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章 國際慣例,戰後必有福利(大霧)

第一千零六十章 國際慣例,戰後必有福利(大霧)

第一千零六十章國際慣例,戰後必有福利(大霧)

戰場,硝煙瀰漫,四處充斥着一股凝聚未散的能量,讓這片空間變得極為不穩,時而狂風大作,時而電閃雷鳴,甚至是突然出現漫天烈焰,而不遠處卻又是冰雪交加。

空間的中心地帶,卻是一反周圍的奇景異象,格外寧靜,朝陽的淡光籠罩着這裏,靜靜揮灑下一片金色。

就在這片空地之中,一道黑影從百米高的地方筆直墜落,噗通一聲,重重的砸落在坑窪的泥土上,翻了幾個滾,一動不動,被破破爛爛、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面積的斗篷包裹着,裏面的旅行緊身衣也燒焦了一片,黑影的氣息若有若無,似是瀕死了一般。

突然,幾道金色光芒自這具「准屍體」上逐一閃過,之後,從上面發出的鼻息平穩了許多,臉上和裸露出來的肌膚的傷口,也在漸漸消愈。

鏡頭抬起,在這具倒地軀體的正前方,一條寬好幾公里的駭人峽谷,筆直蔓延向地平線的遠處,在迷霧籠罩中,顯得神秘無比,似那看不到盡頭的三途河,又似通往無底深淵的入口,讓人震撼。

而在另外一邊,則是散落着一些殘破的肢體,這些肢體形狀駭人,也大的嚇人,比如說那隻似惡魔爪子一樣的焦黑大爪,掌心便足有兩三米寬,四個人坐上去,在上面擺上一張麻將台都行。

還有一切其他的肢體,比如說一根腳趾,一塊肉碎,一截內臟,一片殘翅,都是奇大無比,宛如某個幾十米高大,有着惡魔爪子和翅膀的巨人,在這裏被分屍掉了。

這些肢體碎塊的主人,自然就是哈里路所變化成的那頭巨大惡魔,在那把超過三十米長,超越了極限的藍色能量劍——武帝魔炮劍,所劈出的即使是世界之力強者亦難達到的藍色能量弧中,巨大惡魔毫無抵抗之力,立刻就被分屍,大部分軀體在巨大能量衝擊中化為粉末,只剩下這些零星的殘肢肉塊散佈周圍。

而眼前這道望不到邊的巨大峽谷,也是那道藍色能量弧所劈開,如果是換成幾萬米高空的俯視角望去,簡直就像在整個暗黑大陸上面,活活刮下一條細小的傷口似地。

造成這一切的兩個罪魁禍首,那把武帝劍,已經失去了能量,樸素的騎士劍身上冒着濃煙,一副嚴重超負荷之後的歇菜停機狀態。

三十米長的武帝魔炮劍形態,已經超越了武帝劍所能承受的力量的極限。

另外一個罪魁禍首,自然就是眼前這個躺在地上,五體投地,發出均勻呼吸聲的傢伙。

微風吹拂,陽光普照,比起外界的風雲突變,這片小小的天地,就彷彿是一處地獄中心的天堂般,充滿了寧靜安詳感。

就在此時,哈里路散落的那些巨肢塊之中,突然有一塊噁心兮兮的內臟,抖動幾下,給這份安詳的環境,徒增一份詭異恐怖感,彷彿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塊內臟,彷彿有生命一般,蠕動數次,似乎是在查看周圍的狀況,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再次劇烈顫抖,甚至蹦跳起來,詭異的讓人心驚膽戰。

然後,從這塊內臟之中,突然蹦出一樣東西——一條白呼呼,胖乎乎,只有拳頭大小的蟲子,模樣和痛苦蠕蟲有幾分相似,儼然如同痛苦蠕蟲的迷你萌化版一樣。

這隻蟲子,看模樣,赫然就是痛苦蠕蟲哈里路,它能以一條弱小的苦痛蠕蟲的身份,在地獄里活下去,並且最終達到現在的世界之力境界,最厲害的手段,自然就是一手保命功夫,無論何時何地,都能給自己留下一絲生機,所以,就算現在突然這樣冒出來,也不是十分讓人想不通的事情。

