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故人相遇

第七百八十二章 故人相遇

第七百八十二章故人相遇

紅髮少女像膽怯的兔子一般,一邊'揉'著發疼的屁股,一邊仰起頭,目光注視過來。

我:「……」

絕望了,對這個連第六感也能騙人的世界絕望了!!

剎那間,我的人生變得無比黑暗,一直以來,陪伴自己度過無數歲月,經曆數不清的艱難困阻,被自己視為可以交託後背的戰友的第六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刻背叛自己。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非語言所能描述,就好像多年的基友突然摟着女人的小腰出現在自己面前般,人生頓時由長滿了金黃'色'菊花的花田和飛濺著'乳'白'色'濁'液'的大海的攻受世界,變得一片死灰'色'。

咦?

不好,太大意了,因為過於絕望而在短瞬間產生了心靈破綻,沒想到思想就迅速的被這死腐女的腐女光環給侵蝕了。

不行了,敵軍的at力場過於強大,我方暫時無法中和,唯有撤退方是上策。

看到阿琉斯的瞳孔,驟然一縮,死死的凝視過來,裏面仍然充滿著一種在過於巨大的震驚和驚喜衝擊下而顯'露'出來的獃滯,我頓時覺得這是一個跑人的好機會,要是等她反應過來,想要甩開一個六十多級的高級刺客,不變身月狼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於是,以後腳跟為軸心,我猛地百八十度一扭,由前腳變後腳的腳跟同時提地,腳尖就像一根壓縮到了極點的彈簧般,緊緊繃在地上,只要大腿用力一蹬,就能扣動彈簧開關,帶動另外一隻腳獲得最大加速度,這一整套動作下來嫻熟無比,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充分說明咱的跑路功夫已經半隻腳踏入宗師水準。

但是,還有另外一雙更快的小手,就在我要化作一顆出膛的子彈,一枚即將發'射'的火箭的時候,突然伸出,死死的抓住了披風末端。

「……」

保持着助跑的姿勢,我機械的回過頭看向身後的紅髮少女,兩腿呈八字形的跪坐在地上,仰起頭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大腦依然因為這次意外相遇的衝擊,而表現出呆愣表情,但是她的兩隻小手,卻已經本能的伸了出去,牢牢抓住了自己的斗篷,呆愣的眼睛中,發自靈魂深處的掠過一絲哀求。

那種在下意識表現出來的動作,就好像知道了自己要被主人拋棄在這裏的小狗,不死心的咬住主人的褲腳,發出嗚嗚的可愛哀鳴聲一樣。

可惡,這種動作和表情是犯規的呀!!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收回起跑的姿勢,認命的轉過身,和阿琉斯的目光緊緊對視着,片刻之後……

「哇......」

終於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的阿琉斯,發出一聲彷彿從乾裂的沙漠旅人的喉嚨發出的細微語氣聲,等她完全反應過來,這聲細微的語氣聲,變得了一連串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發泄自己此時此刻的跌宕心情,而發出的驚嘆聲。

「哇哇哇哇~....嘿哈拉哈......嗚嗚~~」

我:「……」

竟然在這種地方也能咬到舌頭,太天真了,以前的我,竟然還試圖改變這傢伙的四字真言術,再說......

眼看着捂著自己的發疼舌頭,發出斷斷續續悲鳴的阿琉斯,我狠狠將心靈的茶桌一掀。

搞'毛'呀!!這種小貓被溫水燙著了舌頭的可愛舉止,是在惡意賣萌嗎?!為什麼我會被萌到?為什麼這種萌度竟然會出現在一個死腐女身上?這個世界果然就快要被她們征服了嗎?

「哈'揉'了(我走了)!」

因為無法原諒身為宅男自己,竟然會被死敵腐女給萌到,我壓低聲音,冰冷的說道,轉身欲走。

「哇哇哇哇.......嘿哈拉哈......嗚嗚嗚~~~~」

感覺到那股堅決的氣勢,阿琉斯再也顧不上還在發疼的舌頭,兩隻小手一緊,慌忙的發出驚呼聲,結果.......

