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召喚獸

第二個召喚獸

吉爾伽美什完全把跑車當飛機開,速度快的嚇死人。雖然不及他駕馭著維摩那的速度那麼快,一個多小時就在冬木被圍毆了一場差點死回英靈座,但是也沒花費太多時間,吉爾伽美什就和迦佳重新到了冬木。

一踏入冬木靈脈所籠罩的範圍,那種冥冥中作為被選中的Master的感覺就讓迦佳知道,在沒有結束聖杯戰爭之前,她估摸是很難再帶吉爾伽美什離開這裏了。而上次的第四次聖杯戰,根本沒有這種限制。看起來,似乎大聖杯也察覺到了異樣,不得不用本身龐大到恐怖的魔力給這些「契約者們」加註了限制。

「被監視了。」吉爾伽美什轉動着方向盤,飛快的駛入另一條馬路,「先去酒店?」

「不行。」迦佳頭也不抬的道,「你忘記那個衛宮切嗣了嗎?那傢伙會連同酒店一起把你我炸掉的!找個看的順眼的人家,催眠魔術把他們弄走就行了。」

「說起來,你似乎沒有看到上回聖杯戰的結局?」吉爾伽美什放慢了速度,又轉入了一條略顯偏僻點的馬路,開始在路邊挑選順眼的獨立別墅式建築。

「沒有。」一提起這個,迦佳臉上表情就不太好。

「嘖嘖,那個妄圖拯救世界的蠢貨,卻讓Saber打破了大聖杯的『孔』,此世之惡完全降臨這世上,那景色實在美麗。」吉爾伽美什興緻勃勃的回憶,「大半個冬木市都被燒掉了喲。那個男人絕望麻木的表情,真是讓本王至今都覺得回味啊。哦,還有綺禮,可惜,下一次的聖杯戰就被個雜種殺掉了。」

「你能不提他嗎?」迦佳握緊了筆,冷冷的瞪了吉爾伽美什一眼,「我還沒忘記那些事情呢。」

「哦?」吉爾伽美什惡劣的對着迦佳笑了下,「那麼,現在你就能下手殺了他嗎?」

還是不能。迦佳臉色漆黑的扭過頭去,雖然言峰綺禮那般對待她,可是迦佳已經知道那不過是他本性驅使,就算再怎麼怨恨,也不能抹殺之前被當做女兒照顧的那些年。比起藍染的背叛產生的悔恨,對於綺禮,迦佳覺得連恨都恨不起來,綺禮不覺得那樣對她就是錯的,人格都扭曲到那地步了,在迦佳眼裏跟精神病也沒什麼差別。一個正常人會去恨一個知道自己在幹壞事的正常人,一個正常人怎麼去恨一個連自己錯在哪裏都不知道的精神病呢?

打算將這個世界的言峰綺禮當做陌生人對待的迦佳一點都不願意提起她所熟悉的那個綺禮。

「你怎麼會有平行世界分-身的記憶?」迦佳有點想不明白,吉爾伽美什怎麼會把平行世界的事情記得這麼清楚,哪怕重新召喚降臨的新分-身,居然還記得這件事情。

「這要問你了。」吉爾伽美什懶洋洋的踩下剎車,「似乎是我們互換了身體的原因,你眼前的我,卻是帶着全部記憶降臨的英靈座上的主體投影,雖然被封印了不少能力呢。」

迦佳表情頓時就黑了:「你之前根本提都沒有提過!」

「你有詢問過本王嗎?」吉爾伽美什絲毫不以為然,相反,則是十分惡劣的露出那一口漂亮白牙,看的讓迦佳恨不得伸手掐死這個任性妄為的魂淡!

