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布衣之怒,彗星襲月Ⅰ

二十七、布衣之怒,彗星襲月Ⅰ

()齊曉魚醒了,九州他們叮囑他要好好休息,安下心養傷,就漸漸散去。齊曉魚登陸軍查最近的消息。

他昏睡了整整七天,七天當中,有很多事發生,但是有很多事又可以當做沒有發生。比如那兩台被動過手腳的迅雷機甲,事後的清理中人們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外走了一遭。若不是齊曉魚駕駛黑sè機甲快速的解決掉它們,周圍的新生都將葬身於爆炸當中。大漢親軍都尉府的人來調查過後,得出的結論是那兩人被南詔某貴族收買,想要讓這一屆天京軍事學院的新生jīng銳消失殆盡,為南詔蠻人報仇。至於那貴族為何能夠收買京營士兵,卻無法給出一個合理解釋。

齊曉魚立功了,立下一個二等功勛和大漢金龍紫星勳章,這個功勞來的讓齊曉魚都有些不可思議。前世,他帶領數千師生魔術般的大遷移,最後也不過立下三等功。而大漢金龍紫星勳章,僅次於大漢雙龍寶星勳章,據說獲得它的人莫不是戰場上立下大功的人,而現在他不過是救下了一群新生,就立下了二等功。他當然猜不到,那新生裏面,有大漢長樂公主。

大漢律例,立下三次二等功勛,可受封低等貴族。而三次三等功,等同於一次二等功。也就是說齊曉魚離貴族,只差兩次二等功了。這是好事,但齊曉魚卻沒有任何興奮的意思。功勞是拿自己的命換來的,命沒有了,就什麼也沒有了,他告訴自己,下次不能再這麼衝動了。

有不少天京軍事學院的女生知道自己的命被齊曉魚救下,自發的折成千紙鶴,放在透明的玻璃罐子當中,靜靜的放在齊曉魚的病床邊,為他祈福。

「那個賤民,我給他一個二等功和折了一次千紙鶴,他救我的事,就算扯平了吧?」劉曉璐一向恩怨分明。

「是,公主殿下,可以算是扯平了。」白晶晶笑道。

也許齊曉魚永遠不會知道,玻璃罐裏面有一個特別的女生為他折下千紙鶴,叫劉曉璐,是大漢公主。

齊曉魚沒有睡,他睡了一周,jīng氣神都處於最佳的狀態,他尋思明白是如何報仇后,他出手了。

在齊曉魚最不可能出手的時候,他就彪悍出手了。對手最驚心膽顫,最惶惶不可終rì的時候,他做出了報仇的決定。報仇么,有來有往才顯得禮尚往來。否則,齊曉魚受不了當那縮頭烏龜的鳥氣。

他被左丹許以百戶之職,《漢書》上說:「監察院百戶,秩從六品」。院衛百戶下屬有20人,可以說,齊曉魚現在有20名大內密探為他辦事了。齊曉魚身靠大樹好乘涼,有這麼厲害的國家機器不用,更待何時?他取出左丹給他的內部通訊器,沒心把玩。撥通號碼,等待那面的迴音。

那頭遲疑:「閣下是齊百戶?」

「區區正是齊曉魚,我有事要你們做,找一人過來。」齊曉魚計算,按照監察院的辦事效率,他成為百戶事情應該辦妥了才是。

「齊百戶?」那頭有些驚喜。「我以為我們不會被齊百戶召見呢。」大內密探在大漢民間聲譽雖好,但是在官場和軍隊中卻不受待見,因為沾惹上了「權jiān閹佞」,也就沾惹上一身臭氣。

來的人是一名小旗,小旗從七品,轄0人,他連夜趕來,只為自己頂頭上司齊百戶有事讓他去做。

「小人王長樂。」半跪在齊曉魚的病床前的人,三十多歲,體態微胖。雙眼jīng光內斂,顯然是一名外家高手,齊曉魚深諳觀人之道,此人必不甘久居他人之下,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靠山。若不是如此,有哪個小旗願意三更半夜來見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少年。要知道,院衛當中,若無關係,那是寸步難行。齊曉魚心想,此人若是用好,也是一大助力,但是培養班底需要不少的投入,他現在囊中羞澀,壓根做不到。何況自己現在一介白丁,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實在太少。

「兩件事,第一件,替我去搜集他受賄的證據,他久居高位,這些年一定搜了不少油水,這種證據以院衛的能力,想必不難找。」齊曉魚打開通訊器上的虛擬成像,夏雲松的相貌出現在王長樂眼前。

「是,小人定不負大人重託,只不過上頭有令,這夏雲松是軍方的人,我們跟軍衛分工一向涇渭分明,我們查他,是否過界了?」王長樂知道自己這位小大人rì后前途必定無量,如果連他第一次交代的任務都做不好,他必定會輕自己,是以先表決心,再說難處。

「院衛何時跟軍衛尿到過一個壺裏過?」齊曉魚嗤笑道。「這件事我會跟左公公說的,你放心去查。」

「小的明白了。」王長樂點頭道。

「第二件事,幫我查京營的這個班長,在出事前跟誰接觸過。」齊曉魚調出那名出手刺殺他的班長的相片,說道。

「是,我明白了。」王長樂將班長的照片存到自己的通訊器上。然後又從懷裏掏出一沓寶鈔。「大人重傷,兄弟們保護不力,心有愧疚,兄弟們湊了一些份子,給大人養傷。」

「長樂客氣了。」齊曉魚接過那沓鈔票,抽出幾張,然後還給王長樂,「兄弟們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錢我不能收下。」

