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榜單什麼的吃粑粑去吧!

五十七、榜單什麼的吃粑粑去吧!

()相府之內,書房之中,有一垂暮老人正捧書讀著。「讀本有三上,第一為廁上,第二為枕上,第三為桌上。」他的身後,是他數十年筆力寫出的讀書三上,已經是大漢讀書人的金科玉律。

他是嚴慶。執宰大漢十幾年,他從未像今rì一般興奮。

「好書。」完最後一頁,嚴慶閉目回想書中所寫一切。書名《超限戰》,作者注說是天京軍事學院教研室集體創作。但是在扉頁那教研室的各位教師的名字最後,嚴慶卻發現一個有趣的名字。「齊曉魚?這又是誰?」學院教研室的教師們丞相可謂極為熟悉,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這麼一個從來未見過姓名的人。

「恩相,我找到一本好書呢。」大清早,卻有人如買到千金馬一般興奮的闖進老者書房。來人是相府六侍當中的吏侍高拱。高拱同嚴慶一般,都愛這好書,愛收藏,更愛品讀。高拱名言是:「一rì不讀書,智商輸給豬。」

「這麼巧,我這裏也恰有一本。」老者品了一口香茗,伸了一下懶腰。「我敢打賭,這本書你會讀的廢寢忘食。」

聽見丞相這裏也有一本好書,如同聞到魚腥味的賊貓一般,高拱問道,:「哪裏?」

嚴慶手一指自己書桌上的書,道:「那裏,我已經完,許多心得也記在上面,你切勿把他污損。」

「學生曉得。」高拱歡喜的去拿書,要知道丞相推書,那準是極好的。「《超限戰》?卻是誰所寫?我怎麼沒在書市上見到?」

「天京軍事學院教研室寫的,還沒有正式出版,特意送書來請我斧正。這本書觀點論點極好,都可以當成教科書了,並沒有什麼要特別修改的地方。不過我覺得這本書一出,受益最大的並非是我大漢,而是那些小國啊。」嚴慶說道。

「恩相!」高拱連忙打斷嚴慶的話。「書還是自己讀的好,你就先別給我劇透了。」

嚴慶聞言一愣,哈哈大笑起來。「好好,你自己回去品讀完再到我這來探討。你給我帶來的又是什麼書啊?」

「上市剛一周,作者雖然沒有名氣,但是筆力和見識極好。叫做《盛世狼煙》。」高拱說道。

「何謂『盛世狼煙』?」嚴慶對書名起了一點興趣,但是他已經讀完一本書,現在jīng力卻有些跟不上,不能連續快讀第二本書。

「盛世狼煙,就是在和平年代jǐng惕周邊國家對我大漢的敵意,遏制他們對我大漢所實施的yīn謀。而和平年代,最應該注意的就是戰爭!誠如太祖所說,大漢人民愛好和平,但也不畏懼戰爭!」高拱如熱血中年一樣在丞相面前慷慨激昂。

「你明明主管吏治,如今卻像軍人一樣,你乾脆當兵侍得了。」嚴慶打趣道。

「我也是情不自禁的被書中所寫文字的熱血所感。」高拱羞愧道。

「連你這中年人都能被他的文字打動,我有一些興趣了,作者叫什麼?」嚴慶說道。

「齊曉魚。」高拱說道。

「什麼?」嚴慶拿過高拱的書翻開去,果然到扉頁作者名寫的是齊曉魚。原來在那白晶晶買斷版權之後想將第一作者署名權賣給他人,讓他人出名,但是家中長輩卻說筆力如此之好的人即便不藉此書出名,將來也定有出名之rì,是以將作者署名權直接還給了齊曉魚。但是這小子自從離開京營后就一直有事,出書這些事就不是他所知道的的了。

「齊曉魚……這會是何人筆名?」宰相沉思道。

「據學生所知,這齊曉魚並非筆名,而是作者真實姓名,他現在還就讀於天京軍事學院當中。」

「還在就讀就有這等著作了么……高新政你可有此人資料?」嚴慶對寫書之人發生了一些興趣。

「沒有,恩相,只是一個作者罷了,等到他再出書之時,買本正版書支持一下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動干戈。」高拱搖頭,這等之前籍籍無名之人,他手上資料卻還沒有來得及收集,何況他手上事情繁雜,卻讓他收集一個無名小輩的資料,他多少心有不甘。

「新鄭你這就錯了,他現在籍籍無名,不代表以後籍籍無名,現在收集總比以後現去找來得好。」嚴慶人一般不會出錯,這齊曉魚能夠集中在最近一段時間內爆發,必然是有真本事。

「是,學生知道了。不過這本書雖不錯,但一星期以來銷售榜單上卻是銷售慘淡,據說首印000冊卻只賣出一本書去。可見大漢的讀者,都還是先認人才書的,他這書同人一樣,恐怕最後落得籍籍無名。」高拱說道。

