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何謂良人?這便是了(4)

第826章 何謂良人?這便是了(4)

可它無法像她一樣,表達自己的情緒。

捋著頭髮,夏初七有些後悔了。

衝動是魔鬼,果然如此。

第一百次轉到窗邊看了又看,仍是沒有鴿子的影子,她終是憋不住了,苦着臉看向甲一。

「甲老闆,怎麼辦?」

甲一面無表情,「涼拌!」

涼拌這個詞是他在她嘴裏學的,活學活用不說,還擺出一張這樣冷酷的面孔回給她,這讓夏初七十分後悔教給她這般「橫行霸道」的詞。

皺着眉頭想了想,她眉梢耷拉下來,過去拍了拍甲一的胳膊,一臉膩歪地笑,「甲老闆,我曉得你有辦法聯絡趙十九,你趕緊給我問問他,小馬在不在它那裏?」

「不行。」

甲一想都沒有想,便慘無人道的回拒了她。

「為何這般絕情?」她凝眸怒視。

「沒有緊要的事,不能聯繫殿下。」

「小馬失蹤了不要緊?」她低聲淺呼。

甲一看過來,那殭屍一般的面孔很是欠揍,「又不是你失蹤了。」

「……」

無語的斂著眉頭,夏初七眼看與他說不通,便打算向他行賄,「甲老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也不曉得趙十九給你多少俸祿啊,但往後你不要跟着他幹了,就跟着我好了,聽我的話,我把你的俸祿加倍,如何?」

甲一凝視着她,眉梢不著痕迹的一揚,「在我認識你的六個月零十五天裏,你統共給我許諾過無數次的金銀,賬目數額已高達數千兩,可你一次也沒有兌現過。」

夏初七噎住,歪著頭。

「有嗎?」

「有。」甲一板着臉。

「不對啊。」夏初七摸著下巴,斜睨着他,「我與你認識不止六個月零十五天吧?我感覺認識了很久。」說罷,見甲一不答,她叉著腰,高高翹著肚子,一副不講理的樣子,促狹道:「我們是不是曾經認識的,為何如此面熟?」

「……」甲一的樣子,像是被她打敗。

夏初七眯眼,再接再厲,「說不定你曾經欠過我許多銀子,為了躲債,所以你才不敢與我相認的,是也不是?」

「七小姐,晉王妃,皇後娘娘!」甲一認真的躬一下身,機械人似的臉,終於有了動靜,可他的腳步,卻是跟着一步一步後退。

「夜深了,您該歇了,我得走了。」

想溜!?

夏初七一把捉住他,「一定是這樣對不對?」

「不對。」

「那為何你要溜?你往常不也經常睡在我屋裏的,攆都攆不走,如今倒是顧得上身份了?知曉男女有別了?」

甲一皺眉,突地一嘆,「為了此事,我已經被晉王扣去了六個月零十五天的俸祿。也就是說,我在這將近七個月的日子裏,都是白乾了。」

「……」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家爺就是這麼霸氣。夏初七樂呵呵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目光晶亮的閃了閃,笑着近前一步,道:「甲老闆,你也不要怪他吝嗇,實則上,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嗯?」甲一不解。

夏初七大笑一聲,突地低下頭,在懷裏翻找了一下,掏出一把鑰匙來,在他面前晃了晃,極是得意地說:「你恐怕還不曉得吧?趙十九的全部身家都在我身上,他如今一文不名,估計也給你開不出俸祿了。哼!還不投誠於我?我如今富甲天下……」

甲一面色一僵,「難怪!」

夏初七得意的笑,「懂了罷?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好生想想。」他沒有想,她倒是想得咬牙,自言自語道:「哼,他還想娶媳婦兒呢?老子不給他錢,看他拿什麼娶。讓他得意……」

說到這裏,她突地看見甲一臉色有異,一怔,與他對視片刻,只見甲一大拇指慢慢豎起,說了一句「高」,然後冷冷地提醒了她一個殘酷的事實。

「晉王大婚,是不必花自家銀子的……」

「呃」一聲,夏初七悟了,「這麼說,我還有賺?」

「嗯。」甲一點頭,「賺一個女人與你搶男人。」

夏初七蔫下來,「討厭,哪壺不開提哪壺。去去去,趕緊去睡吧。」

甲一挑眉,「不要我陪了?」

夏初七白他一眼,「我悲痛欲絕之時,會很想殺人。」

「殺人這種事,不適合你。」

「你」字還未落下,見她手刀揚起,甲一迅速撤退,只留給她一片瀟灑的衣角,人已飛身出了室內。夏初七「噗哧」一聲笑着,走過去「嘭」地關上門,坐回到窗前。

逗一會大馬,還不見小馬回來,她越發着急了。如果小馬一直飛不回來怎麼辦?她看着大馬,突然有一種活生生拆散人家「鳥夫妻」的感覺,內疚不已。

「我不該一己之私,讓小馬去冒險的。大馬,你不要怪我……小馬若是無事,它一定會回來尋你的,是不是?」

她低低地問著,心裏惴惴。

以趙綿澤那般的性格,怎會想不到飛鴿傳書?小馬從楚茨院飛出去,一定落入了趙綿澤的眼線眼裏了。魏國公府有一千多名侍衛和禁軍守衛,蒼蠅都很難飛出去,不要說鴿子。

完了完了。

果然一孕傻三年。

她越想越是鬱悶,為了平息越跳越快的心臟,她隨手在書案上抽了一本出,翻開一頁便念道:「……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這時,她目光一閃,突見簾櫳處的窗紙,傳來一絲「沙沙」的聲音。她心裏一驚,合攏書本,目光爍爍地盯了過去。窗紙果然有動靜,像是被唾沫潤濕了,一根指頭輕輕捅了捅,指頭縮回去,接着,一根細小的銅管便從那破掉的窗紙處伸進來。

靠!

她低嗤一聲。

哪個龜孫子敢在祖師奶奶的面前班門弄斧?

她知曉是有人想往屋子裏吹迷煙或放毒氣一類的東西暗算她。若換了正常人,大不了叫人,或高聲大喊,或者直接跑出去了事,但大概閑得太久,她捉弄之心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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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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