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淵潭(求訂閱)

第一百七十二章 淵潭(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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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好朋友們的支持。

有些距離只有時間能跨越,這是母親常說的話之一,至今鎮雲魄還是沒有明白。

她沒找到瀧仙之,沒看見夜嗚谷最後發生了什麼。

唯一的感覺,好像就是慕容漠從她身上拿走龜殼後幾聲稚嫩的犬吠和周身大水的圍繞。

那就是夜嗚谷的末世嗎?

那就是慕容漠的結局么?

那就是她想要改變慕容漠再次殞命於大水之中,逆天之行后的天命難違嘛?

『龜殼最後還是回到了他的手上,慕容漠似乎比我更明白我那麼做是在幹什麼?為了什麼。呵呵,鎮雲魄,你遇見瀧仙之以後管的閑事越來越多了,也愈來愈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

鎮雲魄聞到了淡淡的水香,聞到了淡淡的荷花香氣。

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那是母親最喜歡的花,也是她每每望之生嘆的花。

鎮雲魄不知道自己在哪兒,只是覺得睜不開眼睛,但是那並不妨礙她活躍的思維快速的運轉。

清澈見底的一汪潭水收集著自上游那眼清泉涌下來的涓涓細流,水聲潺潺聽起來仿若春之初。

可明眼人收於視線中的卻已入秋兩分,微風輕拂過潭面與潭上點水的蜻蜓一同掠過。

「潭清疑水淺,荷動知魚散。」睜開眼睛,鎮雲魄既驚奇於眼前景色的混亂,又失望於此處似乎不是自己熟悉的任何一處景緻。

欣賞著面前潭水的清新、潭上荷葉搖動與周圍滿樹金黃,分不清是盛夏還是金秋。

身後,四隻不是普通大的白色獒犬,鎮雲魄從睜開那雙秋水之眸以後就一直倚著獒們坐在潭邊的草地上。

情不經心地念出母親教過她的詩詞,心下無喜也無悲。

遠處山上,一名白衣老者和一名二十幾歲模樣身形十分矯健的男子正被一個身着青花瓷藍的男人引向清潭。

「這潭是祖上傳下來的,外人及女子是不被允許進入的。我家世世代代因仰仗山莊的保護才做得安生買賣,想觀清潭自是……」

青花瓷男子不願意自家「寶地」外露的心情已從這滔滔不絕中展露了三分,威嚴不揚自顯的白衣青年伸出手臂指向清潭邊的動作迅速僵化了他的舌頭。

「沈老闆。我與義父前來這裏,不過是我作為一個兒子想以買賣的辦法為父親買些他老人家尋常獨用的水。你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本來男子是不預備開口的,他慣於習武、身材又高大,不開口已是攝人膽氣了。

可是,他們虎嘯鎮上除了銳歸山莊就沒有人敢以白色入衣物之色。

『今日我與義父才來淵潭,便有一女子與幾犬坐於這潭邊,會不會太巧了?』他人雖是從小在山莊習武長大,不常與文章「相遇」。

但是誰也不是傻子,他的腦力完全不與「魯莽」等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淵潭怎麼可以隨便讓人進入?還是個女子!」姓沈的男子何嘗不是大惑不解,銳歸山莊的少莊主素來不喜言談。這是誰知道的事情。

雖然誰都知道軒轅錦不是隨便降罪於人的。但是不怒自威的氣質註定了姓沈的男子不自覺的小心謹慎自己的言行。『今兒的事太奇怪了!』

男子心中害怕,幾百年來也沒有族人敢擅闖禁地或是放人進來,就更不用說是這麼近的距離,還是一個女子。

「回老闆。有咱們千百年的祖訓在誰敢那?天地良心,小的天不亮還親自來巡視過一回。這等大事,小的怎麼敢怠慢?」家奴講到一半沖年紀尚輕的老闆比了個手勢讓他低下身來。

男子照做,家奴覆在他們老闆的耳邊道,「莫不是潭中仙出來修法?您想呀!咱們府上前來取水都是有日子規矩的,其他時日皆無人來。」家奴頓了一下。

「許是咱們老祖宗與這仙女有什麼約定,不然怎麼這麼多年來水一直不流不腐?您說是與不是?」男子本以為家奴是有什麼可靠消息,沒想到他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神鬼論」。

「是你個頭!」手中的金架水藍玉珠算盤不輕地在家奴的頭上敲了一下,「疼嗎?」姓沈的男子假裝殷切地向正捂著頭忍痛不敢叫出聲的家奴。

「疼……」家奴抱着頭。誠實地回答了主子的問題。

「那就別做白日夢了!我倒是要看看青天白日的,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野丫頭敢明目張膽地冒充山莊的人,來我家禁地搗亂。」

沈姓男子雖年紀不足三十歲,但是承襲到家族的精明,他怎麼會悟不出軒轅錦在「氣」什麼。趕緊藉著家奴打岔的機會把自己與這件意外發生的事撇清關係。

本來他對這父子二人就已經夠小心翼翼的了,平白冒出這麼個「亂子」來,讓他手心直冒冷汗。

祖訓中自然是有講過「誓死捍衛淵潭重地」這一條,但是自己要是得罪了銳歸山莊,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銳歸山莊是虎嘯鎮的重要關卡,小鎮千百年來得以太平也全多虧了銳歸山莊。

