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好意?歹意?(上)

023 好意?歹意?(上)

初步解決了發動武裝起義的問題,李曉峰總算是稍微鬆了口氣,他這也算是初步完成了導師大人的命令。想到這,某仙人不禁有些輕鬆。

不過事實證明他輕鬆得太早了,莫斯科這個鬼地方的局勢不是一般的複雜,他好不容易快刀斬亂麻震懾住諾根及其黨羽的時候,一些不和諧的人和不和諧的事兒又突然冒了出來。

黃昏時分,李曉峰正聚精會神的聆聽着馬克維的檢察報告,弗拉基米爾斯基卻匆匆的走了進來,「安德烈同志,安德烈同志?」

李曉峰有些納悶,這位仁兄怎麼跑來了,他不是在做起義的準備工作嗎?難道諾根的同黨又搞出什麼亞蛾子來了?「您怎麼來了,弗拉基米爾斯基同志?出什麼事兒了……咦?」

李曉峰很驚訝地發現,弗拉基米爾斯基身後還跟着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他認識的,見狀禁不住皺一皺眉頭,說實話,李曉峰一點兒也不想看見此人,更沒想到此人會在莫斯科出現。

「安德烈同志,有一條重要的消息要通知你!」葉若夫大大咧咧站在那裏,身後跟着的那兩個似乎是他的手下,他趾高氣昂的說道:「趕緊的,讓閑雜人等都迴避一下!」

說着,這貨一揮手,他身後的兩個跟班立刻就沖了上來,推推搡搡的就開始攆人了。

閑雜人等?迴避?你丫以為自己是誰!

李曉峰麵皮一沉,他對葉若夫真沒什麼好印象,青年團成立的那天,這廝就試圖挑釁他來着,後來聽說這小子投靠在斯大林門下,再後來他就沒怎麼聽說這個傢伙了,而現在這個混蛋竟然跩到他面前來了!!

李曉峰最不怕別人跟他玩橫的,別說是區區一個葉若夫,就是斯大林來了,他照樣不鳥。尤其是今天還是對方主動挑釁,那他更要狠狠的還擊!

只見他看了葉若夫一眼,懶洋洋的問道:「弗拉基米爾斯基同志,這個傢伙是誰?眼下是革命的非常時期,不要把一些不三不四的阿貓阿狗領到黨委來!影響非常不好!」

他說葉若夫是不三不四的阿貓阿狗,不屑的意思一覽無遺,葉若夫的臉色頓時一變,而弗拉基米爾斯基則苦笑一聲,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葉若夫同志是……」

不過他的話頭直接被打斷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你這是怎麼說話的!」葉若夫原本就是個暴烈的性子,聽他如此說,禁不住大怒,面上帶笑眼中卻滿是驕狂之色,「看來你對我挺不滿意?告訴你,是斯大林同志讓我來的……」

「現在,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不管是誰讓你來的,你都給我立刻滾蛋!這裏是莫斯科黨委,不是小癟三耍橫的地方!」李曉峰冷笑了一聲,朗聲道:「警衛!」

特科的警衛聽到某仙人在招呼,緊走小跑過來,「安德烈同志,什麼事?」

「你自己走,還是我叫警衛把你丟出去?」李曉峰笑眯眯地一指葉若夫,「立刻將這些前來搗亂的傢伙趕出去,以後對於類似的人等,一律打出去!」

葉若夫氣得臉色發白,才要再說話,警衛已經忠實的開始執行某仙人的命令了,說不得上前去拉扯葉若夫,「請你立刻離開,這裏不歡迎你們。」

不成想,他才一伸手,葉若夫身後的跟班不幹了,那倆人當齊齊出手,一個攔在了警衛面前,另一個乾脆猛的前沖一步,狠狠的推了警衛一個跟斗。

「找死!」

李曉峰正愁沒借口收拾葉若夫,頓時一拍桌子,身子一晃就站起來躥了出去,大家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呢,就聽得「啪啪」兩聲,擋人的那廝被一記耳光扇得打了一個轉,另一個推人的更慘,被他一腳就踹出了五米開外。

