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第878章 無題

878.第878章 無題

協約國集團將李曉峰當成了二百五,這種糊弄小孩子的把戲怎麼可能瞞得過他。這幫貨無非是打着停戰的借口為畢蘇斯基爭取時間,說白了這依然是緩兵之計。

可以想像,一旦猶太人接受了停戰,協約國集團在短時間內會瘋狂的援助波蘭,然後等停戰到期,緩過勁來的波蘭人就要反攻倒算。那時候就算所謂的調查團得出了一個有利於猶太人的結論,又有什麼意義?

甚至完全可以將這幫雜碎想得更無恥一些,調查團根本就不會得出什麼真相,糊弄事情,或者乾脆倒打一耙繼續污衊猶太人,都完全是有可能的。反正這些流氓完全就不存在什麼節操。

「可是我們如果拒絕停戰,協約國集團恐怕又要藉此做文章,又要胡說八道……」本.古里安提醒道。

「搞笑!」李曉峰輕蔑地哼了一聲,「你究竟是要面子還是要裏子?那些流氓們的態度早就是明擺着的,被他們牽着鼻子走,只有死路一條!」

說着,李曉峰很霸氣的一揮手道:「你告訴他們,停戰可以,但是有要求,波蘭政府必須立刻解除一切武裝,並且協約國集團作出書面保證,對波蘭進行全面的軍火禁運,任何國家都不得向波蘭輸入槍支、大炮、彈藥以及一切軍事用品!」

「這種條件他們不太可能答應吧?」本.古里安苦笑道。

李曉峰冷哼了一聲:「就是要他們不答應!」說着,他又吩咐道:「你可以對新聞界通個氣,直接拆穿協約國集團的陰謀,甚至可以暗示他們,協約國集團正準備全面武裝並有可能直接干涉東普魯士!」

西洋鏡被拆穿了自然也就沒戲了,協約國集團原本準備忽悠東普魯士一把,誰想到反而被人家藉此大做文章,讓他們在政治上更加被動了。

不光是政治上被動,軍事上也相當難堪,東普魯士人民解放軍根本就沒有被所謂的談判分散注意力,以猛虎下山之勢直撲華沙,在弗克拉河畔打了一個漂亮的殲滅戰,消滅了出城準備撿便宜的兩個波蘭師,一時間近在咫尺的華沙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戰鬥的經過是這樣的,由原邊防警察部隊改編的格魯烏第一特種作戰旅,故意大踏步前進,跟身後的主力拉開了一段距離,還故意散步了一系列的豪言壯語,似乎根本就沒把波蘭人放在眼裏。

面對這麼一塊肥肉,波蘭人果然動心了,尤其是根據「可靠」情報獲知這個旅只有四千多人,而且大部分士兵都是正宗的俄國佬之後,連畢蘇斯基都無法忍耐了。

如果能殲滅這支「輕敵冒進」俄國軍隊,抓獲一大批俄國俘虜,對於畢蘇斯基而言,政治上將可以大做文章。完全可以藉此擺脫奧斯維斯帶來的被動,那時候就該輪到俄國人頭疼了。

在政治利益的誘惑下,畢蘇斯基親自趕到華沙指揮戰鬥,三個師的守軍放棄城郊的陣地,猛地向格魯烏第一突擊旅沖了過去,在弗克拉河畔將其團團圍住。

看着包圍圈裏的肥肉,畢蘇斯基不禁有些得意,他感慨道:「這是上天送給波蘭的禮物,一定必須收下!「

是的,不管是誰都覺得戰鬥應該是沒有懸念的,俄國人滿打滿算都不到五千人,也看不到什麼重武器,甚至連大炮都沒有多少。而畢蘇斯基卻擁有差不多三個整編師,雖然也沒有多少重炮,但是76毫米級別的山炮和野炮還是有一點兒的。

在畢蘇斯基看來,這樣的戰鬥簡直不會有懸念,他唯一需要擔心的,恐怕只是怎麼在敵人的增援部隊趕到之前吃掉這塊可口的點心。畢竟據說猶太人的兵力超過十萬,以他手頭的三個師,實在不足以硬抗。

