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聖人佈道此處偏遺漏

一百八十八、聖人佈道此處偏遺漏

()九真兵被繳械,集中看管起來。岳雲鵬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如此威風的時候。

而他目光所向,是漢軍此時的去處。

九真王宮。

漢家部隊以極快的速度穿插行動。九真王宮的侍衛們還沒來得及反應,王宮大門就被一聲巨響轟開。

全副武裝的機甲部隊,黝黑冰冷的炮口對準了王宮。

「殿下!漢軍要攻進來了。」

侍衛長驚慌的趕到大殿之中,看到滿臉絕望的車南子,正癱坐在王座之上。他早就聽見了外面巨大的鳴響,幾rì之間,戰局竟然反覆如此。

「怎麼會,他們怎麼會這麼快來到這裏?」在竹中半兵衛的預計當中,三個機甲師,最起碼能夠抵禦漢軍主力半年以上才對,為何開戰還不到半個月,形式便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幾周前全殲漢軍的功績,更像是一個催命符,讓大漢上下升起同仇敵愾之心。

沒有人能夠告訴他答案。

車南子才疏志大,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我九真百年基業,難道竟要毀於我的手上?」車南子喃喃道。

沒有人能夠告訴他答案。

「本王繼任以來,克勤克儉,以振興九真為旨要,死戰大漢,只為開疆擴土,為不世之人,我難道做錯了嗎?」

「你錯了!」一個聲音出現在大殿門前,一個顯得清瘦的年輕人,正坐在輪椅之上,被人推了進來。

「你不應該挑動大漢怒火,更不應該試探大漢底限,最不應該的,是產生莫名其妙的野心!」那年輕人面sè冷峻,一臉怒容。「你錯誤的將九真綁上了你野心的戰車,你愧對大漢歷代對你車家信任。要知道。『大漢愛好和平,但是從不畏懼戰爭』。這件事,你從一開始就要想到,不要做完了才問自己做對做錯!不過憑你被野心家幾句話就撩動反漢情緒的智商,恐怕我的話你不會動,即便你明白了,九真的歷史也到此結束!」

這年輕人說話擲地有聲,不容車南子辯駁一句。

「你怎麼會在這裏?」車南子見了他,如同見了鬼一般。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那還不是因為托你的福!你自盡,我留你一條全屍!」那青年說道。

「你留我一條全屍。你憑什麼這麼說?你以為你齊曉魚是誰,能掌握我的生死?我的生死,只有漢皇能決定,你不配!」

「我不配?好!」齊曉魚坐在輪椅之上。伸手要過一紙電文:太初年夏中,有九真國王車南子,不服大漢號令,出兵交趾,大漢伐之。漢**民,竟有八萬喪盡九真之手。朕痛之,大漢痛之。齊曉魚聽朕旨意興兵交趾,為大漢除暴亂。九真國王車南子聞漢軍臨都城,膽喪而死。謚號「聞風喪膽」。漢軍百戰,終以大勝而歸。今朕佈告天下,望以此亂臣賊子為戒!

車南子聽齊曉魚念完此電文,面若死灰,喃喃道:「吾無顏見列祖列宗,吾恨矣!自古成王敗寇,我今方知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史載,車南子遂自盡於九真皇宮之中。九真三千里國土歸漢。從此世上再無九真一國。

大漢此舉,天下嘩然。但是九真挑釁在前,大漢占公理。是以並無非議。

後有史書曰:大軍師齊曉魚起於九真,小試牛刀,其鋒不可擋。破城克敵,天下莫御。

齊曉魚看着自盡而死的車南子,提筆寫道:海外國王占荒丘,土人番族類豬狗,xìng心若馬牛,嘻嘻推個球

,哈哈會拍手,聖人佈道此處偏遺漏,空蕩蕩一死,不是好漢天不收,因此把禮義廉恥一筆勾!

他心中惱恨車南子惹事之舉動,在其屍體上連吐數口唾沫。此舉惹得一眾九真人對其怒容相向,但是齊曉魚渾然不覺。

「小魚,九真局勢已經在漢軍掌控之下,聽人所說,現在交趾全境未復,尚有一萬九真軍在那漢城之中,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何不一道解決了他們?」衛青一干人等隨齊曉魚進入這九真王宮之中,此刻他在憋不住心中疑問,出言問道。