看着再次捂著舌頭,像蜷縮在角落裏頭的受驚小動物一般,瑟瑟發抖的發出悲鳴,卻又不忘記空出一隻手死死抓住自己的斗篷的阿琉斯,我陷入默哀之中。

這個.......真的不是我的錯吧。

「哇哇哇~!哇~!!」

片刻之後,似乎感覺好過了一點的阿琉斯,抬起是激動的雙眼,,汪汪的……不哇哇的向我叫着。

「……」

話說,只是一個多月沒見,這傢伙就連作為人的語言功能也失去了嗎?

深呼吸一口氣,將叼著的四方面包往她嘴裏一塞,阻止了那萌的不像話的可惡驚嘆,我在物品欄里尋找著,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久未現世的神器——吐槽捲紙筒,狠狠往她頭上拍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聲響。

「冷靜下來了嗎?!」

把玩着手中的捲紙筒,感覺心裏的所有鬱悶似乎都隨着這一拍消散,心情變得舒爽無比的自己,這樣居高臨下對阿琉斯問道,

在捲紙筒附帶的【對腐女傷害加倍並附帶失憶效果】屬'性'攻擊下,阿琉斯一邊抱頭嗚嗚悲鳴著,嘴巴還不忘記悉悉索索的將塞在嘴裏的麵包嚼咽下去,片刻之後,這隻腐女重新抬起頭,神'色''迷'茫的打量著周圍的景'色'。

很好很好,最好將這次相遇給我忘掉......不,最好把我的記憶也從腦子裏抹掉。

「哇哇~~!!」

看了周圍幾眼之後,她猛地的將目光集中到我身上,伴隨着一聲驚呼,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腦袋上面有個燈泡在不斷閃爍起來。

深呼吸一口氣,眼睛掠過淡淡的得意,這隻死腐女的氣勢突然一變,宛如威風凜凜的女軍官一般,指頭筆直指向我的臉,用讓世人為之震驚的清晰流利的語速說了一句。

「搞'毛'呀!」

我:「……」

似乎反倒讓她回憶起來了什麼的樣子,難道是捲紙筒握反了?我困'惑'的往手裏瞧了瞧,啊,果然如此~~

好吧,重新糾正,這次一定讓這隻死腐女腦子裏那些不堪的東西清晰掉,然後由自己,新時代的宅男之王德魯伊吳凡,將她徹徹底底的變成一隻宅女。

將捲紙筒重新握正,在上面哈了一口氣,我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拍了下去。

沒想到,這死腐女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想法般,機靈的腦袋一偏,躲過了我這必殺一擊。

徒勞的掙扎罷了。

一聲冷哼,手中的捲紙筒頓時化作雨點般朝阿琉斯腦袋上落下,不料自己還是小看了阿琉斯的靈敏,哪怕是保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勢,腦袋活動的空間有限,但是她依然通過迅速的偏頭,將頭頂上雨點般的攻擊一一躲閃。

此時此刻,我就像在玩打地鼠的遊戲一樣,可惜這台機子的地鼠極其狡猾,讓我至今的分數依然顯示為零。

不過......太天真了,哼哼~~

果然,片刻之後,阿琉斯的眼睛轉起了圈圈。

哈哈,完了吧,腦袋不斷進行這種高頻率的躲閃,不轉暈頭才怪呢!!

這場遊戲是時候結束了,最後一擊!!

深呼吸一口氣,我將捲紙筒高高舉起,眼中帶着無比的凝重。

沒錯,是該結束了,這場宅男和腐女的孽緣。

捲紙筒化作一道白影落下.......

「誰敢欺負我的妹妹!!」

街道盡頭一聲霹靂怒吼,頓時嚇了我一個哆嗦,手中落下的捲紙筒也軟綿綿的掉了下去。

一道塵埃在街道盡頭高高揚起,千米長的街道,一瞬間,煙塵已經席捲過來,從裏面出現一道既視感極強的紅髮漢堡頭身影。

「漢娜,說,是不是這傢伙欺負你,是的話,看我將漢堡從他肛門裏塞進去。」

憤怒之中的教主同學尚未看出我的身份,僅僅是用如尖刀的目光剮了我一眼,便向阿琉斯發出爆炸'性'的問話。

喂喂,說這樣的話之前,還是好好顧忌一下對方的身份吧,她可是你的妹妹呀,雖然這個妹妹本來就已經無'葯'可救了.......