王長樂急道:「這可是……」

「這是你的心意,我懂。」齊曉魚費力的坐起身,說道。「只要你有辦法辦妥我交代好你的事,我就有許多錢能賺,你信不信?」

「屬下自然信。」王長樂笑的有些不自然。

「不妨跟你打個賭,如何?」齊曉魚壓根不給王長樂思考的機會。

「是,那就屬下逾越了。百戶,還有一件事,從今天開始,我們在你身邊設了崗,百戶若是有事,他們即刻便會出現。」

「幾人一班崗?」齊曉魚問道。

「六人,早中晚各兩人。」王長樂恭敬道。他在這少年面前有些不透的感覺。

「行跡過了,一天一人就可,我有事會找你們的。刺客應該不會再出現了。」齊曉魚說道。

「是,屬下告退。」王長樂顯然很懂得做下屬,讓他做的他就去做好,不該說的,他一句不多說。

………………

齊曉魚笑笑,不再理會王長樂怎麼去做這些事,經過一番生死,他感覺自己有必要再將大漢的軍事變革燒一把火了。如果說三百年前太祖立漢定下的貴族制度確保大漢帝國在群強環繞的多洛大陸立下腳跟,那麼眼下,這貴族制度卻成了大漢帝國再向前一步的絆腳石。多洛大陸的兩大軍事同盟都將大漢視為世仇。大漢江山,當年是以鐵與血打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有這兩大軍事同盟敵人的屍骨。而短暫的和平之後,貴族們卻將享樂和權力鬥爭當成他們生活的必需品。不,應該說這種情況在百年前武帝中興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只不過武帝足夠強勢,壓下了貴族所有的質疑聲音,讓大漢的槍炮一致對外。而四十年前一戰之後,當今聖上以仁德寬恕之道治理天下,大漢的官場開始從根部變質。戰爭已經迫在眉睫,這並不是危言聳聽,但是齊曉魚一個人的話語權實在太弱,他必須

所以他要讓世人驚醒,他動筆的第一行,寫下了四個字《盛世狼煙》:盛世之中,飽含yīn謀氣息。十年磨劍,只等待衝鋒號角。齊曉魚在心中擬定好提綱,從大漢國運和軍事改革的必要xìng開始說起。

寫完第一章,天已經大亮,齊曉魚傷未大好,身體的疲乏侵襲,他安靜的睡著了。

已近晚秋,秋葉落而天涼。兩位璧人悄悄的來到病房中,靜靜的着他。

「他怎麼還沒醒?」那為首的姑娘著熟睡的齊曉魚,有些氣惱。「難為我想了一夜,還是專門來跟他道歉,怎麼這傢伙睡得跟豬一樣啊?」

那如玉一般的姑娘笑道:「誰知道你發什麼神經,偏要來這裏他,你可是尊貴的……卻非要學那江湖豪傑。」

另外的姑娘撇嘴道:「本來就是,受人之恩當湧泉相報,雖然他不知道救了我,但是我還是有一點感激他的。本姑娘可不想欠他什麼。雖然之前有些對他不住,但他將王哥哥揍成豬頭一樣,這事也就算了。」

「你可將人家進四軍的名額給弄沒了。」那如玉一般的姑娘笑道。

「我補給他一個二等功了,他還要怎樣啊!」那姑娘一撇嘴,委屈道,他對病床上熟睡的齊曉魚說道,「謝謝你救了我,雖然你睡著了,但是我還是謝謝你。你無意救了我,那麼我就在你無意的時候跟你說聲抱歉還有謝謝了。我說完了,小白,走吧。」

「等等。」白晶晶有些驚喜,著病床上被秋風吹散一地的稿紙,津津有味讀了起來。

「別了,趕緊走啦。」傲嬌的小姑娘拉着小白就要走。

「你們是誰?來我這做什麼?」病床上的主人突然問道。

兩位姑娘同時被嚇了一跳。「我……我們是來謝謝你的救命之恩的。」

不知道為何,到齊曉魚那因為失血過多而近乎蒼白的清秀面龐,傲嬌小姑娘有一絲心疼的感覺。但是隨即閃過。

「下次進來請敲門。」齊曉魚沒好氣的說道,他剛才睡的太死了,若不是執勤的大內密探打他的電話將他震醒,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房間里多了兩人。

「這是你寫的嗎?」笑起來溫潤如玉的姑娘拿着《盛世狼煙》的初稿問道。

「算是吧。」這並不是自謙,而是齊曉魚將四年後的一些軍事理論都融入到這裏面去了,所謂振聾發聵之聲,就必須有吸引人的地方。「你得懂這個?」齊曉魚的這稿子算是軍事論文,很少有姑娘喜歡這個才是。

「得懂一些,還有一些就不太懂了,哪天我找你討教一下?」一個姑娘對齊曉魚說討教,這裏面飽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多,不過齊曉魚顯然不會將事情理解的那麼複雜。

「好。」齊曉魚道。

「你寫的這些我還沒完,不如我先拿回去讀完?」白姑娘問道。

「恩,那你幫我有什麼錯漏之處,再幫我錄入電腦上吧。」齊曉魚不客氣的說道。

白姑娘瞪大了眼睛,她顯然沒有想到齊曉魚竟然會讓一位美麗的姑娘干這種雜活。「好吧。」她嘆了一口氣,還真是一隻不解風情的大獃瓜啊。

兩個姑娘手拉着手快速離開了病房,而通訊器那頭,是大內密探焦急的聲音:「百戶,要不要查查他們的底?」

「不用,同學而已,用不着那麼仔細。」說完,齊曉魚又鑽進了被窩,繼續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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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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