在進攻打響的時候,畢蘇斯基腦子裏想的是,該怎麼羞辱俄國人,是不是可以考慮將他們抓到華沙遊街,讓整個華沙都看到這些俄國佬的醜態。當然,最主要的是讓世界人民看一看:「瞧見沒有,猶太人和俄國佬是穿一條褲子的!「

波蘭炮兵們優哉游哉的架設好大炮,不慌不忙的裝好引信,他們都得到了通知,俄國人幾乎沒有火炮,也就是說他們不必擔心俄國人的反擊。既然如此,有一些很麻煩的規定可以執行也可以不執行了。

轟隆隆。

隨着一排排擺得很密集的火炮噴出火焰和煙霧,彈丸呼嘯着落在了幾公里之外的俄國人頭上,對他們來說,波蘭人的炮擊有點不盡如人意,大部分炮彈都是榴霰彈,這種彈藥更適合殺傷暴露的人群,對於堅固的戰壕來說,這些飛散的小鋼珠實在是不夠看的。

對於絕大部分紅軍士兵而言,波蘭人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他們連最基本的軍事常識都沒有嗎?

不是波蘭人沒有軍事常識,他們也是無奈,作為一個經常性被肢解、被瓜分的國家而言,所謂的國防工業很是扯淡。對如今的波蘭國防軍來說,武器大部分都靠援助,都得看乾爹的臉色吃飯。也就是說,乾爹給什麼,他們就得用什麼。

而很不幸的是,對於乾爹們來說,乾兒子的死活往往是不太上心的,反正又不是親兒子,乾兒子死了再找也就是了。所以所謂的軍事援助,往往都是附帶着高昂政治要求軍事垃圾。比如什麼戰爭剩餘物資,比如什麼快要退役或者報廢的破爛,總而言之都是廢物利用而已。

乾爹們認為用於敲碎堅固工事的榴彈波蘭人沒有太多的必要裝備,波蘭國防軍是防禦性質的,多裝備一點兒榴霰彈阻止敵人的進攻就行了。只要能擋住幾波敵人的進攻,自然有乾爹來搭救的。

所以,波蘭人擁有大把的榴霰彈,而真正管用的榴彈和高爆彈少得可憐。而且他們也沒有多少重炮,就算有榴彈和高爆彈裝葯也太少,對堅固的工事起不了太多的作用。

也就是說,別看波蘭人的炮擊還像那麼回事兒,煙霧瀰漫像是鬧妖精似得,但真正的效果真心是差強人意,也就是給格魯烏們撓了撓痒痒。

十分鐘后,波蘭炮兵們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按照上頭的安排,他們可以坐在陣地上觀看步兵兄弟的表演了。只見他們三三兩兩的勾肩搭背手搭涼棚注視着前方煙塵密佈的俄國陣地,輕鬆愜意地開着玩笑,那份愜意就別提了。

「我賭十塊,第一波進攻就能拿下北極熊的陣地!」

「切,這有什麼好賭的。誰都知道俄國人兵力不足,受到了咱們猛地的炮火打擊,恐怕已經崩潰了一半,再被步兵一衝,能不散架嗎?」

很顯然炮兵們對戰鬥很是樂觀,大部分都是新兵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參加過戰鬥,對一戰的殘酷性完全沒有認知。在他們看來,剛才那陣鋪天蓋地的炮火就已經相當猛烈了,應該沒有活人能挺下來,如果挨炮彈的是他們,恐怕他們已經撒腿跑路了。

在煙霧彈的掩護下,波蘭步兵雄糾糾氣昂昂地向前快速挺進,當他們衝出煙霧時,離俄國人的陣地已經不到四百米遠了。在軍官的指揮下,他們呈散兵線散開,端著插上了槍刺的步槍,嗷嗷怪叫着向前狂奔。