阿琉斯愣了一下,愣愣的看着她的哥哥,似乎在思索着什麼,然後恍然的一拍手心,用剛剛指着我的指頭,筆直指向她的哥哥。

「你是好人!」

頓時,漢斯就如同被一把無形的利箭穿過胸膛似地,身體一個踉蹌,捂著胸口,'露'出痛苦萬分的表情。

「漢.......漢娜,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再對別人說這句話嗎?」

真是抱歉了,漢斯,本來她的確已經忘記了,可是剛剛又被我拍醒了。

覺得蠻有趣的我憋出一幅兔死狐悲的表情,心裏思索著是不是給這隻腐女灌輸多一些【好】東西。

這時候,漢斯像發現了什麼般,仔細看了我一眼,痛苦表情突然一改,豪爽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我說是誰在欺負漢娜,原來阿爾薩斯老弟呀,是你的話就沒問題了。」

「……」

什麼叫是我的話就沒問題?請給我有問題一下呀你這不負責任的哥哥!

緊接着,漢巴格小隊除了漢斯和阿琉斯兄妹外的其他四名成員,刺客格里斯,聖騎士巴爾,還有另外兩名雇傭兵也跟了上來,朋友久別重逢,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就連冷冰冰的酷男刺客格里斯,臉上也閃過一道暖笑,讓漢斯他們大呼不可思議。

「阿爾薩斯老弟,我就知道以你的實力,一定會很快跟上來,看,我說的果然沒錯吧。」

教主......咳咳,巫師漢斯,朝其他幾個人拋了一個得意的眼神,並暗暗作出了一個錢拿來的動作,這一切都沒逃過我的感知,很顯然,這幫混蛋私下裏以我開了什麼可疑的賭局。

「恩恩,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我還沒有向漢斯發出索要分成的抗議,他的目光就不斷瞧過來,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是一身的'毛'骨悚然。

莫非這混蛋被阿琉斯的小說所詛咒,真的變成基男了?

「我跟你說呀,阿爾薩斯老弟。」

許久,他才誠懇的重重一拍我的肩膀。

「自從你走了以後,漢娜這傢伙又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這一個多月下來,連十個字都沒說夠,看來,也只有你才能讓她開心了,這不,才剛剛來,就在街頭上表演了夫妻相聲,哇哈哈~~」

漢斯以哥哥的高姿態,大力'揉'著阿琉斯的小腦袋,將她一頭如絲般柔順的火紅頭髮'揉'的'亂'糟糟,然後倚老賣老的對我們兩個說道。

結果,被阿琉斯掏出一把刺客專屬的金'色'拳劍,往他的手背上那麼狠狠一刺,大概是拳劍上附帶着十分稀有的放血屬'性'(傷口流血),這可憐的哥哥,立刻就嗷嗷大叫的捂著鮮血直噴的手背在街道上打起了滾,滾起了一地的塵埃,然後抽搐幾下,突然不動了。

「……」

嘖嘖,如果說我和阿琉斯剛剛的對話舉動是夫妻相聲的話,那麼眼前這一幕無疑就是家庭喜劇了,還真令人羨慕呢,我們的教主大人。

「總而言之,漢娜就交給你了。」

片刻之後,漢斯原地復活,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瀟灑的一個跟頭跳了起來,拍着我的肩膀面無血'色'的如是說道。

