哼!我管你——」她生氣,手肘狠狠往後一擊,他「嘶」一聲吃痛。

她微微一驚,側過頭去看他,卻見到一張帶着促狹的笑臉。

知道又被他戲弄了,她又好笑又好氣。故意生氣的拿手推他,卻被他摟得更緊。他抱住她,唇角帶着淺笑,手臂絲毫都不鬆開,「怎的,只准你吃味,就不許爺吃味了?」

夏初七眉頭倒豎,「你吃什麼味兒?」

「你與東方青玄怎麼回事?」

果然不是個好相與的貨,她還沒有審問他,他倒是反問過來了。

夏初七眼睛眯了眯,「我與他沒事,但我把咱閨女許給他了。」

「你個小渾蛋!這種事豈能玩笑?」他偏過頭來,惡劣地啃一下她的嘴,面色漆黑一片,「再說,哪有你這樣做娘的?閨女還不未出生,你就想毀她一輩子?」

「咦」一聲,夏初七不解了,「這話奇怪,怎會是毀呢?」

重重一哼,趙十九在她臀上拍一下。

「還不說毀?你閨女多大,東方青玄多大?」

「那你就不懂了。」夏初七嘻嘻一笑,「我這是親娘啊,才為閨女考慮,東方青玄生得那般美,咱們怎能便宜了外人?別着急,不過十幾年而已,你看他保養得那般好,也不容易老。大叔與蘿莉,最佳搭配,與咱閨女最是合適不過。再說了,有那樣一個俊美的女婿,咱倆也倍兒有面子不是?」

想到前幾日被東方青玄的惡意調侃,趙樽語氣一沉。

「什麼亂七八糟的大叔與蘿蔔?往後不許開這樣的玩笑。」

「噗!我不是在開玩笑!」夏初七申辯。

「不是開玩笑,就更不允了。」

「……」夏初七氣恨磨牙,「趙十九,你怎的這樣霸道?」

「你這性子,爺若不霸道,如何治得了你?」

「你可惡!」

「你不喜歡?」

「才不……」

「口是心非!」

不見面就想,見了面就斗。這似乎已經成為兩個人相處的常態。一句一句說下來,嘴裏一直沒有熄火,可當甲一領着晴嵐匆匆帶着食物進來之前,她早就已經懶洋洋地軟在了趙樽的懷裏。再不論那數月的分別,不論那窘迫的處境,也不論如今這許多的身不由己。

此刻,只要彼此在一起,便是幸福。

洗個漱,宵個夜,沒有用上太多的工夫。

二人很久都沒有在一處吃東西了,雖是大晚上的,趙樽卻心情極好,用得不少,直到在夏初七實在看不下去了,直罵他餓死鬼投胎,方才讓晴嵐把東西撤了下去。

「不要把有限的時間,浪費在無限的填腹運動之中」——夏初七是這樣告訴趙樽的。

「那就把有限的時間,投入到美好的房事運動之中」——趙樽是這樣回答夏初七的。

且不論誰更有理,誰又說服了別人。只說又剩下兩個人之後的獨處里,雖然中間有長長數月的分離,但他倆不僅是愛人,還是知己。斗也斗,罵也罵,吼也吼,眼波流轉間,眸子裏的快活卻騙不得人。

他與她,都是興奮的。

簾攏窗上,燭火輕燃。

窗台上被吵醒的大馬和小馬,又在親熱的秀上恩愛。

此事無聲勝有聲,夏初七醉了的心,許久才被拉回到現實之中。

微微咬了咬下唇,她小眼神瞥他一眼。

「這些日子,你總與烏仁待在一處,可有這回事兒?」

「嗯。」他沒有否認。

夏初七心裏一酸,語氣不由得尖利起來,「那晉王殿下今兒怎的又有了這閑工夫,練出土行孫的遁地法,大半夜的像一隻地老鼠,從姑娘我的床底下鑽出來?你這是想要做甚?」

趙樽低笑一聲,捉住她的肩膀,拉入懷裏。

「若不是每日與她在一處,爺又怎能化身地老鼠,鑽姑娘的閨房?」

「喲!」夏初七眉梢高揚,「敢情還是為了我?」

「傻子。」他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想到她懷着身子,情緒受不得惱,趙樽也就不再逗她了。扳住她在懷裏不停掙扎的身子,他告訴了她「如花酒肆」的秘密。告訴了她,就在她的床底下,有一條秘道,可以直通離魏國公府兩條街外的酒肆。而他這些日子,帶着烏仁瀟瀟頻繁的出入那裏,人人都說是烏仁公主喜歡喝如花酒肆里的青州美酒,卻不知他只是為了早一日見到她,不得不親自去督造。

兩條街道,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於後世來說,工程量不算太大。

可就眼下的條件,不得不說,趙十九為此費足了心力。

聽他說完,夏初七眼窩熱了熱,再多的委屈都沒有了。實事上,先前趙十九會從床底下突然鑽出來,她就曉得「如花酒肆」之事不同尋常。如今把話說開,她並非矯情之人,心結自然也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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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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