「自然是為大漢磨練新兵。」齊曉魚眨眼說道。

「少騙我,大漢新兵每年何啻一萬,難道你對交趾也動了心思?這可是犯多羅大陸忌諱的,你這是在為大漢招災!」衛青頭腦靈光,根據齊曉魚現有佈局,便將事情推斷出了**不離十。齊曉魚為什麼要獨留九真一萬部隊在交趾?九真和交趾瀕臨,但九真和大漢之間偏偏隔了一個交趾,若是九真國土歸漢,那麼交趾變成了橫在九真與大漢之間的障礙。有這麼一層障礙,今後大漢對九真的管理可謂是束手束腳。但若是取得交趾,大漢、九真、交趾的國土便連在一起。但是九真已經歸入大漢囊中,若是再取交趾,那麼國際情勢對大漢不利,所以衛青猜測,齊曉魚是想借口九真人還在交趾,讓大漢在交趾駐軍,形成對交趾的實質上的佔領。他這樣做,實在有些太膽大,也太不將天下英雄放在眼中了。要知道世上的聰明人可不止齊曉魚一個人,在讀完漢皇的那篇電文後,連他衛青都能推測到齊曉魚的用意,其他人何嘗不能?

「師兄果然聰明伶俐,我騙不到你呢。」齊曉魚打了個哈哈,既然猜到了也沒什麼。他也沒想否認什麼。

「小魚,你屢立大功,但是這一次卻是有一些過了,你這是在拖大漢進入戰爭的深淵啊!」衛青苦口婆心,想要勸說齊曉魚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在衛青看來,男兒是當開疆拓土,馬革裹屍,但是大漢一連控制兩個藩屬國,讓其他的藩屬國如何看,豈不是人心惶惶,讓他們投向別國?可謂是得不償失。

「師兄,我有苦衷。從我小學識字起。老師就教育我:永遠熱愛你的民族、永遠熱愛祖國的人民。什麼是愛國,什麼是愛人民?那就是國家利益,民族利益高於一切,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也都考慮過,但是對不起師兄,我認為我的做法無可厚非,這是在當前形勢下做的最好的選擇。你所謂的將大漢拖入戰爭,難道我們不去佔領這兩個地方大漢就永遠不會有戰爭來臨嗎?既然如此,戰爭晚來不如早來,讓大漢早一點有面對戰爭的準備,而不是rìrì處在和平的假象當中醉生夢死。我們都在學校學過,和平只是戰爭的間歇,一部人類史,是戰爭鑄就的,是鐵與血的輓歌。而我們軍人是為什麼存在的,不是為了和平,而是為了戰爭到來時能守衛我們的國土和保護人民xìng命!所以,與其讓那些大漢的政客們無休止的內鬥,倒不如讓他們睜眼看看世界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至於那些藩屬國,他們要叛,就讓他們去叛,我們出兵將他們打服,打怕,讓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大漢,而不是朝秦暮楚,三心兩意!所謂的真理,永遠只在炮火的shè程之內。」齊曉魚說道。

衛青一番勸說,卻被齊曉魚一番連消帶打全數奉還。齊曉魚如今身上不自覺的帶了一些上位者的氣勢,那氣勢震懾的衛青一時語塞。

感覺到自己話說的有些重,齊曉魚打圓場道:「師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想,如果以後我將在法庭上面臨審判,無論是對誰,我都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齊曉魚,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大漢,都是因為愛這個國。所以,請你諒解。」

齊曉魚想轉身,身後的人連忙將他的輪椅掉了個。

衛青喊住他,問齊曉魚道:「即便是想歸化交趾,有太多方法可選,也不一定非用駐兵這一謀略,這樣太急,漏洞太多。小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我感覺你在跟誰賽跑一樣。」

「我是在跟時間賽跑,師兄,時間不多了。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曾經做了一個夢,夢到大漢舉世皆敵,國土淪喪大半,為了讓那個夢永遠不會成真,我必須做好一切完全的準備。」齊曉魚扭頭說道,說完這些話,他示意推輪椅的人將輪椅推離這個九真國王府。

衛青怔怔看着齊曉魚離開,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魚,我們下步該做什麼行動了?」趙九州問道。他倒是對齊曉魚的做法頗多讚許。與衛青不同,作為兄弟,趙九州和趙毅從上學時就認識齊曉魚,知道這貨是什麼貨sè。是齊曉魚的鐵桿盟友。

「下一步?回交趾,定下駐軍的事,然後我們就可以放暑假了啊。」齊曉魚笑說道。即便是放暑假,他也沒有空餘的時間。時間很緊,幾乎是一件事趕一件事。而衛青的話讓他更是有一些直覺,那就是即便他認為是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對他的看法也可能不同。除了王繼來外,他們這些人是在戰爭發生后在站到一起去的。

對齊曉魚來說,讓大漢不受外敵欺辱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誰,阻擋了他這個目標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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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啊,書都快成月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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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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