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又是一年了!(2)

第494章 又是一年了!(2)

這個鏡子正是她的桃木鏡,自從成了景宜郡主,為免身份暴露,這面鏡子就一直放在趙樽的身邊兒。如今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鏡子。不,應該說是,盯着鏡子裏面那個一臉髒東西,像鬼一樣蓬頭垢面的女人。

「啊!」

她驚叫一聲,飛快地跳下床。

「我要洗臉洗澡換衣服。」

想想她腆著一張那樣的臉,在趙樽面前「醜態畢露」的扮嬌媚,她簡直想咬舌自盡算了。可跑了沒幾步,她又反應過來了。她更丑的樣子他都見過了,而且,他先前不還抱着她睡了嗎?他都不計較,她又何苦自欺欺人呢?慢悠悠回過頭來,她看着斜斜倚在床頭似笑非笑的男人,眼睛一眯,又一步步慢慢地走了回去。

「趙十九,你心腸好毒。」

「此話怎講?」他挑了挑眉。

「都不給我洗個臉,讓我就那樣睡下,故意讓我丟人。」

「好心沒好報,爺那是怕吵醒你。」趙樽淡淡剜她一眼,轉瞬,又低低一笑,「爺都不嫌你臟,你還嫌上了。要早知道阿七這樣想,爺不僅給你洗臉,即便是洗澡,也是可以代勞的。」

「哈哈!裝——」

打了個哈哈,夏初七乾笑一聲,轉頭出去了。

鄭二寶就守在外面,心情忐忑,見她出來找水,他為了先前那點事兒,殷勤的跑上跑下,很快就為她備好了。夏初七累了一天,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回來,趙樽還沒有睡,靜靜倚在枕上看書,似是在等她。

這樣有「生活氣息」的趙十九,讓她心裏微微一暖。

「趙十九,姐姐我又回來了!」

學着灰太狼那個輕佻的語氣,她惡狼捕羊一般撲了過去,飛快扯開他手裏的書,就惡作劇地扒他身上的衣裳。趙樽不知道她在抽什麼瘋,身子往後一倒,死死扼住她的腰,喊了聲阿七,可她嘿嘿一笑,順勢倒下去,輕輕噙了他喉間不停滑動的男性象徵。

「小瘋子!」

聽見他聲音驟然一啞,她得意一笑,雙手往他脖子上一纏,整個人像個冬瓜似的滾了進去,在他身上壓過一圈重重地倒在了他的手臂上,卻聽得他低低抽氣了一聲,不由狐疑的看過去。

「壓痛了?」

「沒有。」趙樽眸子一沉,低頭吻她。

「哦……壞人!」被他吻上來,她腦子頓時放空,顧不得去細究他為什麼會抽氣,只熱情地與他吻在一處,弄得唇上又濕又滑,吻得兩個人氣喘不勻,像往常這樣兒就該收場了,可今兒也不知怎麼的,大概是戰爭的生死不定,讓她越發珍惜在一起的日子,越發不想等待,覺得這樣遠遠不夠。

「趙十九!」

在他的唇離開時,她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東西來。

「嗯,什麼?」他聲音喑啞,眸底含波。

「我在大營子的東西……都帶過來了嗎?」

趙樽有些不明白她半夜三更在發什麼瘋,剛剛親熱一回,又提到東西,稍稍蹙了下眉,還是點了點頭。

「都讓鄭二寶給你收著。」

夏初七咧嘴一笑,「你等我一下,不要睡啊。」

原來那個叫「鎖愛」的護腕,她是準備在他生日的時候才送給他的。可經歷了太多的生死,她覺得兩個月太漫長,等待太熬人,既然已經備好了,不如現在就送給他。

出了找到鄭二寶,在他同樣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里,她拿到了自己的東西,那個被她用錦緞給紮成禮盒形狀的東西,又神經兮兮的跑了回來,往榻上一擺。

「給你的,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造的。」

趙樽眸子一沉,「什麼?」

拉着他的手,一起抽開錦緞上打的活結,夏初七笑眯眯地揭開了木匣的蓋子,從裏面取出兩個做工精美壓了花紋的護腕,得意地說,「這個東西叫『鎖愛』,用寒鐵打造,採用了目前最先進的鍛造技術,當然這個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看着……」

她抿著唇,用指尖在護腕上端的一個按扭上進行推、轉等東西,隨着她的動作不同,護腕不僅可以伸出尖利的刀片,還可以像弓弩一般發射出極小的鋒針。

「針上,我淬了毒!」看着他陰晴不定的臉,她講解著功能,又低低說,「這種毒發作起來極快,所以非一般情況下,不要隨便使用。」

趙樽看着她,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太能幹,你自卑了?」

夏初七嘿嘿一笑,就要去撈他的手腕。

「來,我給你戴上,你一個,我一個,算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了。雖然我曉得你們這裏的姑娘,定情信物都是送荷包啊,送香囊啊什麼的,可我也不會那些東西……咦,我說你躲什麼躲?」

她說了一串,終於發現趙樽的不對勁了。

「先放着,明日再戴。」

「不行。」夏初七眉頭豎起。

「阿七……」他無奈的低嘆,伸出右手,「那戴這隻手。」

「誰戴在右手的?不方便操作。」

夏初七拒絕了,臉色有點難看了,「左手伸出來。」

要說這個時候還沒有發現異常,那就不是夏初七了。嘴裏嚷嚷着,她盯住趙樽不自在的表情,身體突然撲了過去,一個錯身壓住他,一把揪住他的左手腕。趙樽想要閃身,她卻飛快上移,扣在了他緊緊包紮的傷口上。

「趙十九!」

她咬牙切齒,他眼睛盯着她,嚴肅著臉,理直氣壯。

「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這樣我就不擔心了?」夏初七惡狠狠的瞥着他,一邊抬起他的袖子,查看傷口,一邊兒抬頭罵他,卻見他面露赧然,還帶了一點可疑的尷尬,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受了這樣重的傷,虧你還能憋得住。」

她絮絮叨叨的罵着他,不由又回想起在葫蘆口他捏手腕那個動作,當時他應該就是受傷了,可他卻沒有說,然後東方青玄受傷,她就走了,根本就沒有管過他,他還在帶傷上陣,與北狄打了半個時辰,她也沒有問過他。種種情景浮上了,她內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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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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