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窮山惡水,大漢刁民Ⅱ

一百一十六、窮山惡水,大漢刁民Ⅱ

()沙爾必從國王府中出來,心情十分的愉悅,因為他跟車南子達成了一項算不上協議的協議。那就是對漢人的補償問題。九真國只需要再出三億大漢寶鈔,就可以對這次事件中的漢人做一個交代。當然,這協議中的三億中的一半是會打到沙爾必的賬上的。能夠分到落難漢民手上的,只有一億五千萬。加上他手上的一億五千萬支票,總共三億。用丞相的話來說,那就是不好過於逼迫九真國,畢竟大漢要有大國氣度,若是太過於欺辱九真國,如何能夠體現大**度?更會被人譏諷為以大欺小。車南子當然十分歡喜九真國僅僅只用賠償三億,那可就太好不過了,要知道如果按照受難的人數來算的話,漢人補償金將是一個天文數字,所以他額外允諾往沙爾必的賬戶中再多打兩千萬進去。沙爾必手上公開的賬目有六億,但是被算作損耗的三億,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放進他的腰包當中了……生活如此美好,怎麼能不讓他感覺輕飄飄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呢,誰讓這些漢人離開大漢了呢……」沙爾必如此對自己說道:「沒了大漢的庇護,還能得到大漢的補償,真是便宜他們了。」沙爾必回到了九真為他準備的臨時辦事處,坐在了沙發上,抽起了煙。

「沙大人,院衛千戶齊曉魚求見你。」隨行的吏部工作人員在沙爾必耳邊低聲說道。

「讓他在外面等著!」沙爾必可沒有想過現在就見那齊曉魚,他現在要做的是去做損耗的賬目。做好了帳,才可以對皇帝交代,對小相爺交代。

於是齊曉魚帶着賈詡在辦事處外等了兩個小時,最後賈詡有些沉不住氣了,說道:「大人,要不我們先回去?這大漢特使沒有見我們的意思啊。」

齊曉魚搖頭說道:「沒有給那些漢民一個交代,我怎麼能回去?」

「可是你身上的傷……」賈詡擔心道。齊曉魚身上的傷到現在沒有好,甚至有惡化的趨勢……進國王府一戰,對大人身體的負擔實在太重,要不是大人年輕尚可以支撐,此刻早已經去醫院診治了,就是因為為漢人之事,草草在身上包紮了事。

「沒事,死不了。」齊曉魚苦笑道,他現在蹲下起身都費力,只有站着才能稍微感覺好一些。

此刻齊曉魚的臉sè有些蒼白乏力,於是依靠在一根立柱之上,趁這等待的時間休息著。賈詡有些體會到什麼叫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了,不過是吏部侍郎,區區文臣而已,竟然敢如此對一個剛剛化解了大漢困局的有功之臣,而且還是負責監察吏治的院衛!他所憑仗的,不就是丞相么?但是院衛何嘗怕過丞相來着?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齊曉魚的呼吸也逐漸紊亂起來,賈詡的拳頭握緊,走到門衛那裏,大聲說道:「院衛求見大漢特使!」但是門衛管你院衛是誰,沒有特使命令,只是不許賈詡進去。

等到沙爾必在屋子裏做賬做的差不多了,手下進來說道:「沙大人,那兩名院衛沒有走,是不是讓他們進來,畢竟院衛不好得罪……」

沙爾必想了想,說道:「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當齊曉魚被領進沙爾必的臨時辦事處,沙爾必的眼神中卻都是輕蔑的目光。「你是院衛千戶?一個小孩?真可笑呢……」沙爾必毫不掩飾他對齊曉魚的輕視。

「區區正是千戶齊曉魚,在這見過沙大人……」齊曉魚沒有在意沙爾必的態度,而是行禮說道。

「那就坐吧。」沙爾必指着他下首的沙發,對齊曉魚說道。

「不用了,我就是想來問一下大人,大漢準備如何安置這些落難漢民?」齊曉魚目光清澈的盯着沙爾必問道。

「大漢跟九真各出一億五千萬的補償款,發給這些漢民,千戶大人覺得可還使得?」沙爾必是全權負責此事特使,言語中不乏揶揄。若不是有聖旨下來,令這千戶做他的助手,他今天壓根就不想見這什麼狗屁千戶!他以為自己是誰,rǔ臭未乾的小屁孩而已!

