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不會害你

我永遠不會害你

楚淵點了點頭,有些鬱悶道:「二哥,你說是不是我們連累到了蘇舒。楚服一定是見在我們這裏下不了手,便在蘇舒的身上下手。幸好這次只是對蘇老爺子下手,如果這毒是用在蘇舒的身上,我簡直都不敢想像這恐怖的後果。」

一臉愁容和后怕的楚淵此時正說出了他心中的不安。自從失去了母妃后,蘇舒是除了二哥以外,他最親近的人。他不想讓她涉險,不想再次嘗試失去的痛苦。他真的再也沒有勇氣去重新嘗試一遍那種痛苦的感覺。

楚睿灝陰沉着一張臉,深邃的眸光如同幽深的古潭,望不到底,卻透著無盡的森寒。「放心,我不會讓舒兒有事的!」

在楚睿灝的心裏,又何嘗不是把蘇舒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他絕對不可能讓蘇舒面臨任何的險境。只是今晚,他也只能讓她一個人進入王府中去。

蘇舒被人領進了內院。

「王爺,蘇姑娘帶到!」下人輕叩了幾聲門,向裏面的主人道。

「讓她進來吧!」楚服淡淡的語氣從裏面傳出來。

蘇舒輕輕地推開了門,屋內的燈光隨着被打開的門撒在了外面的石階上。

她抬腳叢容地走了進去,看見楚服正在一張書案上執筆畫着什麼。這深更半夜的,還如此這般興緻。不是心中早已料到她會來,便是有古怪癖好!

楚服放下手中沾有墨汗的筆,抬起頭,面帶微笑地看着蘇舒。「你這麼晚來找本王,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蘇舒眼眸中閃過一絲蔑視,他這明擺着是裝!「我來找我的繼母朱春翠,不知她是不是來了王爺你的府中?」

「呃?原來是來找人!但是很不巧,你的繼母並沒有在本王府中。」楚服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我可以見一見你的手下,張毅嗎?」蘇舒問道。

楚服並未置可否,只是沖着門外輕喚了一聲。便有侍衛走了進來,低頭行禮道:「王爺,有何吩咐?」

「去把張毅叫來!」楚服吩咐道。

那位侍衛領命退下,去叫張毅去了。

蘇舒沒想到楚服竟然如此般乾脆。

「蘇姑娘,請坐吧!」楚服抬步走到蘇舒的身邊,坐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她也坐下。

這時,有丫鬟端上茶水上來!

給王爺和蘇舒各倒上一杯茶水后,楚服便命丫鬟退下。

蘇舒心中對楚服有所惕防,自然是不會喝他府中的茶水。不過做做樣子是可以的。她端起茶杯,放在鼻前故意聞了聞。嘆道:「香氣濃郁,真是好茶!」

其實她是屏住了呼吸,連那熱茶噴出來的霧氣,她都警惕地不讓自己吸進鼻腔。

她的一舉一動,皆落入楚服的眼中,炯炯的眸光中帶着一絲憂傷,他雖行事狠辣,但卻從未想過要傷害她。現在見她如此惕防着他,他心底一陣抽痛。好似做了一件壞事的人,就算餘生都在到處施恩盡仁,卻終究還是面臨永遠不可能被世人原諒的悲哀。

「既然覺得茶好,一會兒我讓管家給你捎一些茶葉回去。」楚服略感傷感地道。

「不用麻煩了!」蘇舒拒絕道。

之後,兩個人竟然就沒有了話題。一直就這麼沉默地坐着。直到剛剛領命出去叫張毅的侍衛回來。

但他身後跟着的卻並不是張毅。「見過王爺!」來人跪禮道。

「起來吧!」楚服朝他揮了揮手。「張毅呢?」

「回王爺,張毅半個月前出去執行任務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那人起身稟報道。

楚服一聽,眉頭不由地皺了一皺。「你們可曾派人出去尋過?」

「回王爺,屬下曾派人去過張毅執行任務的地方,發現他人雖去過,也完成了任務。」

「怎麼沒有早一點稟報於本王!?」楚服的話中略有些怒意,好似在責備對方。

那人一聽,立馬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回王爺,屬下以為張毅只是一時興起,在某個地方遊玩,耽誤了歸期。所以想等着他回來,再向王爺稟報!」

楚服側頭,看向一旁的蘇舒。發現她此時正用疑問的眼神看着他,這種眼神里含着強烈的不信任。「蘇姑娘,如果你有急事找張毅,本王會加派人手去尋找他!」

「哼!」蘇舒鄙視地冷哼了一聲。這很顯然,楚服是打算不承認了!既然是這樣,她又何必再端著。她惱怒地一拍桌子,站起來瞪視着楚服。

「不要以為你不承認就萬事大吉了!楚服,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把解藥交出來,我,,,,我就和你同歸於盡!」蘇舒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還對付不了楚服,再加上這是他的地方,想要殺她輕而易舉。

既然她殺他不可能了,但她卻有能耐可以和他同歸於盡。相信他做這一切的事都是為了爭奪天下,如果連命都沒了,還要天下幹嘛!