「找到不錯的暫住所了。」吉爾伽美什關閉了動力,語氣平靜的道。

迦佳冷著臉打開車門,朝着吉爾伽美什停下來的這個位置上那個看起來就格外豪華的雙層別墅走去。

「那就麻煩了。」一家三口,有點胖乎乎卻十分和氣的爸爸,溫柔卻慈愛的媽媽,以及可愛的矮個子有點怕生的彆扭小正太,夕陽西下,這場景倒是帶着幾分離別的不舍氣氛。

「不,是我打擾了才是。」迦佳溫婉微笑,眉目如畫,氣質嫻雅的站在門口。

「那家裏就拜託給您了,我們旅行去了。」年長的一家之主的爸爸點點頭,拉開了車門。

「嗨,祝願你們旅行愉快。」迦佳輕聲道,目送被她催眠了的一家三口帶着行李開車去機場出去環球旅遊去了,或許,這對他們而言倒是件好事,開始了聖杯戰的冬木可是十分危險的,一個不好說不定整個冬木都得搭進去,這個時候出去旅遊反而是躲避危險的好辦法呢。

吉爾伽美什再次以金沙的形式現身,這會的他已經換上了那身光芒璀璨的鎧甲,赤紅豎瞳中滿滿的是沸騰的戰意:「找到了。」

迦佳扭頭看他一眼:「哪個?」

「被你稱作檸檬頭的那個。」吉爾伽美什難得好心情的道。

「這麼說來,我們運氣似乎不錯呢。」迦佳拿出了大水晶球,周身光芒變幻,下一刻再抬頭,迦佳的眼眸已經一片燦銀,那聖光滿溢的六翼展開,「那麼,比比看,誰先到那裏?」

「正合我意!」吉爾伽美什微微眯眼,背後已經一片金色漣漪明亮起來。

龐大的魔力波動自然不可能不吸引來其他人的注意力,尤其是當事人,當他有點驚恐的發現一前一後兩股魔力波動以極快的速度對着他所在的方向前進的時候,饒是他相當自信自己的實力,也禁不住有點心底發涼。

這種魔力值,除了英靈能夠擁有,其他人怎麼及得上!兩個英靈,就算他的從者再有能力,撐死了也不過抵抗的了一個,而這兩個明顯就是同一夥的。

索菲亞麗也有點驚慌的看着他:「肯尼斯,怎麼辦?我們被發現了!」

「看來我們只能暫時撤退了。」肯尼斯咬着牙,並不認為自己設置在一整層樓道里的魔術陷阱可以攔得住英靈那樣的存在。雖然很丟人,但這也是最好保存實力的辦法了。

「不用了。」

清冷的女音在空曠的客廳響起的時候,嚇得肯尼斯幾乎是面色慘白的跳起來:「誰!!」與此同時,他的從者Lancer也手持長槍現身,目光滿是警惕的看着迦佳。

瑩瑩的白色光暈像一陣流轉的極光,緩慢的在客廳靠落地窗之前緩慢成型。銀髮銀眸,白裙翩然,背生聖光六翼,赤足而立的少女有着一張讓人驚嘆的精緻面容,她那雙似乎毫無感情的眼眸直直的看向肯尼斯的時候,肯尼斯盡有種無法動彈的錯覺。

「撤離什麼的。」迦佳把目光轉到室內那女子的身上,是個頗為明艷嫵媚的美女呢,「無需了。」

「你是哪個職階的英靈?!」肯尼斯有點看不出眼前這個英靈身上的數值,這個發現讓他手心冷汗直冒。

「英靈?」迦佳挑了挑眉,眼底笑意一閃而過,「不,我可不是什麼英靈呢。吉爾伽美什,你可是輸了呢。」

「切。」金沙由虛轉實,吉爾伽美什現身,分外不爽的哼了一聲,「多出鳥人翅膀也不過如此。」

迦佳把目光轉向那個Lancer,盯了會,終於在搜索器上次搜到的作品裏找到了相同的訊息。

「他是庫丘林。」迦佳平靜的道,「愛爾蘭太陽神之子,和你一樣的半人半神,寶具是刺穿死棘之槍,那槍是因果律的產物,不管怎麼躲必然會命中心臟的寶具,不如我來吧。」

「哦,很了解我嘛!女人。」庫丘林轉動長槍戰意滿滿的看着迦佳。

吉爾伽美什看着迦佳:「你那慘淡的戰鬥能力,上場就會被秒殺了吧?我拒絕。」

「別小看人呀。」迦佳無辜的眨了眨眼,奈何六翼之後狀態的她實在不能再做出更多的表情了,不再理會吉爾伽美什,迦佳轉頭看着肯尼斯,「那這樣的話,肯尼斯·阿其波盧德,同為第四次聖杯戰爭的魔術師,可敢與我一戰?」