從那塊巨大內臟蹦出來之後,已經變成一隻看似沒有任何威脅可言的蟲子的哈里路,歪過肥胖的上半身,看了躺在地上沉沉入睡的某人還有旁邊那把巨大的武帝劍一眼,立刻便轉過身,一蹦一跳的向遠處竄去。

我記住你了,強大的人類,你的確有打敗我的資格,這次我輸的心服口服,但是下一次,等我休養生息,重新恢復力量之後,贏的一定會是我

哈里路的小小身影,看似一頭敗北的孤狼,在前方的風雨雷電,火焰大雪襯托下,顯得滄桑而孤獨,彷彿能讓人聯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一部「痛苦蠕蟲懸樑刺股,卧膽嘗薪,終得如願以償,報了昔日一敗之仇」的恩怨情仇的史詩巨片。

但是,就在哈里路暗下決心,內心充滿了踏上復仇之路的熊熊漏*點,就差沒唱上一首滿江紅以銘志之時,突然間,倒地的軀體手腕處,一個看似平淡無奇的幽綠色手鐲,忽然暴起,毫無預兆的化成一條好幾米粗的巨大花藤怪,高高竄上百米半空,張大鋸齒一樣的圓形大嘴,垂涎欲滴的看着地上扭著肥屁股一蹦一跳離去的哈里路,就彷彿躲在灌木叢里的眼鏡蛇,盯着一隻肥碩的笨青蛙呱呱的跳過來。

瞬間,這條巨大花藤怪在半空一個獵鷹撲兔,大嘴從天而降,哈里路甚至連後面無聲無息出現的敵人都沒有察覺到,仍在一蹦一跳的離去,在下一秒鐘,就被這張從天而降的鋒利恐怖巨嘴撲個正著。

「轟隆————」

巨大的大嘴帶着哈里路一起鑽入泥土之中,等那張大嘴再次從地上升起的時候,只看到頭部嚼動了幾下,咕嚕一聲,吞了什麼下去,然後,這條巨大恐怖的花藤怪——劇毒花藤,便帶着吃到了世間最美味的食物一樣的滿足,幸福的打了一個飽嗝,重新化成一個手鐲,掛回手腕處。

這一切,都是在無人得知的情況下發生,哈里路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復活,又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消失,整一個悲劇典範。

片刻之後,另外一道黑影從朦朧中出現,等到靠近的時候,模樣才變得清晰,赫然就是從格力歐處離開的卡夏。

只是現在的卡夏,模樣實在不敢恭維,宛如從火場里出來一般,全身烏黑抹漆,一身威風凜凜的鎧甲變成了乞丐裝,身後那條紅色披風更是燒的只剩下幾片破布掛在肩上,就連一頭引以為豪的酒紅色齊肩頭髮,從頭盔露出來的部分都被燒焦了許多處。

「你這王八蛋」

大步走過來的卡夏,看到某人倒在地上,睡的正香,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怒向膽邊生,抓起手中的長槍,便用槍柄不斷捅着地上的腦袋。

為了避免那道已經接近於魔神級威力的藍色能量刃,對整個大陸造成巨大破壞,卡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道能量刃的水平前進方向抬起一個小小的仰角高度,目送其上了天空。

饒是如此,這道藍色能量刃依然在地面上劃下一條近千里長的大峽谷,到達了遠離群魔堡壘的地方,甚至途經好幾處水源之地,可以想像,若干日子以後,等水流到這邊,這條峽谷將會變成一條大河,這片荒野,恐怕也會因為這層關係而鋪上一些綠意。

不過,卡夏可不會去在意這些,她心裏只想着出這口氣的不斷揮舞著槍柄。

「就算是卡夏大人,如果以為可以任意欺負我族的親王殿下,那就大錯特錯了。」

濃郁的鬱金花香從鼻尖掠過,一道紫色黑影從遠處極速閃來,立刻就將某人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看着卡夏。

