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鐵血柔情（二更）
鳳傲天見他乖順了不少，低頭，將他身上的傷口內的毒血都吸了出來，而後，為他清洗著傷口，上好葯，包紮好，看着流星，「拿三個茶杯過來。」
流星看着鳳傲天，「聖主，您又要割血？」
鳳傲天看着他，「你怎知爺不是第一次？」
「您每次割血，我都能感應到，真的很痛的。」流星想起，便有些發抖。
鳳傲天看着他，「還不去。」
流星垂著頭，慢吞吞地將茶杯拿了過來，雙手捧著。
鳳傲天自懷中拿出匕首，抬手，向手腕處割去，卻被一隻大手握著，鳳傲天側眸，看着他，「不想死的話，就給爺乖點。」
慕寒遙搖著頭，看着她手腕上的兩條淺淺的傷痕，「皇上，不可。」
鳳傲天低頭，封住了他乾裂的唇，低聲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慕寒遙睜著雙眸，看着她，這一刻，他想活，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渴望，能夠好好地活着，可是，他更心疼她。
鳳傲天在他怔愣時，匕首在手腕上一劃，鮮血滴落在茶杯內，流星看着那叫一個心疼，連帶着小白蛇眼圈也含着淚，如果，能夠讓它代替就好了。
慕寒遙看着那血自她潔白的手腕上滴落在茶杯內，他的心在這一刻滴著血。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慕寒遙都要痛得窒息了，鳳傲天收起手腕，點住穴道，用另一隻手拿過茶杯，將茶杯遞到他的嘴角，「都要喝了，一滴不剩。」
慕寒遙艱難地張開口，抬眼，始終看着她，當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時，他閉上雙眼，任誰也不知曉，他此刻眼眸中涌動的淚水。
他一口將茶杯內的血吞咽下去，血液劃過喉嚨，卻是陣陣的刺痛，三杯喝下之後，他強忍着心中的疼痛，睜開雙眼，看着她。
鳳傲天將錦被拉起，蓋在他的身上，抬手，輕撫着他這幾日因着辛勞，越發清瘦的容顏，「睡吧。」
慕寒遙不忍合上雙眼，倔強地看着她，低頭，看着那手腕上已經被流星包紮好的傷口，若是能夠，他寧可用自己的血來將她身上失去的血填補回去。
鳳傲天抬手，握着他有些僵硬的手，「還不睡？」
慕寒遙依舊看着她，深邃的雙眸，透著暗月無光的幽暗，他抑制不住地心疼，讓他的胸口忍不住地起伏着。
流星看着慕寒遙，順手將小白蛇自床榻上扯了下來，拉入自個的懷中，接着向外走去。
小白蛇探著蛇頭，一直看着鳳傲天，直到走出屋子，它還捨不得回頭。
流星坐在屋外的石階上，一手撐著下顎，一手抱着小白蛇，「我們如今就在這裏待着吧。」
小白蛇聽着流星的話，知曉，如今，他們進去，便是打擾他們獨處的時間，蔫蔫地靠在流星的懷中，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流星想起適才的驚險，如今還覺得后怕，看着小白蛇，「你要恢復人形便會好了，這樣，聖主便不會再割血了。」
小白蛇點着頭，想着鳳傲天適才割血的情形，它也覺得心口堵得慌。
鳳傲天看着他，「比起你的命，爺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慕寒遙抬手，帶着厚繭的掌心輕撫着她的臉頰，接着將她壓在自個的懷中，用盡自個恢復的所有的力氣抱着，沉聲道，「日後，不許再割血了。」
她不知曉，她在割血的時候，他的心有多痛，是那種錐心刺骨的痛，痛得讓他恨不得自個抽筋剝骨，也不願讓她受一丁點的苦。
鳳傲天聽着慕寒遙微啞的聲音，抬手，指尖劃過他胸口傷口的的邊緣，「還有力氣說話。」
慕寒遙的一隻手臂受了傷，一隻腿也受了傷，可他還是忍着疼痛，將鳳傲天一個翻身，推倒在自個的身側，用完好無損的手臂將她攬入懷中，扯起錦被，蓋在他們的身上，他低聲道，「睡吧。」
鳳傲天挑眉，看着他，「你如今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竟敢命令爺。」
慕寒遙側頭，看着她，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一碰，「皇上不睡，臣也不睡。」
鳳傲天一怔，眨著雙眼，鳳眸透著明亮，看着他，接着合上雙眸，「好，睡。」
慕寒遙注視着她的睡顏，眼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接着合上雙眸，終是抵不住疲累，昏睡過去，可是，那強而有力的手臂，依舊擁着她，沒有一絲的鬆懈。