「這些傻逼!」戰壕里的格魯烏輕蔑的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上級命令將波蘭雜碎放近一點兒再打,他們早就要給這群白痴一點兒顏色看看了。

「瞄準,都給老子瞄準一點兒,子彈可是很金貴的,別浪費了!」

如果這話讓衝鋒中的波蘭人聽到了,恐怕會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因為俄國人分明覺得子彈比波蘭人的小命更值錢,說白了,他們被俄國佬鄙視了。

不過可憐的波蘭擦腳布們並不知道這一點,初次上戰場的他們有點兒興奮,只知道傻乎乎地按照上級的命令行動,而他們的上級也是一群同樣缺少戰鬥經驗的菜鳥,他們的命令往往都是錯誤的。

在戰場上,犯了錯誤必然要付出代價,而這種代價將是極其昂貴的。拼了老命一窩蜂向前沖的波蘭人已經沒有什麼戰列和陣型可言了,他們扎堆的擠成一團,互相干擾互相妨礙,而在紅軍機槍手眼中,這樣的目標是他們的最愛。

「開火!」

當波蘭人剛剛踏入第一突擊旅陣地前兩百米時,步槍、機槍、榴彈發射器一齊開火,這三種武器編織成了一道火網,而可憐的波蘭擦腳布們只能在網中無助的掙扎著。

波蘭人成片成群的被撂倒在地,往往一發子彈能擊倒兩三個人,至於榴彈,那帶走的生命就更加多了。當格魯烏開火的那一瞬間,戰場後面,透過重重煙霧,波蘭指揮官們能看到他們的小夥子踏入了地獄。

一分鐘之後,被第一突擊旅強大火力驚呆了的他們才回過神來,匆匆的給炮兵下達了命令:「壓制射擊,一定要將俄國佬的火力壓制住!」

波蘭炮兵們頓時一片手忙腳亂,原以為可以打完收工的他們,不得不慌慌張張的重新進入陣地,重新操炮,重新裝彈,然後重新調整高低機,當他們昨晚這些工作時,衝鋒中的波蘭步兵已經倒下去了一半,而剩下的那一半也被第一突擊旅的強大火力牢牢地釘在了陣地前動彈不得。

轟隆隆……

當炮兵重新開火之後,波蘭指揮官們的臉色總算稍微好看了一點。只要炮兵能壓制住那些該死的俄國佬,以那點兒距離,步兵應該能衝過去!

實際上步兵也是這麼想的,當俄國佬重新縮回了腦瓜躲在戰壕里時,他們哆哆嗦嗦的重新站了起來,抱着步槍再一次開始衝鋒……

「快點解算射擊諸元!波蘭狗雜種就要衝過來了!」

波蘭炮兵們並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盯上了,第一突擊旅可不是沒有大炮,相反他們的火力相當的強大。一輛輛精心偽裝的卡車上背着一根根長條形的工字型鋼軌,在這些鋼軌的尾端,一枚枚帶着四片小翅膀的火箭彈已經安裝完畢。

沒錯,這就是火箭炮。經過差不多8個月的攻關,喀秋莎被成功的「山寨」了出來,第一批18輛發射車裝備給了第一突擊旅,他們將作為試驗部隊在戰場上實際測試火箭炮的威力。

隨着緊張的計算工作結尾,波蘭人的炮兵陣地已經赤裸裸的擺在了第一突擊旅面前,只要一道命令,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預備……放!」

隨着這一聲命令,喀秋莎進行了一次漂亮的齊射,18輛發射車,每車擁有16條發射軌,288枚火箭彈呼嘯著覆蓋了波蘭人的炮兵陣地,殺爆彈、霰彈將這一小塊區域整個犁了一遍,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猛烈炮火反擊的波蘭人根本措手不及。更何況他們之前也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會遭受反擊。

損失相當的驚人,當呼嘯聲和爆炸結束的時候,波蘭人的炮兵已經從陣地上消失了。畢蘇斯基吸了吸鼻子,他滿腦子都是問號,之前情報部門可是信誓旦旦的告訴他,俄國佬沒有重炮,甚至就沒有多少火炮。可眼前的事實卻又告訴他,這樣的炮火覆蓋至少也要上百門火炮才做得到吧!