「算了……」

看着潔露卡一臉護雛的緊張神色,卡夏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暗地裏切了一聲。

她到不是被潔露卡震住了,只是想到了某些事情,某些人,深知精靈族要是固執起來,可是極為讓人頭疼的角色。

「那麼失禮了。」

潔露卡行了一禮,再次看了卡夏一眼,腦海之中閃過一道落寞的紅色身影,從這個她極為尊敬,宛如老師一般存在的紅色身影口中,回想起了眼前這個渾身散發酒氣的醉鬼女人。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更加的威風凜凜,如同女王,魔王一樣的存在,那嘆息的聲音,似乎仍在她耳邊回蕩,看到現在的卡夏,潔露卡總算有點明白,為什麼那個人會如此落寞了。

只是,現在的她對這些事情毫無興趣,一心只想着將心上人抱回去,讓他好好休息。

只是看了卡夏一眼,她便背起地上躺着的人,腳尖重重一蹬,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哎呀哎呀,還真是到了哪裏都能看到那傢伙的身影啊。」

看着潔露卡的一些不經意動作中,所透露出來的熟悉姿勢,卡夏無奈的聳了聳肩,大咧咧的將長槍扛在肩上,身影也跟着消失。

「好像把什麼給忘了……算了,怕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喝酒去,喝酒去……」

空氣中,仍在回蕩着她的最後喃喃自語。

「卡洛斯,你說卡夏老師……該不會是已經把我們給忘記了吧。」

看到日上三竿,西雅圖克一臉的獃滯。

「今天的朝陽,真是格外美麗。」卡洛斯宛如吟遊詩人一樣發出讚美感嘆。

「你這傢伙,是在逃避現實吧,是在逃避現實沒錯吧」

「要不,你先掙開,然後把我解下來?」卡洛斯轉過頭,淡淡的瞄了西雅圖克一眼。

「卡洛斯,你不覺得今天的朝陽,特別大,特別紅嗎?」

西雅圖克臉色一變,然後那張狂野猙獰的大臉上,瞬間散發出了詩人的氣質。

……

自從那天的異象之後,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時間裏,關於那天所發生的事情,依然是整個群魔堡壘最大的,幾乎是唯一的話題,幾乎是每個冒險隊伍之間,只要一碰面,就必定會提起這件事,一時間,神秘敵人,神秘強者的傳聞,遍佈整個群魔堡壘的大街小巷,甚至平民都津津樂道。

就連遠在哈洛加斯的冒險者,都有所聽聞,聽說有一些有能力的冒險者,特意趕過來群魔堡壘一趟,去了那千里之外,見識到了那條被藍色能量弧開闢出來的千里長峽之後,整個人就呆在了那裏,有些人足足發獃了一整天。

僅僅是這一條峽谷,就讓所有冒險者見識到了現在的他們,所無法觸及,甚至無法想像的領域,就像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般,站在大門處,窺得那直聳高雲的天梯深處,有些人鬥志昂昂,有些人高山仰止,反應不足一一道來。

然而,這些熱烈討論著的冒險者,沒有一個意識到,他們所討論的中心,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強者,其實就在他們眼前。

群魔堡壘內,一間不起眼的小旅館,任外面人聲鼎沸,各種傳聞鬧的天翻地覆,在三樓一個小小的房間裏面,半透明的隔音結界籠罩着整個房間,將外面的一切吵雜阻隔,裏面流淌著一股靜謐安詳的氣息。

潔露卡坐的床邊,兩手撐著下巴,獃獃的看着躺在床上熟睡之人,時不時伸出玉指上去,捅捅那人的鼻子,眼皮,嘴巴,或者湊上臉蛋,濕軟香潤的嘴唇在上面輕觸一下,便滿足無比。