鳳傲天看着他，從不知曉，他還有如此霸道的時候，不禁有些啞然，可是，她卻喜歡被他如此抱着的感覺，很安全，也很踏實。
這一覺，鳳傲天睡得很安心，直至翌日天亮，她醒來時，卻對上慕寒遙注視着她的雙眸，她微微起身，抬手，覆上他的額頭，接着為他把脈。
慕寒遙一順不順地看着她，這一刻，他很想放縱一次，不管她的身份是什麼，不管她是男子，不管世俗的偏見，他只想要好好地守着她，他握着她沒有受傷的手，輕輕一拉，便將她壓在了身上，低頭，吻上她的唇，輕輕地吸允著。
他的動作很柔很輕，儘管這樣的舉動之前有過很多次，可是，他依舊略顯笨拙，可是，就是如此，他還是用自己有史以來最極盡的溫柔，珍視着這個纏綿悱惻的吻。
鳳傲天睜開雙眸，對上慕寒遙漆黑的雙眸，輕撫着他的青絲，他厚重的氣息噴灑在她晶瑩剔透的容顏上，染上淡淡的紅暈，她想要翻身，佔主導地位，可是，卻被他緊緊地禁錮著，無法動彈。
鳳傲天挑眉，看着他，「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慕寒遙低頭，靠在她的頸窩處，壓低聲音道，「那皇上知曉臣現在想做什麼嗎？」
鳳傲天看着他眼眸中閃過的晦暗不明的情緒，她第一次，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強烈的佔有，她嘴角一勾，「爺還未料到，原來爺在身邊養了只豹子。」
慕寒遙低頭，在她的耳垂狠狠一咬，聲音帶着磁性的暗啞，「皇上，臣快要瘋了。」
鳳傲天抬手，輕撫着他的後背，讓他緊緊地靠着自己，她可以清楚地聽到他強烈的心跳聲，還有那噴薄的厚重氣息。
「你啊。」鳳傲天低聲道。
慕寒遙靠在她的身上，只是這樣相擁著，他便覺得從未有過的踏實與心安。
鳳傲天任由着他抱着，也許，這便是他內心的不安和害怕，也只有如此，他才能真實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過了許久，慕寒遙緩緩躺在一側，鳳傲天側着身子，一手撐著頭，一手把玩着他胸前的青絲，盯着他，「可好了？」
慕寒遙側着身，背對着她，並沒有說話。
鳳傲天自後背，環上他的腰際，將臉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爺從未見過你還有鬧脾氣的時候。」
慕寒遙身體一僵，睜開雙眸，只是看着前方，若有所思，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呢？他在她的心中到底又是什麼呢？他受傷，她會不辭辛苦地趕來，可是，她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好，有時候，他都不明白，自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到底在嫉妒着什麼？可是，他就是想要霸道一些，強勢一些，想要將她拉入自個懷中，想要抱着她，想要她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只是，這些想法，卻在他與她之間隔着的那道永遠越不過去的鴻溝之下，而打消。
他的心即便再堅強，可是，面對這樣她，卻總是變得柔軟無比，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呢？
鳳傲天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可是，她明白，慕寒遙如今的心思比往常都要波動。
「皇上，臣對於您來說到底算什麼？」慕寒遙在想着與她在一起的種種，起初的防備，憎恨，無奈，到後來的吸引，愛慕，無法自拔，直至昨日的深陷，他明白，自個已經無可救藥。
鳳傲天微微一怔，當真是她太貪心了嗎？她不想傷害每一個人，可最終將所有的人都傷害了。
她盡量地靠近他，給予彼此溫暖，卻不知如何回答。
慕寒遙幽幽地嘆著氣，不管他們算什麼，他還是會守着她，即便，今生今世，她都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鳳傲天抬手，將他的身子掰過來，讓他對視着自個，「你在爺的心中是不可取代的。」
慕寒遙身形一頓，看着她，也許，他是害怕，害怕她對於自個的心，不過是一時的興趣罷了，害怕自個有一天會失去她，這樣無盡的等待與期盼，讓他感覺到了無比的疲累。
慕寒遙抬起雙手，描繪着她的容顏，一言不發，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頃刻間爆發，他低頭，用力地吻着她的唇，只是想要宣洩著自個這些時日來的恐懼。
