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妖精的精,腹黑的爺!

第29章 小妖精的精,腹黑的爺!

兩名親兵腳下一頓,回頭看着他。

「全部退下!」

趙樽又冷喝一句,語氣鋒利得如同刀片兒,一襲裹了金邊兒的披風裏,黑金的甲胄反射著淡淡的光芒。那冷,那寒,讓人骨頭凍得生痛。

「鄭二寶!」

「爺……」鄭二寶小心上前。

瞄了夏初七一眼,他皺了下眉頭,冷冷道,「讓人好好教教她規矩。」

說完,他重重拂了下披風,帶着一眾親兵策馬離去。

只留下,那冷冷的餘聲,在院子裏淡淡迴響,分外駭人——

如果先頭沒有偷那隻小金老虎,那她就不會得罪趙賤人,也就不會這麼倒霉了。

可那隻小金老虎到底哪兒去了呢?

傻子現在又怎麼樣了?那賤人會不會收拾他?

坐在西配院一間泥坯壘的屋子裏頭,聽着月毓講解大晏朝女行婦德的時候,夏初七的腦子裏就一直在想這個兒事兒。想她好端端一個特種兵女軍醫搞成這副德性,恐怕穿越前輩們都會鄙視她了吧?

何苦來哉,何苦來哉!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選擇,她一定會說……小金老虎,該偷還得偷啊,誰讓她對錢財之物偏生就像中了邪火兒似的熱愛呢?

「在府裏頭,主子爺就是天,從今兒個起,你就是晉王府里的奴才了,做奴才的人,坐得有坐相,站得有站規,說一嘴話兒,走一步道兒,都得按著規矩來!爺既然交代我管着後院裏的事,我也少不得要多教教你了。楚七,醜話放在前頭,頭一回犯事那是爺心慈手軟,不與你計較,且如今也是行軍在外,改明兒回了京里,你再捅了什麼蔞子,不死也得掉層皮。」

月毓端坐在一張玫瑰椅上,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恰到好處的姿容,說得頭頭是道。

可夏初七的魂兒卻不知飄到了哪兒。

「就說這睡覺,那得有睡姿,身子得側着,腿兒得曲著。」

「……」

「不許在人前背後哭哭啼啼,不單不體面,還會衝撞了府裏頭的福氣。」

「……」

「伺候主子爺的時候,身子要乾淨利落,頭髮絲兒不能亂,身子不許帶了臟味兒,衝撞了爺。」

「……」

「吃飯不許飽,最多吃個七分,水也要少喝,免得出大小恭,耽誤了爺的正事兒。」

「……」

「一言一行不得輕浮,行不回頭,笑不露齒,臉兒乾淨就好,不許畫眉描腮,不許穿鮮艷顏色。」

「……」

「聽說你識得幾個字,可老祖宗有雲,『婦人識字多誨淫』,你識得的那些字,還是忘了得好。」

「咚——」

一個雞啄米的頭撞案幾的聲音,打斷了月毓長篇大論的女誡府規,只見那夏初七正與周公奮鬥得如火如荼。

「楚七!」

猛地一抬頭,便是那月毓美麗端莊的臉孔。夏初七打了個哈欠,掏了掏耳朵,笑嬉嬉的說,「我這都聽着呢,月毓大姐,我覺着你說的這不是人吧?那是畜生。不會說,不會走,不會笑,不會哭,還不會識字兒。」

月毓點點頭,「對,咱們做奴婢的,就是主子的畜生。」

夏初七揉着耳朵,依舊在笑,「你樂意做畜生,那是你的事兒,何必拉我墊背呢?」

月毓是個十來歲便伺候趙樽的通房大丫頭,比他還要年長三歲,雖說還沒有承了雨露,平時在晉王府裏頭,哪個不敬她三分,啥時候遇見過這樣兒的活寶,甭管是油的葷的還是素的,她一概就表示三個字——聽不懂。

端起桌上的茶飲了一口,她臉上浮起一個微笑,「你既做了府里的奴才,規矩還是要學的。」

夏初七沒想到這位姑娘不僅長得好,修養還這麼好,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從她凝脂白玉般的臉,瞧到玲瓏有致的胸腰,再到玉蔥般剔透的指節,直到瞧得自個兒都快起色心了,才帶着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

「月大姐,我瞧着你這身兒打扮,可是犯了好幾條啊?描了眉,塗了胭脂,穿得鮮艷……哎我說,你可是極想勾搭咱主子爺來着?」

月毓瞄着她,也不生氣,只淡淡一笑。

「你這小蹄子,要嘴不這麼討賤,又何須吃這些苦頭?!」

「咳,月大姐,咱倆就甭來虛的了,想必你也知道點兒,我楚七可是個神醫,啥叫神醫你懂不?察顏便可觀病。我瞧你這舌苔淡白,那是陽氣不足,兩眼角與鼻之間晦暗發青,更是內分泌失調引發的胸乳不適之症,沒錯吧?其實這病啊,便是缺男人滋潤了。想來你多半春閨夜裏寂寞不得慰,苦苦思了咱主子爺入你夢來,幾番輾轉難眠,生了些心病吧?」

她這話說得沒頭沒腦,可針對性卻極強,又刻薄又尖酸,而那月毓卻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面上連絲生氣的表情都沒有。

夏初七默默為她點了個贊。

之前去西配院時她便聽梅子八卦過,那十九爺共有三次賜婚,雖說三個王妃都不待入洞房都折了,但京師的晉王府邸里,陪嫁過來的滕妾卻是不少。滕妾裏頭長得俊俏的不勝枚舉,但這十九爺卻長年領兵在外,沒時間搭理那些女人,只把後院裏的事兒全交給了月毓打理。

梅子入府晚,不知這個月毓什麼來頭,卻曉得爺也十分看重於她,雖說還沒有侍過寢,可下頭的人都知道,那不過早晚的事兒。不僅如此,就連宮裏頭十九爺的親娘貢妃也對她十分賞識,時常贊她性子沉穩,就說這次他們從京師過來接爺回京,貢妃也親點了月毓的卯,顯然是把她當成了自家人,今後承了恩寵抬個側妃那是必然。這樣兒的人物,哪能是那麼好對付的?

既不能對付,那可以收歸己用嘛。

為了傻子的安全,一時半會她走不了,還得在趙賤人身邊獃著。

那麼……

狡黠一笑,她打了個響指,走到月毓的椅邊兒,一低頭,滿臉推心置腹的表情。

「我說月毓姐姐,你對咱家那位主子爺好得沒法說,可這男人啦……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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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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