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上心了!都上心了嗎?(2)

第252章 上心了!都上心了嗎?(2)

「沒下完。」他淡淡說。

「喂。」夏初七盯着清朗俊氣的面孔,笑道,「不如您教教我啊?往後您就不用這麼寂寞了,有我陪着你下,如何?」

「你?」趙樽眼神兒散漫地看了過來,眼睛裏寫着分明寫着「智商着急」幾個字,瞧得夏初七嘟了一下嘴巴,便瞪了回去。

「好金出在泥沙里,您還就甭小瞧了我,來日說不定我就能在棋面兒上贏了你。」

「要贏爺?」沉默了一下,他連眼皮兒都沒有抬,只一本正經地又補充了一句,「床上吧,爺總會先倒在你前頭。」

「你——」

夏初七的臉「刷刷刷」就臊紅了起來。

丫怎麼能在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面前說這種十八歲不宜呢?

對!他是古人,封建王爺。

在他的眼睛裏,十五歲肯定已經可以吃了。

她在這頭嗤他,嗔他,他卻再不吭聲兒,繼續琢磨他的棋局。就好像他剛才根本就沒有耍過流氓,只不過就事論事地說了一句很是平常的話一般。

去!

夏初七忍不住又暗笑了一笑。

大概這就是代溝?

人說三歲一個代溝,他倆跨越了幾百年,得多少個溝啊?

繼續托腮,她想着要出府去辦的事兒,不由有些着急。可她這頭越是着急,那位爺卻越是慢慢悠悠,時不時品一口茶,一步棋思考半天,就是不瞧他……

她突然恍然大悟,丫在作呢?

作嘛呢?

再一次,她又恍然大悟——趙梓月。

趙樽向來與他爹不親,與他娘也不親,聽說就對那妹子挺疼愛的。人家父母和哥哥都當寶兒疼愛的閨女,泡在蜜糖里長了十四歲,上上下下都哄著寵著,從來沒有受過氣,突然間就被人給掌摳了,那不得是天大的事兒啊?是不是有人來向他告了狀,這廝便故意來整她,為他妹子報仇?

「你妹的……」

脫口出了這話,她差點兒嗆住。

想笑又沒有笑出來,咳了一下,她才正經起來。

「你妹的臉沒事吧?」

趙樽沒有抬頭,「小丫頭,不必理會她。」

果然是知道了趙梓月挨打的事兒了。

別的人能糊弄過去,這位爺哪裏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他肯定知道是她乾的。

可這廝表情越是雲淡風輕,問題就越嚴重。在這一點上,兩個人的氣場太不相合了,她是有脾氣就得發,他是越有氣越往心窩子裏藏。想了想,她突然掐了一下大腿,痛得鼻子一酸,眼圈就紅了起來。

「你生氣了是吧?我算看出來了,我在這府裏頭,就是多餘的,吃閑飯的,你那些小老婆恨不得掐死我,現在你妹兒的又來了,你不了解我,難不成還不了解她嗎?她是一個輕易肯吃虧的人么,我哪裏敢欺負了她去?她如今來府裏頭,不就是處心積慮要拿我開刀嗎?我這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卧薪嘗膽……不,卧薪嘗膽不對啊。重新來說,我這忍辱負重、委曲求全的是為了什麼?看來是我錯了,是我的腦智商嚴重不足,天真的以為,你還會護着我呢,誰知道你青白不管,就來指責我的不是……」

她覺得自個兒演得很好啊。

那完全就是苦情劇里的惡毒女配形象,掌摳了人家的妹子,還要在人家面前來訴苦。可沒有想到,她說了這麼長的話,那位爺卻不動聲色,過了好一會兒,才抿緊了嘴唇,看她。

「爺看你,就是腦子太足。」

「是腦智商,智商懂不懂?」

又趴前面了一些,她眼裏水波汪汪的看着他。

「爺,我真的很難過……」

一肚子的委屈頓時把眼圈兒惹得更紅。她突然發現了演員們表演的決竅,果然自個兒覺得委屈,便真就委屈上來了。她的委屈可多著呢,一個人遁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周圍全是敵人,除了她自己,誰也不會了解她的經歷,誰也不會明白她的難過……心裏一酸,情緒泛濫,這一回,便是真的難過了,一雙圓碌碌的大眼睛裏,頃刻便蒙上了一層霧氣。

趙樽怔了下,隔了案幾伸出手來。

「坐爺這來。」

他哄孩子似的表情和無奈,讓她有些想笑。

當然,這個時候不能笑。她可憐巴巴的起身,繞過案幾站在他的面前,他握住了她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一隻手又攬了她的腰去,拉一下,便讓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綿澤有給你送東西過來。」

趙樽淡淡的,終於開了口,可面上卻沒有太多的情緒。

大眼巴巴地看着他,想了又想,夏初七尋思他肯定是看她難過了,不想再繼續為了他妹兒的事責怪她,所以才轉移到了這個話題上,於是便順着他的意思,咧了咧嘴,笑眯眯地看着他。

「真的呀,太好了,那東西呢?」

「等一會兒你自會見到。」趙樽蹙了下眉,仍是不動聲色。

夏初七納了悶兒了。

奇奇怪怪的傢伙!什麼東西還要等一會兒才見到?

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只能等。事到如今,再瞧著外頭的天色,她心知再與他耗下去,今兒只怕已經出不得府了。有那麼一瞬,她真心懷疑這廝是故意的,誠心不想她出府去調查那事兒。

會不會是……

她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會不會那件刺殺的事兒是東方阿木爾乾的?那天她在水閣里見到趙樽與她兩個好,心裏便過不去了,所以派了人想來砍她,如果真的是東方阿木爾,這也能解釋東方青玄那句「做哥哥的也為難」的話,同時也能解釋趙樽為什麼要在現場滅口,因為他不想扯出阿木爾來?

可也不對啊!那些人可是連趙樽也想砍的。

阿木爾就算因愛生恨,也不至於真就這麼狠吧?

胡思亂想間,趙樽已然抱着她,又開始下他未完的棋局,自己與自己博弈了起來。而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圈在懷裏,卻動來動去,始終不得個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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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寵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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