肯尼斯這會倒是找回了幾分自信心,冷笑一聲:「我以阿其波盧德第九代當家的名義,接受你的邀戰。」

迦佳抿唇一笑,對着肯尼斯:「如此,將這位小姐也帶上吧。」

「你?!」肯尼斯臉色突變,大怒,「這是做什麼?」

「你可以不接受。」迦佳微微揚了揚下巴,「如果不怕我將戰場設在這裏的話。」一個客廳,還不夠他們兩招的,這個根本沒有繼承家族刻印權利的魔術師家族女人,根本抵抗不了任何過激的攻擊。

肯尼斯咬着牙,惡狠狠的瞪着迦佳:「如-你-所-願。」一字一句,竟是恨的夠嗆。

迦佳轉頭不去看那個被她嚇掉半個魂的女人,無視落地窗的玻璃,平靜的踏空而出,六翼舒展,她站在落地窗外,對着屋裏的眾人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這場戰鬥最終設立在一個偏僻無人的公園密林深處的地方。迦佳環顧四周,對於那些跟上來隔離普通人同時設下隔音結界的教堂人士無視掉,看着吉爾伽美什對着庫丘林挑釁一笑,竟是不約而同的走的更遠了。

空曠的草地上,就留下肯尼斯這個素有天才之名的魔術師和迦佳這個沒學了幾年更多的魔術知識完全是靠着萬能搜索器得來的半吊子魔術師。

「第一個挑上我,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放心,我不會殺死你的,只要你主動退出聖杯戰。」肯尼斯傲慢的說道,被雪白手套包裹的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密封的試管。

迦佳看過去一眼,那不大的試管里裝着大半管的水銀物質,豐沛的魔力在水銀物質里奔騰流轉,顯然是非常不錯的煉金產品。

「這是我專門為這場戰爭製作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作為第一個見識到此物的你,應該感到榮幸。」肯尼斯打開了管塞,輕輕的將那管水銀樣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看着膨脹起來那一團巨大的液態魔術禮裝,就是迦佳也禁不住輕嘆一聲這人的天才,如果不是陷入了聖杯戰爭,他應該很容易出人頭地才是,可惜了。

迦佳戴上了一串五顏六色寶石連接起來的手鏈,看上去分外俗氣,但就是這串手鏈,讓肯尼斯稍稍注意起來:「這是我的魔術禮裝,我叫它——endless。」

暴發富又土氣的寶石手鏈上的顆顆寶石脫離,化作一個不規則矩陣的魔法陣的陣腳源點寶石,頂頭,是一顆拳頭大的紅寶石。迦佳對着肯尼斯微微一笑:「shoppting!」

紅寶石光芒璀璨,剎那間射出無數尖銳的菱形結晶,鋪天蓋地,猶如一場血色的艷麗之雨。

這場戰鬥從頭到尾肯尼斯都沒能來得及反擊,迦佳的攻擊鋪天蓋地連綿不絕,伴隨着時不時的爆炸和穿刺,可憐的肯尼斯也只能用他驕傲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堪堪護住自己,偶爾給迦佳製造點麻煩。好在迦佳並沒有針對他的愛人的打算,還想着生擒肯尼斯,剝奪他的刻印化為己用呢,下手也沒那麼狠。

直到吉爾伽美什出現。

吉爾伽美什那是真的吃了虧,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了,這會可以打一場,他就毫不顧忌什麼隱藏策略了,對上庫丘林就是狂風暴雨般的寶具投擲,硬生生的把想要靠近打架的庫丘林憋了回去,還沒想着用絕招呢,就被早有防備的吉爾伽美什以天之鎖給捆成了粽子。庫丘林敗得的是欲哭無淚,萬分不服氣。奈何作為槍兵,他顯然也繼承了前輩們那可悲的幸運E,才被召喚出來就遭遇這麼克制他死死的對手,着實稱不上走運。