此次少莊主為其義父買水,而且他們很有誠意沒帶任何手下,這樣的禮讓已算是仁至義盡她原沒有立場拒絕,因淵潭就在山莊腳下多年來山莊未動其分毫雜念。

山上這邊還在「爭」著,潭邊鎮雲魄也坐乏了雙臂攬著幾隻顯然已經成年的獒犬。

「你們幾個怎麼跟來了?這裏已經不是夜嗚谷了對不對?」鎮雲魄站起身,掐指算著。

耳畔忽然響起寒月的教訓聲,「臭丫頭,瀧仙之的死活你是不管了是不是?」

「娘!」鎮雲魄小聲驚呼,忘了自己是要卜算一事。

來回張望,隱約看見潭對面似乎在清泉泉眼上方有寒月的身影。

「誰是你娘?我說過,我不是!」泉眼一方,虛影微薄,正如她的聲音一樣,不是人人都聽得到的。

「您也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誰說我不急了?」鎮雲魄撫了撫四隻獒犬其中一隻的頭。示意它們不要動,要在原地等自己。

緊接着便騰身而起,恰似凌波仙子在潭面之上翩然掠過進而飛升上泉眼方向。

被打的很疼的家奴眼見地看見了這一幕,「老闆快看!」

山上的其餘三人聞言一同看向家奴所指方向,果真那著了白衣的女子飄逸地飛向泉眼的方向,似是找不到她想要的東西旋即轉身又飛回潭邊她的獒犬身畔。

軒轅錦想要問過義父的意思以後再做行動,那知老人已經不在自己眼前,轉瞬的功夫,幾個騰躍追上已至潭邊的義父。

「展秀……」望着鎮雲魄的背影,老莊主喃喃地叫出一個名字。

『展秀?』鎮雲魄聞言回首。制止身邊的獒犬們沖着兩個不速之客發出戒備的低哼聲。

心中念著老人的兩個字。又回頭看了一下潭中的蓮花和美景。『這老人家是頭一次看見這麼美的景緻想作詩?就兩個字?潭靜蓮姿共展秀,不就挺好的嘛?』

「你是……」後面追過來的沈姓男子剛要開口質問鎮雲魄,軒轅錦就抬手制止了他繼續講下去的話。

他義父一世威嚴,從來沒這般出神地看過一個女子。『展秀?那不是義父已故女兒的名字么?這女子?背影倒是很像。只是這容貌,美上百倍不止吧?』

「義父,您認錯了。鎮姑娘不過十五六歲……」軒轅錦望着用背影對着他們,無視氣氛有多緊張,想來她可能只是功夫了得,並不相信她是什麼仙子。

「帶她回山莊。」老莊主不理義子的解釋,他就是覺得鎮雲魄是他死去的女兒假託他人之身回來見他了。

「義父!」義父如此一反常態,軒轅錦心中很是不安,生平第一次出言阻止。

「這是命令。」這樣的語調和口吻。足有十年不曾在義父口中聽到了。

「是!」看情形他是阻止不了了,應下這一聲時,軒轅錦的目光正好回頭看向他們的鎮雲魄對上。他心中一緊,『這個女子,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不去!」鎮雲魄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理清。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和別人走?

方才她「娘」明明就是故意戲弄她,她追到泉眼哪裏根本什麼都沒有。

「你看我也沒用,就是不去!」鎮雲魄才不怕男人跟自己大小眼呢!她又不是沒被紫哥哥瞪過,長得「可怕」又不是人家的錯,是他爹娘太不負責任了。

軒轅錦想要上前的腳步被齊齊攔在鎮雲魄身前的四隻獒犬齊心的齜牙威懾了一下。

他心下一笑,不禁興起了好奇心,『還真沒見過有東西敢對我示威的,有趣。』

從小到大,不論是人還是牲畜、野物,見了他無一不是馬上躲開或立刻逃跑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像這一人四犬一樣敢無視他的存在的。

「義父且先回去,此事交給兒子來辦吧!」軒轅錦對於鎮雲魄不給面子的回答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不悅的神情,反而先對老莊主表明了自己必辦成此事的決心。

「務必禮讓,不許硬來。」老人交代了一句轉身就走了,他這個兒子,有把握開口的事,從來就沒有失誤過的。

「沈老闆可是不放心在下在此多逗留一刻?」轉盼看向沈姓男子,軒轅錦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下逐客令了。

「少莊主自便。」沈姓男子見軒轅錦不再提之前欺騙一事,趕緊領了家奴退出淵潭禁地。

「你們,過來!這麼兇悍的男子也往上沖,不怕他宰了你們吃肉么?」鎮雲魄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其實她是本能的感應軒轅錦有可能拿身邊的四個「小東西」來「說服」自己。

軒轅錦一陣詫異,『這女子還真有什麼特別的本事不成?她怎麼知道?』

「公子,我不願意乾的事,沒人強迫得了,你還是回去吧!」鎮雲魄瞧見了軒轅錦眼光中的變化,竟有些竊喜自己不知道怎麼就「瞎貓碰見了死耗子」。

「是么?」轉眼之間,軒轅錦來到鎮雲魄的身後單手掐住鎮雲魄的脖子。

「你義父的話,你忘了么?」鎮雲魄感覺到頸間的壓迫讓她有些呼吸困難,她沒防備軒轅錦會來這招,獒犬們也因為他的動作不敢上前,怕鎮雲魄有損傷。

「聽見了,只是,你見我答應他了么?」軒轅錦打從見到鎮雲魄的目光第一眼就知道這個女子不是個膽小怯懦的尋常女子,所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你這不孝之子!」鎮雲魄氣惱極了,何著自己這次還遇見一個無賴。

「去,還是不去?」軒轅錦再次問起了義父交代的事。

鎮雲魄悶哼一聲,放開了想要扒開掐在自己脖子上那隻大手的手。

她,她是她爹娘的女兒、是哥哥們的妹妹、是小叔叔唯一的侄女、是師公最疼愛的小丫頭!

她會受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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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歸宿命之相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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