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世上哪有驚才艷艷智勇雙全的青年啊

四十七、世上哪有驚才艷艷智勇雙全的青年啊

()建元六年十一月初七,這一天,大漢許多人註定難眠。

一顆信號彈在京營之外昏暗的天空中亮起,宛若星辰。

半個小時后,數十監察院的院衛來此將這片森林深處的地域包圍了起來,然後在處理過這片區域后,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這片區域又陷入了一片靜謐。

下午4點,京營神秘刺客出現一個小時以後,星盟外交部正式向大漢鴻臚寺提出外交干涉,嚴正抗議在大漢京營發生的恐怖襲擊行動,並且要求大漢在二十四個小時內交出星盟的外交官。由於星盟外交官屬於秘密出使,所以兩國外交部門都對此事秘而不宣。

下午4點0分,大漢未央宮內皇帝摔了茶碗,怒道:「朕就是將京營交給你們這群廢物打理的么?朕的女兒要是有半點差池,唯你們是問!」

下午5點,京營機甲連連長姜麒麟生擒神秘刺客。

下午5點0分,院衛介入此事,並且每隔0分鐘就上報皇帝最新的情況。

現在是晚上點,距離神秘刺客事件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而大漢長公主劉曉璐、星盟雨果家族大小姐瑪麗失蹤已經三個小時。

「皇上,要是曉璐她走丟了,我也不想活了。我原本就不同意她去老校長那上學的,如今出了這等事,讓臣妾如何是好?」皇后失心一般在皇帝面前掩面而泣。溫皇後為皇帝育一子一女,長子劉徹在雁州帶兵,長女劉曉璐是她現在唯一的寄託。

「朕已經派人去尋了,你在這裏這般哭啼,豈不失了天下百姓之母的體面?」

「臣妾不要自己的體面,臣妾只要女兒。」溫皇后平時溫婉可人,但是事關自己子女,焉有不關心之理?

「哎,那幫殺才,不知道事情如何了。」皇帝也是愁心種種,星盟也丟了他們的大小姐瑪麗,要是大漢交不出瑪麗,又或者瑪麗出了半點差池,星盟必定會跟蘇斯聯合在一起,攻打大漢。事關大漢存亡,皇帝十分的焦慮。

「皇上,有消息了!」左丹再不顧形象,衝進了未央宮金華殿,滿臉都是喜sè。

「好消息壞消息?」皇帝微微一愣,問道。

「皇上,好消息,大好消息,恭喜皇上,公主她無恙,星盟那個瑪麗她也無恙!」左丹笑道。

「左愛卿,哀家的公主現在何處?」溫皇后迫切問道。

「現已經在院衛的保護下在回宮的路上了,應該馬上到未央宮了。」左丹稟報道。

皇帝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老奴才,給朕詳細說說。」

「皇上,詳細經過老奴也說不清,還是要等公主來了再說吧。」左丹道。

「是何人救了哀家公主?」溫后問道。

左丹道:「回稟皇后,是老奴的屬下齊曉魚。」左丹掩不住的喜sè,正是為了此事。齊曉魚將事情做的太漂亮了,讓他接到消息簡報后都忍不住大罵一聲這小兔崽子!也不怪左丹如此激動,這最近京營接連出事,這齊曉魚就仿若他無意下的一招好棋一般,不斷給他驚喜。齊曉魚在救到公主與瑪麗之後,立馬燃放了院衛的信號彈,待到他下屬的院衛趕到后,封鎖現場,並將一切相關人證物證都交給院衛,沒有一絲貪戀功勞之情。而簡報中更讓左丹驚訝的是齊曉魚竟然也捉住了神秘刺客之一!

如果說京營的姜麒麟捉到刺客是本分,那麼監察院院衛在第一時間捉到神秘刺客就是大功一件!這兩件事是有本質區別的。是京營捅的簍子,卻是院衛替他們擦的屁股,這下子,京營也欠了監察院的一個情。這齊曉魚,自己當初沒有錯他,果然將大漢當官的門道的很透徹,這樣很好。而左丹投桃報李,如今皇后問起來,自然要給齊曉魚請一個大功勞。

「齊曉魚,這個名字哀家很熟,不就是哀家公主之前跟哀家說過欺負過她的那個人么?怎麼會是他救了公主?」

「回稟皇后,齊曉魚此人雖不說智勇雙全,卻也有着一股機靈勁,說他欺負公主,他必是萬萬不敢的,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才是。」左丹小心道。

「就朕的女兒的那脾氣,她不欺負別人就好了,她還敢到你這裏告狀!那齊曉魚是朕保他的,現在又救了璐兒,你這一國之母快想想要怎麼賞他吧。」皇帝的心頭一下子鬆了不少,yīn霾被左丹說的這一連串好消息全數趕走,於是打趣起來。

「皇上,你既然如此重那齊曉魚,不如臣妾就將璐兒許配給他如何?」溫后淚痕未乾,卻笑着反將皇帝一軍。

「不妥不妥,朕的女兒怎可給那臭小子,換一個換一個。」皇帝搖頭苦笑,將自己女兒許配給齊曉魚?開玩笑呢吧,就算齊曉魚最近有些突出,但是他一介平民,一無軍功在身,二不是貴胄,劉曉璐怎麼可能許給他?兩人身份過於懸殊,即便是許給齊曉魚,也未必是好事。何況劉曉璐如今不過十八歲,婚嫁之事談之甚早,皇帝的女兒何時愁嫁了?

