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天天!(1)
才屁點兒大,就知道「人財兩空」了!
「那要怎麼樣,你才能放下手裏的東西?」
「乃給銀家寫一個字據,銀家就相信乃。等銀家相信乃了,就會放下手裏的東東。」
鳳姐一咬牙,一閉氣,佯裝着笑臉說了一聲。
「行!」
達到目的,某靈在心中奸笑一聲。
「凌容鍋鍋,給銀家拿紙筆來。」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手裏的刀子,只是隨意的喊了一句。
早已被這一幕嚇傻了的火凌容在聽到靈兒的聲音后,微微一愣。
本來還想問些什麼的,可是腦海里忽然想起靈兒適才說過的話。
「靈兒說的都是對的,萬一錯了,請遵循第一條。」
想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去屋裏拿來了紙筆。
看着已經完全被靈兒拐上道兒的火凌容,火凌軒悲喜交加,那情緒真是說不出的複雜。
喜的是,凌容終於長大了,有了他的目標。悲的是,那個目標竟然是夏靈兒……
前途一片黑啊!
「喏,乃在上面寫個名字就可以。」靈兒接過火凌容遞過來的紙筆,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狀。
「額,可是本夫人……不不不……可是姐姐不會寫字啊?」
「那好辦,按個手印也行。」
說罷,將染了血的刀子快速一晃,一抹鮮紅就出現在鳳姐的拇指上。
「啊,本夫人流血了。」一聲鬼吼之後,雙眼一閉,正欲做暈死狀,靈兒的聲音適時傳來。
「拜託,那不是乃滴血。」
真是膽小,她早就看出這個女人怕死怕疼,所以才沒有直接割破她的手指,而是將刀上的血抹了上去。
就這樣還鬼叫,這夠可以的。
真不知道這女人的原型是不是老鼠,那麼怕死……
一聽不是自己的血,鳳姐才緩過勁來。
「原來這不是本夫人的血,哎呀,噁心死了。」杏眼一撇,一臉的嫌惡,將靈兒手裏的白紙抓過來,立刻按了上去。
用力之狠,似乎恨不得將沾在拇指上的血都留在宣紙上。
靈兒見銀子到手,櫻桃小口慢慢揚起,弧度自咧到了耳後根。
艾瑪,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沒想到這隻豬這麼好騙,矮油,真是爽死了。
「那個……小妹妹,姐姐都按照你說的做了,那個手裏的東西是不是應該……」眉毛上下一挑,意思相當明顯,示意她放下手裏的刀子。
「嘻嘻……表捉急。」
一句話落下,一根指頭粗的麻繩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某靈的手裏。
麻繩?人?
下面要發生什麼,大家應該清楚了。
「凌容鍋鍋,乃快點兒過來,幫銀家把她綁起來。」
鳳姐一聽這話,立下就瞪眼了。
「你竟然要綁本夫人!」
該死的,她剛才明明說,只要在那上面按個手印,就會放過她的。
她這是要幹嘛,想反悔不成?
好吧,不得不說鳳姐已經被某靈氣壞了。
這會兒,竟然還想着和一個小屁孩講理……
靈兒抬頭,很單純的點了點腦袋。
「對呀,乃都聽到了還問,真搞笑。」眼珠子一翻,赤裸裸的鄙視。
「可是你剛才明明說,只要本夫人按個手印,你就會放下手裏的刀子啊?」
「素啊,銀家的確說了。」
「那你怎麼還不放?」
「把乃綁好就會放啊,真笨!」
「……」
「小鬼,你耍老娘?」
這會兒,鳳姐終於反應過來了。
目赤欲裂,面色猙獰的對着靈兒吼道。
看着已經綁好了鳳姐,某靈抿嘴一笑,兩隻小手相互一拍,表情很欠揍的說道:「矮油,原來乃現在才反應過來,雖然笨了點,可還不至於無可救藥。」
聽起來蠻像讚揚的,不過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可惜,已經晚了。」
臉上那無邪的單純如漲潮般退去,換上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玩味,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唇角微微勾起,嘲諷魅惑的笑容若隱若現。精緻的小臉上冷冷清清,語調也不急不緩。
「你……你……」
不得不說,這個樣子的靈兒,讓鳳姐畏懼了。
那個眼神,真的太可怕了。
根本不像是一個小孩子,反而像是……像是一個妖精變化的虛影。
在一瞬間退卻了柔軟偽裝的外殼,露出自在妖嬈的本相,甚至有點狂野與嗜血。
而且還張牙舞爪的,隨時都有可能渡人下地獄!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倏爾,魅瞳一眯,變成了夢幻的紫色。
「告訴我,告訴我火岩生病的原委?」
漸漸的,鳳姐的眸子失去了原有的色彩,變得空洞,變得麻木。
「告訴我,快點告訴我……」
靈兒小嘴上下掀動,循循善誘的說着。
很快的,鳳姐就進入了被催眠的狀態。神情木然,機械的說着:「火岩不是生病……他不是生病……他是中毒了……」
「大聲點,說的大聲點。」
「火岩他不是生病,是中毒了,是我買通他身邊的丫鬟,下的毒……不是生病……」聽從著靈兒的命令,她提高音調,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
一句話,無異於平地起驚雷,將火家兄弟震的目瞪口呆。
「二嬸,你說什麼?」
火凌容是個藏不住情緒的人,一聽到這話,頓時跑到鳳姐身邊,情緒激動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不停的搖晃着。
「二嬸,你說我爹爹……我爹爹的毒是你下的?」
在火凌容的劇烈搖晃下,鳳姐已然恢復了神智。
看着眼前抓着她的凌容,聽着他說的話,臉色大驚,瞬間慘白。
該死的,這個死小子怎麼會知道下毒的事兒,這下糟了。
「二嬸,你說啊,你告訴我啊,爹爹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是不是!」
撕心裂肺的嘶吼中,包含着的不僅僅是氣憤,更多的是心痛,被親人徹底背叛的心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