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第261章 阿星為了『程西』拋棄我

我沒有理會李楠，抬頭看着站在陽台上的『程西』。

她就像個軀殼，雙目無神且空洞。

但她的視線，一直都在阿星身上。

阿星站在下面，視線大概不自覺會被自己愛的人的長相所吸引……

「阿星……」過了許久，對方突然開口，喊了阿星。

我明顯看得到，阿星的身體僵了一下，手指一根根握緊。

李楠似乎很自信，畢竟這是程西的一比一克隆體，同卵的個體。

「只是擁有了程西部分記憶的林夕而已。」阿星聲音沙啞，沒有看我的眼睛。

但時不時會有一些記憶碎片，我無法反正得拼湊。

他選擇樓上的女人，也沒有錯。

樓上的程西走了下來，她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像是能敏銳嗅到我與她相同的基因，蔑視的冷笑。「殘次品而已……」

「她喊我。」馮宇涼涼的說了一句。

樓上的『程西』突然笑了笑。「所有人都是試驗品，你怎麼能確定死去的程西就一定是程西？」

阿星會被她所吸引，是必然的。

陸哲看不懂，回頭看我。「林夕，先跟我回去。」

我沒說話，也沒解釋。

馮宇蹙眉，想說什麼，終究沒有張開嘴。

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是殘次品。

「一換一……他選擇了程西。」我淡淡開口，聲音卻忍不住的哽咽。

片刻，阿星指著樓上的女人。「我要帶走西西。」

顧煜晨是真的怕阿辰，怕的有些明顯了。

一場廢墟樓的死亡遊戲，已經將那些人全部都除掉了。

把這樣的『程西』留給阿星，除了身體是乾淨的，沒有任何好處。

他的手指著樓上的女人，視線卻在我身上。

如今，我的心，與他相同。

李楠讓阿星做選擇，是帶走樓上的程西，還是帶走我。

我別開視線，諷刺的笑了一聲。「所以，你要的從來都只是那個冷冰冰沒有感情的程西……」

組織要回收失敗的試驗品，我就是失敗的試驗品中最值錢的一個，所以……他們要把我帶走。

「從某個角度來說，她是程西，但又不是程西。」阿星看着站在上面的女人，再次開口。「基因、相貌、甚至記憶……都有可能是程西的，但只是一個試驗品……」

我甚至也開始自我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程西……

是啊……當初傷害過阿辰，害死阿辰的人，都死了……連環殺人案，死的全是當初那些傷害阿辰的人啊……

在馮宇看來，程西早就知道組織有可能會讓人來代替她？

我紅了眼眶，站在原地一聲沒坑。

「我們班的倆瘋子，蠢貨……除了會捉弄我……被人害死都不自知。」顧煜晨罵了一句，像是還在生氣。「要是真有鬼魂，冤有頭債有主，找那些人去……」

確實，都死了，只剩下一個傷害過程西的白媛，一個半死不活的張霆。

阿星的手指僵了一下，帶她離開。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

她冷笑了一聲，走到阿星身前問：「捨得嗎？」

「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軟肋和瑕疵，組織在一次次的對我們進行實驗，只有騙過自己，才能騙過所有人，所以林夕……你是真的有了感情，還是一切都是偽裝？」她靠近我，在我耳邊小聲問我。

阿星低頭，再次開口。「對不起……」

阿星甩開馮宇的胳膊。「她是程西……」

她開口說話了，視線也從空洞變得冰冷。

「那些人不是都死了嗎？」馮宇深意的說着，有故意嚇唬顧煜晨的嫌疑。

我往前走了一步，李楠伸手攔住我。

我看着阿星，他也回頭看着我。

我們彼此之間什麼都沒說。

馮宇蹙眉，站在原地沒動，視線灼灼的盯着對方。

她看阿星的眼神，沒有任何柔情與眷戀，甚至沒有感情可言……

顧煜晨看着馮宇，仔細瞅了瞅，像是鬆了口氣。「嚇死人了，別說，你和阿辰那瘋子還真有點像。」

阿星蹙眉，看着李楠。

「對我來說，無所謂，只要能把我藏起來，是你還是別人，意義不大。」『程西』淡漠的說着。

再次開口。「所以厲司琛，程西，和你身後的林夕，你只能帶走一個，你明白組織的可怕之處……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現在沒有能力對抗組織。」

馮宇指着我。「那她呢？」

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這曾經是阿星對程西的心愿。

我的頭有些疼的厲害，有些記憶，尤其是關於我被殺的記憶，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私心上來說，我希望阿星餘生能安穩的度過。

顧煜晨和陸哲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看不懂這是什麼操作了。「什麼情況？林夕，你答應她做什麼？」

倒是顧煜晨嚇得寒毛都豎起來了，緊張的往馮宇身邊躲。「她喊誰呢？喊哪呢？我看她有點邪乎，她沖着哪裏喊阿辰呢？大白天的，怎麼冷嗖嗖的？」

看得出來，她似乎沒有感情。

「阿辰……」『程西』的視線又落在了馮宇身上，視線空洞且麻木的開口喊了阿辰的名字。

李楠看了我一眼，似乎很自信，這是她早就看到的結果。「作為你生物學上的母親，我有權利，帶你去做精神鑒定。」

我看着李楠，許久開口。「呵……」

「她和程西，幾乎一模一樣。」馮宇看着阿星，再次開口。「但程西的屍體出現在玻璃展示櫃里，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她已經死了，以後不管出現任何人都不再是她，她是唯一……無人能替代。」

像是記憶中過去的我，對一切都是麻木的。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算你不做出選擇，我也會主動作出選擇，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李楠說，犧牲我一個，組織會放過阿星……

我跟李楠走，是最快能接觸到組織上層領導者的辦法。

「死去的那個，確實不是真正的程西，也不是從小與你相識的程西，所謂的失憶和記憶混亂，是克隆體之間在死亡後會有記憶的混亂與共知現象，這是目前實驗數據還沒有明確解釋和可控的地方。」李楠回頭看了我一眼。

「她才是你的程西，在車禍后就被換掉了，你要繼續去追查，這是組織看在你是厲銘城兒子的份上，給你最後的忠告。」李楠走到阿星身邊，再次開口。「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她就是程西。」

阿星握住她的手。「對不起……沒有早點找到你。」

馮宇猜，程西之所以會死在玻璃展示櫃里給所有人看，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已經死了。

我只希望他好好活着，平平安安的活着。

馮宇蹙眉，沒說話。

也不知道他對阿辰做什麼虧心事了，連名字都是為了專門壓制阿辰。

馮宇看着阿星，許久開口。「你確定？」

但顧煜晨的身體僵了一下，猛地抬頭，看着馮宇。

她看着我笑了笑，很快放下手。「我在這裏等你消息。」

她很自信，我很快會回來找她。

因為阿星帶走了『程西』，就一定不會再把我留在身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