累了的話,就躺在旁邊,肢體纏抱着對方,幸福的勾勒起嘴角,熟熟睡去。

偶爾外出,也是去法師公會,看被冰封起來小黑炭一眼。

這幾天就這麼過來,潔露卡甚至幾乎忘記了外界的一切,只想着如果小黑炭能夠活過來,然後繼續這樣下去,以這個安靜溫馨的小房子為家,那該會是多麼的美好和幸福。

「嗚~~~」

一聲虛弱的輕鳴,打斷了潔露卡純真少女的幻想,她連忙抬起頭,紫色眸子緊張的眨了眨,一動不動的看着對方。

「該死的……埃芙麗娜這傢伙……」

似乎嘀咕了什麼模糊的一句。

艾弗利亞……麗娜?

潔露卡歪著頭,表示沒有聽清楚,不過並不影響她吃醋,無論這個名字是男是女,甚至是動物,總之,沒有在夢中出現自己的名字,就該罰。

她氣鼓鼓的鼓著嘴巴,小手在對方耳朵上一拉,似乎要把這雙耳朵拉的和她一樣那麼尖長。

拉啊拉,揉啊揉,直到這傻蛋夢囈出自己的名字為止,哼哼

「潔露卡……你在幹什麼……虐待病人么?」

結果一睜開眼睛,我就看到潔露卡的小手,正在自己的耳朵和臉上輕力蹂躪,這傢伙,不好好照顧傷者也就算了,竟然還玩虐待,以後絕對不要她照顧了。

「哈嗚——」

潔露卡似乎對我的突然醒來,嚇了一大跳,發出一聲悲鳴,做賊心虛的縮回了手,目光躲躲閃閃。

真是的,這傢伙,還是沒長大的小孩嗎?

我露出大人式的優越感嘆息,然後便再也優越不起來了。

糟糕透頂,現在的感覺,只能用這五個字去形容。

全身一動都動不了,就連眨一下眼皮,似乎也能帶動全身的神經發出嚎叫悲鳴。

如果不是幹掉哈里路,自己連升了幾級,獲得升級恢復之力,恐怕那時候就已經跟着哈里路一起嗝屁了。

就算如此,這副身體也已經是拉起了瀕危的紅色警報,五瓶強力精力藥劑,這種強力藥劑,僅僅是一瓶就能讓西雅圖克躺上一個月。

咦?問我為什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因為試驗過嘛,至於是怎麼哄騙……不,是讓西雅圖克自告奮勇,自我犧牲的扮演小白鼠角色,咳咳咳,這個就是題外話,不談也罷。

如此強效的藥劑,就算地獄格鬥熊的體質要比西雅圖克好上幾倍,也承受不了,再加上,在精力藥劑的負面作用爆發的時候,自己又不知死活的使用了完全狂暴,完全就像在砒霜上面加一層氰化物,或者將毒鼠強和敵敵畏疊在一起做成漢堡吃下去。

總而言之就是各種的不知死活,如果不是恰好升級(其實也是必然的,畢竟哈里路可是世界之力級強者,經驗豐厚的那叫一個恐怖),自己早已經玩脫了。

「唉……」

現在最困擾着我的事情,不是全身的麻木和疼痛,而是究竟要休整多久,才能恢復過來,至少是能下地走路的程度。

根據我以前的經驗,得到了一個絕望萬分的答案,這一次受損,至少也得三個月,自己才能下得了床

神誕日啊混蛋

結果一整天,我都在唉聲嘆氣之中度過,甚至連潔露卡在一旁因為我沒有理她而生氣都沒有理會。

等抱怨累了,便迷迷糊糊的合上眼皮,再次進入睡眠。

然後,自己做了一個夢,朦朧中,似乎被一片鬱金香花海包裹着,一具軟乎乎,滑膩膩的**嬌軀將自己抱着,聞着溫香沁人的花香,和那具籠罩在朦朧霧中的少女嬌軀一起,盡情在花叢之中嬉戲結合,有些香艷旖旎的*夢……

這算不算是標題黨呢?真正的福利還在後頭,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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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破壞神之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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