「太慢了!」吉爾伽美什收拾完了庫丘林,眼看着迦佳這邊還和肯尼斯有來有往的用魔術禮裝打的真愉快,不耐煩的刷過來一槍寶具,生生的將月靈髓液戳出個大大的窟窿,還饒有餘力的將肯尼斯有令咒的那隻手穿透釘死在草地上。一邊觀戰的索菲亞麗頓時尖叫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整個人都在發抖了。

也不知道那把釘死了肯尼斯到底是什麼材質和屬性的,一穿透了肯尼斯的胳膊,他就好似完全被封閉了魔力迴路,整個人都無力了。那正猖狂攻擊的月靈髓液就好似真正的水銀那般,落回地上,漸漸沒入了草地之下。

「區區一個雜種,也值得你玩弄這麼長時間?」吉爾伽美什沒什麼耐心的從一邊的亭子上跳下來,走到迦佳身邊,後面的天之鎖還拖着正一臉不甘想要掙扎的庫丘林。

「這是對魔術師的尊重。」迦佳收回那些四處飛舞的寶石,魔力收回,寶石就重新縮小回到手鏈上,迦佳收起這串手鏈,這才對早就嚇得跪地不起的索菲亞麗微微一笑,「那邊的小姐,請過來一下。」

索菲亞麗只想逃跑,奈何在那個強大的女魔術師面前和另一個沒花費多少時間就打敗了庫丘林的吉爾伽美什面前,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抖著腿一步一步的挪過來,跪在肯尼斯身側,緊緊的抓着這個自己平時根本看不上的未婚夫的衣角。

「你輸了。」迦佳在懷裏掏了掏,終於找出了一張羊皮紙卷,對着肯尼斯露出可謂惡魔的笑容。

肯尼斯嘴唇都白了,看着迦佳的目光滿是震驚和恐懼,也是因為疼痛,他竟有些顫抖:「是的,我輸了。你要殺了我嗎?」

「不。」迦佳看着他手背上那鮮紅的三枚刻印,對着這個男人微微一笑,將羊皮紙卷打開,正面對着他。

肯尼斯目光可謂絕望的看完了整張羊皮紙的內容。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陪着你的Servant,以及你的未婚妻,一起去死;第二,將令咒轉給我,離開冬木。」迦佳豎起了兩根手指,臉上的表情是十分平靜的殺意。

羊皮紙上不過是一道自我強制徵文,這招還是跟那個切絲學的,對於這個把自己和未婚妻看的十分重要的男人而言,捨棄令咒不過是丟面子,那麼丟面子和丟命相比,他會選擇哪個還用問嗎?

肯尼斯放棄了令咒,帶着索菲亞麗離開了冬木。

迦佳拿到了新的三枚令咒,為了實現對吉爾伽美什的承諾,迦佳強忍着疼痛將體內循環的魔力迴路硬生生的隔開,一半用來供應吉爾伽美什,一半用來召喚新的英靈。如果不是她的體質早就不像普通人的話,那麼這種做法早就把她自個給玩死了。

右手背上是缺了一道的令咒,左手背上是三枚嶄新的和右手令咒花紋略有差異的新令咒。

迦佳掀翻了草地,鋪平了泥土地,就著這個不算很好的條件,用水銀和寶石粉末重新描繪出了英靈的召喚陣,吉爾伽美什控制着天之鎖把庫丘林扔在召喚陣的中心。

「素之銀鐵地石的契約……——宣告,汝之身體在我之下……」迦佳左手背上的刻印微微發亮,沒有停頓咒語的吟唱,迦佳看向了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倒是微微笑了笑,背後現出數道金色漣漪:「為了吾友,你該死了。」迸射的寶具破空聲中,迦佳的咒語已經到了最後一句。

「纏繞汝三大言靈七天,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庫丘林在最後一句開始的時候被吉爾伽美什毫不留情的斬殺,而就在迦佳左手手背上的刻印消退之前,迦佳吟唱玩了全部的咒語,剎那之間,光芒閃爍,陣法安全運轉起來。

瘋狂的魔力暴涌而出,迦佳被體內奔涌的魔力抽的魔力迴路都在發疼。好在,也只是這麼一小會。

當魔力靜止下來,迦佳自狂暴的終於落幕的風卷下,看到了一個周身似乎都在微微發着白光的人站在了召喚陣上。

「汝,即是我的Master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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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女神預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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