對於高拱的反駁之言,丞相微微一笑,並不在意,正好藉機敲打一下高拱。

「新鄭,須知什麼銷售榜單都是粑粑,君不見史家之絕唱的《史記》,誰能想到司馬遷能百年之後被天下讀書人奉若神明?他當時寫出書的時候想過自己會在後世如此出名么?他只想將jǐng示之言傳之後世,而當時除了他,還有誰肯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傻事?他把讀書人的擔當拾了起來。新鄭,為官者,要有擔當,不要認為事情小就不去做,不要因為做事危及自己的聲名就不敢去做。當世之人說的話,都不用去理會,知我罪我,唯有chūn秋!」丞相雖然是讀書人,但是他想借糙言讓高拱醒悟。高拱做事,一向瞻前怕后,少了幾分豪氣。

「學生受教了。」高拱知道這是恩師提點自己,於是恭敬道,只是內心卻還是有幾分不以為然。

嚴慶高拱神sè,知道他的脾xìng,也不去強求什麼,有些事,只能等他自己將來慢慢去悟了。只是自己已經執宰大漢十幾年,自己身後,他真的能接過自己的班么?

此時,卻見嚴東樓鼻青臉腫的來到嚴慶書房之前,大哭道:「爸,你要為我做主啊。」

嚴慶大驚道:「吾兒何故如此?」

高拱鼻子裏哼了一聲,道:「恩相,學生先告退了。」他一向對嚴慶這個老來得子的兒子不怎麼感冒,甚至有些厭惡,在他眼中,這個外人口中的「小相爺」所做之事都是荒唐至極,若他不是恩相之子,此刻早不知被天京衙門抓去大牢幾次了。

嚴慶點點頭,擺手讓他退下,方道:「吾兒怎麼會如此?」

嚴東樓這才將自己在香格里拉遭人一頓毒打之事說了出來,其中對自己敲詐勒索絕口不提,反倒對那群惡人讓自己買單之事添油加醋,聽得嚴慶勃然大怒。「簡直欺人太甚!誰敢在我天京城內如此猖狂!吾兒放心,為父定然不會讓那幫惡人逃脫!」對老來子,嚴慶心中一向寵愛有加,認為自家麟兒,定然是心善向上的,在外受了欺負,自己這個當老子的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嚴東樓這才擦擦自己眼角的淚,一瘸一拐的回自己房間去了。

嚴慶立刻聯繫上了天京執金吾都尉,命其嚴查此事。那執金吾都尉隸屬軍隊,對丞相這邊一向不太感冒,又何況整個天京城除了這個丞相外恐怕都知道他家公子是什麼德行,這種尋常鬥毆,平rì里都是他家公子欺負別人,今天卻突然倒了過來,如何不令人心大快?於是心中存了那得過且過的想法,口頭答應下來。

卻為何執金吾都尉如此膽大,連當朝宰相命令都敢如此yīn奉陽違?這還要從大漢官制說起。

皆因執金吾雖掌管天京治安之責,但是地位卻是大漢九卿之一,僅次於三公,三公九卿不管是否有實權,但卻是一水的貴族,所管的衙門裏面全由貴族把持。而相府雖為大漢實權部門,但是大多由科舉選上來的平民參與,即便有貴族爵位,卻也都只是是文職榮譽爵位,不能掌兵。從地位上來說,以軍功成為貴族的這些人自覺高這些榮譽貴族一頭,兩方關係並不算融洽。而就隸屬來說,相府雖然總管大漢行政之責,但貴族們卻大多出身軍旅,屬於大將軍治下,所以執金吾不太能跟丞相尿到一壺之中。

這也是為何丞相一心想往軍隊里安插親信的原因,相府權利雖大,但亦受軍中掣肘。皇權雖然被相權分立,但是貴族們無疑卻都站在皇權一邊。所以表面上風光無限的丞相亦有為難之處。

前些rì子嚴慶跟星盟特使瑪麗見面,送上令其心動厚禮,所為正是想削弱京營職能,安插自己人進去。但是奈何丞相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星盟特使一行雖然贏了京營之人,卻讓姜麒麟一戰成名,成為義膽候。可以說丞相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又促成了一顆新貴的升起。

可見丞相也不是誰都能當好的,他想起自己的那位恩師,大漢武侯齊良玉來。心想如老師這般驚才艷艷之人,最後卻為何隱退山林,不知所蹤?他所為者,是大漢權柄?不是,如果是那樣,這個大漢哪裏還會輪到他當宰相?恩師所為,是給大漢謀劃出一個萬世太平!自己這些人受他恩澤,卻耽於權爭,有幾人為大漢將來想過?有時候他真想隨着老師的步伐隱退,但是他不能。他得罪了太多人,如果身退,必然沒有任何好下場。若是當年身死,也好過在宰相位置上備受煎熬。

那些當年一同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何在?都不過一捧黃土,遍灑神州。(第三更!推薦收藏給我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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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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