尤其是之後參謀告訴他那一波炮擊至少有兩百發炮彈落下來時,畢蘇斯基破口大罵道:「王八蛋!給老子槍斃掉那群雜種!」

被畢蘇斯基罵做王八蛋和雜種的情報部門那個無辜阿,俄國人將發射軌用帆布蓋得嚴嚴實實,他們怎麼知道裏面別有玄機?更何況他們從來就沒見過火箭炮,就算見到了這些工字鐵架,只怕也會當做防盜網之類的玩意兒。

好在畢蘇斯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知道這時候殺人沒有任何意義,重要的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炮兵已經完蛋了,第一波次的進攻部隊也已經下了地獄,整整一個營逃回來的不過是幾隻三腳貓。這麼慘重的損失告訴他面前的俄國人恐怕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不過讓畢蘇斯基就這麼狼狽的退走,他又丟不起這個人,三個整編師,圍攻一個旅,反而被崩掉了大牙,傳出去國內的那些反對派估計又要高潮了。可問題是,繼續進攻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真心是騎虎難下啊!

此時此刻,騎虎難下的不止是畢蘇斯基一個人,在千里之外的克林姆林宮,畢蘇斯基和他的托派也面臨着騎虎難下的局面。當李曉峰將波蘭人的罪行全部抖弄出來,狠狠地給了協約國集團一記響亮的耳光時。他的臉也疼啊!

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我艹你大爺的!

這估計就是托洛茨基的心聲了,這回他算是被坑慘了,某仙人這手欲揚先抑欲擒故縱的把戲,給他算是玩慘了。在無可辯駁的證據面前,他之前那些控訴和指責更像是自取其辱。尤其是波蘭獄卒還好好的活在大牢裏的消息傳出時,他的老臉都扭曲了。

列寧,你真心夠狠的!

托洛茨基望着面帶笑意的列寧,心中的滋味就別提了。很顯然,這就是列寧精心構築的陷阱,而他卻傻乎乎地跳了進來。接下來等待着他的將是暴風驟雨一般的打擊。

「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列寧用輕快的語調說道,「所謂屠殺,所謂的罪行,完全都是帝國主義在造假。他們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就是通過歪曲事實的手段打擊和詆毀我們!」

說到這,導師大人稍微一頓,看了托洛茨基一眼,才繼續說道:「而對於這種卑鄙的手段和伎倆,我們中的某些同志卻缺乏清醒的認識。隨隨便便就喪失了自己的立場,竟然懷疑自己的同志……這樣的錯誤是極其可笑的,也是極其幼稚的,這一部分同志應該好好的反省一下,並向那些被誣陷的同志道歉!」

列寧只說了這麼多,實際上這已經夠了,因為接下來的話就不適合他來說了。按照他定下的基調,列寧派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將之前還很牛逼的托派打得潰不成軍。

「安德烈同志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清白,」斯大林猛烈地開炮了,「那麼現在就該輪到托洛茨基同志向中央委員會證明他的清白了,黃金的問題,他必須給出一個解釋!」

托洛茨基那個氣阿,可偏偏卻不能還擊,誰讓這是他自己提出來了。如果拒絕,那麼接下來列寧派絕對會群起而攻之,少說也得扒掉他一層皮,這個虧他只能認了!

「我將接受中紀委的檢查,在最後的結果出來之前,我將暫時停止手中的工作!」

「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地認輸呢?」會議結束之後,烏利茨基很是氣憤也很是着急的問道。

托洛茨基苦笑了一聲,反問道:「你以為我喜歡這個結果?」

不等烏利茨基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我在會議上繼續硬撐,那恐怕將迎來列寧的全面反擊,到時候我們可能被碾得粉碎!這時候我只能以退為進,暫時忍耐換取渡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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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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