流星與小白蛇在外面坐了一夜，如今，天色大亮，卻不見屋內有動靜，小白蛇看着流星，眨著蛇眼。
流星看着小白蛇，眨著明亮的雙眼，一人一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排解著內心的苦悶。
一道粉色的身影落下，站在了流星的面前，接着半蹲著，看着他。
流星抬頭，看着眼前的人，見她風塵僕僕，而小白蛇則一眼認出了眼前的人，接着說道，「她昨兒個追着凌霜雪去的。」
流星看着眼前的女子，「你是誰？」
「鳳千凝。」鳳千凝看着流星，笑着回道。
流星歪著腦袋，看着鳳千凝，「聖主還未醒。」
「無妨，我等她。」鳳千凝也不客氣地坐在流星的身旁，看着遠處。
流星打量著鳳千凝，接着說道，「你的武功不錯。」
鳳千凝又是低笑一聲，「馬馬虎虎。」
流星想着這個人倒是有趣，比起那個凌霜雪，他更喜歡這樣坦率的人。
小白蛇看着鳳千凝，本來想問凌霜雪去哪了，可是，又覺得此事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也便靠在流星的懷中，等待着。
鳳傲天起身，下了床榻，慕寒遙則安靜地躺在床榻上，眸光卻隨着她的身影，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這些年來，今日是他笑得最多的時候。
冰冷的太久的人，笑起來，就像是千年的冰雪融化，透著淡淡的清涼，沁人心脾，鳳傲天凈面洗漱之後，側眸，看着他，「想吃什麼？」
慕寒遙看着她，只是掛着淺笑看着她，「什麼都好。」
鳳傲天俯身，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淺吻，轉身，離開了內堂，推開房門，便看到一大一小坐在石階上，她側着身子，斜靠在門邊，看着眼前的光景，笑着說道，「今兒的風景很好？」
流星聽到聲音，連忙從石階上起來，坐得太久，屁股有些麻了，起來的時候，流星忍不住地皺了一下眉頭，接着便跑到鳳傲天的面前，仰著腦袋，看着她，「聖主，流星錯了。」
鳳傲天抬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好了，去給爺備膳去。」
流星止住欲哭的聲音，忙不迭地點着頭，轉身，一溜煙跑了個沒影，一口氣跑到酒樓，看着眼前的掌柜，「把你這最好的飯菜送到行轅。」
掌柜的看着流星，自然熟悉，一聽說是送到行轅，面色一僵，隨即應道，接着便命人前去準備。
「這位小公子，聽說，如今行轅住着的乃是鳳棲國的皇帝，可是當真？」掌柜的笑眯著言，看着流星問道。
「不該知道的少問。」流星適才還堆著燦爛的笑意，連忙拉下臉來，盯着掌柜的，似是要將他吃了。
掌柜的未料到，一個娃娃竟然有這般冷厲的眸光，連忙向後退了一步，「小公子莫怪，小的不過是好奇。」
「有什麼可好奇的。」流星撇著頭，不再說話。
掌柜的討了個沒趣，便不再問，而是命人前去準備飯菜，不一會，便裝好，流星命人帶着前往行轅。
掌柜的看着流星離開，連忙轉身，回到屋內，便看到一抹艷紅衣衫的男子端坐與房子內，他連忙躬身行禮道，「主子，鳳棲皇當真在行轅。」
「嗯。」眼前的紅衣男子微微點頭，接着起身，「將酒樓最好的每日三餐準時送去，可查出，讓你下毒的是何人？」
「乃是巫月國的丞相，凌霜雪，昨日，慕寒遙遭暗算，也是她所為，不過，凌霜雪好像失蹤了。」掌柜的連忙回道。
「去忙吧，有何消息，即使來報。」紅衣男子徑自起身，走出屋內，飛身離開。
掌柜的看着離開的人，擦著額角的汗珠，想着自家主子今早天未亮，突然前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未料到，竟然是為了這等小事。
來人正是衛梓陌，此時，他正落在行轅不遠處的屋檐上，看着房門大開，鳳傲天正扶著慕寒遙起身，她端著粥坐在他的身側，親自喂他喝粥，屋內的氣氛十分的溫馨，當真是羨煞旁人，他冷艷的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接着飛身離開。
鳳千凝與流星正坐在桌前用着膳食，她感應到那一道冷漠的氣息，亦是循着目光看去，便看到一抹艷紅色飛身離開，顯然，她一眼便認出是何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流星看着鳳千凝狡猾地笑意，連忙湊上前去，「你笑得好奸詐。」
鳳千凝看着流星，連忙收斂笑意，「是不是太明顯了？」
「嗯。」流星點着頭，接着也不再問她，而是自顧地用着膳食。