「也就是說補償只有三億?而九真只打算出一億五千萬?」齊曉魚皺起了眉頭。

「不錯,聽齊千戶的意思,對這些補償款不太滿意?」沙爾必說道。

「除了補償款之外,九真國沒有別的措施了嗎?比如道歉什麼的?還有他們的固定財產的損失什麼的?」齊曉魚皺眉問道。

「道歉?這起事情是恐怖分子造成的,九真國的民眾是被愚弄了,他們為何要道歉?齊千戶,不要幼稚了,要考慮到兩國關係的大局啊。」沙爾必循循善誘道。

「也許是我幼稚了,但是九真的這種態度讓漢人不能滿意,他們就不怕引起漢人的sāo動嗎?」齊曉魚說到。

「我大漢是泱泱上國,豈能跟商人一樣斤斤計較這些賠償什麼的?」沙爾必說道。「要寬容,要大度,這才是漢人的風度么。」

「寬容、大度?」齊曉魚冷笑道:「殺我漢人之前他們怎麼沒有想過寬容,大度?大人的態度,我實在不敢苟同。」

沙爾必聽到齊曉魚如此說,也動了肝火:「那你待怎樣?」

「增加賠償、公開道歉,嚴懲那些殺漢人兇手!這就是最低的要求,也是最公平的要求!」齊曉魚一字一字說道。

「笑話,在這九真國我是特使,我奉了丞相命令決定的事,豈容你在這裏質疑?趕緊走吧,小心我在你們皇帝那裏參你一本,讓你連這小千戶都做不了!」沙爾必冷笑說道。

「既然大人不贊同我的觀點,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想問一句,九真國王也很認同大人的『意見』,對嗎?」齊曉魚臉上浮現一股寒意,那眼神冰冷的幾乎可以殺人。

「沒錯!他當然同意!」沙爾必儀仗自己是大漢特使,一臉不滿說道,齊曉魚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告辭!」齊曉魚興緻勃勃而來,氣沖沖摔門而走!

「他這是什麼態度?」沙爾必一蹦兩丈高,對賈詡憤怒的說道:「要不是他年紀小,我早就趕他出去了,哪裏有他這樣跟特使說話的,特使什麼你懂嗎?那就是等同於欽差!」

「呸。」賈詡在地上吐了一口痰,沒有理會沙爾必,也走了出去。

「這幫天殺的走狗!別讓我再到你們!」沙爾必在房間里大喊道。

「賈詡,來不是每個大漢官員都想着為落難的漢人做些什麼呢……」齊曉魚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不正常的紅暈,讓賈詡有點擔心大人的狀態。

「大人,我覺得那沙爾必有問題……要不要我們去查查他?他這種官員,要是沒點經濟問題,那才見鬼了呢,基本上我們查誰,誰就都沒有乾淨的!」賈詡憤憤說道。

「這事不着急,只是拉他下馬而已。既然親愛的大人們及九真國不想用大代價賠償漢民,那我們就只好用自己的方式來求得賠償了。」齊曉魚嘴邊壞笑道。

「大人,你想怎麼做?」賈詡跟着齊曉魚的這幾個月,着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就只有一個字,爽!男兒心中當有熱血,而跟着這個大人做事,從來都是痛痛快快的。

「此事需瞞着軍衛,你過來,我說給你聽。」齊曉魚在賈詡耳邊說了幾句,賈詡臉sè大變。「大人,此事怕是不妥吧,萬一被人知道,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既然他們說九真國那幫土著民是被愚弄和被愚昧的,咱們漢人也有一句話,那就是『難得糊塗』,咱們也裝一把糊塗好了……」齊曉魚冷笑說道。

「大人,你真是……」賈詡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不過大人的主意,的確有可取之處呢。大人的思維一向是天馬行空,不拘一格。他現在很是期待九真官方知道了此事之後的表情呢。

等回到營地,齊曉魚有發燒的癥狀,叫來軍衛的軍醫為他過之後,表示他是失血過多加上感上風寒所致。開了幾味草藥,讓他服下,齊曉魚立馬昏沉睡去。而林曦則在一旁悉心照料,讓院衛眾人的眼熱不已。典韋說道:「什麼時候我也要娶這種在我生病後盡心伺候我的婆娘!」

李廣利搖頭道:「就你,懸。」

典韋怒道:「你少不起人,等我娶到了氣死你。」

賈詡拉開典韋,悄聲對在這裏的四名院衛百戶說道:「大人有話,你們仔細聽好……」賈詡將今天所行所遇到的事所見所聞一併跟眾人說了,氣的典韋哇哇亂叫,大嚷道要捏碎那人脖子。但是賈詡卻說道:「整治文官我們有一百零八種方法,但是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如何讓難民落得實惠……」

「我沒有意見,都聽大人的。」王長樂瞅了一眼身邊的人說道。

「我典韋就一句話:干他娘的!」典韋說道。

「算我一個。」李廣利說道。

「既然你們決定參加,我不得不囑咐一句,這件事千萬要保密,否則我們幾個都吃不了兜著走!」賈詡說道。

「老賈,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自然省得保密重要xìng,你趕緊怎麼說分派任務吧。」典韋大笑說道。

「如此,你們聽好……」賈詡將事情佈置起來,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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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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