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人生若只如初見ⅱ

一百五十七、人生若只如初見ⅱ

()大漢的歷史上有不少能力者,而前人賈時飛亦曾經研究過能力者,只是所述卻以正邪兩氣論之:「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惡兩種,余者皆無(p)若大仁者,則應運而生,大惡者,則應劫而生。運生世治,劫生世危。大仁者,修治天下;大惡者,撓亂天下。清明靈秀,天地之正氣,仁者之所秉也;殘忍乖僻,天地之邪氣,惡者之所秉也。」雖有涉及,但是不能將此種因果解釋的透徹。賈時飛專就天生軍師亦有一番言辭:「在上則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為大凶大惡。置之於萬萬人中,其聰俊靈秀之氣,則在萬萬人之上,其乖僻邪謬不近人情之態,又在萬萬人之下。若生於公侯富貴之家,則為情痴情種,若生於詩書清貧之族,則為逸士高人,縱再偶生於薄祚寒門,斷不能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驅制駕馭,必為奇優名倡。」

雖然賈時飛無法解釋天生軍師為何而出現,卻將天生軍師的xìng格做了十足的闡述。郭嘉若非平民出身,亦是竹林七子那般閑人雅士,只是生逢盛世之末,亂世即將開啟。天命所歸,郭嘉xìng格決定了他不能坐視。那未來種種慘狀他已可預見一二,所以他找到齊曉魚並非讓賢,而是託孤。畢竟能力者「先知」是以自己xìng命作為代價到未來,而郭嘉咳血越來越嚴重,料到自己xìng命時rì無多,所以一番佈置,為大漢未來早作打算。

亂世之前,天機擾亂,大漢氣運偏偏又彙集天京軍事學院當中,於是郭嘉連夜占卜,才到大漢未來與齊曉魚有扯不開的關係,於是一番苦心佈局,讓自己同齊曉魚相遇后沾上了幾分因果。

虛擬機甲大賽的決賽是在歷史系跟戰情系之間進行的。戰情系雖然戰前做了十分充足的準備,但是還是沒有抵擋住擁有兩名天生軍師的歷史系的犀利進攻。最終歷史系捧走了第一屆虛擬機甲大賽冠軍。

「我們是冠軍!」當歷史系學員陷入集體狂熱后,在禮堂中大聲呼喊著這一句話。而誠如史學家所說,這同樣也是歷史系黃金一代完成第一次集體亮相。

當歷史系贏得虛擬機甲大賽后的第三天,宗正府通知齊曉魚可以做好封侯準備。而齊曉魚的侯爵是被當朝太宰嚴慶所推薦,按照大漢官場規矩,若有貴人推薦封爵,便是那貴人門生,所以大將軍在軍中才有現今這般威勢。門生故吏滿天下者,除了大將軍也就只有嚴慶了,是以這齊曉魚在封侯之前一定要去拜訪嚴慶一下,免得將來空落人口舌。

齊曉魚從心眼中並不想去丞相府,這嚴慶大漢為相二十載,可以說跟皇帝、大將軍三人聯手開創了這大漢鼎峰之勢,只是功過對半,只因有嚴東樓在,嚴慶身後罵名便是滾滾來。如今大漢官場愈發烏煙瘴氣,齊曉魚心知肚明,秉持不相干的態度遠離那些大漢官僚。

但是終究逃不過跟嚴慶的這一面。

於是齊曉魚挑了一個休息rì,早早換好裝束,帶上自己的名帖前去拜訪。到了相府,門人了名貼才知道這面目清秀的年輕人是丞相貴客,也不敢怠慢齊曉魚,利索進府通報。過了不多時,嚴慶竟然親自出門迎接,讓齊曉魚有了種不勝惶恐之感。

「齊武安等得我好苦啊!」嚴慶毫不做作,親自出門迎接齊曉魚算是給足了齊曉魚面子,雖然齊曉魚未及弱冠,但是聖上御口親封武安侯,嚴慶沒有以長輩自居,以爵位稱之。而一句等我好苦卻帶有幾分幽怨之意,言下齊曉魚久久不來拜訪。

「相府事多,晚輩不敢多做打擾。」齊曉魚投桃報李,自然收起自己的幾分不待見,笑說道。

「不多說,跟我進府一敘!」說完嚴慶拉着齊曉魚的手就往相府中堂走,神態十分情切。

等到了中堂,早有門人送來茶水點心,擺放在桌子上。

「這是茶王,我平時捨不得喝,今天你來了,才使人泡了一壺,你不妨嘗嘗。」嚴慶指著桌邊茶水說道。

齊曉魚端起茶碗,聞了一聞,然後用舌尖輕舔了一下茶湯,他「咦」了一聲。「這茶竟然如此甜潤?」然後他又喝了一口,頓覺齒頰留香,滋味非常。

「來武安也是懂茶之人啊。」嚴慶笑說道。「江寧道不敢把這茶當成貢品進獻聖上,所以每年都會送幾兩茶給我品嘗。」

「哦?這麼好的茶為何不能當成貢品?」齊曉魚納悶道。

「這茶樹大漢僅餘一株,是千年茶樹,生在那江寧道的懸崖峭壁之上,每年都是由特別訓練的猴子上去採摘,產量不過一斤左右。若是聖上喝好了這茶,要求江寧道再進貢幾百斤,不難為死那州牧大人了?所以這江寧道往宮中送的貢茶,只是二等罷了,而這一等好茶,卻只有我等能替皇上品嘗一番了」嚴慶亦品一口茶,將這茶的來歷說的清楚。