慕寒遙坐在床榻上，看着鳳傲天，一口一口地吃着她親自喂他的粥，心中像是流淌著化不開的暖流，他從來都是一個鐵血的人，可是，從來不知，原來，百鍊鋼化為繞指柔，竟然是如此的纏綿。
鳳傲天看着他，不禁笑道，「這次爺見你，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傻了。」
慕寒遙微微一頓，低垂著眸，緘默不語。
鳳傲天好笑地搖著頭，將粥喂完之後，為他擦著嘴角，「好好歇著，邊關的事，爺會看着辦。」
「臣無礙。」慕寒遙看着她，低聲道，有他在，他不想她太辛苦。
鳳傲天抬手，在他的額頭輕輕一敲，「又不聽話了。」
慕寒遙搖著頭，「臣真的無礙。」
鳳傲天知曉，他一旦決定的事情，便會義無反顧，她接着說道，「這兩日你便歇著，反正，樂啟國不會有動靜。」
慕寒遙點頭道，「好。」
鳳傲天為他蓋好錦被，起身，便行至桌前，看着鳳千凝和流星，小白蛇則是身形一躍，便從無視它的流星懷中直接投入了鳳傲天的懷抱。
它抬頭，看着鳳傲天，激動不已。
鳳傲天輕撫着它的蛇頭，「怎麼了？」
小白蛇蹭著鳳傲天的手臂，滿足地眯著蛇眼。
鳳傲天看着它這幅模樣，低笑一聲，再看向鳳千凝，「凌霜雪在何處？」
「屬下一直跟着她，後來被她發現了。」鳳千凝放下碗筷，回道。
「無妨。」鳳傲天看着她，「你可看到她向哪個方向趕去？」
「貝立國的方向。」鳳千凝肯定地回道。
「貝立國？」鳳傲天眸光微眯，「繼續派人跟着，只要有她的蹤跡，即刻來報。」
「是。」鳳千凝應道，接着看向鳳傲天，「屬下不明白，她為何會對慕寒遙動手呢？」
鳳傲天也在想着此事，原本，她以為，凌霜雪是對夜魅晞動了心思，才會刻意地留着，可是，此舉，讓她有些疑惑，到底是為何？
「日後便知。」鳳傲天卻不着急知曉，看着鳳千凝，「你如今出來的也太久了，早些回邊關去。」
「好。」鳳千凝點頭道，接着又拿起碗筷，用着膳。
鳳傲天一面吃着，一面思忖著，這其中到底隱藏着什麼。
慕寒遙雖然躺在床榻上，目光卻始終落在鳳傲天的身上，看着她安靜地用着膳食，那雙眸子卻溢滿了愁緒，想着昨日之事，日後，這種事情怕是會經常發生，他應當學會保護自個的能力，不能讓她太過於辛苦。
鳳傲天用罷膳，看着流星，說道，「昨夜個是不是沒歇著？」
流星點着頭，看着鳳傲天，「聖主，您不氣流星了？」
鳳傲天好笑地看着他，「爺何時氣過你？」
流星連忙笑逐顏開，接着打着哈欠，「流星困了，去歇會。」
「去吧。」鳳傲天摸着他的頭，低頭，看着小白蛇，已經安靜地窩在她的懷中，睡得甚是香甜。
鳳千凝好奇地看着鳳傲天懷中的小白蛇，接着說道，「主子，它便是傳說中的神龍？」
鳳傲天抬眸，看着她，「你知曉？」
「嗯，之前看過一本古書，上面有記載過，神龍出，王尊現。」鳳千凝接着說道。
鳳傲天挑眉，看着她，「你又想知道什麼？」
「屬下還知曉，慕寒瑾乃是風族的族長，而神龍又出現了，主子乃是天定的王尊。」鳳千凝直言不諱。
鳳傲天淺笑道，「小心思還真多。」
鳳千凝毫不謙虛地回道，「那是自然，不然，屬下這些年不是白裝傻了。」
鳳傲天嘴角一抽，「你還知道些什麼？」
鳳千凝看着鳳傲天，接着說道，「飛鶴國為何會歸順鳳棲國，這其中必定有緣由，而主子想必是飛鶴國新任的聖主吧。」
鳳傲天抬眸，看着她，「不錯，接着說。」
鳳千凝接着說道，「其實，屬下知曉，皇兄的母妃乃是上一屆的聖主，那也是，為何我的母妃會備受冷落的原因。」
鳳傲天看着鳳千凝，眸光微沉，「當年之事，你還知曉多少？」
「屬下只知曉，屬下的母妃乃是父皇派去你母妃身邊的探子，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父皇突然駕崩，而皇兄的母妃也隨着殉情，而屬下的母妃也鬱鬱寡歡而終。」鳳千凝幽幽地說道。
「你是為何被選為暗主的？」鳳傲天接着問道。
「每一屆的暗主，都會由上一屆的暗主找尋，根據生辰八字，還有方位而確定，屬下恰恰就是那個時辰所生，在屬下三歲時，便被上一屆的暗主偷偷帶去訓練，而屬下的母妃也不知屬下的真實身份。」鳳千凝低聲說道，語氣中乃是滿滿的無奈，「其實，屬下也不太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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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噠們，二更奉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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