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吃醋是病,得治!(1)

第458章 吃醋是病,得治!(1)

實際上——

「嘩!」四周嘩然,好多人在抽氣兒。

「北狄公主……和晉王殿下?」

「難道先前的大火,就是北狄公主放的?」

不少人在不解地猜測著,而人群之中作為監軍隨軍出征的東方青玄,看着在千軍萬馬之中緊緊相擁的兩個人,慢慢抬起頭來,看着燒了半天的盧龍塞,默默地調轉了馬頭。

盧龍塞是一個好地方,易守難攻,進可攻退可守。

這也是哈薩爾先前為什麼要巴住它不放的原因。

只如今,北狄軍敗退盧龍,大晏軍也就順理成章地接管了此處險地要塞。天黑的時候,派去追擊哈薩爾的將士回來了,追出了約五十餘里,哈薩爾帶着主力退守大寧了。

哈薩爾是一個優秀的將領。今日決戰時戰馬的突然「失態」,趙樽和東方青玄能夠看得出來,他又如何會看不出來?所以在與大晏軍對陣之初,他便知道著了別人的道兒了,開始安排主力撤退。

當時守盧龍塞的死士不過一萬餘人,主力基本撤走。而如今北狄控制着北方乃至整個遼河流域的領土,與大晏對峙,勢力也是不容小覷。可以說,大晏想要撤退消滅北狄,不是說不可能,至少短期內不太可能。統治一個地區容易,想要統治一個民族哪裏是易事?

「打仗勞民傷財,為什麼不能和呢?」

夏初七喝了一口酒,問出了這個問題。

此時,皎潔的月兒高高懸掛在黑幕一般的天際,她坐在盧龍塞的山頂一塊平石上。天上繁星看着她的臉,地上靠着的是趙樽硬朗挺拔的身軀,他仍然沒有脫下的盔甲,卻少了白日的肅殺。

寂靜的山坡上,風聲悠悠。

石頭上放了幾壇酒,散發着濃郁的酒香味兒。兩個人在闊別將近兩月之後,盤腿靠坐在盧龍塞的山頂,看着下面盧龍塞的火把,一邊兒喝着酒,一邊兒聊著天,一朵朵火光在眸底跳動。隨之而跳的,還有他們的心臟。

她問了,趙樽卻許久才回答。

「在陛下看來,和即是敗。」

夏初七一愣,「和與敗,兩個概念好不好?」

「在陛下看來,一個概念。」

「也是,對於一個剛愎自用、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傢伙來說,像和議這樣有利於民生髮展的事情,確實也是一種服軟。」

她喝了不少的酒,膽子也就大了不少,一連用了好幾個貶義詞來評論遠在京師的那個老皇帝,原以為趙樽會有異議,可他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文不對題的話。

「天下格局,分分合合,正是如此。」

夏初七輕呵一聲,眼珠子轉着,斜瞥着他,玩笑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喲喂,大爺,看不出來,您還有諸葛亮的智慧觀點呢?話說,您這是想要搶我卧虎小諸葛的招牌?」

趙樽掃她一眼,仰著脖子喝了一大口酒,看着下面巡邏兵士手中龍蛇一樣遊動的火把,一張明明滅滅的俊臉上,略略帶了一絲笑顏。

「第一次見你,你說你是諸葛孔亮的後人。哎,滿嘴胡說八道的婦人。」

那是去年,在清凌河邊的事了。

夏初七嘿嘿笑着,與他碰了一個,突然覺得兩個人好像認識得夠久了。

「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胡說八道?」

「自然。」

「為什麼不追究不反駁呢?」

「不值得。」

「噗」一聲,夏初七喉結一癢,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氣咻咻地嗆了幾下,她惡狠狠瞪着他,「你這個人,就不能說幾句中聽的話?比如:你第一次見到我,就被我美貌的外表和過人的智慧所征服,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感覺紅鸞星動,三生有緣啥的?」

「咳咳咳!」

這一回,換趙樽嗆住了。

咳嗽了好一陣兒,在夏初七吃人的目光瞪視下,他漫不經心的嘆了一聲,才一本正經地看着她說:「阿七,雖然爺很想留一點尊嚴給你。可你自己思忖下,河裏突然鑽出來一個婦人,長得黑不溜啾,滿嘴噴糞……除非爺眼瞎了,還一見鍾情,不把你一招斃命就不錯了。」

「趙、十、九。」

一字一頓喊出來,夏初七聽見了自家牙齒磨動的聲音。

「什麼叫黑不溜啾,滿嘴噴糞?我靠!你這樣打擊我,合適嗎?虧得我千里迢迢由南到北來尋你,虧得我不怕危險潛入敵軍營地,治馬燒糧,我容易么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多少次差點死於非命?好不容易見到你了,哦,你還來嫌棄我。」

埋怨的話,竹筒倒豆子似的從她嘴裏說出來,半開玩笑半認真,趙樽抿緊了唇動了動,放下手中酒罈,將她圈入懷裏,掌心輕拍着她的脊背,淡淡說,「阿七吃苦了。薊州客棧的事,爺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嘴裏哼哼著,夏初七翻了個白眼兒。

「算你識相。」

她知道他先前的話不過是玩笑,也不與他計較,推開了他抱得緊緊的手臂,拿起酒罈來塞回到他的手上,兩個人狠狠碰了一下,她一邊兒把酒往肚子裏灌,一邊兒想着薊州客棧的刺殺,突然腦子裏激靈一下,想起一件事來。

「爺,你說奇怪不奇怪,今日我炸了北狄軍的糧草庫之後,從山上滑下去,碰見了哈薩爾。他只看了我一眼,居然什麼也沒有說,調頭就帶着人走了。當時看到他身邊的李嬌,猜測他肯定是愛極了她,知道我是她的表妹,這才放了我一馬。可剛才仔細想想,我又覺得不太對,哈薩爾在盧龍塞敗得這樣慘,我『功勞』不小,他應該恨不得宰了我才對,怎會為了一個侍妾就放過我?」

「哈薩爾是個男人。」

「啊」一聲,夏初七愣了,「啥意思?」

趙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頓了頓,將手中空掉的酒罈丟在一邊兒,又從懷裏掏出一張滿是褶皺的紙箋來,遞給了夏初七。

「自己看吧。」

狐疑地接過紙箋,夏初七就著皎潔的月光展了開來。一行毛筆字在月光下很是清楚。可是一入目,卻是把她給氣得不行。上頭哈薩爾寫着,「敬你是英雄,放了你女人,送回我妹妹。男人之間,不必以婦人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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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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