讓齊曉魚聽得更是暗暗咂舌,這茶也太稀有了。不過心中對嚴慶的品評卻高了幾分,這大漢宰相氣度果然不凡,怪不得當rì陳平安說起宰相來對其推崇不已。「如此來,皇家反倒不如我輩有福啊。」齊曉魚說道。

「齊武安,這說起來,這還是當年我的老師,也就是你的祖父定下的規矩。」嚴慶話鋒一轉,將話引到齊曉魚家世上來。

「晚輩不敢逾越,丞相叫我小魚便是。」齊曉魚哪裏敢在丞相面前託大,於是自謙說道。「家嚴一直未提祖父名字,我也是從他人口中才知道一二。」當rì齊父對齊曉魚說唯有封侯才能得知起祖父姓名,如今齊曉魚封侯在即,卻還是如夢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祖父就是那叱吒風雲的大漢軍師。

「老師行事一直出人意表,當年扔下武侯爵位同趙家老祖宗一走了之,也是轟動大漢一時。不知老師現在是否安好,當rì若無他教導,哪裏有我今rì!」嚴慶感懷處,嘆了幾口氣。「你樣貌,有老師幾分相似,但是我小魚你的為人,卻跟老師有極大的不同,從你身上,能到老師所沒有的使命責任感。」嚴慶的話算是說的比較委婉的了,若是按齊父的說法,齊良玉就是一個老混蛋!

「我不敢妄加品評先人,只有做好自己該乾的事,但求一個無愧於心。」齊曉魚說道。

「小魚,你身份特殊,按說這後面的話我不該跟你說,但是按照大漢官場之規矩,你如今已經算是我的門生,所以我沒什麼拘束,我倒想聽聽你的志向。我與你外祖父一文一武,皆能保你二十年前程,缺你想往哪裏發展了。」

齊曉魚剛想開口,但是嚴慶卻打斷了他,說道:「當年老師以文入武,以武封侯,雖然官拜大漢軍師祭酒,另賜武侯之位,但是你切莫忘了,他是文臣,不是武將。何況你身負軍師之能,若不做官,不太可惜?雖然大漢如今文武並駕齊驅,但是盛世之中,武人作用弱於文臣,你若是想要更好發展,不妨考慮一下往仕途發展?」這嚴慶講話挑明,齊曉魚也不好裝聾作啞。

於是齊曉魚拜謝道:「謝丞相關心,晚輩感激涕零,但是晚輩自小立志『丈夫生世,當帶七尺之劍,以升天子之階。』為官當然造福一方百姓,但是我更喜戎馬快意,只有辜負丞相一片美意了。」齊曉魚拒絕的十分麻利,這時候當斷則斷,讓他做官?他才不肯。就現在那些傢伙的臭德行,他恨不能躲的遠遠的,哪還會往水坑裏跳啊。

「哎,來倒是我強求了,如今大漢官場人才凋敝,後繼乏人,二十年後,恐怕大漢無人也!」嚴慶身為宰相,識人一向極准,他何嘗沒有到現在大漢官場肯干實事的人才越來越少,吹噓遛馬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越到老,越喜歡聽那阿諛奉承之詞,如同吸食毒藥一般戒除不掉。而如今他亦想將大漢官場的未來交託給齊曉魚,奈何齊曉魚果斷回絕了他,讓他不由嘆息大漢今後後繼無人。

齊曉魚卻寬慰他道:「丞相話重了,我大漢人才濟濟,相府更是掌丞天子,助理萬機,時人皆說丞相堪比漢初三傑的蕭文終,如何保不得二十年之後?何況江山代有才人出,比小魚有才之人,以後必將多的是!」

嚴慶苦笑道:「小魚不知我內心之憂,我是求賢若渴,如今大漢可堪大用者,寥寥數幾,做不得大事啊。」

齊曉魚道:「晚輩此次前來,還沒有拜謝丞相推舉之恩。」齊曉魚向嚴慶施禮,卻並未叩拜,在齊曉魚來,自己即便是門生,嚴慶也當不得自己老師。

齊曉魚志不在此,嚴慶也沒有強求,於是扶起齊曉魚說道:「小魚你不必多禮,我出自你祖父門下,而你又入我門中,可見世上緣分誰也說不清。」

要不是齊曉魚外祖父大將軍執意不肯親自推薦,哪用得着齊曉魚現在這般尷尬。

「爸,飯點到了,該去吃飯了!」卻見一位貴公子闖進中堂來,吆喝道。

「咦,是你?」那公子了齊曉魚,眉毛豎起,登時大怒:「我找你好久,你還敢到我家來撒野?」

這貴公子正是嚴東樓。

初見之時,齊曉魚明知他是小相爺身份卻跟一醜臉大漢將他痛毆一番。

第二次見面之時,他搖身一變變成監察院千戶,封查了他賭場內的幾十億資金。

而這第三次見面,他竟然來到這相府之中!真是老天開眼,他嚴東樓此仇不報非君子!

「嚴東樓,你給我住手!」誰料丞相一怒,甩了嚴東樓一個結實的巴掌,把嚴東樓給打愣了。

「爸,他**的上次就是他打的我!」嚴東樓委屈的不行,明明是齊曉魚有錯在先,憑什麼挨打的又是他啊。這還是他親爹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註冊會員推薦該作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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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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