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惡貫滿盈

第78章 惡貫滿盈

莫名其妙跑出兩個武功絕高之人,其中一個還對自己出手,全冠清人有點麻。

怎麼他走到哪兒,哪兒就風波不斷呢?

我就是來拿個聖火令而已。

他幾乎可以確定,那手拄雙杖、不能開口說話之人,必然是惡貫滿盈段延慶。

就算天龍之外的世界很大,也不會有什麼人能混的這麼慘。

至於後到的那位中年文士,他就不認得了。

但從剛才他和段延慶的交手來看,武功之高,也是世所罕見。

全冠清拉着胡萬生走到一旁,把場地讓出來。

他做人做事始終秉承一個原則。

能吃瓜就吃瓜,絕不看熱鬧把自己搭進去。

這麼厲害的兩大絕頂高手,無論哪一個他都打不過,可不敢給自己招惹麻煩。

見到他的舉動,段延慶有些遲疑。

「這位小朋友不是你的屬下?」

中年文士欣賞地看了一眼全冠清。

「如此俊傑,要是能為我驅策,不失為一大幸事。」

段延慶所有的聲音都是從肚皮里出來的,詭異而洪亮,還帶着回聲波。

「呵呵,既然如此,小子,你對老夫徒弟無理,老夫等下再和你算賬。」

我靠,吃瓜都不行?

全冠清怒了。

自己都擺明置身事外了,段延慶居然還要對付他。

他踏前一步,對那中年文士道:「前輩,在下雖武藝低微,總能襄助一二。」

聽到他要幫忙,中年文士仰天大笑,嘴裏嘖嘖有聲。

「真是有趣的後輩,你願出手,那就出手好了。」

這一下,形勢逆轉。

段延慶和中年文士的武功半斤八兩,很難分出勝負。

全冠清的武功自然和他倆相去甚遠,但是欺負欺負段延慶的徒弟,還是沒有問題的。

「朋友,你剛才無緣無故對在下出手,這筆賬可不能算了。報上名號,咱倆親近親近?」

段延慶背後的年輕人顯然不是傻子,臉色十分難看。

「老子是追魂杖譚青,你得罪了我師父,今日休想活命。」

這貨就是聚賢庄被喬峰一嗓子吼成傻子的那位?

全冠清放心了。

這種小蝦米,打起來才爽嘛。

不過他沒有着急動手。

中年文士才是主力,必須得等他和段延慶打作一團,讓段延慶無暇分身之後,才是揍譚青的時機。

高人不愧是高人。

廢話就是多……

「當年沒能殺了你,殊為遺憾。你不躲起來苟延殘喘,卻還敢現身露面,這一次可不會那麼好運了。」

中年文士容貌儒雅清雋,話說的腔調也如同春風普渡,令人心曠神怡。看來和段延慶是有什麼仇怨,今日要在此了結。

「十年前你們趁老夫家破人亡、孤立無援之際,倚多為勝,將老夫害成這般模樣,此仇不共戴天。如今老夫神功大成,咱們的恩怨可不能輕易算了。」

中年文士神情有些飄忽,口中悠悠嘆息。

「老天何其不公?那位仙人不知看上了你哪點,居然出手相救?否則的話,你縱使有一千條命、一萬條命,也早就化骨成灰了。」

「哈哈哈……」

段延慶就不能笑,樣子十分恐怖。

「老夫家破人亡,山窮水盡,要不是得蒙搭救,還傳了老夫這一身奇術,豈不是遂了你的心愿?」

中年文士終於有所意動,急急問道:「那位仙人現在何處?」

段延慶冷笑不止。

「憑伱這樣的賊子,也配詢問仙人之事?」

中年文士臉色一滯,隨即轉換話題,語氣更加森冷。

「二十年前的八月十五,你引本座戰於烏蒙,卻派人在此謀害了本座故人,是不是這樣?」

全冠清心頭大震,情不自禁地看向那個中年文士。

二十年前八月十五,發生於此的大戰……

那不就是丁雲清和程雪漸被圍攻一事嘛。

這個中年文士到底是誰?

段延慶卻不置可否。

「二十年前,如不是你等鼠輩阻撓,老夫早已將那人碎屍萬段,奪回所愛。可恨十年前一場變故,什麼都沒有了。」

中年文士喝道:「我大哥神功蓋世,人品風采更是當世無雙。就憑你這樣的醜八怪,也配和我大哥一較高下?」

段延慶覺得說的夠多了,鐵杖一撐,人已如鷂子一樣撲了上來。

「往事已矣,今日老夫就殺了你,以報十年之仇。」

「哼!」

沒有得到答案,中年文士臉色冷峻,揮掌迎了上去。

兩大高手很快打作一團,上下飛舞,攸進攸退,奇招迭出。

全冠清沒有着急去對付譚青,而是先觀賞起了兩大高手的對決。

這種學習機會很是難得,能夠吸取到寶貴的經驗。

至於譚青嘛,什麼時候收拾都行。

他旁邊的胡萬生則張大了嘴巴,如同看神仙一樣。

顯然,這兩大絕頂高手的武功,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甚至看也有些看不清。

全冠清的修為進境飛速,倒是能看出不少東西來。

段延慶雙腿無法活動,主要靠兩根鐵杖催動內力、招式。他的鐵杖往往凌空虛點,就逼的中年文士連連後退。

如果不出所料,這應該就是大理段氏的一陽指。

不過沒有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一陽指使出來,如同機關槍似的,崩石碎鐵,威力驚人。