「敢在莫斯科黨委撒野,膽子不小啊,」李曉峰站在那裏,笑眯眯地點頭,「今天不教訓教訓你們看來是不行了!」

吃了一記耳光的那傢伙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低沉地怒吼一聲,向前一躥,一腳硬生生地踏出,隨即又是當面一拳。

「啪」地又是一記清脆的響聲,李曉峰身子一動,抬手又是一記反手耳光,再次將此人扇得轉一個圈,這一記就狠得多了,那位捂著腦袋就晃了起來。

就在這時,被踹飛的那廝用力支起身子,就想站起來,李曉峰哪裏容得他站立?說不得身子像箭一般躥過去,沖着他的肚子狠狠就是一腳,「給我躺着!」

葉若夫愣得一愣之後,眼瞧著自己手下吃了大虧,頓時大吼一聲,端起旁邊的凳子就要往這邊沖,不過周圍的人可不少,豈能容得他胡來?比如弗拉基米爾斯基,就第一個沖了上去,說不得一把抱住他,「別動手,好好說話!」

葉若夫最近一個多月順風順水,在斯大林的支持下,很是有一番威風,今天他奉命而來,雖然只是個傳遞消息跑腿的工作,但是一想到了能在李曉峰面前威武一把,好好的出一口惡氣,他才故意搞出這麼大的排場。

誰想到,這威風還沒出,就又一次慘遭打臉,急得他大叫,「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我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李曉峰一聽這話,登時就惱了,腳下狠狠一頓,直踹得地上那廝吐了一地,才走上前沖着葉若夫腦門戳一戳,「小子,跑到黨委打人你還有理了?」

葉若夫冷冷的看着他,那架勢很不服氣。

「哼,不服氣,」李曉峰一指弗拉基米爾斯基,冷笑一聲,「來,弗拉基米爾斯基同志,你鬆手。看我怎麼把他扔出去。」

他是這麼說的,弗拉基米爾斯基肯定不能放不是?葉若夫沒命地掙動了兩下之後,停了下來,惡狠狠的看着對方,撂下了一句話:「安德烈.彼得洛維奇,我記住你了,我跟你沒完……」

「沒完就沒完,」李曉峰哼一聲,「告訴你們,今天誰再敢不老實,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邊說,他一邊沖警衛指一下,又指一下門口,隨意地擺一擺手,那意思就很明顯了:把他們給我弄走!

警衛還惱火呢,被推了一個跟斗,摔得不輕,他怎麼可能高興得了,說不得上前推推搡搡地將三個人弄了出去。

好在葉若夫只是囂張卻不是真蠢,眼見李曉峰不但敢出手,身手還好,自己又是客場作戰,只能忍氣吞聲地離開。

直到走到門口,他才惡狠狠地回頭最後瞪了一眼李曉峰,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那股子憤懣和仇恨的味道實在是太明顯了。

葉若夫灰溜溜的離開了,可別人好奇啊,尤其是莫斯科黨委里不少人都認識葉若夫,都知道這貨是斯大林的人,見李曉峰跟他起了衝突,於是就有幾個人上前發問了,「安德烈同志,怎麼回事?你怎麼對他那麼不客氣?」

「對這種小人就不能客氣!」李曉峰笑着搖搖頭,「這傢伙就是一條瘋狗,工作能力一塌糊塗,仗着認識個政治局委員,就自己以為了不起了,驕橫跋扈不可一世,就欠收拾。」

「那是,那是,」旁人紛紛點頭附和,在場都知道葉若夫是個什麼貨色,甚至有不少人就領教過這傢伙的跋扈,吃過不少虧,今天見他吃癟,心裏頭也是暗暗高興。

弗拉基米爾斯基卻是聽得苦笑一聲,心道你還敢說人家驕橫跋扈,你也不比葉若夫好多少好不好?