正說着,卻見一道人影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父皇、母后,我回來了。」劉曉璐一路風風火火的跑進宮,發生如此大事,最着急的必定還是宮裏。宮內誰不認識這位大漢天驕,一路放行,竟是比院衛還要快的進入這金華殿內。

「你這頑皮公主,叫朕與你母后好生擔心,不在京營待着,你倒是去哪裏了?」皇帝責怪劉曉璐道。

「父皇,你還說呢,京營守衛應該固若金湯才是,卻接二連三的被刺客找到漏洞攻入進來,要不是有狗奴才在,女兒也差點見不到父皇母后了。」

「竟有此事?」皇帝勃然大怒,京營每年軍餉是全大漢最高的,卻為何連幾個小小刺客都防備不住,這個道理,若不是劉曉璐提醒,他一時都沒有想起來。

「皇上息怒,如今不是追究京營過失的時候,哀家倒是想見見那位少年英雄,璐兒,你剛才說的狗奴才可是齊曉魚?」溫皇后問道。

「母后,你也知道他?他人長的倒是一般,但也說得過去,可是他駕駛機甲打起架來那絕對厲害啊。」劉曉璐眉飛sè舞,想跟母後分享一下心得。

「咳咳。」皇帝硬咳嗽幾聲,打斷了自己寶貝女兒的話語,「他人現在何處?宣他覲見。」

左丹連忙道:「皇上,他尚無官職,覲見陛下、娘娘有失禮儀,言官若是知道此事,必定會對這小子將來不利。」

「老狗,你私自收他當院衛之時,他不就已經是百戶了?眼下卻在朕跟前抖機靈,不過院衛身份確實不便來此,你是想替他要一個光明正大的官吧?也罷,朕就封他一個未央宮御史屬,正八品,宣他進來吧。」御史屬,品軼不高但是許可權極廣,可以說是大漢一種對御史的補充制度,一般來說,御史屬非重大之事不能進宮,而未央宮御史屬這個官名卻表明這個御史屬是在未央宮工作的,可以隨時進入未央宮,這就是細微的差別。

「老奴替屬下謝過皇上。」左丹大喜道,連忙使人去找齊曉魚進殿面聖。

過了半晌,齊曉魚進殿面聖。著站在自己跟前的清秀少年,皇帝和皇后同時交換了一個眼神,眼光中都充滿了驚奇之sè:這個少年倒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只是他們一時半會也記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這個少年。

「臣齊曉魚見過陛下,皇後娘娘,願陛下、娘娘青chūn永伴。」齊曉魚並未跪拜皇上,而是行禮道。漢人傳統,見天子只行大禮,卻不用跪拜。太祖曰:「唯大英雄能本sè,男兒膝下黃金,見皇帝亦不必跪,所跪着,唯有天地父母。」

「這小孩子說的吉祥話倒是別緻。」溫皇后掩嘴笑道。青chūn永伴者能有幾人,但是聽到這話的溫皇后卻也開心不已,皆因平時身邊之人都沒有這樣跟她說話的。

「你就是齊曉魚?」皇帝問道,「祖上可有做官者?」

「秉陛下,據臣所知,臣祖上並無做官者,皆是斗升小民。」齊曉魚說道。

「這倒是奇了。」皇帝腦海里出現一位大漢老者的身影,他還記得那老者年輕時驚才艷艷的情形。只是那件事後,再無那老者消息。這齊曉魚,倒讓他想起了那老者年輕時的樣子。如果兩人沒有一點關係,卻為何如此相像?壓下心中疑惑,皇帝問道:「你且說說這次事件。」

「遵命。」齊曉魚就從星盟之人挑釁京營開始說起。說到大漢軍人力壓星盟特使一行一頭之時,眾人皆面露喜sè。說到星盟之人狂傲不羈,藐視漢人,殿中之人又皆都氣憤不已。待說到姜麒麟三把刀的神奇,眾人不由讚歎叫好,宛若親見一般。

劉曉璐心中奇道:「這齊曉魚竟將眾人心神都吸引過去,這種才能倒像是天生一般。」

齊曉魚略過拍劉曉璐板磚及瑪麗私定協議一節,正待往後說。「後面的我來說吧。」劉曉璐說道。

於是劉曉璐從她的角度又開始說起,說的眾人無不苦笑,皆因這長公主所說沒有齊曉魚說的萬分之一jīng彩,甚至關鍵處只有「哇,你們不知道當時那種情況啊,那叫一個驚險啊。」但是如何驚險,卻又憋住不說。

到了最後,溫皇后實在忍不住,說道:「璐兒,還是讓齊曉魚來說吧。」

「我說得不好嗎?」劉曉璐委屈道。

「怎麼會呢,只是我想多聽聽智勇雙全的齊曉魚怎麼說。」溫皇后溫言對劉曉璐說道。

「真是的,怎麼一見這臭魚,都不喜歡我說的了。」劉曉璐生氣道:「這傢伙才不是什麼驚才艷艷智勇雙全的青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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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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