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夜市
算了，不討論神學的問題，說說達芬奇和城市建設吧，許書行可去過歐洲。
馬蒂利手頭也沒有達芬奇的手稿，兩人就沒見過面。
「你去過這麼多城市，哪個城市最好？比如說那個糞便處理，真的是直接從窗子往外倒嗎？」
馬蒂利沉痛：「是的，是真的往外倒，但這不是上帝安排的。」
許書行哈哈：「這麼說來，那個傳聞是真的了。因為地上有太多糞便，於是發明了高跟鞋，因為擔心頭上有人潑糞，就發明了寬沿帽。」
馬蒂利也哈哈：「其實也是有專門收集糞便的人，只不過需要付費，所以貧民是支付不起那些費用的。」
說到這個，許書行也是做了研究的，最近實在是閑到沒事，啥都想了解。
從來城市排污包括糞便處理都是一等一的大事，像賈府這種高門大戶的人家，就算是十二釵這種大美人，每天也同樣吃喝拉撒。
少爺小姐們房間里有專門的便桶，早上都有粗使丫頭拿去倒了洗涮，這個叫作「圊廁」。
賈府所謂的廁所，其實都是下人在用。畢竟上千人在伺候那幾十個主子，廁所是必不可少的，但數量也不多，很多下人直接就鑽假山或是找個樹叢解決問題。
圊廁行就是專門負責清糞便的小部門，這也是賈府最低賤的工種。
廁所屬水，北又為上，上廁所的說法由此而來。
至於廁所產的肥水，通常用於澆灌蔬菜莊稼或是給花木施肥，也有專門的部門負責。所以也有生金之說。
廚房與廁所相反。一般佈置在院子的東南角。南屋基本為下人房，燒飯取柴都方便，五行上東方屬木，南方屬火，木生火，廚房大利。廚房屬火，南又為下，「下廚房」也是這個說法。
榮國府里，廚房就在東南方向，另外每個院子也有一個小灶，是燒水的，總不能洗個澡提二里地水都涼了。
城市有專門的糞工，收糞要錢，運出去也賣錢，這是個利潤很高的產業。
就這京城裏，也有不少的糞老闆，他們雇糞夫幹活，甚至開糞廠，對糞便進行精細加工，做成干制的肥料，賣給農戶。
「你們有專門的糞工廠嗎？」
「人糞嗎？工廠我沒有聽說過，但有些醫生拿糞便治病，有些難治的病會給人灌點試下能不能治好。」
許書行震驚：「那人家願意？」
馬蒂利遺憾：「如果是假裝有病，可能都不用把糞灌到嘴裏就好了。」
許書行哈哈大笑。
「兩位客官，...能不能換點話說？別老提夜香好不好。」掌柜的過來了。
許書行不開心，斜眼：「怎麼？」
「大家都在吃飯呢！你們說得，人都走了一半...」
「我說的外語你們聽得懂？」
「哥兒你說的是外語，這位說的可是官話。」掌柜的指指馬蒂利。
許書行正義指責馬蒂利：「你官話進步到人家都聽得懂的程度了啊！」
馬蒂利哈哈：「對唔住，我們說別的，跳舞？」
「你們也跳舞？」
「藝術嘛！我有個朋友，會畫畫也會跳舞。」
「他的名字不會是郎米開吧？」
「對對，就是他！」
每個人都有潛力可以挖，許書行又又回到遊戲模式，話說在遊戲里，也不光是遊戲，好感度都是很重要的。
人家願意跟你說什麼，不說什麼，都和好感度有關，而只用一天時間，在一個人身上能刷的好感度顯然也是有限的。
技巧很重要。
——
天色漸暗，溫暖的陽光逐漸消散在了遠處天邊，被黑夜籠罩的街上卻依舊熱鬧。
許書行遊走其中，目光炯炯，這大街上車水馬龍，火把燈光宛如火龍，映照着一張張夜不歸宿。
所謂宵禁，原來是個笑話。
「好！」
「好！」
各式各樣做生意極多，尤其是那些跑江湖耍把式的，更是拿手絕活齊出，引得四周客人們轟然叫好。
許書行也擠過去看，想找些大師拜拜。
這個時代跑江湖耍把式，那都是真材實料，口吞火油，之後噴火，紅纓槍頂喉嚨，壓彎了長槍，仰頭吞劍，頭頂大缸，......
每每表演到精彩之處，四周的客人們都會大聲捧場，間或之中還有扔出銅錢。
圍觀百姓們看着這些耍把式的覺得好厲害，許書行的眼裏，就能看破內里。
口中噴火就是噴花生油，順着手中拿着的火把方向噴出去，揮舞火把就能拉出火龍，還香噴噴的呢。
這個表演就很費錢了，許書行打賞。
紅纓槍頂喉嚨，那紅纓槍的槍頭是圓的，槍桿極軟，用力也要講究，頂上去就要把槍桿壓彎，這樣槍頭就成了一個斜面或者平面壓在咽喉上，而不是直刺的力量，壓強其實並不大。
當然了，喉嚨部位要經過專門的訓練，包括表皮堅韌度和閉氣時咽喉外頂的力度都要練，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玩的。
許書行仍然打賞。
吞劍的話，那就是純粹的取巧了，因為那劍是層層套著可以內收，換把劍會出大事，許書行丟了幾枚銅板。
頭頂大缸是真功夫，長年累月人家額頭都帶老繭。
許書行最興趣的是把人折起來藏進罈子裏的縮骨功，這絕對不是以後那什麼騙人的花瓶姑娘。
等人練完直接賞了顆銀錁子又誠請吃大餐，兩男三女，最厲害的那女子能把自己變成一個花捲。
「這縮骨功可不好練！得從小練起...」
不好練許書行也想練，他身高一米八，要是白天很難進大觀園不被發現，裝成女的個頭太高大也不行。
雖然頭髮只要改髮型，可男女骨架子不一樣大，是可以裝駝背老婆子，但如果可以縮個骨不也是好事？
「怎麼練啊？」
一錠銀子翻出來擺桌上，輕輕按著誘惑：「告訴我這就是你的。」
男子伸手拿走許書行的銀兩，然後悉心指導。
縮骨功，軟骨功，都是通過把自己的骨頭從關節處脫下，然後減小身體的體積。
重點是，呼吸。
副作用，可能會影響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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