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吃醋是病,得治!(3)

第460章 吃醋是病,得治!(3)

趙樽不回答,只給了他一個寒光四射的眼神兒。

「不想喝,就走!」

東方青玄嘆氣伸展了身子,衣袂飄飄間,唇角的笑容擴得更大了,對着月亮喝了一口酒,他斜眼睨過去,「你不讓她瞧見,她不照樣瞧見了么?對吧,阿楚,我沒說錯吧?」

夏初七不太習慣他如此親熱的稱呼,看着趙樽黑沉沉的臉,瞪了他一眼,「大都督叫我名字就好,被你這樣一喊,我身上雞皮疙瘩掉一地。」

東方青玄又笑了一聲,「那可真是罪過了,青玄還以為,在薊州客杠看過你沐浴之後,我兩個的感情是極好的了……」

「東方青玄……」

夏初七臉臊得通紅,恨不得掐死他。

見她真的生氣了,東方青玄莞爾一笑,撩唇看向趙樽。

「青玄只是玩笑,殿下切莫相信。」

丫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他明明就沒有瞧見好不好?夏初七心裏氣極,看出來這廝沒安好心,故意整她來着,她火急火燎地瞄了一眼趙樽。可那邊卻沒有動靜兒,兩個男人甚至還碰了一下酒罈。

只不過,一個冷氣森森,一個面帶微笑,看得她心尖尖直發抽,覺得此時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尤其看見趙樽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並不反對東方青玄「攆」她走,一定是他倆有什麼不想她聽見的話要說了。

起身拍拍膝蓋,她瞪了東方青玄一眼。

「人生何人不挨打?爺,打得好。依我說啊,不僅要狠狠打,還得以母親為中心,以上下五千年的祖宗為直徑,展開全方位360度無死角的烈性問候。哼!」

她怪異的話,說愣了兩個男人。可她嘴上雖然說得極狠,但看到東方青玄漂亮的臉上不和諧的青紫瘀痕,作為一個專業愛美了二十多年的女士,她確實覺得暴殄天物了。沒有多說什麼,她從懷裏掏出一隻小瓷瓶兒來,遞了過去。

「喏,便宜你了!拿去擦傷。」

看着她消失在月輝下的纖細背影,東方青玄把玩着手中的瓷瓶,又湊到鼻端聞了聞,這才動作優雅地將它納入懷中,故意刺激某人的笑了一聲。

「還是楚七好心啊。」

「本王都不知道,東方大人窮得連傷葯都用不起了?」

「策略。」無視趙樽冷冷的諷刺,東方青玄笑得無害,語氣裏帶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兒,「我不過不擦藥而已,又哪裏有殿下你精明?明知我來了,還玩得一手好親熱,故意向我示威?天祿,我得重新審視你了,都說男人心裏有了女人,就會變得幼稚,往常我也是不信的,如今看見你,真是信了。」

東方大都督忽略了自己「不擦藥的幼稚」,指責起趙樽的「幼稚」來,卻是臉不紅心不跳。

不過趙樽什麼人?

殺人都不見血,損人更是不留情面。

他冷冷道,「本王可以與她親熱,你可以嗎?」

「呵……」東方青玄眸子微暗,慢悠悠地笑了一聲,「晉王殿下您艷福不淺,青玄自嘆弗如,只如今傳聞你與北狄公主有染,如何向朝廷交代?」

趙樽冷笑,「不勞東方大人費心。」

東方青玄似笑非笑,「到底曾經是兄弟,關心一下。」

趙樽側過眸子,涼意入骨,「你既然記得,就不要招惹我的女人。」

東方青玄仍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東方青玄——」趙樽拖長了聲音,餘味兒里全是涼意,「薊州客棧的人,可與你有關?」

東方青玄鳳眸一眯,「無。」

靜靜的,趙樽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他看了東方青玄良久,突然抬起手裏的酒罈,大口大口地灌入喉間,直到酒罈入了底,他才冷冷問,「那你是想來為人求情的?」

東方青玄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搖了搖手上的空酒罈,顧左右而言他地輕笑,「天祿,我們有多少年沒有喝過酒了?」

「前不久才喝過。」趙樽道,「慶功宴上。」

東方青玄不辯解,只是一笑,「我說單獨。」說罷看着趙樽沉沉的眸光,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極為隱晦地問了一個與上面的話完全不相干的問題,「天祿,你後悔嗎?」

趙樽沒有看他,面無表情,挺拔的身影巋然不動。

「人各有命,本王從來不為做過的事後悔。」

東方青玄沉默了片刻,才低低道:「如今大晏儲位已定,你若再想翻盤已無可能。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北平這邊的土地上好好經營了,其實做藩王也沒有什麼不好,啊?」

「東方大人會不會管得太多?」趙樽冷冷瞄着他,停頓一下,又把話題給繞開了,「薊州客棧的事,謝了。」

「碰巧遇見,殿下言重了。」

「在東方大人這裏,從來沒有巧合的事。」

「你說是,那便是吧。」東方青玄笑了,「既然殿下與青玄如此客套,那青玄奉旨監軍,也得行使一下監督之權了。試問殿下,盧龍塞雖然要緊,為何不乘勝追擊,繼續挺進,與定安侯一起圍堵哈薩爾?」

「事涉軍機,本王不必與你言明。」

「青玄是監軍,陛下親賜了涉足軍機的權力。」

趙樽淡淡哼了一聲,一雙黑眸在夜色中極為深邃,「如今我軍已追至關外,這些地區在北狄軍佔領之後,男丁被徵用,百姓的糧食也被徵用,驛道被摧毀,朝廷的糧草補給線也受到了影響。東方大人不如去打探一下,朝廷多久沒派軍糧過來了?試問一下,本王如何敢貿然推進?」

東方青玄鳳眸微微一眯,「明白了。」

今晚的盧龍塞註定不能成眠。

大戰之後,熱血未冷。參與了盧龍塞破城戰的士兵,活下來的都在喝酒吃肉,歡慶勝利。不幸陣亡的將士都被葬在了灤水河岸的「士兵冢」。

挖了一個大坑,埋掉了所有的將士,趙樽命人在冢前立了一個石碑,他親自題寫了「盧龍塞戰役陣亡將士墓」幾個字,同時撰寫了一副輓聯,刻於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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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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