他直言不諱的說道:「安德烈同志,我聽說了,好像是斯大林同志讓他找你的,好像有正經事。你們這倒是好,一個比一個脾氣暴躁,正經事還沒說呢,先打一架。」

「我管是誰讓他找我的呢?來了黨委,有話就好好說話,狂個什麼勁兒,」李曉峰不在意地搖搖頭,「你沒看到剛才他是什麼態度?」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他已經將葉若夫臨走時的反應看在眼裏了,當然就算沒看見,以這貨歷史上糟糕的名聲,李曉峰也知道他一定會想辦法報復。

哎,李曉峰在心裏嘆了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只能晚一點去找這個貨一趟吧,看他到底想幹啥。到不是李曉峰草雞了,他只是有些好奇,斯大林為什麼會派葉若夫在這個時候來找他,如果真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耽誤了,恐怕鋼鐵又要打小報告的,為了減少一點麻煩,只能走一趟了。

另一邊,葉若夫離開莫斯科黨委之後。心裏真的是太惱火了,「安德烈.彼得洛維奇這個混蛋,老子記住你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狂妄的人都是類似的,跟李曉峰一樣,葉若夫也不會覺得今天他到底是不是無禮在先,還是那句話,他覺得自己有囂張的資本,那別人就必須得容忍,「伊凡,你不是說,你有不少個戰友嗎?能不能把人叫來?」

伊凡就是那個被扇了兩個耳光的傢伙,聽到葉若夫這麼問,一時就有點猶豫,「這個還真不好說,就算能找來,也得要一段時間。您這個時候召集他們幹什麼?難道您是想?」

「白痴,我沒有那麼衝動,」葉若夫哼一聲,不過,在沉吟片刻之後,他終於悻悻地哼一聲,「斯大林同志要求我們積極的配合莫斯科的武裝起義,最好是能拉起一隻隊伍,本來我是想找那個混蛋弄點武器的,可是現在……」

伊凡嘆口氣,現在他才知道葉若夫是接了什麼任務,「這一趟算白去了,伊利亞也受傷了,真不划算。」

「我沒事,」那喚作伊利亞的搖搖頭,他在莫斯科黨委被李曉峰打得吐了一地,不過他打架受傷也不是第一次了,對傷情還是比較有把握的,「這傢伙很厲害,力氣再大一點,我肋骨非骨折不可。」

「厲害?再厲害咱們也要報仇!」葉若夫冷哼一聲,旋即說道:「不過現在還是以正事為先,報仇的事先放一放,先完成斯大林同志交代的任務再說。你們兩趕緊發動老關係,看能不能找到武器彈藥……」

他的話是這麼說的,不過那倆位可是心裏有數,從葉若夫以往的脾氣來看,這回估計是草雞了,沒膽子報仇。說不得悄悄地交換一個眼神——看來老大這是回算是栽了。

葉若夫是偃旗息鼓了,不過他沒想到李曉峰卻沒打算放過他,半夜裏,喝了點小酒,他睡得正舒服的時候,身上突然感到一陣冰涼,登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葉若夫睜開眼,立刻就看到了李曉峰邪惡的笑容,以及他手中空空的水桶,不用說,那陣冰冷的感覺,就是某人澆了他一身涼水。

「你個王八蛋!」

葉若夫登時就惱了,他隨手撿起了床頭柜上的空酒瓶,猛的朝李曉峰撲了過去。

「你這傢伙,就只配做一條瘋狗,」李曉峰一把就給這貨按住了,冷笑道:「今天我時間寶貴,沒工夫和你磨牙,你就告訴我,斯大林讓你帶什麼話給我……」

說句良心話,李曉峰對不喜歡的傢伙的態度,也不是一味的強硬。像雅格達,雖然上次雙方弄得很不愉快,但只要對方不來招惹他,他也不會沒完沒了的抓住對方不放。可是對上葉若夫這種主動上來招惹他的傢伙,他真沒有客氣的打算。