蘇舒的狠話也並非虛張聲勢,就在她的話音剛落之際,她袖中的匕首早已出現在楚服的脖子上。

楚服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他沒有想到蘇舒的速度竟然可以快到連他都無法看清楚她是怎麼來到他的身側的。

面對脖子上冷冰冰的刀面,楚服卻絲毫沒有畏懼。臉上竟然還牽起了淡淡的笑意:「想不到你修為進步得如此之快。短短的時間內,竟然就晉陞到了三階武者。」

「是又怎麼樣?」蘇舒毫不避諱,她剛剛所使出的正是無天秘笈中入門的一則法術,名叫「瞬移」。可以以肉眼無法察覺到的速度,就好比光影一般,隨心所欲地移動。

只是,她現在修為尚低,這「瞬移」發揮起來也並非淋漓盡致。但幸好,她剛剛本就離楚服不遠,所以,這瞬移自然就發揮出了它的作用,成功地以驚人的速度,趕在對方有所防備前出現在楚服的身側。

「你剛剛所說的解藥,是什麼意思?」楚服問道。

「你派人下的毒,難道你還不知道什麼是解藥?」蘇舒鄙視楚服這人裝得也太不要臉了吧!

楚服微微側頭,看向蘇舒。

蘇舒以為楚服是要使什麼陰謀詭計,手中的匕首便緊了一緊。那雪白的肌膚便被劃開一條血印子。

身旁的兩位侍衛,心急如焚,想要上來營救,耐何又無從下手。

本來只是威脅他把解藥交出來,但沒有想到這楚服居然不怕死,完全不顧脖子上的鋒利匕首,硬生生地把腦袋轉向了她!

「我不可能會對你下毒的!」楚服說此話時,眼神複雜。無人能猜測他眼神中的含義。

一時語塞,蘇舒眼盯着那道血印子,雖然不深,但卻有紅色的血滴湧出來,跳躍到匕首的刀面上。

「你是不可能會對我下毒,但是你對我爹下了毒!」蘇舒假裝鎮靜地質問他道。

「你爹?請問,本王為何要對你爹下毒?」楚服問。

「張毅不是你的手下嗎?鄭嫣是他的未婚妻,這個你應該也知道吧?就是鄭嫣和她的母親朱春翠給我爹下的毒。難道他們不是聽了你的命令行事?」蘇舒仍然語氣逼人的質問道。

楚服這下算是對整個事件了解一二了!只是,他的心卻莫名的疼痛。並非張毅的背叛,而是蘇舒眼中對他的厭惡!

他毫無預兆地伸手,一把握住蘇舒的手。狠厲的眼神中帶着不易察覺地心傷:「如果你認為本王是害你父親之人,那你現在就把這匕首插*進去,我絕無二話。」

說着,他回頭吩咐那兩位侍衛,道:「如果我有什麼不測,你們不能為難蘇姑娘!」

「王爺!!!」兩位侍衛極其為難,極其不甘。

但楚服那狠厲的眼神一掃,二人皆不敢再多說一句。

蘇舒握著匕首的手微微一顫,她完全沒有想到楚服居然可以對自己如此狠。下意識地,她扔掉了手中的匕首。

匕首掉地清脆的聲響,喚醒了蘇舒的一時失神。她憤憤地退了幾步,怒瞪着楚服:「我雖然不清楚你是不是在演戲,但我卻很清楚你絕不是一個好人!今天,我就當做從來沒來過這裏。如果哪天讓我知道,你今天騙了我,我一定會不惜一切殺了你!」

蘇舒說完,欲轉身離去!

楚服一把拉住她,幽幽道:「我承認我是一個為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以前,我是除了我自己外,對任何人都可以狠決。但現在,我卻是除了你以外,對包括我自己在內,都可以狠決的人。」

蘇舒摔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王爺!」兩位侍衛似要追上去,卻又不敢擅自行事,只好回頭看着楚王爺。

楚服看着蘇舒離去的背影,他頓時覺得自己孤獨得要命,心痛得要命!

蘇舒一離開,楚服便吩咐了手下全力去尋找張毅。並命人去打探蘇雲鶴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半晌后,他終於得到了答案,知道了蘇雲鶴原來是中了屍毒。楚服緊皺着雙眉,他不得不去見一見師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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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狂妃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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