空氣中雖然內力翻騰,但一陽指的指力往往打出去三、四尺之後就消失無蹤。

中年文士有時避讓不及,乾脆就揮掌催發內力,倒也能夠接的下來。

全冠清有些明白了。

一陽指說到底,只不過是一種指法,靠的是內力凌空虛點,打中對手的穴道來制敵或者傷敵。

雖然命中要害也能一招斃敵,但打不中要害和穴道的話,其實沒有什麼威力可言。

不像六脈神劍。

雖然同樣是以一陽指的內力催動的,但打出來的可是劍氣,切金斷玉如同真實兵器,斷人肢體、血肉如切豆腐,那才是真的恐怖。

段延慶的一陽指鬼氣森森,應該是融合了邪功的關係,算是另闢蹊徑。

中年文士的武功同樣妙到毫巔,拳掌腿腳變化無窮,竟跟段延慶來來回回鬥了一百多個回合,始終不分勝負。

場中猛地一聲巨響,兩人紛紛後退分開,各自有些喘息。

「哼,你的武功倒是不俗。今日是分不出勝負了,不過將來老夫定會登門報仇。」

段延慶已有退去之意。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全冠清,將這個年輕人的樣子記在了心裏。

他在和中年文士動手的時候,不得不分心關注全冠清的舉動,很怕他去找譚青的麻煩。

這樣的情況下,自然無法全力施為,更加奈何不得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也知道打不出結果,但還是要問什麼。

「我大哥是不是你殺的?」

段延慶本欲離去,聞言頓住

「如有良機,老夫恨不得將他斬成肉泥。他奪我畢生所愛,切骨之恨,不共戴天。」

中年文士憤然回擊。

「我大哥和大嫂情投意合,兩情相悅,豈是你這邋遢鬼能比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照照鏡子。」

段延慶大怒,腹語術裏帶着咆哮的味道。

「老夫出身貴不可言,豈是你大哥一個江湖草莽能比?錯非遭逢叛亂,焉會被你等圍攻,變成這般模樣?」

中年文士根本就不信他的話。

「如被我查出大哥果然死於你手,咱們之間不死不休。」

段延慶翩然而退,身影漸漸遠去。

「你以為老夫會放過你嗎?等著吧,老夫遲早報仇雪恨。」

一場莫名其妙的戰鬥,隨着段延慶和譚青的離去而告終。

全冠清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他也不好奇,好奇會害死貓。

他甚至也沒有對中年文士道謝。

用不着。

兩人本就萍水相逢,剛才的合作也不過是為了共同對付段延慶。既然段延慶走了,他們也就沒有了瓜葛。

中年文士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知小友在何處高就?年輕一輩中有你這樣身手的,着實不多。不如跟隨本座如何?保你一場榮華富貴,本座還有神功相授。」

這是要招攬自己?

全冠清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老子未來的丐幫幫主、逍遙派掌門、大理段氏繼承人、點蒼派掌門,看得上你的東西?

「多謝前輩厚愛,只是晚輩不敢背叛師門,殊為遺憾了。」

中年文士聞之,不以為忤,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

「不知小友可否告知姓名,也好讓本座認識一下江湖才俊?」

全冠清鄭重以對。

「晚輩姑蘇慕容復,微末技藝,不值得前輩誇讚。」

聽他自報家門,中年文士眼裏閃過一抹稀奇,隨即輕笑不已。

「有趣,有趣。」

說着,腳步輕點,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去了,很快化作天邊的黑點。

「大哥,你怎的報了假的名號?」

胡萬生不解。

「此人敵友不分,豈能不小心謹慎?」

全冠清臉皮厚,理由一大堆。

胡萬生「哦」了一聲,便不去多想。他的世界很簡單,聽大哥的,吃飽飯,打架躲後邊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不操心。

一場奇怪的邂逅結束,全冠清終於可以忙自己的了。

他從行囊里拿出繩索,隨後對胡萬生吩咐道:「望好風,一有情況,立刻呼喊。」

胡萬生做這個很拿手,幫着全冠清將繩索綁在了崖邊的大石頭上,看着全冠清順着繩索下了懸崖。

一般來說,武俠小說中懸崖底下就意味着奇遇。全冠清下去的時候,可謂是飽含期待。

結果一路順到半途,找見了聖火令,其餘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奇遇沒有,危險也沒有。上面的胡萬生也沒有示警,一切都很平淡。

果然不是主角,待遇就是不一樣。

全冠清回到懸崖上,吩咐胡萬生收了繩索。他則拿着兩枚聖火令研究起來。

這兩枚聖火令均有兩尺來長,材料非金非鐵,表面鐫刻着許多不明的紋路,應當是明教的標識。

背面則是各種波斯文字,全冠清也看不懂,料來應該是張無忌學的那種稀奇古怪的武功。

這玩意兒完全可以當做兵器來用,畢竟倚天劍、屠龍刀都砍不斷,足見厲害。

有了這兩枚聖火令,就可以做些文章,將點蒼派手裏的其餘四枚也拿到手。

到時六枚聖火令在手,上面的武功倒在其次,完全可以在明教內部號召一些人手,對付方守靜也就希望大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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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我怎麼就成了節奏大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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