說白了,他就是看不慣葉若夫這種囂張的態度,擱給別人說,那傢伙是瘋狗咱躲一躲吧,不需要跟瘋狗一般見識。擱給李曉峰,他的想法卻是——瘋狗?那正好,咱一棒子打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不過葉若夫哪裏知道這些名堂,只當是某人扛不住斯大林的壓力了,於是冷笑一聲,「想要知道是什麼話嗎?那你換個讓老子舒服的態度吧!」

「換態度?」李曉峰微微一笑,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換這種態度如何?」

「啪」地一聲脆響,葉若夫臉上就是一紅,不過他略略一錯愕之後,就一聲冷笑,眼中的血絲越發地濃密了,「你敢打我……有種你再打一下!」

「這種要求還真是少見,那滿足你吧!」李曉峰微微一笑,抬手又是兩記清脆的耳光,「要不要再來兩下?」

葉若夫默然不語,眼下這種態勢,他說什麼也是白搭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情況下還嘴硬,那不是真漢子,那是真心的找虐了。

他不說話是個明智的選擇,但是李曉峰不幹了,說不得又抽了他兩個嘴巴,「我說,我跟你說話呢,你一聲不吭,這是個什麼態度?」

葉若夫倒也光棍,乾脆就豁出去了:「有種的,你就殺了我!」

「想死,嘿嘿,那非常簡單。在當前的形勢下,死幾個人算什麼!」李曉峰微微一笑,看起來非常自然的模樣,然而他這話聽到葉若夫耳朵里,那真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了,「你什麼意思?」他惴惴不安的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敵人是相當的血腥和殘酷,在他們即將滅亡的時候,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做不出來?嘿嘿,殺害幾個黨員幹部再正常不過了。」李曉峰一邊笑,一邊摸出了一把匕首,「你說這是不是很正常?而且我覺得吧,莫斯科現在需要一些被莫名其妙殺害的黨員來激起群眾的憤怒。你來做出犧牲怎麼樣?」

「李曉峰你……你想幹什麼!」葉若夫就算再狂,也狂不到某人的地步,一時間真的是進退維谷,只得肝膽俱裂地嚷着,「你不能這麼做!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胡來,我可要喊人了!」

「那你使勁兒喊,一定要大聲的喊,」李曉峰根本不屑回答這樣的問題,他冷哼一聲,打耳光不解氣,乾脆加勁兒踹了兩腳,「麻痹的……你倒是給我喊啊!」

「你……」葉若夫怒視着某人,眼中滿是血紅,直到又吃了兩腳之後,終於意識到了自家的處境,於是深深地吸一口氣,「好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就想要你的小命,怎麼樣,給不給?」李曉峰笑一笑,這世界誰還會說話比他更難聽?「我給過你機會了,現在,把斯大林要跟我說的話說出來,不然你就去死。」

「你……你……」葉若夫艱難地咽一口唾沫,他當然不想死,但又不想就這麼服軟,「你欺人太甚!」

「哥們兒樂意,」李曉峰瞪他一眼,心說欺人太甚,老子就是欺人太甚你又能怎麼樣?「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還是不說……不服氣你大聲的求救?看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葉若夫倒吸一口涼氣,努力讓自己狂躁的情緒變得冷靜一點,一開始他自以為有依仗,不怕李曉峰拿他怎麼樣。但現在看來,人家壓根就不把他放在眼裏。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識時務,那就是傻帽了,是的,他猛然間反應過來了,跟這個人作對,或者是個錯誤的選擇。

李曉峰彎下身子,抬手給他一巴掌,順手將匕首頂住了他的喉嚨,作勢要割,「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放放血?」

葉若夫狂歸狂,但是他頂多算是裝瘋賣狂,遇上李曉峰這種猛人,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服軟求饒:「安……安德烈同志,咱們……咱們不至於弄到這一步的,我跟您……道歉,我道歉,成嗎?」

「嘿,難得啊,」李曉峰聽得也有點好笑,說不得手上微微收一點力道,「你道歉我稀罕嗎?真還把自己當成個玩意兒了。我也不跟你多說,最後一次問你,斯大林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說清楚了,老子不介意高抬貴手放你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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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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