「我個人認為,你最好還是先喝瓶生命'葯'水再說.......」

已經完全進入了父兄模式,根本就沒把我的話聽在耳里的漢斯繼續他着他的演講,看了看我,他將和藹的目光看向阿琉斯。

「漢娜,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好男人結婚生子了。」

這死腐女聽了哥哥的話,困'惑'的將頭一歪,似乎有什麼想不通一般,苦惱了好一陣子,才斷斷續續的說道。

「阿琉斯,認為,人和人,之間,不能生,小孩。」

「為什麼不能生小孩呢?不能生的話,我和你是打哪裏來的?」漢斯抓着他那紅'色'漢堡頭,滿臉的困'惑'。

不不不,漢斯,你妹妹是在說着一些不同次元的東西,不必深究。

看着困'惑'不已的漢斯,我暗暗吐槽道,同時對竟然能聽懂阿琉斯的話的自己,產生了一絲絕望之心。

「也罷,你看,阿爾薩斯老弟,你來了以後,漢娜剛剛一句話,就超過了前面一個多月的分量,我說的沒錯吧。」

漢斯很快就放棄了他永遠不可能弄懂的疑'惑',突然想到剛剛阿琉斯的一句話,就超過了十個字,不由欣慰的笑了起來。

「你這傢伙~~」

手用力在小腐女腦袋上一按,'亂''揉'一通,我貼在她的耳旁瞪眼道。

「離開時不是約定好了嗎?下次再見的時候要交到一百個朋友,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是吧。」

沒想到這小腐女挺倔強,氣呼呼的把頭偏過去。

「老師,是壞人,阿琉斯,不聽。」

我頓時瞪大眼睛,哈?這小傢伙,該不會是叛逆期到了吧?

「撒謊的孩子要吞一千根針哦。」我用陰森森的語氣在耳邊繼續說道。

「老師,約定,也撒謊了。」

阿琉斯似乎早有準備似地,眼睛裏透'露'出一絲得意的這樣對我說道。

約定,撒謊?

我回憶了一下跟這小腐女的約定,當時記得的確是說過,只要能一口氣說五個字,就會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現在的意思是,她沒有做到,我不一樣出現了,也算是不遵守約定,這個意思嗎?

「好吧,那當我沒到,你在能一口氣說五個字以前也別來找我。」

我立刻掉頭,邁出腳步,卻怎麼也踏不出去。

無奈的回過頭,看着死死扯住自己的斗篷,小動物一般的明亮眼睛泛著水光的阿琉斯,我再次陷入無語狀態。

「阿琉斯,錯了,老師,不要離開!!」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放手吧。」

「我們同心,一起去,探索吐槽,和真愛吧。」

「我要走了,別再來找我了!」

雖然阿琉斯這話說的曖昧無比,但只要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裏面的愛和男女之愛八輩子扯不上關係。

……

「原來是這樣,原來阿爾薩斯老弟你的身份,竟然就是第一世界的比武大賽的第二名,也是號稱聯盟史上最年輕長老的那個德魯伊吳凡呀。」

在漢斯他們的帶領下,走在通往鐵匠的路上,我順便跟他們說了自己的身份,都是朋友了,他們的'性'格我也了解,不會因為我的身份而產生什麼隔膜,所以也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你給我稍微'露'出驚訝一點的表情好不好。」

本來以為他們會嚇一大跳,沒想到隊伍表現出意外的冷靜,讓我心裏很是有點不爽,就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似地。

「哼,阿爾薩斯.......不,吳凡老弟,你太小看我們了。」

漢斯很牛氣的鼻子一哼,拍著自己的胸膛道:「我漢斯什麼世面沒見過,別說是你,就算是哪一天,突然有人跟我說他是巴爾的化身,我也能面不改'色'。」

一旁的聖騎士巴爾頓時淚目。

「哇哈哈哈哈~~~!!」

突然,街道的對面傳來另外一聲大笑。

「這聲音,果然是那些傢伙嗎?」

漢斯神'色'一凝,悄悄'摸'出了法杖,其他人紛紛掏出武器。

「那個.......阿琉斯,能放開我的斗篷嗎?」

我回過頭,無奈的看着依然緊跟在身後,死死抓着自己斗篷不放的阿琉斯,問道。

不出所料,阿琉斯不斷搖頭,閉着一眼,一副說什麼我都不放的決然樣子。

呃......剛剛的確是有點調教過頭了。

回過頭,在空曠街道上颳起的陣陣沙塵之中,出現了六道強大的身影。

得,又要上演炸雞腿和漢堡包大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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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破壞神之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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